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国的莫里哀致敬(附杨银波回应)

──评杨银波剧作《中国的主人》及杨银波的未来
陈柏达(台湾,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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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2009年,5月底,好友杨银波给我发来他的作品,名为《中国的主人》,是一出剧本,21集,23万字。我约莫花了整整两个礼拜的时间,专心读这部剧作。然后杨银波来信,问问台湾有没有什么管道可以出版?我在5月20日给他回信:

“杨银波兄,收到你的来信,我洽询了相关出版社,有些事情,如下:一:首先是台湾已经有出版社收录过你的文章,博大出版社,2004年,《红朝谎言录》;二:剧本实在不容易出版,读者少,出版社也颇为难,想必你应该知道,所以能不能请你将剧本改写成小说?三:如果是电视剧,要有相关的媒体,统筹一切拍摄事宜,如导演,演员,编剧,摄影,灯光,服饰,道具,考证……非常庞大,我目前没有找到,不过别急,容后再叙;四:我找到两家出版社,请你跟他们联络,先把你的剧本(原稿,不是小说,先试试看),和个人介绍,投稿到博大出版社、时报出版社。若是不能出版,我还是会一直为你这件事继续奔走。最后,祝出版顺利,你和你的家人一切平安如意。”

后来又听到,杨银波说,要让剧本成为电视剧或是电影上演,我整个人傻住。这部剧本,说实话,中国绝无上演的可能。再说台湾,在台湾当局全面倒的倾中、亲共,马英九政府和国民党唯中国是从,乖乖地听中国的话,执政者不敢批评中国,不敢说中国的任何一句坏话,而民间,只见中国观光客大批涌入台湾,政府即将承认中国学历,ECFA两岸经济合作架构协议签定在前,简直比香港沦陷得还快,以武促统,以商逼和,只见中国的统一越来越成为事实,台湾成为下一个香港,下一个澳门,下一个西藏,下一个新疆……自由民主的价值成为历史名词,台湾百年的奋斗变成泡影。所以我只能苦笑,这出戏,在台湾,也不可能演出!

然而,有时候,还是有“兄弟有难,拔刀相助”的念头,我甚至已经填好名单,包括台湾20位最权威,最有实力的导演,演员,编剧,艺术工作者,我想把剧本给他们寄去,顺便介绍杨银波这个人的背景和状况,好几次我都想试试看,这出戏也许超越了我的期待,说不定也可以上演呢?然而,很快地发现自己的无知,幼稚,随即做罢。目前,能够让这出戏拍成电视剧或是电影的,只有美国好莱坞而已,论财力,论人力,还有反对中国不遗余力的,真的只有美国好莱坞了……

说在前头,因为我是台湾人,对中国掌握的资讯有限,中国的社会现况,民生百态,跟台湾比,跟西方比,跟世界比,真的是差别太大,中国之大,无奇不有,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中国什么都有,什么都可能发生,所以我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以文学论文学。其他不足的,有请这方面的学者专家,或是其他的普通百姓,只要是人,都可以谈论这部作品,大家一起来讨论。

杨银波,《中国的主人》,21集,23万字,完成于2008年7月16日。首先不得不说的是,这是罕见的作品,这出剧反映了芸芸众生,在我们目前的这个时代,所有的希望,绝望,喜悦,哀伤,奋斗,挣扎,毁灭,新生。就力度和深度来说,确实是天才之作。杨银波,就像中国的莫里哀,把一个有五千年文化历史的国度,把一个不知道有多少苦难和哭泣的民族,在极为短暂的一瞬间,化为一只和平鸽,一首令人朗朗上口的小曲,一本值得一读再读的史诗,一个刚诞生的孩子……

在莫里哀那个时代,如高乃伊,拉辛等剧作家,无不遵守亚里斯多德的三一律,规规矩矩,别人怎么写我也怎么写,而他们的剧作,到了今天,已罕有上演的机会,只有纸本文字,放在图书馆,放在网路上,给绝少有兴趣的人来阅读。反过头来看莫里哀,在他的那个时代,他就已经打破传统,预见未来,不照常理出牌,能说别人不能说的,写了数十出脍炙人口的钜作,刻画了无数令人发笑,令人落泪,令人感动,令人感到犹在眼前的角色,而莫里哀的戏,有喜剧,有悲剧,无论喜剧悲剧,到今天依然还在上演,而且场场均获好评,均获卖座。他的剧本,到现在依然有无数人在读,去幻想,去实践,去痴,去爱。中国已出版四卷《莫里哀戏剧全集》,我已熟读,有兴趣的读者不妨去读读莫里哀的剧本,相信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就这方面,杨银波称为“中国的莫里哀”,当之无愧,甚至有超越的可能!杨银波早期在《榕树下》已展露一个天才少年的才华和幽默,当时他的笔名叫“斗志传说”。这部《中国的主人》,仍然承习了早期的璀璨光芒,力度强,深度广,有人性的基本共性和特性,反映了一个时代人们所爱的大地和苦难。优点太多,可是缺点也不少。

在杨银波《中国的主人》,有许多致命的缺陷,人物太多,有的太统一化,公式化。如英国作家福斯特在《小说面面观》所说的,扁平人物,这是好,是坏,难说,因为英国小说家狄更斯也犯了同样的毛病,然而狄更斯写了那么多伟大的作品,完成了多少会心一笑的小说,这在言外。杨银波《中国的主人》,光是名字,读者要读,得记上几百个,到头来,谁是谁都晕了,这是笑话。

再来是事件,作者犯了急于求成的贪心,他太想把发生在中国的所有的事,正面的也好,负面的也好,美丽的也好,肮脏的也好,已成事实的也好,不为人知的也好,过去的也好,现在的也好,未来的也好,作者太想把这一切,全写在一部剧本上,这已经超出一部文学作品的负荷,成为负担。作者显然是太爱了,太爱中国,太爱我们的这个时代,太眷恋这美丽的世界了,以至于,把古往今来,中国西方,所发生的一百年的变化,一百年的一切,都写进去,这个是对,是错,也不好讲。俄国小说家托尔斯泰在他的《战争与和平》也是这样,他有太多话想说,以至于说到后来变说教,说成老生常谈,可是《战争与和平》还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小说,托尔斯泰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小说家,这道理是一样的。

总体来说,杨银波《中国的主人》,优点多于缺点,对世界的爱超越对现实的愤怒,整体是好的,方面是正确的,道路是光明的,有强大的说服力,可读性高,放诸于绝对的时空中,可以永恒。接下来,是严肃,深刻的问题,我想谈谈杨银波这个人,和他的未来。

这是杨银波在2009年的个人资料:“杨银波:独立作家,《壹刊》主编,1983年3月3日出生于中国重庆,系国际笔会独立中文笔会首届会员,中国自由文化运动首批成员。17岁发表作品,20岁正式出道,至今持续六年独立写作,竭力思索,题材不尽,作品涉及时政、社会、历史、思想、调查、采访、影视、摇滚等,尤为关注中国弱势底层,切入敏感问题。六年来,颇为高产,发表作品370余万字,参与电视、电台节目近100集,创办电子杂志,创建‘天问图书馆’,推动维权与公益,追求民主与自由。”

其实,他已经写了超过500万字。单单《杨银波作品选》,就有470万字,只要再加上《野草疯长》这篇小说,就超过500万字!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只有27岁的人,写了那么多字?500万字!整整那么大一个数字——500万字!正常人会说:“他疯了!”而清醒的人会说:“他是天才!”杨银波,是疯了?还是天才!

我记得豆瓣网有个话题:“你最喜欢的5个作家?”我看了几百个网友的留言,绝大部分的人都说:“鲁迅,老舍,沈从文,王小波,路遥。”有些人则说了卡尔维诺或是村上春树。鲁迅,老舍,沈从文,三个都是大师级的人物,而王小波,路遥,王小波只活了45岁,最后死在电脑面前,路遥只活了44岁,心力交瘁而死,两个人都是早逝,却都留下了几百万字的作品。王小波乐观,圆融,路遥深邃,内省,是什么因素,让一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内,留下了大量作品,随即告别人间?莫札特,舒伯特,孟德尔松,都是天才,早逝,作品多到超出常理的解释,而他们的人格,学养,作品内那种通晓一切,让人永永远远记得美好的事物,这些,是命运?还是不经意的偶然?杨银波,你才27岁,你的人生有几个27岁?一个吗?27X2=54。你到了54岁,能无愧于这27年?两个吗?27X3=81。你到了81岁,回首来时路,无怨无悔,对得起青春,对得起人生,人生有几个27岁?一个?两个?三个?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最后,来看看杨银波的作品。杨银波去年发表在大纪元的文章,竟然是0!独立中文笔会,因为网路问题,我不知道。新浪博客《公民杨银波》,只有7篇!对一个每年发表一百篇、几百篇的作家,2009年,一年内只写了7篇文章来讲,可真的是江郎才尽了。如果《中国的主人》是成功的,是无与伦比的高峰之作,就此歇笔,真是可惜。历史上,那些伟大的艺术家,伟大的天才,很少有人在完成一个高峰之作就停笔不写了。柴可夫斯基在完成《悲怆交响曲》之后,因为忧郁症发作,陷入绝望,随后自杀。尼采在完成《善恶的彼岸》,《瓦格纳事件》,《偶像的黄昏》,《反基督》后,精神崩溃,被人送进精神病院。这两个人,是完成了高峰之作停笔了,然而这只是少数。

莎士比亚完成了《哈姆雷特》后,又有许多作品,完成了《暴风雨》,还有《亨利八世》,《两贵亲》。歌德完成了《少年维特的烦恼》后,还不断有新作,完成了《浮士德》,还写了诗歌书信。贝多芬完成了《合唱交响曲》,还有大量的作品。德沃夏克完成了《新世界交响曲》,还写了那么多丰富的曲子。这些人的例子告诉我们,没有什么完成了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山,一个无法横越的大海,一个高峰后,就没有新的作品了。

如果完成了《中国的主人》,就无新作,对一个作家,全方面的文化人,一个27岁的年轻人,一个大有所为的天才,放弃了自己,放弃了可能性,意味着放弃了希望,放弃了未来,多么可惜。希望杨银波能意识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事情,人,事,物,中国,世界,21世纪,后代子孙,永远。不能放弃,继续写,继续战斗下去,继续跟愚知恶行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不辜负老天爷给你的天赋,才华,还有妻子。杨银波的未来还很长,值得我们观察,耐心地看到最后,是以为文。

陈柏达 2010年3月26日
附:杨银波回应

柏达兄:

《向中国的莫里哀致敬》一文已阅,甚至是“审阅”,柏达兄过誉了,严重过誉了。放眼中华志士,我算哪根葱?然而,柏达兄又语重心长,仿佛钻进我的大脑,思索我正在思索的命题,银波既感动,又疼痛。我们俩彼此相知已有九年,这九年,我所走的路,真如九年前长篇小说《野草疯长》的开篇所言:“我甚至想要勇敢地超越自己,并试图以一种直掘自己身躯和自放自己骨髓的壮烈姿态让自己拔地而起。”我当初是这么说,后来也的确是这么做。我得说一句韩寒说过的话:“我这一生做错过很多事,希望现在做对一次。”

九年前的我,是一只原地挣扎的困兽,自置于荒原,孤独,且不知长进。唯一值得骄傲的是,我至今仍旧保存着那种深入骨髓的使命感,放宽所面对的世界,而非局限于自我的奔放与嚎叫。人生真正的开始,来自2003年颇为意外的实际维权,直到2008年《中国的主人》收刀,突然停了。2009年,我统计了一下,首发文章仅23篇,2010年甚至还没写第一篇可以叫作“文章”的文章。这是负罪,亵渎自我。

我认为,《中国的主人》超越我的一切作品,超越我之一切时政的、调查的或者文学的。超越之处,在于第一次不把自己当自己,而把自己当任何人,当这个世界有或可能有的任何角色,把阶层状态如你所言,“太想把这一切,全写在一部剧本上”。当然,代价是:超越了自己,也自毁着自己。就收入而言,这部压抑七年的作品,我收到了《自由写作》月刊的100美元稿酬,人民币不足700元,仅此而已。这还不打紧,打紧的是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丧失自我,骨子里强烈的自我责备,愈加严重,直到今年新年到广州面对面调查两起冤案,方才厉令自己必须重新上路。

金融危机来袭,异见媒体寒流,倒闭、停歇甚多,这是外在。时政批判,人人皆为,却多在人云亦云,越来越不新鲜。说真的,如今我已很难找到能打动我的作品,尤其是由当前人们所着的匆忙文章。我虽罢笔,却也在这两年坚持每天至少看五万字的焦点新闻、众人文章,以及一部电影。你说我有500万字作品,这算不了什么,只要我愿意,可以成为中国的“倪匡第二”,一天一万字。然而,我认为,迄今为止,我一个字都没写过。哪怕是《中国的主人》,时光流逝,我同样失望加重,它固然比我其他任何作品都要热切,且尽显爆发力,但如今看去,仍然写得极浅。身处我们这个世界,这个国家,着眼于被遮罩、掩盖和扭曲的底层与密室政治的高层,《中国的主人》之所述,简直就是常识之中特别不入流、不够看的那一类。

或是两岸背景有异,不知为何,当我看到你说“还有反对中国不遗余力的,真的只有美国好莱坞了”,我不以为然。七年前,我亲自问广州国保部门的官员:“告诉我,我反华吗?”他们摇头。我再问:“我反共吗?”他们反问:“你说呢?”这一意味深长的对话,是我七年前之于国家与执政者态度的缩影。然而,如今我要说,这种命题没有准确答案,知识份子的使命之一是追求民主自由,这个使命必须要求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要站在一个高度,从狭隘中跳跃出来,展示你真正的独立。《中国的主人》只是第一次的努力。我爱中国,并悲悯着执政者。

我以我的个案来告诉你大陆是怎么变化的。今天,绝大多数人可以接受九年前我那写得差劲蹩足的《野草疯长》,甚至各官方网站、门户网站也纷纷转载,叫好者一大堆,只因迎合了他们的浮躁和欲望,让他们产生“心痒痒的感觉”了。我没有任何兴奋。九年前,如果出来的是《中国的主人》,我也许就是剧中的张凯森,一个在监狱中重新思考的热血青年。九年后,《中国的主人》在大陆仅仅是被纷纷删除,在海外却能免费连载,地下的烈火在奔腾,虽然也仅仅只是在地下。然而,这已经很不错,有人读到,我就看得见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而且越来越清晰。我只希望它不局限于知识份子的影响范畴,因为我从来都不把自己当成是单纯的知识份子。准确地说,是为公民社会的前兆热一热身。

台湾的龙应台是我欣赏的人物,我欣赏她在威权专制幕布抽去之后没有空虚、寂寞和投机,不似李敖,不似金庸。之所以如此,在于她立足的一切,是文化,是全球,而非政治,非孤岛心态下一个小小的台湾。政治乃一时一地之事,而文化则至为久远、广博,超越时空。达赖力呼保存藏传文化,而非追求领土独立,也是这种超越一般狭隘政治的远见。在大陆民间,认识到这一点的人不在少数,他们的终极使命是俯仰千万年,别人我不敢说,但黎正光算一个,余樟法(东海一枭)算一个。

还有另一种人,不是任何精英,却总为无权无势无财无名的人说话、做事。两年前的一个陵凌晨,这样的人坐在我对面,对我说:“银波,我感觉你很痛苦,你不想做精英,你还是想回到那个底层,去跟民众一起打拼。回去吧,一定要回去!”这样的人之一,就是现在还在大陆监狱中的黄琦。有了这一层念想,你就必须思考你所做的一切究竟仅仅是职业,还是需要更大、更实际的担当?老实讲,我认为诸多评议时政者,并不真正关切民众实质的利益,一切事件与话题,无非仅仅是个工具,达成某个目的,至于接下来怎么具体帮助到,却大大无为。包括民主运动,我也有保留的看法,或因在我心中,那是极高的高度,因此诸多名流在我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柏达兄,我正在复出,做一个人们从来没见过和还没看够的杨银波。乃真正为人民而写,为历史而书,而且更实际地推动潮流,更长远地回望如今的天下大事与民间疾苦。超越《中国的主人》,将不是技艺的,而是眼界,是心胸。粮食总有一天会用完。一年半以前,我确实江郎才尽,才尽了就是才尽了,我承认,用到头了,没有储备了。再往前冲,不过是简单的重复,职业化的机械动作,了无新意。你有没有发现,十年,用一个十年后的时间,来审查十年前的你,你能否不遗憾地说“那时,我做得不错”?我没有这种自信,非但没有,反而懊恼于:当初,我怎么不再往前冲一点?

感谢柏达兄的深切关注。我一定会前行,相信我!

友:杨银波 2010年3月26日 20时 在隔海相望于台湾的厦门@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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