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吴雪儿:《红狗》——中国魂愈合的开始

吴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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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5日讯】编者按:齐家贞发表的第二本书《红狗》,以剥了皮的小狗,因为没有死,所以只得活下去,来形容自己非正常地活着。五年前写下的书,没有意识到它是自己受创心灵愈合的开始。直到三年半前写文悼念三弟,“非正常活着”才开始在齐家贞的脑海形成意识。亿万在中国大陆和海外生活着的中国人,每天都在无意识的非正常活着,同时把非正常的思想行为一代一代感染下去,齐家贞在《红狗》中以自己个人爱情、婚姻和家庭经历的表白,还有“犯友”的遭遇,将非正常活着的状态活生生地向读者呈现。《红狗》将带领受创的中国魂,有意识地寻找正常活着的路径,因为意识到问题,是心灵正常化的第一步。

“这些事千百年来,古今中外都有发生,写这种故事的人永远要这样写下去,没有完结,把我的故事和别的故事等同起来是不公平的。”齐家贞说:“这个本来不应该是我的生活,因为我想出国读书,把我判了十三年,脑袋洗得很干净,又把我提前释放,我的生活完全变了,在这种政治旋风下,把我刮出了正常的轨道,变成了不正常。……我的生活范围、我的生活方式,我接触的人完全变化了!”

齐家贞喜欢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想当一个原子核物理学家,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中国的居礼夫人,因为科学是没有国界的,做出自己的贡献。……如果我当年真的出了国,读了书,一步步地成为科学家,我的故事是否改变了?我的男朋友也可能是大学里的同学,也可能是我哪一天去欣赏音乐会,碰上了一个人,聊起天来,爱上了,这是没有办法预测的,但是都是自然产生的,没有任何外力的控制,那么我整个故事都变了。”

专制政权的反人性,改变了齐家贞的一生,无情地剥夺了齐家贞人生宝贵的青春十年,书没读成,也错过了适婚年龄。她没有碰到“大学同学”,而是与被打成右派,开除了军籍回家自谋生路的柳其杨结婚。“我为什么会碰到那么冷漠的人,他的冷漠也不是天生的,他也是一个受苦人,他是十七岁去参军,四个人就他一个活着回来,爱上了高中同学,但部队不允许他们结婚,他的生活也是完全扭曲,改变了,因此,他的冷漠,他对钱的看重等等,他不相信世界上还有真的爱情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你又能责怪他多少呢?”齐家贞说。

人们把《红狗》这个小说看成是其它的言情小说一样,齐家贞说,“那就完全错了!”为了抒发自己遭遇的不公是齐家贞五年前写这书的原因,然而三年半前,三弟齐治平得肝癌死了:“作为姐姐来写弟弟的悼词,第一次回顾他的一生,而不是我自己的一生,这是我们家庭中最有志向、最聪明,从小就严格管束自己的孩子。”

关注还活着的

当齐家贞会为多买一盘瓜子去努力在垃圾中捡厚布时,还是五、六岁的齐治平忙着和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聊天,“表现一种很独特的、与众不同的对自己的要求。”

她续说:“我看到从十二岁开学那天开始,教导主任在开学典礼上讲话,他说,现在我们有一个新同学,现在就坐在这里,他的爸爸是反革命,正在劳改,他的姐姐也是反革命,也在劳改,他的姐姐就是从我们的学校毕业出去的,可见阶级斗争多么尖锐复杂,他这么一说,我弟顿时曾经有过的梦,有过小孩子的幻想,对前途的追求一扫而光,从此以后对学习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他的非正常是从十二岁开始。”

齐家贞说,齐治平做事非常认真,但他不会再去想看看书,看看报,增长一点知识,改变一下自己的现状,他就这么过日子,结了婚以后,家里环境搞得很好,一天的饭菜做好,把老婆和女儿也照顾的很好,剩下的时间就进赌场:“他这个赌徒,与其他赌徒不同,因为他进赌场自己赌一下,看别人赌,他没有赌瘾,什么时候去,去了后到时候他肯定走,输也走,赢也走。他的时间成灾,他在赌场内把他泛滥成灾的时间像倒垃圾一样的倒掉。”

〈一个非正常活着的生命——痛悼三弟齐治平〉,是齐家贞为弟弟写的悼念文章,过程中也让她想到长期以来,一直都在说非正常死亡:“这已经是公众一个谈论话题,大家都接受非正常死亡,非正常死亡这个数字不重要,……八千万,这个当然是滔天罪,这个当然是人神共诅咒的,应该要讨回公道,但是对于那些没有死的,还有一口气活着的,我们不能因为他没有死,我们就不去关注,我们就认为那个没有问题了,不是的!”

“所以非正常活着的人,也是中共建政后的滔天罪行,也是值得关注的,也是应该把我们的注意力放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因为他们还活着就没事,他们还活着是非正常地活着,特别是在数字上远远超过八千万。”

在墨尔本,一位作家朋友看了文章,觉得这个非正常活着这个概念非常重要,很生动的,很实在的反映了中国社会老百姓的生存状态,觉得这个观点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

意外事故vs.蓄意谋杀

齐家贞说:“有了这个概念后,再看《红狗》,前面认为的仅仅是不公平,一个人去河里游泳,他的脚抽筋,他拚命叫救命,另外一个人被人推到河里,当然也是拚命叫救命,过去有人把这两种‘救命’混淆起来,但是前面的是意外事故,后者是蓄意谋杀,那你就不能把蓄意谋杀说成是意外事故。”

齐家贞提到过去极权操控下,监狱中出现的畸形爱情:“男的对女姓的一种畸形的追求,因为男的很多,女的很少,在这种情况下就发生了很多畸形故事,女的就是双眼皮,见到女的就是花,只要女的不嫌他,是个坐过牢的,是个反革命,娶到一个就行了,像这样一种畸形的婚姻,既没有感情基础,更谈不上爱情了,生下的孩子,两个人的关系,有很多很古古怪怪的故事,有很多人就看不到。这种婚姻、爱情是畸形的,非正常的。”

齐家贞希望读者通过她写的两本书,看到被关押过的,所谓的反革命,和这个家庭,他们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什么一个家庭,这个人是一个很好的人,这个家庭是一个美好的家庭:“这个很好的人,她的美梦、理想、前途、健康、青春、活力是什么样给毁掉的。……假如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家庭,我们姑且不说,一个人的前途也是重要的,一个家庭的幸福也是重要的,它不容许任何力量摧毁它,破坏它,如果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人、一个家庭上,我们说,算了吧,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样的人是成千上万,是上千万,……”

没有一个家庭不受波及

齐家贞说,在中国大陆一波又一波的政治运动,从四九年开始就没有停止过,“每一次波及一些家庭,每一次波及一些家庭,到了文革后就非常广,很难说没有一个家庭不受到波及,没有受到这些政治运动的打击。”

齐家贞说:“我一心一意要把这本书写出来,我就是要写我自己,因为我自己最清楚我自己,要写我的家庭,因为我最熟悉我的家庭,我认为我的父亲是中国最优秀的份子,假如中国有更多这样的人,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把自己的一腔热血,一技之长献给这个国家,而不受任何政治风暴的干预,不受任何政治风暴的压力的打击,中国不会比世界上任一个国家差!”

中国大陆的现状不是改善了吗?齐家贞说:“中国的经济是开放了,但在政治思想上仍然是箝制得非常紧的。甚至于在近一、两年来,人民对胡温寄予厚望,因为他们比较年轻,他们的思想就会开放一些,就会进步一些,对民主自由的追求就会多一些,但是你看现在他们哪一件事会比他们的前任进步呢?在思想自由方面,在言论自由方面,在出版方面,他们控制得甚至更严,有的书在八十年代中期、早期还可以出版,现在很多书都出版不了,一切都围绕他政权的巩固。”

她续说:“因为人民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由民主的追求,很自然就会问到,这个政权那么腐败,对百姓的思想自由、言论自由是如此的控制,这么严格的禁锢,人民就会质问它,你这个政权是谁选的,你的合法性在哪里?人民就会很自然的提到一些很根本性的问题。”

非正常一代传一代

齐家贞观察到六十年来,中国人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没有同情心,对是非正义越来越没有辨别能力,对他人的苦难置若罔闻,视而无睹,而且那种道德的堕落、贪污成风,很多传统的道德都破坏了:“这就是所谓的喝狼奶的人,一代一代的,所以非正常活着,从人的数量来说,是非常大的,比非正常死亡大得多。还有它不仅是一代人的问题,它是一代一代的……从祖父代非正常的活着,他会影响儿女非正常地活着,儿女又会对他的儿孙在教育上,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也会非正常。”

至于如何能回复到正常地活着,齐家贞说,首先是人民要意识到,提出非正常活着:“通常人们不会认为自己是非正常活着,假如他没有经过认真的思考,没有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他非正常地活着,他认为自己才是正常的。他认为正常的人是不正常,是神经病。所以首先要承认哪种表现是非正常的。只有你自己认识到,那是非正常的,你自己有那种意愿要去,去把非正常变成正常。”

要活出正常

要寻回正常活着的路,除了认识的问题之外,也牵涉到社会环境问题,“那么多人非正常活着,整个社会都不正常,你叫人家去正常的活是很难的!”齐家贞说,她引用广州网路作家野渡最近在香港出席《红狗》讨论会上的讲话:“你要在不自由的环境下活出自由”,同样她觉得要在非正常的环境下活出正常,你自己要有那个意愿把非正常变为正常,这是一种超脱。

在中共政权高压下,中国人非正常活着,然而在中国与世界关系千丝万缕的今天,非正常活着的恐怕不只中国人。◇

本文转载自《新纪元周刊》第166期【焦点新闻】栏目 (2010/03/25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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