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俠五義(76)

第六十八回 花蝶正法展昭完姻 雙俠餞行靜修測字(上)
石玉崑
font print 人氣: 14
【字號】    
   標籤: tags: ,

  且說蔣韓二位來到縣前。蔣爺先將開封的印票拿出,投遞進去。縣官看了連忙請到書房款待,問明底細,立刻升堂。花沖並無推倭,甘心承認。縣官急速辦了詳文,派差跟隨韓蔣龍濤等,押解花沖起身。一路上小心防範,逢州過縣,皆是添役護送。

  一日,來到東京,蔣爺先到公廳,見了眾位英雄,彼此問了寒暄。盧方先問:「我的二弟如何?」蔣平便將始末述說了一遍:「現今押解著花沖,隨後就到。」大家歡喜無限。盧方徐慶白玉堂展昭相陪,迎接韓彰。蔣爺連忙換了眼色,來到書房,回稟包公。包公甚喜,即命包興傳出話來:「如若韓義士到來,請到書房相見。」

  此時盧方等已迎著韓彰,結義弟兄,彼此相見了,自是悲喜交集。南俠見了韓爺,更覺親熱。暫將花沖押在班房。大家同定韓爺,來到公所,各道姓名相見。獨到了馬漢,徐慶道:「二哥,你老弩箭誤傷的,就是此人。」韓爺聽了,不好意思,連連謝罪。馬漢道:「三弟,如今俱是一家人了,你何必又提此事。」趙虎道:「不知者不作罪,不打不成相與。以後誰要忌妒誰,他就不是好漢,就是個小人了。」大眾俱備大笑。公孫先生道:「方才相爺傳出話來,如若韓兄到來,即請書房相見。韓兄就同小弟,先到書房要緊。」韓彰便隨公孫先生去了。

  這裡南俠吩咐備辦酒席,與韓蔣二位接風。不多時,公孫策等出來,剛到茶房門前,見張老兒帶定鄧九如在那裡恭候。九如見了韓爺,向前深深一揖,口稱:「韓伯伯在上,小姪有禮。」韓爺見是個宦家公子,連忙還禮,一時忘懷,再也想不起是誰來。張老兒道:「軍官爺,難道把湯圓鋪的張老兒忘了麼?」韓爺猛然想起,道:「你二人為何在此?」包興便將在酒樓相遇,帶到開封,他家三公子奉相諭將公子認為義子的話,說了一遍。韓爺聽了歡喜,道:「真是福隨貌轉,我如何認得。如此說,『公子請了』。」

  大家笑著,來到公所之內,見灑筵業已齊備。大家謙遜,彼此就座。盧方便問:「見了相爺如何?」公孫策道:「相爺見了韓兄,甚是歡喜,說了好些渴想之言。已吩咐小弟速辦折子,就以拿獲花沖,韓兄押解到京為題,明早啟奏。大約此折一上,韓兄必有好處。」盧方道:「全仗賢弟扶持。」韓爺又叫伴當,將龍濤請進來,大家見了。韓爺道:「多承龍兄一路勤勞,方才已回稟相爺,待事畢之後,回去不遲。所有護送差役,俱各有賞。」龍濤道:「小人仰賴二爺四爺拿獲花沖,只要報仇雪恨,龍濤生平之願足矣。」話剛到此,只見包興傳出話來,道:「相爺吩咐,立刻帶花沖二堂聽審。」公孫先生王馬張趙等聽了,連忙到二堂伺候去了。

  這裡無執事的,暫且飲酒敘話。南俠便問花蝶事體。韓爺便述說一番,又深贊他人物本領,惜乎一宗大毛病,把個人帶累壞了。正說之間,王馬張趙等俱各出來。趙虎連聲誇道:「好人物,好膽量!就是他所做之事不端,可惜了。」眾人便問:「相爺審的如何?」王朝、馬漢道:「何用審問,他自己俱備通說了。實實罪在不赦。招已畫了。此時相爺與公孫先生擬他的罪名,明日啟奏。」不多時,公孫策出來,道:「若論他殺害人命,實在不少,惟獨玷污婦女一節較重,理應凌遲處死。相爺從輕,改了個斬立決。」龍濤聽了心內暢快,大家從新飲酒,喜悅非常。飲畢,各自安歇。

  到了次日,包公上朝遞折,聖心大悅,立刻召見韓彰,也封了校尉之職。花沖罪名依議。包相就派祥符縣監斬,仍是龍濤馮七帶領銜役押赴市曹行刑。回來到了開封,見眾英雄正與韓彰賀喜。龍濤又謝了韓蔣二人,他要回去,韓爺蔣爺二位贈了龍濤百金,所有差役俱各賞賜,各回本縣。龍濤從此也不在縣內當差了。

  這裡眾英雄歡喜,聚在一處,快樂非常。除了料理官事之外,便是飲酒作樂。盧方等又在衙門就近處置了寓所,仍是五人同居。自鬧東京,弟兄分手,至此方能團聚。除了盧方一年回家幾次,收取地租,其餘四人就在此處居住,當差供職,甚是方便。
(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忽見那邊堤岸上有一老者將衣摟起,把頭一蒙,縱身跳入水內。展爺見了不覺失聲道:「哎喲不好了!有人投了水了。」自己又不會游水,急得他在亭子上搓手跺腳,無法可施。猛然見有一隻小小漁舟,猶如弩箭一般,飛也似趕來。
  • 且說那邊展爺,自從那武生一上樓時,看去便覺熟識。後又聽他與茶博士說了許多話,恰與自己問答的一一相對。細聽聲音,再看面龐,恰就是救周老的漁郎。心中躊躇道:「他既是武生,為何又是漁郎呢?」一壁思想,一壁擎杯,不覺出神,獨自呆呆的看著那武生。
  • 且說丁二爺叫小童打開包袱。仔細一看,卻不是西紙,全換了桑皮紙,而且大小不同,仍舊是八包。丁二爺道:「此八包分量不同,有輕有重,通共是四百二十兩。」展爺方明白,晚間揣了九次,原來是饒了二十兩來。周老兒歡喜非常,千恩萬謝。
  • 這人乃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姓展名昭,表字熊飛,人皆稱他為南俠,如今現作皇家四品帶刀的護衛。哥哥已知道此人,但未會面。今日見了,果然好人品、好相貌,好本事,好武藝;未免才高必狂,藝高必傲,竟將咱們家的湛盧劍貶得不成樣子。哥哥說,此劍是另有個主兒的。
  • 且說丁氏兄弟同定展爺來至莊中,賞了削去四指的漁戶拾兩銀子,叫他調養傷痕。展爺便提起:「鄧彪說白玉堂不在山中,已往東京找尋劣兄去了。刻下還望兩位仁弟備只快船,我須急急回家,趕赴東京方好。」丁家兄弟聽了展爺之言,再也難以阻留,只得應允。
  • 且說顏生同那人進屋坐下。雨墨在燈下一看,見他頭戴一頂開花儒巾,身穿一件零碎藍衫,足下穿一雙無根底破皂靴頭兒,滿臉塵土,實在不像唸書之人,倒像個無賴。正思想卻他之法,又見店東親來陪罪。
  • 且說顏生見金生去了,便叫雨墨會帳。雨墨道:「銀子不彀了。短的不足四兩呢。我算給相公聽;咱們出門時共剩了二十八兩。前天兩頓早尖連零用,共費了一兩三錢。昨晚吃了十四兩,再加上今晚的十六兩六錢五分,共合銀子三十一兩九錢五分。豈不是短了不足四兩麼?」
  • 話說柳洪便袖了書信來到後面,憂容滿面。馮氏問道:「員外為著何事如此的煩悶?」柳洪便將顏生投親的原由,說了一遍。馮氏初時聽了也是一怔。後來便假意歡喜,給員外道喜,說道:「此乃一件好事,員外該當做的。」
  • 且說馮君衡來至花園,忽見迎頭來了個女子。仔細看時,卻是繡紅,心中陡然疑惑起來,便問道:「你到花園來做什麼?」繡紅道:「小姐派我來掐花兒。」馮君衡道:「掐的花兒在那裡?」
  • 只見廳上一時寂靜。見眾姬妾從簾下一個一個爬出來,方嚷道:「了不得了!千歲爺的頭被妖精取了去了!」一時間,鼎沸起來。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