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紀元】破網孤軍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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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20日訊】從建立互聯網的第一天起,中國政府就開始了日益嚴密的網路審查及封鎖。然而自由如風擋不住,海外幾位高科技菁英的有識之士,對中共各種封鎖手段瞭若指掌,他們推出的動態網自由門、極景無界等高效率的破網軟體勢如破竹,使得中共耗資巨大的金盾工程、網路長城成了笑話。

二零零八年被一些中國的社會學者視為中國網民覺醒年。這一年,中共赫然發現,網路上的輿論一面倒不利於它們了。當楊佳拔刀怒吼,當甕安點燃大火,當鄧玉嬌刺殺淫官,當草泥馬唱起了兒歌,中國網民的反應令當局膽戰心驚。

面對中共這隻規模龐大無比的巨型怪獸,儘管人力奇少,資源匱乏,海外破網孤軍並不孤單:「我們有中國三億線民的支援,有海外許多正義人士的支援,也有全球網路自由聯盟成員的決心。」

破網孤軍不孤單
文 ◎ 季達

一群志同道合的海外人士,為了突破中共砸重金所建的網絡封鎖,犧牲睡眠日夜顛倒、克服經濟等因素,只為了提供中國網民一個自由上網的途徑,好讓封閉的黑房裏滲進一些光線,讓新鮮空氣穿透封鎖。


封閉的黑房子裏面已滲進一絲光線,新鮮的空氣也穿透了封鎖。封住人民的眼睛,封不住思想。(Getty Images)

腦工程師安先生雖然居住在美國東部,但作息時間卻是地球另一面的北京時間。由於兩地在夏季正好有十二小時的時差,因此安先生必須晝伏夜出,才能和來自中國大陸的互聯網流量相配合。「習慣了就好了。」安先生在擺了好多部電腦的家中地下室說:「剛開始挺難受,慢慢也就習慣了。」

安先生是動態網的一名技術人員,在美國完成博士學位。動態網公司開發的破網軟體自由門,是中國大陸線民最為熟悉的一種破網軟體。二零零五年加入動態網之後,安先生已經成為突破網路封鎖技術專家,對中國政府各種封鎖手段瞭若指掌。「我們也有內線,有些同學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中國的電腦企業和互聯網企業工作,他們也會把最新的情況通知我們。」

動態網是海外專門以破除網路封鎖為目標的十多家企業之一。二零零九年五月,哈佛大學伯克曼互聯網中心(The Berkman Center for Internet & Society at Harvard University)發出一份報告,對十種不同的破網軟體進行了全面測試和技術分析。該報告對動態網的自由門,以及極景公司開發的無界瀏覽,都給以極高的評價。其中自由門的速度快,而無界瀏覽安全性強,成為獲得較好評價的主要原因。

事實上,除了動態網和極景企業之外,華人世界比較熟悉的破網軟體還有Tor和花園網的花園代理等軟體,在中國線民的「翻牆運動」中,這四種軟體最為常用。


突破網絡封鎖的工具幫助中國線民掀起「翻牆運動」。(Getty Images)

今年九月的一天,花園網的技術總裁傑克接受美國一家本地電視臺的採訪,他打開隨身攜帶的手提電腦,準備讀取一些資料,突然發現電腦中監控花園代理伺服器的畫面出現了快速的變化:「伺服器顯示圖案工作順利的時候是綠色的,如果受到封鎖則會變成紅色。那天伺服器一個接一個變成紅色,我的腦袋『嗡』一下,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電視臺的採訪幾乎無法進行下去。」

傑克所看到的,正是中國政府為了慶祝六十年黨慶而痛下殺手,正在全面封殺網路。在接下來的幾天,傑克和花園的技術人員日以繼夜,把他的伺服器又轉變成為安全的綠色。


突破封鎖上動態網的書籤。

和巨獸的搏鬥

傑克和安先生面對的,是一個規模龐大無比的巨型怪獸。

中國政府對付網路封鎖的主要機構有兩個,一個是公安部主導的金盾工程,另一個則是中宣部主導和工信部主管的網路長城(GFW)。

為了有效阻截互聯網路自由資訊的流傳,中國政府對兩個機構投入巨額資金。根據網路上零星透露的消息,前三期直接投入資金約為四百億人民幣,而各地警方配合投資數額並未包括在內,比如重慶市投入一億人民幣設立本地金盾工程,如果加上進口的設備(比如鏡像路由器)所花費資金,金盾工程耗資巨大。

而GFW首任主管是主管意識形態的中共政治局常委李長春,早期的需求來自中共的「六一零辦公室」。據透露,GFW使用的資金比金盾工程少,但GFW集中了中國科學院和幾個主要大學的高技術人員進行研究,並主要集中在駭客技術和軟體發展方面,對網路實施更為嚴厲的控制。

根據維權網的一份報告,GFW的IDS(Intrusion Detection System,入侵檢測系統)使用美國思科(CISCO)等公司幫助建立的關鍵字過濾功能,能夠從電腦網路系統中的關鍵點(如國家級閘道)收集分析資訊,過濾、嗅探指定的關鍵字,並進行智慧識別,檢查網路中是否有違反「安全策略」的行為。這個系統利用這些設備進行資料包內容的過濾,使資料流程中斷。所以在訪問gmail、hotmail等國外郵箱時,如果資料流程裏有敏感字詞,即會立即被提示「該頁無法顯示」、「系統無法執行指定操作」或網頁開啟後會突然停止,遮罩時間與猜測敏感詞等級以及所屬網站有關。

因此,總部在法國巴黎的記者無國界組織,在二零零九年公布了十二個「互聯網敵人」,中國共產黨排名第二。



二零零五年十一月二日鄭曉春在北京突破封鎖瀏覽大紀元網站上關於他哥哥鄭貽春的報導。鄭貽春因為寫文章被中共判了七年徒刑。(AFP)

封鎖與反封鎖的戰爭

居住在美國的李洪寬,是最早利用互聯網傳遞消息人士之一。一九九六年,李洪寬的大參考電子雜誌頗為知名。他用電郵傳遞中國大陸境內外無法發表的文章,最多的時候每天要發出四十萬份電子郵件。

他表示:「那時候其實做得很辛苦,因為大參考是免費的,所以一邊要賺錢養自己,一邊還要堅持編輯和發送。」二零零三年以後,大參考向中國大陸發送的電子郵件越來越多地被過濾攔截。到二零零五年,李洪寬宣布大參考停刊,「我真是內無糧草外無救兵,感覺一個人在和一個龐然大物進行戰爭,疲累不堪。」

大約在二零零三年,中國金盾工程正式投入使用,不但含有敏感字詞的電子郵件遭到封鎖,而且大量海外網站的IP被封鎖。正是這個時期,動態網的自由門和極景的無界產品開始上市,這些高效率的破網軟體使得耗資巨大的金盾工程成了笑話。

反網路封鎖的基本原理,是使用代理的伺服器(Proxy),以避開大陸閘道的封鎖訪問被封鎖的IP位址。所以在早期,一群海外的志願人員開始搜索海外的代理伺服器,提供給中國大陸的線民。

「但很快,中共也開始封鎖這些代理伺服器,所以我們必須發展出一套保密的辦法。」無界的技術人員,居住美國的G先生解釋說,「這就是把代理伺服器的IP位址加密後送進大陸,但困難在於中共網警也可以同時獲得,所以就採取更為嚴格的加密措施,並採取動態的方式,每隔一個時段就變更代理伺服器位址。」

哈佛大學伯克曼中心的報告指出,破網軟體基本上都是採用加密加代理伺服器,目前的破網軟體主要採用兩種模式,一種是點對點(peer to peer),即由志願者採用點對點技術把自己的電腦轉換成為代理伺服器;另外一種,則是集中控制伺服器,即使用一系列自己的電腦作為代理伺服器。根據該中心的測試,目前點對點方式效果不佳,而且即使增加資金投入仍然難以改善。而集控伺服器的模式效果良好,但隨著用戶增加則必須投入更大的資金。反過來說,如果投入更大資金,集控伺服器模式將有更好的效果,而點對點模式則無法提升。

目前,中國大陸用戶所熟悉的自由門和無界瀏覽,都屬於集控伺服器的模式。


突破封鎖五劍客。

中國大陸的一位專家則透露說:「中國大陸GFW目前的方法,主要是入侵防禦系統,並且採用檢測—攻擊兩項模型。檢測所有傳輸層明文的翻牆方案,然後立即進行攻擊。即使傳輸層用tls之類的加密無法即時檢測,因為可以入侵檢測翻牆軟體使用者的電腦,最不濟也能通過人工的方式來查出翻牆方法的網路層特徵(僅僅目標IP位址就已經足夠)然後進行定點清除。」

G先生介紹說,封鎖和反封鎖的戰爭幾乎每天都在網路上隱祕進行:「對方希望破解破網軟體,以獲得我們傳送的代理伺服器的IP位址,我們則要隨時修改加密,同時也在軟體內放置大量假IP位址。有時候放一些他們自己的IP位址,因為他們是電腦自動執行封鎖,所以會對進行檢測的IP做出攻擊。」

「理論上,如果我們有足夠多的代理伺服器,網路封鎖就無法持續。」

美國務院的妥協

事實上,海外破網團體的代理伺服器並不「足夠」。今年六、七月份,伊朗進行大選,大量來自伊朗民眾的訪問導致自由門、無界以及花園的伺服器不堪承受,最後只好選擇停止中國大陸以外用戶的訪問。

美國《華盛頓郵報》七月七日發表社論,標題是〈自由對防火牆——參議院可以幫助繞過極權國家的防火暴牆〉:「全球網路自由聯盟」開發的突破網路封鎖軟體為世界通、無界、花園、自由門和火鳳凰,合稱破網五劍客,由海外法輪功學員創立,原本一直在協助中國大陸民眾突破中共封鎖,最近兩年被其他極權國家的人民發現,並廣泛使用,成為緬甸人的「地下鐵路」、極權國家民眾和自由世界溝通的唯一橋梁。

社論並指出,因為最近網路需求的加大,已經造成這個聯盟的伺服器超負載,為了這個和平的網路革命能夠繼續下去,「國會的支持是必須的」。

美國《紐約時報》今年五月份發表的一份報導則說:全球網路自由聯盟「去年向國會展開遊說行動,希望能爭取到政府所提供突破網路封鎖的一千五百萬美元預算,而能增進突破封鎖的成效。但是這筆款項最後給了Interviews這間國際性組織。

《紐約時報》比《華盛頓郵報》顯然知道更多的內幕,但卻因為各種原因而語焉不詳。事實是,美國國會二零零八年撥出一千五百萬美元資金,專門用於突破網路封鎖,但這筆為破除網路封鎖「量身定做」的資金,卻被國務院轉移給了一家和破網毫無關係的企業。

這當然並非美國國務院對破網無知。一位華府的知情人士解釋說,美國國務院面臨太多的問題需要中國政府配合,「包括國債,包括反恐,包括防止核擴散,每一項都比破除中國網路封鎖更為優先。」另一方面,北京通過各種管道,向美國表達了將誓死維護中共核心利益的決心。這位知情人士透露,這個核心利益,就是「維護共產黨至高無上的權力,這包括新聞控制在內的權力。華盛頓要北京配合它的核心政策,就必須妥協。」

眾志成城的決心

正因為如此,李洪寬對破除網路封鎖的前景表示悲觀。「破網和封網現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資源投入。中共使用越來越多的金錢和人力,他們有整個國家的力量支持,中國的高級電腦人員參與,還有外國IT企業加入這個賺錢的行列。而我們只有小股和零星的支持。完全不成比例。」

不過,全球網路自由聯盟的陳先生卻不這麼看。「我們有中國三億線民的支援,有海外許多正義人士的支援,也有全球網路自由聯盟成員的決心。」在動態網的論壇上,從中國大陸突破網路封鎖出來的線民感激之情和支持的意願絕無疑問。



在中國網路封鎖嚴重,每天都有大量網民尋找突破封鎖的軟體,海外許多志工犧牲睡眠即時提供協助。(AFP)

—— 謝謝貴站的自由門給國人打開了自由之門。你前些日子給我發來的自由門5.5我已收到。我除了天天上動態網,也在想方設法將貴站上的內容轉發給朋友們。只是遇到了麻煩:比如轉發《大紀元》上的內容,點擊「推薦朋友」卻推薦不成功,因為網頁無法顯示。今天我試著從貴站下載了無界瀏覽6.9,想用它試試,卻通不過校驗工具的校驗;上無界網路下載此款軟體也同樣通不過校驗(以前下載的自由門也是這樣,所以才曾請你直接發給我),因此,我想再請你幫個忙,能否將無界瀏覽6.9直接發給我。

——相識恨晚,今天才來到這裏。

—— 謝謝你們啊,我每天現在都看你們的網站,太好了,讓我看到了解到完全不同的資訊,感謝你們。

—— 中國大陸一天不放開刊號和書號,它的民主、自由、人權都是假的,因為,沒有言論自由,一切權利都是假的。

—— 以前只是聽說過此網很好,現在剛剛接觸到這個網站,簡直令人大開眼界!

—— 我是中國大陸河北省的一位線民,非常高興你們能開發出這種突破網路封鎖的軟體,並帶給許多我們無法知道的真相和思想,衷心希望你們能持續努力將這一技術發展下去,衷心希望民主和自由早一天在中國實現。

W女士是動態網早期的全職工作人員。她回憶在動態網工作的經歷說:「我們差不多是每周七天,每天二十小時工作,每天只有一個小時吃飯,三個小時睡覺,壓力極大。」W女士是電腦博士,原先在美國某電腦企業做技術主管,年薪十多萬美元,但卻辭職,幾乎是毫無薪水地在動態網工作了兩年多時間。「我們憑藉的是決心和信心。」她說。

無界的G先生則表示:「我們有很多人支持。有一位在矽谷工作的先生,是矽谷IT公司的高級技術人員,他除了正職之外還兼職賺錢,這份兼職的收入,完全是捐給無界的。」

薔薇網誌:「近一個月,網路封鎖很嚴重,網友都上不了海外的自由網,很著急。每天都有大量的網友來找我要突破封鎖的軟體,看到他們那份焦急、無助,渴望自由的心情,我更是想幫他們一把,每天都不下線,人不在也掛著QQ號,他們隨時都可以給我留言。

記得一天晚上,已經快兩點了,我也感到睏、累,就想去休息了,突然有個網友給我發了一條資訊,說新的軟體推出了,我想晚上九點多時我還看了一次,那時還沒有啊,我趕緊上動態網,真的出來了,我立即下載,決定不睡了,要在第一時間給他們。接到的網友都能打開網頁了,每個人都給了我一份真誠的感謝。」

——好多天沒有翻牆出去了。謝謝你!

—— 我已經發給兩個朋友了,一直在找可以破網的軟體,今天終於找到了,謝謝你。

     我說還要告訴他們退黨的事。

——好!天*滅*中*共-

——很好一下就上去了,謝謝!終於破**網了。

     共/產*黨是封不住的

—— 這個能用,太棒了,謝謝!

—— 你給的軟體很好用,讓我第一次上網有自由的感覺,真的很感謝。

這位網名叫薔薇的女孩,是專門在網路上推廣破網軟體的志願者。她告訴《新紀元》說,那天她忙了一晚上,最後坐在椅子上睡著了,而大陸網友的回饋還在陸續回來。

和薔薇一樣,在破網軟體的技術團隊的後面,還有一大群推廣軟體的志願者,當大陸網友遭遇封鎖的時候,薔薇們便會把最新的軟體傳送進去。

「我們絕不是孤軍!」G先生表示,「雖然中共看起來很強大,但就像守長城一樣,他們必須把力量分散在每一個地方,我們則只需要攻擊一個點,成功了就可以破除封鎖。」


破網軟件幫助中國網民突破封鎖,打開自由之門。(AFP)

大陸網民已經覺醒

正如工業革命是和新型社會結構伴生而來一樣,資訊時代也有它同時共存的社會結構特徵。資訊時代首次擺脫了人類金字塔的結構,產生了一種「平面和網狀」的社會結構。在這種結構中,國家的面目日益模糊,政權的力量日漸消減。權威和集權,卻無法適應。

中國網上流傳的一份「二零零九匿名網民宣言」用這樣的語言去藐視封鎖:「我們對你陳舊的政權概念和意識形態爛醃菜毫不感興趣。你無法理解在人類網路化的歷史潮流之前宏大敘事為何而消解,你也無法理解國家和民族概念為何將分崩離析,你無法改變你對互聯網的無知。你的政權無法成為我們真正的敵人。」

一位網民評論說:「中國有世界上最強大的防火牆,但中國的網路建設卻遠遠落後於世界先進水準;中國有世界上最龐大的網癮治療產業鏈,但中國的網路產業卻只會山寨技術;中國有世界上最多的網民,但在世界互聯網上卻聽不見中國的聲音。你們已經實現了人們的自我審查,讓人們即使重獲自由也無法飛翔,完成了你們的根本目的。」

二零零八年被一些中國的社會學者視為中國網民覺醒年。這一年,中共赫然發現,網路上的輿論一面倒不利於它們了。當楊佳拔刀怒吼,當甕安點燃大火,當鄧玉嬌刺殺淫官,當草泥馬唱起了兒歌,中國網民的反應令當局膽顫心驚。


二零零八年,被一些中國的社會學者視為中國網民覺醒年。(AFP)

在這個巨大覺醒的背後,破網孤軍們功不可沒。事實上,自由門的訪問量目前已經達到一億四千多萬,而無界的情況也差不多。全球網路自由聯盟的陳先生對此表示:「破網軟體有一個自傳播和自成長過程,中國線民下載之後,也會自己進行傳播,而封網技術則不會,他們只能依靠政府的巨額投資來維持。所以,從互聯網社會形成的特點這個角度來看,破網軟體一定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正如一位大陸網友所說:「封閉的黑房子裏面已經滲進了一些光線,新鮮的空氣也穿透了封鎖。我們看到了黑房內的醜陋,也品嘗過了清新的氣息。你們封住我的眼睛,難道還能封住我們的記憶,能封住我們的思想嗎?」◇
 


中共網絡審查始於建立互聯網的第一天

據維基百科資料顯示,從建立互聯網的第一天起,中國政府就開始了網絡審查。以互聯網和數碼技術為基礎的新媒體給中國的發展帶來機遇,但卻給當局的言論控制帶來挑戰,也使中國共產黨這個執政黨以及中國政府的封閉式管理產生難題。

二零零五年四月,由哈佛法學院、劍橋大學和多倫多大學共同組建的「開放網絡促進會)(OpenNet
Initiative)發表了一份關於中國網絡封鎖的研究報告。報告稱:「中國的網絡過濾系統是全世界最發達的。比起其他國家的類似系統,中國的網絡過濾範圍廣,手法細緻,並且效果顯著。整個制度包括多層次的法律限制和技術控制,牽扯到眾多的國家機構,以及成千上萬的政府職員和企業員工。」

中國政府對網絡內容進行審查的原因和方式是多樣、多層次、跨部門的,對網絡的審查是從「互聯網接入服務提供者」到「各級人民政府及有關部門」的責任。

政府轄下的公安部門、國家安全部門、新聞管理部門、通信管理部門、文化管理部門、廣播電影電視部門、出版部門或保密等部門的工作人員,監控全中國大陸的論壇、網誌、聊天室和私人的即時通訊、電子郵件等互聯網資訊。要過濾和獲取有關情報資訊,他們通常使用的技術有功能變數名稱劫持、關鍵字過濾、網絡嗅探、閘道IP封鎖和電子資料取證等。

這些工作人員會判斷內容,嚴格禁止、刪除「有害」資訊;查禁、封堵和阻斷可能會「利用互聯網造謠、誹謗或者發表、傳播的有害資訊」,例如關於「煽動顛覆國家政權、推翻社會主義制度」、「煽動分裂國家、破壞國家統一」、「煽動民族仇恨、民族歧視,破壞民族團結」、「竊取、洩露國家祕密」、邪教和淫穢的資訊。同時對特定人群實行網絡監視,並在後臺阻斷敏感人士的網絡通信。

另外,從二零零六年五月起,有關部門開始招募網絡監督員。他們定期接受相關部門的指導,利用業餘時間監察網絡出現的「不文明行為、違法和不良資訊」,及時通過電話、電子郵件、不定期參加會議等方式向相關單位提出監察意見。有些網絡安全保安分公司,會招收網絡保安員。網絡保安沒有執法權,他們主要通過網絡監控,為服務單位及時刪除各種不良資訊,及時叫停違法行為,向網監部門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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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牆內看網絡封鎖
冷炎

中共對網路封鎖投入了大量無法計數的人力和物力,不僅給中國IT產業穿上「束身衣」,還給網路戴上「金箍咒」。經歷多年的慘痛教訓,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一股不滿和憤怒的情緒正由網絡延燒到現實社會中。

二零零九年十月二日,在這個北半球已經怖滿秋色和涼意的日子裏,一個在臺灣出生,在美國求學,在自由世界成長,在紅色黑幕下混飯吃的人,不遠萬里,匆匆的從東半球大陸來到西半球大陸,在這個可以讓他自由暢談的氛圍裏,先後在西海岸的斯坦福大學、東海岸的哥倫比亞大學,疾呼中國留學生趕「回國創業!」「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尚未獲得火星的線民怎麼個反映,反正是差不多地球的線民都知道,十月一日前後這一段時間,中國大陸的網路封鎖達到了有史以來最惡劣的地步。在這種情勢下,這麼興沖沖越洋佈道的「賣拐」者是誰?——是剛剛從Google(谷歌)中國閃電棄槽離職不足一個月的李開復。

出生於一九六一年的李開復,跟他們那個年代成千上萬的港臺知識份子一樣,於上世紀九十年代前來大陸淘金。一九九八年七月加盟微軟公司,並於十一月出任微軟中國研究院(現微軟亞洲研究院)院長。二零零五年七月二十日加入Google公司,並擔任Google全球副總裁兼中國區總裁,負責Google中國公共關係事務以及Google中國工程研究院的運營工作。

自從二零零四年以來,中國互聯網封鎖日趨嚴重,尤其是自二零零七年二月,中國「GFW」(網路長城)開始對境外及境內的WAP網站含有的敏感字元進行過濾。這個時段,正是李開復在中國Google任職期間,也正是他最風光的時段。作為屢屢遭殃、原屬受害方身份的Google公司的中國區總裁,特別是作為IT領域科學家的李開復,應該對中國的網路封鎖情況瞭若指掌;對於一般民眾傳說中的神祕「有關部門」,像他這種身份的企業管理層應該是經常打交道,不會陌生。


李開復(中)在中國Google任職期間,「GFW」(網絡長城)開始對境外及境內的WAP網站含有的敏感字元進行過濾。(Getty Images)

中國的IT行業,跟中國製造行業的整體一樣,已經走入了一個死胡同。在中國,IT行業是被政策上鼓勵的,全國很多地區都設立了大大小小的科技園,所有的科技園區均提供不同程度的優惠政策給新興的IT企業。鼓勵政策的確優惠,問題是這些優惠只是最淺層面的,IT行業的新貴們,很快就面臨比傳統企業家們還要嚴峻的現實。

穿在中國IT產業上的束身衣

而且相比前景黯淡的製造行業,IT行業還有一個額外的束身衣——非正常的內容審查。自從互聯網引入中國,走向社會,中共的權力就開始考慮對互聯網進行傳統的封鎖和過濾。中共政權曾經採取自我隔絕的閉關鎖國政策達三十年之久,在這期間封鎖廣播、電視、新聞等境外媒體,審查、過濾境內媒體。為避免社會經濟的崩潰影響到中共的統治,自上個世紀的一九七九年以來中共統治下的社會重新向國際社會開放,但是對境外媒體的封鎖從未終止。對新型的互聯網媒介進行封鎖,並不是新思路,是舊有的封鎖政策的一貫延續。中共的封鎖手段與時俱進了,但中共的封鎖政策和封閉心態跟前三十年相比,則沒有任何變化。

眾多興盛的IT企業均是私營,涉足互聯網接入服務、內容服務的企業中,做得好的如新浪、搜狐、網易等知名企業均非政府所有的企業。這些企業能夠在激烈的競爭中打拚出來一片天地,贏得市場和投資者,所依靠的是逢迎市場和線民的愛好和口味,他們一方面要為客戶群體負責,一方面要為投資者、持股者負責。而中共強迫他們接受完全跟市場運作背離的內容審查和過濾,讓他們持續的直接去損害客戶群體的需求和利益。同時,中共還強迫他們必須登載中共提供的特製新聞、還有眾多的虛假新聞、以及各種中共宣傳所需要的暴力恐嚇資訊。上述的兩種行為給企業帶來的限制和損失,中共並不會予以補償,相關損失,企業需要自行消化。而企業被動充當中共的宣傳工具的結果,中共也不給予薪資,相關的開銷和資源占用,也由企業自行承擔。

這個束身衣,讓中國的互聯網企業像歐洲中世紀時候的上層貴婦一樣,看起來漂亮動人,但是只有她自己能體會,喘口氣都會帶來不舒服,稍有驚嚇或異常事件,都會讓她因為大腦供氧不足而昏厥。中國互聯網企業,屢次發生因為登載個別「敏感」資訊有編輯被公安國安部門要求開除或審查。這對企業來說意味著它無力留住自己的人才,帶來的後果類似於人的大腦供氧不足。

像網易、新浪和搜狐這種完全在中國境內土生土長的IT企業,不敢不被穿上這套束身衣。而遠在大洋彼岸,以「不作惡」為招牌的Google,在跟中共的蠻橫對抗了幾下,也默默穿上了這套束身衣。Do
no evil(不作惡),被加上了一個修飾花邊,變成了Do no evil to power(不對強權作惡);似乎還變成了Do no evil to someone(不對某些人作惡)。這個事情,發生在李開復在Google中國供職期間。

中國的互聯網企業,除了身上穿了一個西方式的束身衣,腦袋上還有一個東方式的緊箍咒。這個緊箍咒就是對內的「金盾工程」所建立起來的系統和對外的「國家公共網路監控系統」,後者即是俗稱的GFW。這兩個系統對世界各國的情報部門和政府來說,都不陌生。這兩個系統的名稱,跟它實際工作的性質,基本沒有任何關係。按照名稱和官方的說辭,這兩個系統都是屬於保護民眾安全,保護人民利益。而實際上,這兩個系統在網路上並不對人民提供保護,是用來監控人民的思想和言論,並且對表達中共不喜歡言論的線民,提供抓捕和恐嚇。


中國互聯網企業身穿內容審查的束身衣,腦袋上還有一個網路監控系統的緊箍咒。(AFP)

求名求利的擁共姿態

讓李開復引以為豪的是,在美國上大學時他曾與美國現任總統奧巴馬是同班同學。但是兩個人的思想境界差異實在是不合理的大,從未到共產中國親歷獨裁統治之苦的奧巴馬同學清楚的知道共產制度是如何邪惡,而在共產中國經歷了這麼陰暗的時期,閱歷比奧巴馬同學還要豐富的李開復同學,卻不提這種現狀,還熱情的招呼中國留學生回國創業。

從線民對李開復的眾多品評中可以發現,一個可能的推測是,跟眾多在中國打拚成功的港臺人士一樣,李開復已經被中共給控制住了,做這種事情的要麼是中共的統戰部門,要麼是國安部門。一個最近的例子就是香港的電影明星成龍。

由於特殊的經歷,因為功夫電影成為著名影星的成龍沒有接受過什麼教育。然而文化水平沒有成為他的障礙,因為他近幾年直白的擁共姿態,成功進入文化人的行列,於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底被當選為中國電影家協會副主席。投桃報李,成龍的擁共姿態趨於激烈,五個月後的二零零九年四月十九日,在海南的博鼇論壇剛一開壇,以副主席身份現身的成龍,就成為輿論的焦點。他在分組會議被問對文化自由的看法時回應說,自己對於到底自由好,還是不自由好感到很矛盾,因為太自由了,就會像臺灣和香港變得很混亂,所以他覺得,中國人還是需要被管的。投桃報李,又五個月後的二零零九年九月三十日,中共國僑辦主任李海峰向各位理事介紹,成龍已經當選為他們的「海外常務理事」。中新網十月二日報導:華人影星成龍十月一日在觀禮台第一排觀看成立六十周年慶典活動。

求名?求利?實在不知道這兩位圍城之外的,為什麼死命要往這裏面鑽。無論如何,中國有句古老的諫言:人心難測。這句話意思的一方面是提醒人們更多注意了解別人的真實心理。

心理三岔口

《三岔口》是中國一齣著名的京劇。現在中國的互聯網上,正在重複演繹這一齣古老的劇情。中共公安部門主導的金盾和中國信產部主導的GFW,扮演著賣國賊心腹的刀手「駝背子」的角色;參與金盾和GFW的研發的普通技術人員,充當善惡顛倒、伏擊好人的「王金枝」;眾多使用網路「破牆」軟體、在網路上發表真話的線民們,是剛正不阿的英雄焦贊。而駝背子的主人、陷害焦贊、賣國求榮的宋朝樞密使王欽若,自然由中共的幾個首腦連袂主演。

跟歷史上每一次善與惡的激烈交鋒一樣,在最終的結局沒有到來之前,這齣《網路三岔口》中的角色,他們的認識觀念、力量對比,都隨時可能發生轉變。但是現實中,很奇怪的一個事情是,對於中國大陸網路封鎖和反封鎖中,涉入各方明顯易見的心理狀況和政治意味,好像中外學者始終都沒有人關注。在此陳述一下。

控制方的心理,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暫時尚無法採集獲取。但是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可以根據其長期的言辭和實際行動來判斷和分析。在中國,控制方有一個群體,具體說包括參與決策和指揮的中共各級幹部。中共是金字塔式的集權控制體系,實際最終的控制方對應到其政治局的幾個首腦。這幾個首腦人物是:李嵐清、李長春、張春江、江綿恒。

然而最初的封鎖需求並非來自網路民間對安全的訴求,這表明網路上基本上不存在對線民對社會的安全產生影響的事情。這個封鎖需求也不是來自公安、安全部門的實際需要或形式壓力,這表明相對於社會上的治安狀況來說,網路犯罪寥寥可數,無法引起他們的關注。很奇怪的是,這個對安全的強烈訴求來自不存在安全問題的政治局、政法委、六一零辦公室。

並且從網路上被封鎖的內容來看,這些內容雖然被冠以非法、有害、陰謀、謠言等等指控,但是這些內容跟普通民眾的利益沒有牽涉。相反,這些內容一些是揭示政治局、政法委、六一零辦公室的荒謬行徑和違法犯罪活動,一些是揭示它們如何侵害普通民眾權益、揭示它們如何欺騙各級下屬和普通民眾,還有一些、也是最多的是,揭示中國普遍存在的官員貪污腐敗等。

因為中共積累了幾十年的封鎖控制經驗,也積累了很多普通民眾的支持,控制方起初在控制互聯網方面非常自信,也非常的凶狠,抓人、折磨人、判刑,從不手軟。但是很明顯,控制方忽略了最近幾年網路和通訊技術在異常高速的膨脹,能被封堵的空間並不大。其次他們沒有考慮到自己的智力限制和能力限制,常常莫名其妙的發號施令,這種盲動屢次導致民怨驟升,普通民眾對他們的支持到二零零九年已經基本消失。

在全國各地大量啟用「五毛」(網路評論員的俗稱)為自己造勢、甚至專門設置五毛管理指揮機構根據需要在網路營造「輿論氛圍」,就是控制方自信心喪失的標誌。本來易於招聘而廉價的五毛人員,現在需要用優厚的條件來吸引。最近,在華東的某個城市,他們甚至在公交車上公開做廣告,招聘「正義黑客」,條件是高中畢業和專科畢業,受聘者不需押金,零起點,應聘即送筆記本電腦,聲稱這份工作是「稀缺資源,有前途」。

被啟用的五毛是在網路上試圖影響普通線民的。民眾知道,威脅民眾利益和安全的因素,來自控制方,這一點讓控制方感到自身的利益和安全受到了影響。從民眾的利益和安全,與控制方的利益和安全之間實際存在的、以及心理存在的互斥關係,可以看出控制方的真實目的。

目前他們所焦慮的社會現狀:控制方雖然掌握著絕對的權力,也一直沒有放鬆封鎖控制民眾思想的努力,可是對他們產生質疑和背棄的民眾飛速增長,封鎖起到了作用,但是無法阻止民眾拋棄他們的速度。

民眾再次見證中共醜陋舉止

在這樣的大趨勢之下,二零零九年九月中旬開始,控制方對互聯網採取了前所未有的嚴厲封鎖,而且持續時間長達三周。這一舉措的確一舉阻止了眾多已經習慣於天天突破封鎖的線民,但是這一次的嚴厲封鎖,僅從技術層面上達到了目標,原因是線民的思想觀念已經發生了讓控制者意想不到的變化。自從二零零八年五月初的四川大地震以來,從隱瞞地震預報、拖延救援、打壓死難兒童家屬、隱瞞死亡人數、瓜分救災善款和資金開始,中國民眾目睹中共政府一次又一次醜陋而醒目的舉動,在民眾心裏激發起對中共政權的厭棄。

二零零九年九月這次網路封鎖,沒有像往年那樣在眾多線民的心中造成一些恐慌、或者膽怯,而是激起了憤怒。這種集體的怒火是第一次。凡是感覺受到這次封鎖影響的,都是平日習慣於突破日常的封鎖獲取海內外資訊的。他們清楚有封鎖的存在,也清楚有人在看不見的角落監視著自己,不斷的有人因此被抓捕。可是這次加劇的封鎖,很少人恐慌,並且大多數人都開始積極尋找更多的突破手段。封鎖想獲取的最終效果,沒有見效。


儘管監控嚴密,面對新一波網路封鎖,中國網民已日漸覺醒。(AFP)

一年以來,這些醜陋的舉動,也在受中共控制的媒體從業者中、網路評論員中、包括參與封鎖系統研製和實施人員中激起了反感。一直隱藏在暗中的GFW系統,今年發現已經被人在網路上用一份名為〈GFW的前世今生〉、長達一萬三千字的文章曝光:研製GFW系統的罪魁禍首方濱興,其參與研製GFW的過程被詳細披露,主辦方、機構關係、參與公司、技術力量構成、發展和現狀、跟金盾工程的關係等均被一一披露。

用「前世今生」做該文的題目,是一個很明確的立場信號。一九八九年夏天,香港導演羅卓瑤拍攝了一部準三級電影《潘金蓮之前世今生》,看劇情介紹知道其中潘金蓮的結局依然是悲劇,用潘金蓮來喻指方濱興,是挺合適。方濱興出賣靈魂、犧牲中國民眾自由、換取在中共權勢中鑽營,比潘金蓮有更完整的蕩婦氣質。從電影中潘金蓮的結局來看,方濱興的下場不妙,這篇文章有點預告片的味道,方濱興等人有可能會在適當的時候成為替罪羊被拋出來。

真是像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幾種勢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交手。但是勝負的結局,對局外人來說難道真是看不清的模糊?身在中國正經歷這一場暗夜激鬥的線民,他們會成為失敗者嗎?人民會被熱中犯罪的政權所繼續擊敗嗎?◇
 
本文轉自【新紀元週刊】143期「封面故事」欄目(2009/10/15出刊)
http://mag.epochtimes.com/145/index.htm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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