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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吳鞠通 《醫醫病書》

李思儀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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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想將《醫醫病書》這本書分享與大家,清朝吳鞠通在七十多歲將一生行醫的心得,與對當代與後世之醫所發出的建言與評語。

《醫醫病書》第一個醫是動詞,醫治之意。第二個醫是名詞,醫生也。簡而言之,為醫治醫生疾病之書。此處的疾病是指態度與做法,而非指真正身體上的疾病。有些像他的筆記書,但是又充滿熱切的盼望,一種對為人醫的期許與盼望。

吳鞠通所寫的《溫病條辨》,讓一般人把他歸類在溫病派,但是細看這本書,他自言自己的所學絕大多數是從《神農本草經》、《靈樞》、《素問》、《難經》、《傷寒論》、《金匱》、《易經》等書而來,也是他認為學醫者斷不可不讀者也。

而明曉五運六氣更是對當時代所發生的疾病有莫大的幫助,所以每個時代的氣候都有不同,所變異出的疾患也會不同,自然也就會影響醫生所用之藥,這也是必需要了解的。

他在三十歲時認識了一生中的知己汪瑟庵(名廷珍,字玉粲,是乾隆進士一甲二名榜眼,也就是當時全國第二名,官至禮部尚書,相當於現在的部會部長。)汪瑟庵以文通醫,也曾助吳鞠通考訂《溫病條辨》,那時汪瑟庵告訴吳鞠通:「醫非神聖不能!」

吳鞠通當時聽到覺得很不可思議(吳鞠通是二十三歲時發憤學醫,三十歲時正要開始行醫), 認為為醫有何困難,醫道有這麼難嗎?但是經過了四十年切身行醫的體會(他已七十歲多了,寫下此書之時),他自言:

「今歷四十年,時時體驗,事事追思,愈知醫之難且深也!
醫雖小道(科舉時代,認為為官才是讀書人該走的正道)
非真能格致誠正者不能
上而天時,五運六氣之錯綜,三元更遞之變化
中而人事,得失好惡之難齊
下而萬物,百穀草木金石鳥獸水火之異宜
非真用格至之功者,能知其性味之真邪?
及其讀書之時,得少便足,偏好偏惡,狃於一家之言
入者主之,出者奴之
喜讀簡便之書,畏歷艱辛之境
至於臨證之時,自是孟浪者(思考有欠周慮,膽大妄為者)害世,
自餒於畏蔥者(膽小怕事,有是證而不敢用是藥者)亦害世
所謂有所好惡恐懼憂患,皆不得其正。(所以有在用藥上所喜歡或討厭的、或者是恐懼怕事的以及想太多杞人憂天的,都不能得到醫之正道)
非真正誠正之功者,豈能端好惡,備四時之氣哉? 」

他一直到七十多歲時才寫下這本書,本來不想公諸於世的,但是有許多人鼓勵他,書中有許多人不願聽的、不愛聽的,但都是真心之話,我相信也是爲了後代行醫之人所留下的。

裡面甚至也提到細辛的用法,一般人都說細辛使用不過錢(不能超過一錢),他說這是從宋元佑陳曾謂細辛單用末不可過一錢(細辛單使用細末時,不可超過一錢的分量),但是汪昂在《本草備藥》中將「單用末」刪除。

吳鞠通說:「凡藥所以治病,有是病服是藥,豈有辛香之藥反閉氣乎?」學者不善詳察而竟遵信乎!(後世的行醫者沒有詳細考察就全部相信啊!)
很不ㄧ樣吳鞠通,敢言人所不敢言,行醫之正道。有時覺得看古人的書,比看今人的之言來的更暢快呢!@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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