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大事件微窥香港学术自由的微妙转向

郑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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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18日讯】六四事件二十一周年,香港支联会重新塑造了与当年北京天安门学生抗议一模一样的“民主女神像”。支联会与警方在街头上摆放女神像的法令争执,原本不让人意外。让人意外的是,有人对女神像的去留,提出迁往香港中文大学校园的想法后,中大高层竟首先表达反对立场。

纪念六四天安门事件的民主女神像,在回归后十三年的今日香港,一个单纯的摆放展示活动,竟也受到警方与香港中文大学校方的阻拦。如果警方是受到港府高层的施压而做出这些举动,或许可以理解,但是最应该保护学术自由的大学校园,管理阶层也出现反对的声音,让人注意到政府这种软性的控制正透过一国两制的巧妙机制,内嵌到香港人的想法乃至行为上。

一个号称以法治港的政府,如果要对特定团体发起抵制,当然可以透过各种“不合法”的指控,合理化背后所包装的各种意图。譬如法轮功悬挂在天桥围篱上的横幅标语,警方可以用妨害交通视线的理由加以拆除。支联会的民主女神塑像,无缘无故被没收再发还,当局竟然声称要申请技师的鉴定。

当权者的理由听起来总是冠冕堂皇,除非如这次香港警方说谎说技巧太拙劣,否则一般来说,只要生活过得去,市民对于当局这类莫名其妙的表面维安理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姑且听之任之。

但让我们警觉的是,香港中大行政高层一开始的反应。支联会五日从警方领回民主女神像之后,要移往中大校园,但却被中大高层以“维持中立”的理由回绝,后来是因为学生会的强力支援,民主女神才得以暂时安身。

校园本是讨论任何事件真实与否的地方,如果没有客观环境,如何在一个真空的环境里判别真假?警方践踏部分民众借着艺术品表达意见的自由,尚且可以预料;学校行政以中立的借口禁止特定事件的讨论,这是行政人员自己践踏了学术自由。

若是今天学生会要求校长为六四发表讲话,那可能与行政中立还有一些关系,但是一个自由女神像进入校园,校内学生尚且没做出任何表示,校方却仿佛有着为“平反六四”背书的恐惧症,避之唯恐不及。

校方这样的举动,等同于指控外界要侵害了他们的行政中立。殊不知,发出“不愿意”的声音那一秒起,这种“中立”就已经破灭。

中大已经选择了他们的立场。这种选择是不自觉的,综观回归之后,香港新闻界自我审查是否存在,每个人心中有一把尺。在版面上若有更多内地省份的“专题”可图,谁不想这样做?更严重的是,如果你拒绝了政府的广告意向,报社等同于对政府用了另一种无声的方式对政府说“不”,那你还要不要在政府的势力底下采访呢?尽管媒体本应监督政府,最后落入这样的操纵与自我审查,竟然没有解套的办法。

同样的道理也可用在教育界。大学如果与政府的和谐唱反调,会不会遭受明里暗里的为难呢?本文并没有要怪罪中大校方,因为要维持学校的运作,行政高层的担心当然有他的道理存在,但如果因此封闭这一事件的探讨,则根本违背了大学求真的精神。六四事件如果还存在认知的歧异,则要透过更多的辩证来厘清。如果辩证的结果,我们最后发现六四是一场骗局,则拿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自由女神像放在香港各处,市民也不会相信。

但如果那是真的事情,只要一个自由女神像,就足以让一个学校噤若寒蝉。@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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