陳文森:由美國大選看美國民主

陳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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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7日訊】為何富人操控選舉的觀點可笑

丹尼爾是賓夕法尼亞州的一名藍領工人,從事汽車製造業,40多歲,跟奧巴馬年齡相仿,年收入3萬多美元,大概處在美國的平均收入水平,本質上還算一個窮人。他很早就買了房子,貸款也已經付清,次貸風波倒沒有給他帶來特別大的影響,但日益惡化的經濟局勢讓工廠的訂單有不斷下降的趨勢,日子肯定沒有以前那麼好過了。丹尼爾還參加了工會,儘管每次能享受到工會集體談判帶來的新工資,他並不是十分活躍的工會成員。他信奉天主教,每個月至少會去一次教堂,順帶說一句,丹尼爾是白人。

那麼,當丹尼爾投下自己選舉總統的一票時,他會投給誰呢?參議員奧巴馬經驗雖少,但和以往的候選人都大不相同,「改變」的競選主題很有吸引力,而且還主張為付不起醫療保險、社會保障等費用的中低收入階層提供補貼,他承諾要加一小部分富人的稅,並給丹尼爾這樣的窮人減稅。參議員麥凱恩雖然是戰爭老英雄,並且在國家安全方面堪稱專家,但對經濟的反應卻很遲鈍,金融風暴一開始還說「經濟基本面非常好」。他一貫主張限制工會的影響力,在稅收問題上雖然一樣會給丹尼爾減稅,卻不願意給丹尼爾的老闆加稅。

如果按照某種說法,民主黨代表窮人和中產階級的利益,共和黨代表大資產階級的利益,那麼像丹尼爾這樣的藍領工人就應該是奧巴馬的鐵票,奧巴馬會給他們減稅,會為他們提供各種社會福利。事實卻未必如此,歷史上,大量的丹尼爾投奔過共和黨,為裡根、布什帶來至關重要的勝利,即使是在今天,也有不少丹尼爾支持麥凱恩。一個美國選民關心的利益其實十分多樣,不能簡單的用收入、經濟就能夠衡量。丹尼爾可能堅決反對墮胎和同性戀婚姻,因此不會支持和他意見相左的奧巴馬;他可能聽到奧巴馬要加稅後,產生習慣性的不安,害怕這個所謂的加稅有一天會加到自己頭上;他可能不喜歡奧巴馬舌燦蓮花的演說,覺得離自己的生活太遠,不夠靠譜;他還可能覺得反恐戰爭仍舊很重要,奧巴馬還太嫩,扛不了大梁,更不用說種族問題了……

選自己的總統,選民關心的不僅僅是口袋裡能收到多少錢,還有怎麼收到錢,能不能最終拿到錢的問題,國家安全、個人信仰也都是十分重要的問題,他們的選擇並不必然和剝削受剝削,高收入還是赤貧掛鉤。布什2004年的勝選,就是以宗教信仰和生活方式為訴求,依靠著城鄉地區龐大的「工農聯盟」而驚險勝出。所以「工農聯盟」不必然支持民主黨;或者倒過來想,如果共和黨每次選舉都只有富人和大資產階級支持的話,就那點可憐的票數還是趁早不要出來選了。

再來看看所謂的大資產階級,石油巨頭、製造巨頭,還有今年選舉的主角——華爾街。似乎有這樣一種說法,美國大選是被大資產階級所一手操控的,誰上台誰下台都沒有本質的區別,其實都是大資產階級已經決定好的結果,體現出民主的虛偽云云。現在的民調顯示奧巴馬大幅領先,並且很有希望最後當選。那麼按照大資產階級操控選舉的邏輯,這一定是因為奧巴馬的政策最符合大資產階級的利益、最能夠體現他們對美國走向的要求。回頭看奧巴馬的競選政見:1、限制石油巨頭的盈利,對石油巨頭渴望的加大本土石油開採持保守態度,2、痛批華爾街證券業的貪婪,認為要進行嚴肅整頓,主張對大公司的CEO們減薪、嚴監管3、提高對於富商、高收入人群、大公司的課稅,以重新分配社會財富。聽起來大資產階級是不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如果你覺得所謂大資產階級不是腦子進了水的話,那就是這個邏輯在胡說了。事實是,金融風暴後的世界首富——股神巴菲特,就力挺奧巴馬,老人家就是願意多交稅,不僅自己多交,還號召富弟兄們都跟著交,主要原因是富到這份上了不在乎多交兩個錢,相反還覺得自己給國家做了貢獻心裡樂呵。但巴老十幾年支持民主黨如一日,民主黨照樣輸了2000年和2004年的大選。所以如同工人不必然支持民主黨一樣,「大資本家」也不必然支持共和黨;而所謂的大資產階級支持誰也完全不能決定最終大選的結果。

麥凱恩在競選時指責奧巴馬給富人加稅、為窮人減稅是在挑起「嫉妒的政治」與「階級戰爭」(class warfare)。階級戰爭在中國人聽來似乎沒有階級鬥爭順耳,但用我們「千萬不要忘記」的階級鬥爭來解釋美國大選,是會遇到死結的。不同的黨派自然有不同的利益格局與取向,但一刀切的劃階級成分,甚至把大選說成是幾個大資本家在幕後布好的局,就有些無稽之談了。其實,兩黨從出發點上,都是想代表美國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這樣不僅支持面更廣,不還是提高執政能力的一種體現麼。

金錢選舉之說「很傻很天真」

2006年的國會選舉中,密蘇里州的民主黨人克萊爾‧麥卡斯基爾挑戰時任參議員,共和黨人吉姆‧塔倫特。雙方圍繞著伊拉克戰爭、胚胎干細胞研究等各種議題吵得不可開交,由於這一個席位的歸屬很可能將決定民主黨和共和黨究竟誰控制參議院,雙方的支持率又不相伯仲,因此吸引了全國的目光。雙方耗費的資金總數也高居全國第四,而密蘇里的經濟總量只排美國第22。

麥卡斯基爾最後以51%的微弱優勢勝出,兩黨競選資金的花費分別是民主黨1141萬美元,共和黨2376萬美元,民主黨憑借不足共和黨一半的資金贏得了選舉。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有人或許會得出結論說,勝利是買不到的,選舉並不是金錢的遊戲。

但總有一些例子讓這個結論看起來蒼白。今年的總統大選中,奧巴馬以競選籌款的神奇小子著稱於世,創造了美國政治史上的籌款記錄。奧巴馬在本屆大選中已籌到6億3900萬的巨款,已經花掉5億7300萬。麥凱恩陣營則籌到了3億6000萬資金,花掉2億9300萬。而奧巴馬現在的民意支持度,全國範圍內領先麥凱恩七到八個百分點,前一段時間甚至達到十餘個百分點。翻出有據可考的前幾次總統大選,布什每次都能比戈爾、克裡籌到更多錢、也花掉更多的錢。令人熟悉的論調於是可以登場了:美國大選就是金錢的遊戲,金錢是政治的母乳,資產階級虛偽民主的實質就是誰錢多誰獲勝。

一言以蔽之,後一種觀點「很傻」,前一種觀點「很天真」。我們既然喜歡把選舉叫做選戰,就可以用戰爭的觀點來看待選舉。金錢,只是戰爭的一部分,譬如糧草,而戰爭中涉及的不只是糧草,人力、物力、士氣、戰術思想甚至天時地利都發揮這重要的作用。一場選舉,其實是競選政見、候選人自身特質、政治環境、競選資金等等多方面因素的綜合比拚,絕不是一個勝利買的到買不到的問題。

我們經常看到有人說總統大選的候選人是受財團控制的,許多人振振有辭的說奧巴馬那麼多錢,不是大資本家給的,難道是自己變出來的?其實還真是奧巴馬變出來的。根據聯邦選舉委員會的記錄,奧巴馬的獲得的小額捐款是歷史上所有候選人中最多的。所謂小額捐款是指額度在200元以下的捐款,好比今天有個小姑娘搖著奧巴馬的宣傳旗幟在路上跟你宣傳,你覺得還有點道理於是摸出來十塊錢,您也就成了一名小額捐款者。奧巴馬310萬的競選捐助者中,有一半都是這樣的小額捐款者,麥凱恩的競選捐助者則只有80萬,差距明顯。因此如果非要在金錢上找個原因,奧巴馬現在領先也不是因為他募的錢多,而是因為這龐大的競選資金背後的310萬人遠遠多於麥凱恩的80萬,這310萬背後代表的支持奧巴馬的總人數也很可能多於80萬麥凱恩捐助者所代表的人數,而且也說明奧巴馬的支持者更有熱情,更願意為自己的候選人做貢獻,即所謂「士氣高昂」。

那麼大富豪們究竟能不能操控選舉呢?答案是不能,但要想在競選中發揮重要作用還是有可能的,只是相當困難。首先,美國1975年的競選獻金法規定,禁止大公司、財團、銀行、工會向候選人捐款;其次,一位公民最多只能給候選人捐款23000美元,也就是說哪個大亨支持奧巴馬就塞給他一個億的事情純屬癡人說夢。富商們受捐款上限的限制,開始想辦法鑽空子。您不准我捐款給奧巴馬,那我自己成立一機構,專門幫奧巴馬吆喝不成嗎?於是就出現了政治行動委員會(PAC),這些組織都專門為特定候選人助選,但和候選人又沒有直接關聯。大量不受限制的「軟錢」隨之湧入,造成了許多弊端。到了2002年,以麥凱恩為首的一批議員又力主通過了新的競選法案,給單筆軟錢的數量又加上了上限,堵住了漏洞。當然還有更加「軟」的方式可以曲線為候選人助選,但越軟越曲線的方式,其效果也越曲線,投入和「收益」比當然也就不值了。

金錢與政治的確有著密切的關係,但在民主制度的監督與管理下,金錢對政治的不當影響往往能夠得到補救與預防。而每一位公民捐款給候選人,其實體現的是一種對政治的參與、和對國家前途的一種責任感。聯邦政府每4年發給候選人的官方競選資金,平攤到每個公民頭上大概是5毛錢的樣子,真不算多。而對於候選人自己籌來的錢,一個願捐,一個願拿,關那些嚷嚷「勞民傷財」的人什麼事兒啊?

無論是把金錢當作選戰勝負的關鍵,還是忽視金錢在選舉中的作用,都有「很傻很天真」之嫌。每個候選人的獲勝都是各種競選能力之間全方位比拚的成果,當然兵馬未動,糧草現行,也萬萬離不開金錢的支持。真要說金錢是政治的母乳,似乎也有三分道理,但歸根結底,還是比「政治是金錢的搖錢樹」要好的多。

負面選舉不代表制度黑暗

距離大選投票的日子越來越近,候選人也紛紛開始進行最後的衝刺。奧巴馬陣營在前天就以大手筆買下美國各大主流電視網晚8點檔的時段,不間斷播出了半個小時的廣告。選民們隨便換幾個台,看到的都是奧巴馬結合美國不同地區、不同家庭的生活故事,講述經濟不振帶給美國人的影響。每講完一個故事,奧巴馬都會侃侃而談自己如果當選後都將做些什麼,改變美國的哪些前進方向。在長達半個小時的廣告中,奧巴馬隻字不提對手麥凱恩,彷彿選舉根本沒有這個對手一樣,領先的奧巴馬不需要攻擊麥凱恩,只需要宣傳自己。

麥凱恩陣營則採取不同的策略,每每宣傳時都會對奧巴馬進行全方位的質疑,其中尤以副總統候選人佩林為甚。從奧巴馬與左翼恐怖分子之間的聯繫、到把奧巴馬名字中的「侯賽因」與「薩達姆‧侯賽因」掛起鉤,稍好一點的,則是質疑奧巴馬沒有經驗、處理不好美國經濟等。在第三次總統選舉辯論中,奧巴馬頗為嚴厲地指責麥凱恩「100%的競選廣告都是負面的。」麥凱恩聽完臉色微微漲紅,口氣強硬地說「不,我沒有」。奧巴馬則乾脆地回應「不,你的確有。」兩人的爭執至少能反映出一個事實,那就是麥凱恩的負面選舉內容遠多於奧巴馬。

所謂負面選舉,指的就是候選人通過散發對對手不利的負面新聞和廣告,來降低對手政策的可信度、質疑對手的人格,令選民不再支持對方,改投自己。負面選舉一方面包括對對手政策理念的批評,例如奧巴馬宣稱要給5%的美國富人加稅,麥凱恩就可以做廣告批評這是要把美國人的錢袋掏空。另一種負面選舉則是對對手個人形象的攻擊,如麥凱恩指責奧巴馬和1960年代策劃過恐怖襲擊的人做過鄰居,而且似乎私交不淺,因此奧巴馬本人的思想也很可能有問題云云。最為中國人所熟悉的負面選舉,當屬馬克吐溫在《競選州長》裡描述的荒誕一幕:「9個剛剛在學走路的小孩,衝到講台上來,緊緊抱住我的雙腿,叫我做爸爸。」似乎負面選舉就代表了美式民主的虛偽與反動。

其實負面選舉並沒有那麼可鄙與可怕,好比在一場戰爭中,既要有攻擊,又要有防守;攻擊對手,推銷自己,本身就是民主規則的一部分。候選人既然決定參加公共選舉,就應當有面對公眾質疑的勇氣和準備。過去的一言一行都會被社會拿放大鏡來檢視,以證明自己的確是一名合格的候選人。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候選人的政策與私德的確有問題,沒有什麼批評不得的。例如不少政客都曾經被揭發出有婚外情,雖然這和政治能力似乎沒有什麼關係,但選民更在乎的是候選人的誠實品格,一個對婚姻不忠誠的候選人因此就很難獲得多數選票。這樣的負面選舉,體現的實際是一種良性競爭。

當然,負面選舉也有過了頭的,如果非要生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端,或是非把不相干的事情拿出來說事,不但可信度會大打折扣,更會令選民心生反感。如前一段時間盛傳的佩林裸照完全就是合成之作,在美國政壇沒有掀起一絲波瀾。而麥凱恩陣營反覆強調奧巴馬和恐怖分子的聯繫,不僅證據有些薄弱,更在大眾關心經濟不景氣的環境下顯得十分不合時宜,麥凱恩的支持率反而在這一波廣告宣傳後出現下滑。民主選舉彷彿市場競爭,顧客的眼睛往往是雪亮的,適度的負面選舉有助於選民瞭解產品真實的優劣,而過度的負面選舉,則往往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美國大選中不是沒有候選人投放了負面廣告最終當選的例子,但負面選舉只是大選諸多活動的一部分,並不能證明抹黑戰術是勝利的根本。

任何一種制度都有其利弊,我們不能因為一些個例中存在的極端個例,就否定整個選舉制度。縱觀美國總統選舉史,靠大量的辱罵與攻擊能夠當選的候選人可謂是少之又少;相反,許多的辯論與廣告,卻加深了美國人對候選人和各項議題的理解。馬克吐溫的諷刺小說描述的情況不僅在當時算不上現實,在政治文明進步的今天更是遠遠脫離現實,我們可以把這部文學作品當作是對美國政治中問題的諷刺與挖苦,但如果把「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小說當作是真實的生活,就不切實際了。清末詩人黃遵憲圍觀美國大選後曾經寫詩說:「烏知舉總統,所見乃怪事。怒揮同室戈,憤爭傳國璽。」對於美國人來說,同室操戈,不僅不是社會不和諧的象徵,相反,正是民主社會裡,競爭與進步的最好表現。

貿易保護政策將讓中國受害

浙江義烏,紡織巨頭金烏集團的辦公大廈前,眾多情緒激動的討債人將大樓團團圍住,苦苦等待早已失蹤的董事長。江蘇吳江,春宇紡織公司的老闆攜全家逃逸海外,已經四個月沒發工資的2000餘名工人衝上街頭,進行抗議活動。人民幣升值、原材料價格上漲、勞動力成本上升都在不停地為日益艱難的中國紡織業增加負擔。而次貸危機後,越來越多的中國紡織外貿企業遇到了美國企業拖欠付款,國內信貸收緊的內外夾擊。金融危機爆發後,他們更面臨一年半載無法收到海外貨款的風險。義烏和吳江,只是今年來中國紡織業普遍遭遇的一個縮影。數據顯示,今年中國大型紡織企業的利潤已較去年下降33%,為2001年以來的最低增速,近9成紡織企業均存在資金問題。而在紡織重地浙江,由於企業資金鏈斷裂,每天都在上演破產、倒閉的「慘劇」。同樣的場景也發生在珠三角,一個玩具業全面萎縮的地區。

美國北卡羅來納,喬恩‧斯圖爾特曾是一名忠實的共和黨人。但當他的老闆在今年夏天把紡織廠搬到墨西哥、把訂單外包到中國之後,失業的喬恩決定在總統大選中破天荒投奧巴馬一票,原因是奧巴馬支持廢除或限制現有的許多雙邊貿易協定,正是這些協定使得外國企業憑借各種優勢搶走了喬恩的工作。而麥凱恩則堅決支持這些協定,北卡羅來納在2004年曾經以56%的巨大優勢投向共和黨,今天的民調甚至顯示麥凱恩只有不到48%的支持率。

雖然遠隔大洋,一場美國人自己的大選仍舊能夠奇妙地牽動中國經濟,其間的橋樑正是貿易。在經濟危機蔓延的今天,美國的實體經濟受到嚴重的威脅。汽車、紡織、玩具、印染,所有的製造業既要面臨大規模的需求衰減、還要面對成本上升、資金壓力以及來自國外的競爭。當蛋糕越來越小的時候,競爭也越來越激烈,籠罩在經濟壓抑中的美國湧動著巨大的不滿,而這股不滿不僅要發洩在布什身上,更要發洩在「搶走工作的人」身上,似乎不是喬恩丟掉自己的工作,就是吳江的工人走上街頭。

可以說,每多一個美國人丟掉工作,奧巴馬就多一張選票。這位一路領先的總統候選人為了回應日漸抬頭的貿易保護主義,已經承諾將對中國進口商品進行監控,並將建立更快的傾銷反應機制。奧巴馬認為,過度放任的貿易制度已經對美國的利益造成了損害,因此有必要進行重新檢討。去年初選以來,他在不同場合批評美國訂立的各類自由貿易協定,甚至包括與加拿大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奧巴馬近日還批評中國不斷操控匯率。

麥凱恩則是堅定的自由貿易扞衛者,這位參議員在20多年的國會生涯裡有著堅實的支持自由貿易記錄。麥凱恩曾公開表示,貿易失衡的問題並不簡單在於匯率操控和傾銷,他主張對於製造業的失業工人進行教育和培訓,促進經濟產業的升級和轉型。麥凱恩把自由貿易視作美國購買低價原材料和打開商品銷路的重要手段,即使是在自由貿易如此不受美國人歡迎的今天,他仍舊敢於宣稱「自由貿易對美國的未來至關重要」。對於麥凱恩來說,紡織業就更像是中國擅長的產業,而美國所做的不是在這個產業上繼續競爭,而應揚長避短,轉向更有優勢的高級產業。

大選中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國會選舉中,民主黨人有望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參眾兩院優勢。在不少選區,民主黨人都是通過抨擊共和黨對手在自由貿易上的立場來取得領先的。在參議院,正躺著一份數年前起草的舒默—格雷厄姆法案,主要內容是強迫中國提高匯率,否則將施以懲罰性關稅。這份法案當年因為布什強力威脅否決而未能進入審議,如果奧巴馬當選總統,再配合以民主黨人的數量優勢,即使不通過原樣的法案,也會在匯率和貿易問題上向中國施加更大的壓力。對於中國企業來說,匯率每升值1%,意味的是利潤下降1%-3%,意味的是幾十家企業的倒閉與上千名工人的失業。對美國的製造業來說,則可能意味著三五百個工作崗位就此保全。

沒有人願意失去工作,哪怕只是眼前的工作,全球化分工和自由貿易的理論即使再有利於美國整體經濟的發展,如果不能變成選民手裡的美鈔,也就不能變成選民投下的選票。堅持自由貿易理念的麥凱恩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下一個為此付出代價的,將是更多珠三角的玩具加工者、長三角的紡織從業者,他們不在大選中投票,也無從影響大選,但大選卻仍將深刻影響他們的生活。

原載《金羊網》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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