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劇作
《中國的主人》系小說體電視連續劇劇本,以「人民主權」為創作核心,放眼當下中國的複雜較量、爭鬥、追求、呐喊,反映腐敗與反腐敗、政治犯、良心犯、黑社會、NGO、工人運動、圈地運動、底層草根英雄、搖滾樂、公共安全偵查、國家安全偵查、重大突發事件全程等主題,所採用的是仿實錄、仿記錄呈現手法。
王智勇正在辦公室裏。電話鈴聲響起,電話裏對方告訴他,讓他去區司法局找一下董處長。王智勇放下電話,便馬上動身去了。
21、玄武區法院法庭開庭審理汪英一案主審法官、訴訟雙方、家人及辯護人王律師均以到場出庭。
周鵬的家屬、王智勇一同走了出來,來到大街上。周鵬的爹:真是太感謝王律師了。大辛苦的跑到我們縣城來。王智勇:哎,沒能打贏官司,一種恥辱啊。周鵬的爹:這就可以了。沒弄個死刑、無期的就謝天謝地了。全仗著王律師的精彩辯論。我的兒才判了四年啊。
在接待室裡,王智勇帶著一些食品、日用品來看望秦玲。王智勇:是我不好,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義務與男人的責任。秦玲:靜下來想一想,其實都怪自己,怨不得別人。日子久了,人心的雜念一多,難說有漏,被舊勢力鑽了空子,找到了迫害的借口。但這一切我是一概否定,只聽師父的話。在這個充滿邪惡的黑窩,我一定會把大法的美好與修煉人的慈悲心懷傳遍勞教隊的每一個角落。
王智勇開車停靠在區法院門口外。打手機將趙庭長給叫了出來。 趙庭長:老同學,都到門口了,進去說話多好啊。 王智勇:不打擾了。辦公室人多,有些話不宜在那談。有點急事,還是在我的車裡談吧。 趙庭長:不用著急,打官司是咱的家常便飯。 王智勇:此事有些棘手。我妻子因散發《九評》光盤,讓戴王八蓋帽的給逮進局子裡去了。正在立案調查呢。別說要人,現在就是見上一面都比登天還難。找你來,是想問問你,作為家屬是否可以向法院起訴這幫偽警察隨便抓人,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
市區內一座高層建築:律師大廈。智勇律師事務所就在其中的九層辦公。王智勇律師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接聽電話。 電話聲音:王律師,您好。我是瀋陽的農民。 王智勇:你好,我是王智勇。這裡是智勇律師事務所。 電話聲音:我是看了有關您的新聞報道,以及宣傳廣告,才斗膽給您打這個電話的。就是想咨詢一下。 王智勇:有什麼不明瞭的,關於法律方面的,請儘管說。
生命只有一次,相對的機會也僅有一次。有人少年輕狂,待到到年老時才驚覺光陰虛度,還有好多夢想與願望來不及實現;有人則善用時間,將一分鐘當二分鐘來用,因為知道生命有涯,恨不得將所有夢想瞬間付諸實現。每個人從出生到死亡,除去飲食、睡眠、工作,還剩多少時間是屬於自己?往往是要享受人生之際,已是年老體衰。
夜,淒雨。一條發光的煤狗斜躺在地上,腿上滲著血。一個女人奔過來,一下撲在他身上,拼命搖晃:「老虎!老虎!快醒醒!」「喲,他還在發燒哎……-」眾多的工人一下都圍過來了,有人把他攙扶坐起來。
營部高音喇叭傳出:「據新華社達卡消息,印度軍隊於今日凌晨5:30分向東巴基斯坦發起全面進攻,東巴總統葉海亞汗宣佈全國進入緊急狀態……」
晚上,一張悚然驚嚇的臉,從雨水的煤場地上,抬起,遠處,鐵絲網……漸漸地幻化出一片紅海洋……傳來了天安門廣場萬眾歡騰的景象……「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歲!」的口號聲響徹雲霄……
「前方50公尺,佔領陣地!」一聲厲喝,士兵們向一片矮青棡開闊地衝去,「乒呤乒啷」,軍用圓鍬在砂渣地上砍挖,「砰!」砸炮版,架炮,四班長在炮位前方插上標杆……「目標正前方,表尺501,方向035……」
嗯,啃……」響鼻,鬍子插滿了一張年輕而粗糙的臉,眼睛裏射出坦率和輕蔑,期待。「啃!哪裏打柴?」「就是連隊後山……」「嗯……啃!怎麼啦?」「四班長……四班長他……」「啃……」「他……說……他看見了幻覺……」「什麼?!」有種天靈蓋上升的感覺!
你我都看過《西遊記》,那唐僧師父帶著孫悟空三個徒弟上西天取經,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最後功成圓滿,五聖成真。可他們每到一處,都會遇到吃人的妖精,害人的魔鬼。而它們一幫子所住的妖洞就跟你們公安局,我看沒什麼兩樣。就是說,現在的公安局就是現代版的妖魔洞。
王懷德:「風大也不怕扇掉了舌頭。靠暴力與謊言起家的紅色共黨就會說大話、吹牛皮。天門大開,人們目瞪口呆。天是有大門的。就連這個都不知道,簡直是瞎扯蛋。告訴你吧,你們說了不算,我們慈悲偉大的師父說了算。」
王懷德:不可能,執迷不悟的是你們。請你們這些號稱人民的員警,不要助紂為虐,不久的將來,歷史將會做出公正的裁決與審判的。天理昭昭,善惡必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市公安局刑偵處的林亮科長,正帶領著他的手下七、八個人進行著定點手槍射擊訓練。他在舉槍瞄準目標,接連扣動三次扳機。三次槍響過後,一個年輕員警急匆匆的走進館內,徑直來到林亮的身邊。年輕員警:「林亮科長,許處長吩咐讓你們立即回局裏去,有重要任務開會部署。」林亮:「好吧,我們馬上動身。」
「他們在這裏!他們在這裏!」人群在開挖的洞口歡呼起來,「找到了!找到啦!」「給他們記功!」在場的領導當場表態。一輛救護車把從坑洞裏撈出來的兩人送往了醫院。「水都快齊腰了,真算是命大啊!」「露露真是幸福啊,部隊男朋友也回來了!」
黢黑一片,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軍人感到有一雙手在自己臉上摩挲,「露露!?」「是我!」一個年輕女人輕柔的聲音。「你怎麼也來了?」軍人迷惘地問。坑道裏黑黑的,輕聲傳來了那支讖言式的俄羅斯歌曲:
大雨再次瓢澆,篝火和軍人的幻影都消失了。又是一天雨中奮戰。女工渾身濕透,抱著一捆濕柴,在灶前生火,「喂,老兵!你說,如果,如果這裏是中蘇邊境,蘇聯紅軍聽了我們唱歌,還會有戰爭嗎?」男子已經跳下壕溝,坑洞裏發出一聲吼叫:「像你們這樣施工,是要塌方的,一點也不加強洞面支撐……」
夜晚,風兒忽閃著篝火,街區忽然傳出不知什麼人朗誦的聲音:    子彈已  穿越了黑夜  一片羽毛落下去了    還有一排排的路燈中彈  它們的顱漿被踩碎著  成為小草的光明
霧中的廬城市,已有早行人了。男子站在一個炸油條攤前,要了兩根油條,一碗綠豆稀飯,吃的時候,聽到顧客的議論聲:「到處在挖地道噢,我們廠三班倒,人停班不停,從來也沒有這樣拚命啊……「是啊,是啊!」旁邊的工人應和著:「要打仗了嘛!」
一雙柔軟的手在他臉上撫挲,一雙辰星般的眼睛,心頭一熱:「是你!」姑娘蹲在地上掠了一下頭髮,吃驚地說聲:「是你啊!」已經把他攙起來,又微笑著對兩個追捕的士兵說:「我的男朋友,剛才我們一起送傷患到醫院的。」男子覺得自己已被架在一個姑娘肩上,慢慢向前走著。
過西安了……過鄭州了……每個站上都有持槍的士兵……車外是瓢澆大雨。每個車站都壅塞著無數外流人員,背著鋪蓋卷,人聲鼎沸。大雨連下,到處是逃荒的。車到蚌埠,男子從悶罐車跳下,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到精神振奮了些,沿軌道剛走兩步,準備轉乘另一列車,正找月台,「倏」地不知從哪湧出那麼多民兵,全執紅白兩色棒,才下車的流竄人員被驅趕著走向一截悶罐車,男子被人群夾裹著又上了列車。
1969年初秋的枯海沙原,草已漸稀,漠野展現出一幅卓爾不群,超然絕美的氣質與表觀。陽光遠射楚魯特北地,一線綿延,勢如屏障。羚駝河上游谷地斷落,山泉密布,溪流縱橫。山腳沖溝深切,河道交錯,森林茂密,草豐花魅,殊為美麗。
仲景幾口吃了一個,第二個,慢慢的吃了一半,剩下一半揣進了懷裏,在小河邊喝了幾口水,靠在一棵大樹上,睡著了。(特寫)夢境中,爸爸、媽媽、妹妹都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仲景高興地拉著爸爸的手,跳呀、笑啊……
初冬的夕陽,冷冷的餘暉,離看守所幾百米的地方。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後面,伏著仲景小小的身影,(特寫)幾片敗葉隨風飄落,沒有人知道會飄向何處、流落何方。衣衫襤褸的小仲景用紅腫的兩眼,盯著看守所的大鐵門。一陣寒風吹過,小仲景下意識的緊了緊已經掛破了的袖口。突然,一聲警笛響起,一輛警車由遠而近呼嘯而過,小仲景反射式的跳起來,沒命的跑開了。
九五年的秋天,北國鄉鎮某菜市場,過午的太陽明媚,法輪功學員仲月明(三十六、七歲,國字臉上經常帶著慈善的微笑)帶著九歲的兒子仲景(一米一二,虎頭虎腦)。仲景:「爸爸,小魚真好看。」(小仲景天真的大眼睛盯著魚販揀出來丟在盆子裏的幾條小魚,不肯離開)「爸爸,給我買下來吧,爸爸,給我買下來吧」(小仲景一個勁的央求著爸爸)
二軍歷盡艱險,到了離西寧不遠的一個縣城,沒等車進場,跳下,摸到電信局長話台,要通了家裡的電話。電話那一邊說:「二軍啊,你爸爸已經被抓走啦,大軍去向不明。你千萬不要回來……」二軍連夜扒車上了青海火車站。
過了幾天。二軍身影漸入一草原。這一天,他遇見了狼群。整整一天,他奮力與狼搏殺,渾身衣服撕爛,鮮血淋漓,一直殺到傍晚,點起一堆篝火,躺在草地上,周圍是殺了一地的狼。草原布滿了藍色的熒熒狼眼,因火光不敢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