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重塑我们的大脑 毁了人类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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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7日讯】(大纪元记者李晓宇综合编译)从《谷歌是否让我们变笨了?》(Is Google Making Us Stupid?)到《互联网分散注意力,重塑大脑》(The Web Shatters Focus, Rewires Brains)到新书《互联网给我们的大脑带来了什么?》(What the Internet Is Doing to Our Brains?),美国作家尼古拉斯・卡尔(Nicholas Carr)在一系列的文章中指出,大量的试验证实使用互联网会分散注意力,严重损害人类深度思考的能力,甚至直接改变我们大脑的结构,进而会毁了人类的思维。

使用互联网改变我们的大脑结构

2007年冬天,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精神病学教授斯默(Gary Small)招募了6名志愿者进行对大脑活动的研究,其中包括3个经验丰富的网民和3个新手。他告诉他们开始搜索互联网,并用磁共振成像扫描技术记录了人们在搜索网页时的大脑活动情况。结果显示,两组被测试者差异显着。经验丰富的冲浪者脑活动比新手们广泛的多,特别是在与解决问题和决策相关的前额叶皮质区。然后斯默让他们进行正常的文本阅读,在这种情况下,大脑活动情况扫描结果显示没有显着差异。这个结果表明,经验丰富的网络用户因为使用互联网而产生了独特的神经通路。

实验的最显着结果出现在斯默反复测试六天后。在此期间,网络新手们同意每天花一个小时搜索互联网。新的扫描结果显示,他们的大脑活动已明显改变,变的类似那些经验丰富的网民。斯默写道,5个小时的互联网经验已经重塑他们的大脑。之后他又招募了18个志愿者重复了所有的试验,得到了相同的结果。

当第一次公布的时候,这项研究结果受到欢呼。人们认为通过保持脑细胞活跃,谷歌似乎让我们变的更聪明。但正如斯默小心的指出,更多的大脑活动未必是更好的大脑活动。这项研究的真正启示是使用互联网如何迅速而广泛的重置人的神经通路。他总结说:“数字技术的最新爆炸不仅正在改变我们的生活和沟通方式,也在迅速地、深刻地改变我们的大脑。”

那么,网络在给我们什么样的大脑?这个问题无疑是未来数年一个很大的研究课题。尽管如此,有许多东西我们目前已然知道或可以推测,情况很令人担忧。由心理学家、神经生物学家和教育工作者进行的几十项研究指向相同的结论:当我们上网,我们就进入一个仓促的阅读环境,急匆匆和心不在焉地思考和表面化的肤浅的学习过程。即便互联网让我们容易获得大量的信息,可它在将我们变成肤浅的思想者,实际上在改变我们的大脑结构。

网络分散注意力 削弱思考能力

早在20世纪80年代,当学校开始大量投资于电脑,热衷于数字文档相对于纸文档的明显优势。许多教育工作者确信,将超链接引入显示器上显示的文本非常有用。通过超链接可让学生轻松的在不同的观点之间切换,从而加强批判性思维。从打印式文档需要同步阅读的要求中解脱出来,读者可在不同的作品之间建立各种知识的联系。超链接将是一项自由的技术。

到了80年代末,人们对超链接的热心转向怀疑。研究也描画出一个更全面的、非常不同的超文本的认知效果的图片。巡览链接的文档牵扯到一系列精神活动--评价超链接、决定是否点击、适应不同的格式,而这些均与阅读过程无关。由于它分散人的注意力,这种活动会削弱对文档的理解。1989年的一项研究表明,读者阅读包含超文本链接的信息时,往往倾向于漫无目的地点击那些链接。1990年的一个实验发现,一些读者不记得他们读过什么和没读过什么。

尽管万维网已经使得超文本无处不在,认知的问题仍然存在。研究不断表明,读普通文本的人们比读超文本的人理解更多、记住更多、学的更多。在2001年的一项研究中,加拿大两名学者要求70个人阅读伊丽莎白‧博文(Elizabeth Bowen)的短篇小说“魔鬼情人”。其中一组人阅读传统的线性文本,他们每读完一段文字,然后点击旁边的“下一个”向前翻页。第二组阅读的版本需要点击突出的文字向前翻页。结果第二组花费更长的时间阅读文件,而且他们表示文档含混不清的几率是前者的7倍。另一位研究者朱尔平(音,Erping Zhu),让人们阅读一段数字化的散文,但改变其中出现链接的数量。然后,她让读者做一个选择题测验,并让他们写了阅读摘要。她发现,不管有没有点击,随着链接数量的增加,人们的理解力都减弱。毕竟,当一个链接出现时,你的大脑至少也须作出选择不点击的决定,这本身就是分散注意力。

2007年的超文本实验学术审查得出的结论是:数字文档之间跳转妨碍理解。既然链接对集中注意力和理解力起到不好的作用,最近的研究表明,图像,视频和广告包围的链接情况更糟也就不奇怪了。

《媒体心理学》杂志公布的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让100多名志愿者观看一个介绍马里国的幻灯片,通过Web浏览器上播放。一些人观看纯文字版本,其他人观看带视频的版本。随后对他们所观看的材料进行测试。相对于多媒体版本的观看者,观看纯文本版本的观众回答正确的问题大幅增加,而且他们发现介绍的内容更有趣、更受教育、更容易理解和更喜欢所观看的资料。

人类智慧的深度取决于我们将工作记忆以及认知便笺簿转换成长期记忆的能力。当事实和经验进入我们的长期记忆,我们就能组织成复杂的观点,丰富我们的思想。但是,从工作记忆到长期记忆的通道也会形成了一个瓶颈。长期记忆几乎具有无限的容量,但工作记忆一次只能容纳相对较少的信息量。而且短期记忆储存是脆弱的:注意力一打断,就会清除我们脑海中的内容。

想像一下,将工作记忆转换成长期记忆比作通过套圈向浴缸注水。当我们读到一本书,信息的水龙头提供一个稳定的水流,我们可以通过改变我们的阅读速度来控制。通过一心集中在文字上,我们可以把许多信息通过套圈一点点转换到长期记忆,从而建立必要的知识和智慧。

但是在网上,我们面对着许许多多的信息水龙头,而且每个水龙头的信息全部都是爆炸式流出。我们奔走于不同的水龙头之间,而且水流总是从套圈溢出,这样我们只注入了不同水龙头的小部分水,而不是一个连贯稳定的水流。

心理学家将流入工作记忆的信息称作我们的认知负荷。当认知负荷超过我们头脑的处理能力时,我们就无法保留信息或与其它记忆关联。不能将新的材料转化为概念和知识。我们的学习能力就受到影响,理解能力就削弱。

互联网是一个中断系统。大量的研究表明,一旦上网,我们就开始阅读的更快,更不彻底。此外,互联网有上百种方式让我们从屏幕阅读分心。大多数电子邮件程序每隔5或10分钟自动检查新邮件,或者更频繁。办公室工作人员每小时查看收件箱30至40次。每次查看都会打断我们的注意力。

我们的思维变为人工智力?

阅读并非人类出自本能的技能。我们必须告诉大脑,如何将我们看到的象征符号翻译成我们能够理解的语言,我们在学习和实践中所使用的媒介或其他技术手段,在我们大脑里形成神经中枢线路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实验表明,表意文字的读者,如中国人,在阅读中发展出的智力活动线路,与使用字母的书写语言进行阅读形成的智力思维线路迥然不同。

1882年,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购买了一台打印机。他的视力坏了,长期将目光集中在书页上使他筋疲力尽,头痛欲裂。他被迫减少写作,但又担心不久将被迫放弃写作。打字机挽救了他,他掌握打字功能后,能够眼睛闭上写作,只使用他的指尖,词汇再次从他的大脑里流向纸页。但打字机对尼采的写作风格产生了影响,他的一位作曲家朋友注意到这种变化,尼采的简洁的散文变的更紧凑、更像电报。这位朋友在信中写道:“也许使用一个新成语你也得通过这台机器。”他还提到他自己作曲的思想和语言通常与他所使用的笔和纸的质量有关。尼采回信说:“你说对了,我们的写作设备参与到我们的思想形成中。”德国媒介专家弗雷德里克.基特勒说,在打字机的左右下,尼采的散文经历了“从论战到格言警句、从思想到一语双关的变化”。

人类的大脑几乎具有无限的延展性。乔治.梅森大学神经科学教授奥德斯(James Olds)说,即便成年人的头脑也是非常可塑的,神经细胞经常打破旧的关联形式,形成新的关联形式,使大脑改变其运作方式。由于大脑的可塑性,适应性改变也发生在我们大脑内的生物层面上。

互联网对我们的认知功能尤其具有深远的影响。网络给我们送来超链接的内容,闪烁的广告和其他数字廉价物,这些东西在吸引我们的同时,也塑造着我们头脑里对网络的形象的认知。网络的影响并没有终止在电脑屏幕的边缘。当人们的思维调适到网络媒介的繁杂画面时,传统的媒介也必须适应观众新的期望,电视载出滚动的文本新闻和流行的广告,杂志和报纸缩短文章,加上简短的标题或简介。

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一种交流体系像今天的互联网一样在我们的生活里扮演如此多的角色。它改变着我们的阅读方式,更在改变着我们的思维。Google 总部犹如互联网时代的高级教会,几乎让我们的生活与它须臾不可分离。公司宣布开发“完美的搜索引擎”,它能够“正确地理解你的意思,并给予你想要的任何东西”。然而,我们从它那里得到的信息片段越多,我们攫取它的馈赠越快,我们的大脑就越来越深地陷入到这种快捷的模式中,失去的不仅是传统的深读,也失去了缜密思维的逻辑基础。

我们正在经历早期文明轨迹的逆转

2009年初,著名发展心理学家格林菲尔德(Patricia Greenfield)在《科学》杂志发表文章回顾了40多个关于各类媒体对人们智力和学习能力的影响的研究。她总结说:“每一个媒体在发展一些认知能力的同时总是会牺牲其它的认知能力。” 我们越来越多的使用网络和其它以屏幕为基础的技术,导致视觉空间技能的广泛发展。但这些却削弱了支撑知识获取、分析、归纳、批判性思维、想像力和反应等方面的“深加工”能力。

神经可塑性领域的先驱者默泽尼克(Michael Merzenich)指出,人类的大脑是高塑性的,神经元和突触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当我们适应新的文化现象,包括使用一个新的媒介,最后我们就会有一个不同的大脑。这意味着我们不在电脑跟前时,上网的习惯会继续回荡在我们的脑细胞中。上网使我们的神经集中在略读和多任务,而忽略了深入的阅读和思考。

去年,斯坦福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有迹象表明,(我们大脑的)这种转变可能已经全面展开。他们对一组任务繁重的多工人员传和另一组任务比较轻的进行了一系列的试验。他们发现任务繁重的一组人更容易分心,对他们的工作记忆的控制明显差很多,更少能专注于一项任务。进行这项研究的纳斯(Clifford Nass)教授说, 任务繁重的多工人员就像一个废话的吸盘,什么都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默泽尼克提供了一个更负面的评估:当我们在网上执行多任务时,我们是“在训练我们的大脑要注意废话。”

我们读报时,略过的内容总是比读过的内容多,对于书籍和杂志,我们总是瞄一下,来决定是否值得更深入的阅读。扫描和浏览的能力与认真阅读和思考同样重要。问题在于,一目十行的略读正在成为我们思想的主导模式。我们被网络的宝藏冲昏了头脑,而无视它对我们智慧的生命乃至我们文化的损害。

我们正在经历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早期文明轨迹的逆转:我们正在从个人知识的修炼者演变成电子数据森林中的猎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似乎注定要牺牲很多使我们的头脑很有意思的东西。

快捷的信息片段使我们迷失本性?

尼古拉斯・卡尔(Nicholas Carr)在新书《互联网给我们的大脑带来了什么?》中指出,苏格拉底或许是第一个对技术感到不安的人,在《对话篇.菲德洛斯》(Phaedrus)中,他感叹书籍的发明将使我们的灵魂变的健忘。苏格拉底警告说,新的读者会盲目信任“外部撰写的文字”,图书馆在毁灭大脑。

而现在,互联网在改变我们的大脑,现代的思想就如同虚构的计算机。Google宣布开发“完美的搜索引擎”,它能够“正确地理解你的意思,并给予你想要的任何东西”。然而,我们从它那里得到的信息片段越多,我们的大脑就越深地陷入到快捷模式中,失去的不仅是传统的深度阅读,也失去了智力思考的能力。

卡尔写道:“过去数年来,我一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觉得某些人或某些东西正在摆弄我的大脑,重塑中枢神经系统,重置记忆。我的大脑没有消逝,但它正在变化,我目前的思考方式与过去已经截然不同。当我阅读时,能最为强烈地感觉到这一点。全神贯注于一本书或一篇长文,曾经是易如反掌之事,我的大脑能够抓住叙述的演进或论点的转折,我曾耗费数个小时徜徉在长长的诗行里。但如今不再如此,往往阅读二三页后我的注意力就开始漂移了。我变得焦虑不安,失去了线索,开始寻找其他事情来做。我感觉我一直在力图将自己任性的大脑拽回到书本,过去曾经甘之如饴的阅读业已变成一场战斗。”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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