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雲飛:示眾宣判侵犯人權

冉雲飛

人氣 3
標籤:

【大紀元4月30日訊】示眾以示警戒以示侮辱,以便恐嚇續犯者,在中國法律文化中有源遠流長的傳統。中國傳統文化有許多不堪的東西,示眾文化就是極需拋棄的國粹。《周禮》中有記載將「罷民」(傷風敗俗而又屢教不改者)放在朝廷門外的一塊名之曰「嘉石」的大石頭上,戴上枷具示眾十天,以示懲戒。這樣的效果如何,幾千年的歷史已經證明,收效甚微,且傷害作為人的尊嚴。可是中國的示眾文化的確太過發達,侮辱手段非常多。從「耐」刑到「髡「刑,到「黔」刑,不一而足,無不是示眾文化的一部分。最後乾脆侮辱性地把我們普通民眾也叫黔首,這是示眾文化發達的結晶。

我們的示眾文化之發達,古代法律中隨處可見。遊街示眾,花樣繁多,如在處死犯人前「騎木驢遊街示眾」,要死之人也免不了再受一辱。如今國保對異見人士的監視居住(其實就是軟禁,出行要給其打招呼),想必大家都曾耳聞,好在他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立一塊牌子說此為「反動分子某某某」居所,叫群眾用雪亮的眼睛幫著他們監視跟蹤盯梢,還算一小點進步。過去被官府視為犯罪者的居所要用「紅泥粉壁,識過於門」標示出來,甚至要在犯偷盜罪的犯人住所貼上「竊盜之家」以示羞侮。二十世紀初對成都的改革最為用力的周善培,在日本學市政和警察改良,回來後便利用「倡、場、廠、唱」四種方法來改革成都,取得極好的效果。「場」便是辦商業場,以興商業,促成消費;「廠」則是興辦工廠,促進民族企業的成長;「唱」是進行戲劇戲曲改良,以促進文化對社會風氣之轉移,而「倡」則是專設紅燈區,標示出來,令未成年人止步,進行衛生檢查,同時收花捐(我今天所住之地,就是當時妓院處所,這條名叫「心花街」的街如今已消失)。這辦法本來也是很好的,但周善培將妓女住家貼上「監視戶」牌子,以示知者止步,需者進入之意,這就是示眾文化對於性工作者的侮辱。

示眾文化的高潮當然是文革,彼時大街上完全是示眾的海洋。揪斗地富反壞右、反動學術權威等一切反對分子,揪斗與自己意見相左者,手段無所不其極。至於戴著各色各樣的帽子特別是尖尖高帽,掛著從小到大、從輕到重不同的牌子,真可謂五花八門。參與示眾揪斗鞭打者固然不在少數,更多的是圍觀的看客。有次我在電視台講戴思傑導演的《牛棚》,有觀眾說看了後不寒而慄,但中國人只要刀沒架在自己頭上,都樂於當看客。示眾文化有多悠久,看客文化就有多古老;示眾文化有多發達,看客數量就有多麼大。侮辱他人的時候,他們明哲保身,他們事不關己,他們高高掛起,當他自己受到侮辱的時候,就沒有人替他說話了。但是大家都深知這樣的侮辱,但示眾的方式和看客的圍觀,卻至今都不絕,真可謂中國奇觀。示眾固然是為惡,但看客也在參與製造恥辱,也自取其辱。

示眾是一種群眾專政手段,想用大家都來圍觀,造成一種讓犯罪分子受到教育的威嚇氣氛,其實這對犯罪者和看客雙方都是一種侮辱。判決前都是犯罪嫌疑人,對待犯罪嫌疑人,即是未經過法律的正當程序定其有罪者,那麼他的隱私權和尊嚴,應該受到相應的保護,這是毋庸置疑的。但中國的公檢法作為應該知法守法的機關,為了給犯罪分子造成恐嚇的效果,為了制止後來者踵武犯罪者之後,繼續犯罪,而用示眾這種犯法的手段,其實這就像以暴易暴,暴力最終不會消亡一樣。前年深圳公示妓女,今年溫州公判65名犯罪嫌疑人,圍觀者上萬人,這種對人權的公然侵犯,可以證明中國如今依舊是個不文明的社會與國家,文明古國無非是遮羞的自飾之辭罷了。

2009年4月29日9:02分於成都

──轉自冉雲飛博客(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相關新聞
冉雲飛:高舉戈倍爾的偉大旗幟
冉雲飛:中國是豆腐渣做的嗎
冉雲飛:官員不壞,政府不愛
冉雲飛: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致譚作人兄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