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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紀實文學
紀實散文:一 夜 驚 夢(2)
道路以目 眼裡是無盡的悲涼 2000年9月26日,夜色濃稠,天空如暗黑的大海。我家那兩間小小的斗室,正如一葉扁舟。當巨浪如山頭峰起,即將暴雪一樣席捲而入, 我們一家三口正圍坐燈前,或手執一卷,或低頭書寫,一室靜謐,只偶爾有翻頁的...
紀實散文:一 夜 驚 夢(1)
說起來,我家先生也算系出名門,乃宋武穆王岳飛第三十世孫,五子岳霆之後,世居山東岳家莊。 先生深目高鼻,長身玉立,天生捲髮,宛如洋人 。 當年,因愛下嫁,婚後的日子卻一直過得戰戰栗栗,如履薄冰。我那時在商業局同時做著好幾攤工作,忙...
高永齡跑了一陣子,才敢回過頭來看看飛機失事的現場,整架飛機都已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他看著那個有如煉獄般的火焰,實在不敢相信他在短短的一百天之中經歷了兩次飛機失事的慘劇,而他竟然都能活著出來。他就覺得這是他母親平時燒香拜佛起了作用,上蒼才會特別的眷顧他。
美國一甲子——我對美國的印象
美國既是其安身立命之所在,也是觀察現代西方文明的窗口,更是剖析一個帝國由盛而衰的最大社會實驗室。
【徵文】江涓:我的祖母(下)
隨著歲月的流逝,我越來越理解奶奶尊奉的「老令」和「舊禮數」了。——恪守著這些傳統,活著,做一個順應天命、頂風而站的人;走了,才能回到生命的來處——真正的家。
【徵文】江涓:我的祖母(中)
文革開始,一切在變。媽媽換下了高跟鞋,再不敢穿著上街了;那些紗呀綢的也壓了箱底;大波浪也變成直發,那叫「資產階級生活方式」,誰敢哪!奶奶也剪掉了髮髻,頭髮散下來到脖子根。
【徵文】江涓:我的祖母(上)
奶奶不識字,不讀書,哪來的那麼多故事呢?記得工作後到北京十渡去遊玩,在山上的道觀裡買了一本介紹當地山水的書,其中有一個故事,就是小時候奶奶講的「十渡的由來」。那些故事,在我幼小的心靈裡紮下了根:善惡、因果、報應、敬天知命……
【徵文】季年:詠而歸——父母臨終憶記(五)
冬天快要過去,新年又要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又要到了。這簡單的回憶就作為對你們最初的紀念(季年)吧。你們沒有活到二十一世紀,你們自願在它的門前停住。讓新生命朝前走吧,你們把一切託付給他,用那稚嫩的小腿在大地上重新行走,哪怕坎坷依舊,顛沛依舊......
【徵文】季年:詠而歸—父母臨終憶記(四)
下午七時,寧姐從機場趕到醫院。見母慟哭,「我知道您知道女兒來了!」 這麼多年,寧姐撇開自己的人生重荷,悉心侍候母親。也是母親的寧姐,更深知母親的苦楚和艱辛,母親的孤獨和絕望。 就是7月9日清晨(六時許),寧姐家電話突然響起,拿起...
【徵文】季年:詠而歸—父母臨終憶記(三)
性靈中國、悲情中國、道義中國正在解體,中國老一代知識人正在徹底離開。對這個時代,他們兩手干淨,兩眼清明,靈魂高潔。他們是這個「大時代」最無辜的苦難承受人,罪惡見證人。他們以最大的忍耐和最高的善意與這最荒唐的人生訣別時,後來人能體驗其中滋味於萬一嗎?
【徵文】季年:詠而歸—父母臨終憶記(二)
母親以什麼樣的毅力和勇氣寫下這一百多萬字的筆記,又如何穿過恐怖歲月保留下來的啊。我一次又一次痛哭失聲,不忍卒讀,一次又一次讓淚水灑落在母親的日記,母親的靈魂上。
【徵文】季年:詠而歸—父母臨終憶記(一)
那是1957年,父親剛從監獄放回。他於1950年初入獄,罪名似乎是在川大讀書時跟蹤某地下黨員同學。父親1937年入四川大學物理系,與母親認識後轉入化學系。一名流亡大學生,一家四口天各一方。父親天性超脫,習自然科學,對中國式的政治了無興趣,所謂“跟蹤”,純屬烏有。
我以我血獻青天:13位國軍飛行員的故事
滿頭白髮的飛行員回憶起那天,他想的不再是空戰的細節,而是那些年、那些空戰的影響……
銀娜的旅程:一個中國小女孩在納粹德國的故事
1937年夏天,中日戰爭的陰影襲來,七歲大的小女孩陳銀娜離開熟悉的上海,被父親送往青島避暑(禍),從此她就不曾再見到父親了。她從青島離開了中國,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趟旅程即將改變她的一生。
戰爭會改變人,特別是男人。沒多久前,薩伊德還跟我和姪女凱薩琳在院子裡玩,還不知道男孩不該喜歡洋娃娃。但最近,薩伊德已對席捲伊拉克和敘利亞的暴力深深著迷。有一天我瞥見他在看手機裡伊斯蘭國斬首的影片……
我被俘虜、以及逃離伊斯蘭國的日子(上)
二○一四年,伊斯蘭國攻擊娜迪雅在伊拉克的村莊,於是,還是二十一歲學生的她,人生毀了。她眼睜睜看著母親和兄長被強行拖走處死,她自己則被伊斯蘭國戰士賣來賣去。她
我在友人的小屋,走到船塢盡頭,縮起腳趾。那是二〇〇七年的初夏,水和天空一樣灰灰冷冷。我打算跳入水中,睪丸拚命往骨盆縮。咿,冷得發抖。 手機在我皺巴巴的衣服旁響起。我彎腰接電話,心想會是很長的一通電話。 是多倫多大學急診部主任: 「詹姆士,是我,邁克。歡迎從蘇丹回來。我聽說有一份工作是前往衣索比亞。」 說不、說不、說不,我在腦海中重複道,接下來又想到,就在蘇丹旁。 風越來越強。
我在一樓急診室的人生(1)
我在友人的小屋,走到船塢盡頭,縮起腳趾。那是二〇〇七年的初夏,水和天空一樣灰灰冷冷。我打算跳入水中,睪丸拚命往骨盆縮。咿,冷得發抖。 手機在我皺巴巴的衣服旁響起。我彎腰接電話,心想會是很長的一通電話。 是多倫多大學急診部主任: 「詹姆士,是我,邁克。歡迎從蘇丹回來。我聽說有一份工作是前往衣索比亞。」 說不、說不、說不,我在腦海中重複道,接下來又想到,就在蘇丹旁。 風越來越強。
我唱歌得到的掌聲要比拉琴多得多,有時還會有人叫好: 安可(Encore! 法語,再來一個!)因此我更喜歡唱歌,張開嘴,吸口氣,拉開嗓們兒就唱出聲了。
館長見我有些緊張,她舉起拳頭在胸前搖晃了幾下,鼓勵我別怕,加油! 當我一開始說尊敬的市長,尊敬的市議員們時,聲音還有些發抖,開始正文了,我竟然拿出我當年義無反顧參加遠征軍的氣概,和小時參加英語比賽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量,准時在三分鐘內一氣呵成。
自傳小說:黑與紅(44)
1999年我來美定居,一晃就十年,真所謂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來美後的所見所聞,在每年的各期「形影」中,也都有描述。值此十周年,又逢「形影」不久即將「改嫁」至「網路」家,雖然新家一切都顯得很舒適,方便,但我這個傳統派,還是對「形影」依依不捨,因此趕緊再奉上一篇,文雖拙情意深。
自傳小說:黑與紅(43)
美國年滿六十五,低收入的老人,可以申請免費看病,吃藥,住院的醫療卡。
這是我第三次來美國了,辦的是定居,算是美國的永久居民,但仍持中國護照,不是何包蛋諷刺我的成了老美了。
我的養生,沒什麼特別,更談不上有什麼養生之道和保健的理論,只不過是東鱗西爪從報上,電視上,親友們的經驗介紹中,吸取適合自己的一條養生之路跟 著這條路不斷走下去,有時不通,及時換另一條路,有時感到這條路難走,也會放棄而捨難求易,一切聽其自然。我願介紹我的養生之路與同學們探討。
      33  回頭想想 將近半個多世紀以來,我這個黑五類,一直是生活在恐懼、擔心、緊張、憂鬱的環境中。沒有友誼、沒有愛情、沒有笑容、沒有溫暖的家,甚至不敢去想、去提起我一生中引以為榮的參加赴印緬遠征軍,為保衛祖國、抗擊日本侵略的...
我於1994年以七十高齡而退休,退休後,做了幾年國際文化,藝術交流的個體戶。首先與我的老同學,遠征軍戰友周忠義合作,邀請美國兒童拯救熊貓代表團來華。
1976 年,在胡耀邦的主導下,全國無數的冤假錯案,得到平反昭雪。但五七年的右派分子,得到的待遇不是平反,而是在歷次運動中從未聽說過的什麼改正
我們兩人婚前的「談情說愛」就在這一聲驚嚇中大功告成了。
該指揮為了尊重女方的意見,徵得了我妹夫的同意,先不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在看排練的時候,讓女方先暗暗相個面,然後再聽她的意見是否再見面。
低端人口:中國,是地下這幫鼠族撐起來的(2)
市中心地面房子的租金昂貴,但只能住得靠近工作地點才能免於舟車勞頓、撐得住爆肝的工時,種種考量驅使他們接受這樣的生活條件。一股甜膩而令人作嘔的芳香劑氣味,隨著我們靠近盥洗室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