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大師是一道乏味的「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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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7日訊】季羨林去了,任繼愈去了,有人稱他們是中國最後的大師,並說中國從此再無大師等等。心情可以理解,說法不敢苟同。

說的人或者是悲傷過度,或者是失魂落魄,我覺得大可不必。等追思會追悼會過後,他們就會好轉起來,依舊該扒灰扒灰,該起圈起圈,該嫖的嫖,該剽的剽,只是每年此時再把大師抬出來曬曬,說學生難忘啊,學生感恩啊……

最可憐的就是一天悼念兩個,半天季老,半天任老,追憶那個時想著這個怎麼紀念,追憶這個時想著那個怎麼回顧,累得不輕,不過收入還好。

大師是只飯碗,文字是根拐杖,中國這樣要飯的人很多。此時的許多人或許感到了日子艱難,而且今後越來越難。大師去了,招牌沒了,蹭吃蹭喝的日子不再,如何是好?於是他們就悲傷過度,或者失魂落魄了。本來應該一個個哭,仿佛歌手趕場一般,結果只好把兩個混哭到了一起。可以理解,成本需要。

不過或許正有兩撥人高興著:一是盜竊字畫有關人等。事主去了,這事可以了了,再糾纏也是死無對證;二是那些依舊苦熬的“准大師”們。中國文化——或者所謂“國學”——現在正是真空,需要有新的大師補缺,類似填房。

其實大師就是為了去的,老的不去,新的怎麼出頭?君不見餘秋雨等已經按捺不住,急於請官尋托兒為自己加冠正名了?所以不要杞人憂天,說日後再無大師等等。我對中國的什麼都有擔憂,惟獨對大師的誕生保持著百分百的信心。去了季羨林,還有翟鴻燊;去了任繼愈,還有餘秋雨嗎。何愁何懼?

中國本來就是一塊盛產大師的地皮,從這塊肥沃的地皮上誕生的大師比起大師傅來並不歉收,而且有時我也分不清他們之間的區別——在喂腦袋這點上他們確無區別。

我生平最仰慕兩種人:孩子時我最仰慕的是大師傅,後來才是大師。我覺得一個有大師的時代是幸運的,能與大師同世是幸福的。我們是幸福加幸運,剛好趕上了一個大師雲集的世道。我走過的地方也算不少,每到一地,我都能或多或少地邂逅大師,這樣的好運氣漸漸令我毛骨悚然。體育的不必說了,人家本來就有“大師賽”;音樂也是一樣,人家有“大師班”。至於中國足球中許多隊員都有著“大師般的腳法”,或者“我鏟球更像大師”等等我也心悅誠服——你不服就是和自己的身心過不去。

我所恐懼的還是文化大師、國學大師、國畫大師、書法大師、氣功大師、算命大師、取名大師等等。朋友常說:今天給你介紹一位元大師認識。於是介紹,我也終於有了機會就近仰視大師。一來二去,我就看到了一些連人還沒有做全的標本,我由仰視轉為了欣賞。

也許大師本來就不是凡人,所以他們不屑做人。這樣一想我就通了,知道了所謂大師與人的差別。拿一個不敬的比喻,它很像二奶與妓女的差別。二奶絕不屑做個妓女,她們寧可降格去做小三。大師也是一樣,他們寧可由“國學”而委身“企管”、“行銷”,也絕不會去做些真正的學問。

這樣的現實多少令我覺得有趣,我私下斷定中國只要活的根本沒有大師,我們也只能目送著費穆、傅雷、馬思聰、錢鍾書、楊絳……漸漸遠去。或者我們眼光向外,感激於能與帕爾曼、帕瓦羅蒂、米蘭‧昆德拉、索爾仁尼琴、斯皮爾伯格、馬拉多納、羅伯特‧德尼祿、梅麗爾‧斯特裏普……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中國為什麼不能出現大師,或者更準確地說是真正的大師?陳丹青以為是環境與體制的緣故。環境與體制確實重要,比如馬友友在美國能夠成為大師,要在中國他只能成為馬之友;傅聰在英國能夠成為大師,而在中國他只能成為死屍。這些都是公認的事實,但我想還有其他一些原因。比如人本身。

就以電影為例,中國為什麼不會出現羅伯特‧德尼祿或梅麗爾‧斯特裏普?因為中國的女演員從一開始就是按照婊子或戲子的標準來定奪的;中國的男演員好些,不是按照嫖客流氓的標準,卻是按照小白臉、小白癡、吃白相的來挑選。在這樣的規則與潛規則下,他們個個都不能長大成人,何況成為大師?有人會說,不對啊,他們都老了啊,不都“德藝雙馨”了?那是另外的標準,與本題無關。

中國為什麼不能出現大師級的導演?原因也在這裏——當初決定演員的就是他們,所以他們也被演員決定了。沒有大師級的演員就不會有大師級的導演,相反也是一樣。

中國的導演喜歡追求電影之外的一切,所以他們可以成為“文化專家”、“色彩專家”、“場面專家”……,惟獨不能拍出有人性的電影。沒有人性,便無所謂大師。

中國的教育也是一樣。按說大師最與教育有關,沒有產生大師的教育,那就只好絕育。

中國的教育從來都是庸才的樂園——老師以培養庸才為天職,學生以成為庸才為己任。全世界的教育都是教人如何獨立而優秀的,惟獨中國教育是教人如何學乖,如何狡猾,如何裝傻的。由此也就奠定了中國沒有大師——或者只有慣於欺偽詭詐的大師——的現實。

大師當然不能從庸才、從學乖中產生,於是只好一乖到底,請上面來任命。但任命也不能產生大師,如同自我吹捧或雇托兒炒作一樣。於是還有第四法,就是熬年頭兒,當熬到了人瑞的地步不是大師也只好尊為大師了——敬老也是中國文化的靈根,所以中國的大師一定要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和諧。

我一直在想季羨林先生堅辭大師稱號的原因。我想他該是個活透了的人,他是不希望自己成為食物,既不願被人翻炒,更不願被人來吃。事實是想要吃他、正在吃他的人太多,不光是關門開門的弟子,門裏門外的徒孫,也還有賣房子的、販字畫的、弄媒體的……,這就是大師的命運,不是他自己願意被吃,而是大家願意吃他。

實話往往不敬,我從不認為季羨林先生算是大師,因為我沒有讀過哪怕一篇他的文字。光是看到他弄的文字全世界只有兩位元數的人能懂,我就對他敬而遠之了。他應該成為老年“風語者”,而不是大師。假如辛格拿意第緒語寫作,他也不會成為大師,影響世界。我沒有讀過季羨林,也算不上遺憾,只要那些“大師長大師短”的人讀他就好。

我想真正的大師取決於他離人心究竟有多近,人們瞭解他的欲望究竟有多強。大師能在人們最需要的時候成為他們的摯友與導師,人們能在他那裏得到最好的慰藉與感奮。正如羅曼羅蘭評價貝多芬所說:他不僅依靠偉大的作品,更依靠偉大的人格取勝。空有作品的不是大師,或許是個壞種;空有人格的也不是大師,或許是木乃伊。

所謂人格並不是一個教授必須的,所以我們並不奇怪有如此之多的嫖妓加剽竊的“二PIAO教授”,而這些也並不影響他們繼續做著教授博導,把自己的學生著力培養成“二PIAO弟子”。但在大師不同,大師的人格無須完滿,而是魅力。大師不必成為完人,但也一定不是猥瑣、欺詐、乏味之人。這也正是我們缺乏真正大師的另一個原因——他們總是衣冠楚楚後才能被端上臺來,展示著陳老乏味的“國學”與“文化”的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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