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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下的橫虹臥月

吳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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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0日訊】週一早晨,人來人往忙碌的情形,沒有因週末的休息而稍減緩。一樓X光檢驗部依然人滿為患,二樓的中醫部更是人山人海。診桌上堆滿了病例卡,候診處更是吵雜不堪,談笑哭鬧聲伴隨著電視音響聲,稍不留神,還真會錯過門診叫號。

事件的主角叫阿寶,一個非常老實的年青人。因其大姐阿鳳腰椎間盤突出症引發坐骨神經痛,到院治療復原後,才介紹他來診。其實阿寶也因肩膀,腰酸背痛來就醫數次,算是舊病患。

掛號時間約11:30接近中午,正當病患人潮漸少的時候,他逕自走入診察室。當我發現時,他已坐下雙手平放膝上,看著我。雙拳指間破皮且滲出些許血跡,當時在我腦海浮現的影像是,“他與人打架”,所以我以戲謔的口吻對著他說:“想不到你也會與人衝突,那對方一定是很過份。”因為阿寶再怎麼看也不會跟人逞強鬥狠,他就像鄉間農村幹粗活的年輕人一般,再老實也不過。

在還沒提及阿寶的原因時,先說到他的大姐阿鳳。農曆過年前13天,阿鳳由她的母親攙扶著,一跳一跳的跛著腳到本院來就診。她是我每日廣播節目的忠實聽眾,每日午間不同病例講解,回答聽眾及時call in,是她每日期待的時段。

阿鳳的右側下半身,自臀部至小腿到小趾,動則作痛。連深呼吸、咳嗽、大便用力,都可以引起神經抽痛,自臀部放射到小腿。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痛苦萬分。在當時的臨床檢查確認,根性坐骨神經炎,腰椎間盤破裂,突出壓迫坐骨神經,引起疼痛。

治療的部份:以干擾波紓解神經疼痛,消散水腫。同時針炙,鎮靜止痛,促進循環。再以中藥活血化瘀,強筋健骨,補益肝腎,以達到癒後療效。

還好,到除夕前一天,阿鳳已經可以自己搭公車,獨自來院就診,不須躺在計程車裡,多花費車資。

回到阿寶的部份。因為他雙手拳頭冒血,引起我的疑問。在我的追問之下,他娓娓道來發生的經過:

數日前的一個中午,他奶奶來電話,告訴他晚上有喜宴去參加,要阿寶傍晚到她所看顧的墓園去打掃,順便灑水澆花。當下阿寶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因為他去過了數次,也非常清楚所在的地方。原本這塊墓園的地是他爺爺的農地。農地收成不佳,於是賣給一位富商,用來安置過世的妻子。整修後作為墓園,四週築起紅磚圍牆,砌上白色花格磚,紅色拱門配上白色弧邊。門上鑲了一塊墨綠色大理石,上面刻著四個字:“橫虹臥月”。

這四字的解釋是:彩虹色彩豔麗呈七色交織,且橫行。一定要在陽光強烈照射下才能顯示光出彩的一面。但是這美麗彩虹卻躺臥在暗淡的月光當中,盡失光華,再也無法展露出昔日耀眼的光彩。可想而知,在此墓園長眠的是一位絕代風華的女性。墓園內木雕、盆栽、花草等整理的井然有序,宛如古代地主員外的住處。若非實地探訪,僅從外表實難想像,此地係一鍾情男子悼念妻子所安排的墓園。

阿寶遵照奶奶的分附,傍晚時分逕自走進墓園打掃,澆花灑水,約莫半小時結束後,也就回家了。不可思義的情形也就跟著發生了。

天黑了,阿寶回家進門後,雙眼發直,表情僵硬,不發一語,連家人問候也沒反應,就一股腦兒的頭撞牆,雙手往牆上打,沒有停止的重復相同的動作。這時阿寶的爸爸一見苗頭不對,趕緊拿出條繩子來,捆住阿寶,以免他繼續撞牆傷了自己,又跑到隔壁廟宇道觀,請法師來唸唸經,驅驅邪,心想阿寶一定是卡到陰,撞了邪,不然怎會變得如此怪異。直到雞鳴天亮,阿寶才緩解他怪異的行為。

當我聽完了阿寶整起事件的經過,不禁打了一身冷顫,但我還是鼓起勇氣想想如何治療。首先反應到中醫的陰陽五行,表里虛實。若陰盛不能濟陽,陽虛不能護陰,就會造成陰陽脫序,神經精神紊亂,行為表現異於常態,就是所謂的癲狂症,俗稱神經精神官能症。

就在此著力點上,使用針炙五輸穴,調和經絡陰陽。配合中藥斂陰和營,舒達氣機,讓全身血脈流通順暢。採用陰濟陽,陽護陰的治療原則,果然不出兩週時間,卡到陰、撞到邪的情形全部不見了。唉,承天保佑,神佛加持,還好只嚇出一身冷汗,真是膽子小的還不能當醫生。

吳騰芳醫生聯繫方式:(電話)858-618-3837;(電郵)tengfang@seed.net.tw;(通信)15706 Pomerado Road, S-202, Poway, CA 92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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