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布鲁克林有棵树》法兰西打疫苗

贝蒂.史密斯 译者:方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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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关于“坚强”的书,讲述阅读如何让生命变得鲜活,知识是如何改变人的命运,和家庭的力量能如何支撑孩子实现自己的梦想。
 
纽约的布鲁克林有一种树,有人称它为天堂树,它是唯一一种能在水泥丛林成长的大树,不论种子落在何处,都会长出一棵树来,无论是在围满木篱的空地上,或是弃置的垃圾堆里,它都能向着天空,努力生长。

出生在纽约布鲁克林的十一岁小女孩法兰西,院子里就有一棵天堂树。她喜爱阅读,每到周末都躲在家里防火梯上倚着树荫读书,每个礼拜六她都到图书馆去借两本书,她想,如果能从A到Z全部读完,那就可以宣称她读完了全世界的书。

她喜欢观察邻居的生活,看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好像在看舞台上的一出出戏剧。她也喜欢听周遭大人们叙说自己的人生--生活丰富多彩的西西阿姨,结过三次婚,生过十个小孩都夭折,每一位情人都被她叫做约翰、外祖母玛丽,虽然是文盲,却记得一千多个故事和传说、外祖父罗姆内心充满仇恨,常说“我就是魔鬼本人”、费里曼姨爹在家里唯一的话题就是他的马“鼓手”今天又是如何捉弄他……虽然,法兰西有一颗鲜活的心灵,生活在布鲁克林毕竟是艰辛的,母亲美丽娇小有钢铁般的意志,但却偏爱她的弟弟,父亲温暖迷人,却没有固定工作,沈迷于酒精中。

小孩子捡破烂赚取微薄的几分钱,只能一半自己花掉,一半带回家给勉强付得起房租和只买得起过期面包的父母。法兰西的母亲希望靠教育让自己的孩子脱离底层,然而,生活里的遽变与困顿让一切变得遥不可及,面对坎坷的人生,法兰西如同院子里的天堂树般坚韧,始终保持着尊严和信念,梦想着一个和过去和现在不同的未来,最终,人生的另一扇大门为她打开!

这本书首次在美国出版后,便成了美国的超级畅销书,读者的信件如雪片般飞来,信首都写着:“亲爱的法兰西……”。这本书在美国出版后,影响了千千万万的人,著名的主持人欧普拉就曾说过,在我成长过程中最让我感动一本书,就是《布鲁克林有棵树》。

书摘:法兰西打疫苗

法兰西急切盼望着开学的日子;她盼望那些开学后随之而来的事物。她是个孤单的孩子,希望能和别的小孩一起玩;她想在学校院子的饮水机喝水,那水龙头跟普通的上下颠倒,所以她想从那里流出来的水一定不是一般的水,而是汽水吧!她听爸爸妈妈说过学校的教室,她想看看那张能像百叶窗一样拉下的地图。最重要的是她对“学校文具”实在充满向往,学校会发给他们一人一本笔记本、一本活页簿,还有一个拉开式的铅笔盒,里面装满新铅笔、橡皮擦、大炮形状的削铅笔机、拭笔具和一把六英寸、软木做的黄尺。

所有学生都必须打预防针才能入学,这是法律规定,但这个规定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卫生部门费尽口舌,向那些穷人和不识字的家长解释,说打预防针是给孩子种一种没有危害的天花疫苗,好让身体对致命的天花病毒形成免疫力。可是那些家长都不信,他们理解成是要把病菌注射到孩子健康的身体里。一些外国出生的父母都不让孩子打防疫针,于是孩子也上不了学;然后他们又因不让孩子上学而被追究法律责任。他们便问,这叫什么自由国家?人应该要能活到相当的年纪嘛!他们辩解,这个国家强迫让小孩受教育,而为了让他们上学还威胁到他们的生命,这叫哪门子自由国家?一些母亲哭哭啼啼,拽着号啕大哭的孩子到卫生中心打疫苗,那样子好像是押着孩子上刑场一般。孩子们一看到针头,便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他们的妈妈在接待室里听到,便把围巾搭在头上,呼天抢地地哭号起来,好像在哭丧一般。

法兰西当时七岁,尼力六岁。凯蒂拖着没让法兰西如期上学,是想让两个孩子一起上学好有个照应,不被大孩子欺负。八月某个可怕的星期六下午,凯蒂在上班之前停在卧室门口跟两个孩子说话。她把他们叫醒,嘱咐他们该怎么做。

“你们起床后先好好梳洗干净,到十一点时,去街转角那,找到卫生中心,告诉他们说你们要打疫苗,想九月入学。”

法兰西开始发抖,尼力则哭了起来。

“你和我们一起去行不行,妈妈?”法兰西央求。

“我得上班。我要是不上班,我的事情谁做呢?”凯蒂问。她用愤怒掩饰自己的内疚。

法兰西不再说话。凯蒂知道她让两个孩子失望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是的,她本可以一起去,也好给孩子一个心理安慰和精神依靠,可是她知道自己受不了那样的折磨。不过,孩子们预防针总归要打的,不管她当时在不在场,这个事实都无法回避,既然这样,三个人中为什么不少一个人受折磨呢?另外,她安慰自己的良心说,这个世界本来就艰难苦涩,孩子们得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早一点坚强起来,就早一点学会照顾自己。

“那么爸爸跟我们一起去吧?”法兰西满怀希望地问。

“爸爸在工会总部等工作呢!他一整天都不会在家。你们也都不小了,自己可以去的。再说,打针也不痛的。”

尼力的哭声又拔高了几度,让凯蒂几乎无法承受。凯蒂很爱儿子,她不想去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正是不想看到儿子痛苦……哪怕只是针尖戳一下也不行。她差点忍不住,打算一起去了。不过不行,要是这半天的工作被耽误,那么星期天上午还得去补。另外,她要是去的话她心里一定会很不好受。她不在,他们也会想法子应付过去的。就这样,她匆匆赶去工作。

法兰西想安慰吓得魂不附体的尼力。一些大孩子说,到了卫生中心,他们会抓住你,把你的手臂砍掉。为了转移他的注意,不让他去想这些,法兰西带他到院子里做泥巴派玩。他们玩到忘了妈妈的嘱咐,没将身体洗干净。

泥巴派让人着迷,他们差点忘了十一点要去卫生中心,还把手和手臂都玩得脏兮兮。差十分钟十一点的时候,嘉迪斯太太从窗户里伸出头来喊他们,凯蒂请她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提醒两个小孩一下。尼力把最后一个派做完,泪水洒得上面到处都是。法兰西牵着他的手,两个人拖着脚步绕过街角。

他们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旁边坐着个犹太妈妈,怀里紧紧抱着个六岁男孩。那妈妈还在哭,不时狂热地亲着男孩的额头。别的母亲也一个个受苦受难地坐在那里,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一扇毛玻璃门之后就是那些施展酷刑的地方,里头不断传来号啕大哭,间或一声尖叫,然后又是一阵号啕。接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孩子走出来,左边手臂上缠着一块纯白的纱布。他的妈妈会迅速跑过来,抓住他,用不知哪国语言骂上几句,冲着那毛玻璃挥舞拳头,然后赶紧将孩子带出这行刑室。

法兰西进去的时候浑身瑟瑟发抖,她截至目前短短的一生中还没有见过医生和护士呢!他们全都穿着白制服;那些亮亮的、残酷的器具都隔着一张纸巾,放在一个小碟子上;到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消毒器上印有血淋淋的红色十字架,上面还烟雾蒸腾。这一切都让法兰西充满无言的恐惧。

护士将她的袖子卷起来,在左边手臂上擦出一块干净地方。法兰西看着那白衣医生走过来,手里拿着吓人的针。他的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针头。她闭上眼睛,等着赴死。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她慢慢睁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事情已经结束。可是让她痛苦的是,医生还在,手里也还拿着针头。他厌恶地看着她的手臂,法兰西也转头去瞧,看到她一片肮脏的黄褐色手臂当中有一小块白色的地方。她听到医生向护士说:“脏、脏、脏死了!从早到晚都这样。我知道他们穷,可是洗洗很难吗?水总归是免费的,肥皂也便宜。护士,你来看看这手臂。”

护士过来一看,吃惊地咂了咂嘴。法兰西站在那里,一阵羞辱直涌上来,脸热得发烫。医生是个哈佛毕业生,在社区医院实习。他一星期必须到这种免费诊所工作几小时,等实习结束了,他就会去波士顿神气活现地开业。在写给波士顿的未婚妻──一个上流社会的女子──的信中,他学本地人的说话方式,说来布鲁克林这里实习就如同经过炼狱一般。

护士是个威廉斯堡土生土长的女孩子,从口音中就能听出来。她是个贫困的波兰移民的女儿,野心很大,白天在某家血汗工厂上班,晚上上夜校,总之受了一些训练。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嫁个医生,所以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来自贫民窟。

经过医生这一顿爆发之后,法兰西不由得低垂着头。她是个肮脏的女孩,医生就是这个意思。医生此刻还压低声音,问护士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他说这种人家应该统统绝育,不要再生孩子,这样世界就会太平了。他的意思是要她去死吗?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手和手臂玩泥巴派玩脏了,就要把她处死呢?

她看了看护士。对法兰西来说,所有女人都应该像自己的妈妈或者西西姨妈、艾薇姨妈一样。她想护士或许会说:“这小女孩的妈妈或许在上班,早晨没有时间帮她好好洗澡吧!”或者:“你知道的,医生,孩子总喜欢玩泥巴的。”之类的话。可是护士真正说的是:“我知道。多糟糕啊!医生,我真同情你。这些人活得这么肮脏,实在不应该。”

一个艰苦奋斗走出社会底层的人通常有两个选择:一是脱离当初的环境后,他可以忘本;或者他也可以在脱离这环境之后,永不忘记自己的出身,对在残酷拚搏中不幸落败的人充满同情、充满理解。护士选择了忘本这条路。不过,站在那儿的时候,她知道,多年以后,她一定会陷入愧疚,痛悔自己没有在这饥饿的小女孩受苦时,说出一句安慰的话,为拯救自己的灵魂积点功德。她知道自己年纪还轻,可是没有作出不同的选择,全然是缺乏勇气的问题。

针扎下来时法兰西毫无所觉,医生的话激起潮水一般的伤痛,折磨着她全部的身心,让她无法再有别的感觉。护士娴熟地在她手臂扎上纱布,医生将针放入消毒器,又拿出一支新的针。法兰西说话了:“我弟弟是下一个,他的手臂和我一样脏,所以请不要吃惊。你不用跟他说,跟我说就够了。”这么一个小人儿口齿清楚地说着这些话,让医生和护士都吃惊地瞪着她。法兰西的嗓音有些哽咽:“你不需要跟他讲这些。还有,你说了也没什么用,他是个男孩子,你说他脏,他也不在乎。”她转过身,脚步有些踉跄地离开了房间。门关上后,她听到医生吃惊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我说这些话她居然都听得懂。”然后听到护士叹了口气说:“唉,算了。”

孩子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凯蒂也回到家吃午饭了。她看着孩子们包纱布的手臂,眼神里充满痛苦。法兰西激动地开口说:“妈妈,为什么?这些人帮人打针……怎么还……还说人坏话呢?”

“打预防针是好事,”妈妈看到针反正也打了便坚定地说,“这样你就能区分左右手了。上学后,你得用右手写字。那只会痛的手臂会告诉你,不对,不是这只手,用另一只手。”

这个解释法兰西满意了,因为她从来就分不清左右手。她吃饭、画画都用左手,凯蒂总是纠正她,让她把粉笔或者缝衣针从左手换到右手。妈妈这么解释预防针,法兰西就开始觉得打针是好事了。虽是付出了些代价,可是也解决了一个复杂问题,她从此就知道这两只手哪只是左哪只是右。打完预防针后,法兰西开始惯用右手而非左手,从此再没困扰过。

法兰西那天晚上发了烧,打针的地方痒得要命。她告诉妈妈,妈妈也大惊失色,急忙嘱咐她:“千万不要抓,不管多痛多痒。”

“为什么不能抓?”

“因为你若是去抓,整只手臂都会发黑肿胀,最后直接断掉,所以你别抓。”

凯蒂也不是有意吓小孩。她自己也害怕得不得了。她相信如果用手碰手臂的话,会染上败血症。她就是吓也要吓得孩子不敢去抓。

法兰西只好努力不去抓,不管那打针的地方有多痛痒难耐。次日,她的整条手臂一阵阵发痛。睡觉之前,她看了一眼纱布下面,让她惊恐的是,打针的那块地方肿了,变成暗绿色,而且开始溃烂、发黄。法兰西可没有抓啊!她确定她没有抓。不过等一等!会不会是前一天晚上睡觉作梦时抓的?一定是的。她不敢告诉妈妈,不然她会说:“我跟你说别抓吧!你就是不听。现在你看看。”

这天是星期天晚上,爸爸出去工作了。法兰西睡不着,她从小床上下来,走进前屋,坐在窗前,头埋在臂间,等着死亡到来。

凌晨三点,法兰西听到格雷安大道的电车在街角刹住;这表示有人下车了。她挨近窗户去看,是的,是爸爸。他正沿着街道悠哉悠哉地逛回来,脚下踩着轻快的舞步,嘴里吹着《我的爱人在月亮上》的口哨。他穿着晚礼服,戴着圆顶礼帽,把围裙整整齐齐地卷着夹在手臂下,整个人充满生机和活力。他到门前的时候法兰西叫了他一声爸爸。他一抬头,充满骑士风度地伸手触帽行礼。她把厨房门打开了。

“小歌后,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他问,“你知道,今天可不是星期六晚上喔!”

“我坐在窗户前头,”她低声说,“等着我的手臂断掉。”

他忍俊不禁。她把手臂的状况告诉给他。他关上通往卧室的门,把煤气灯调亮,把纱布揭开,看到那浮肿、溃烂的手臂,他的肚子一阵翻搅。可是他没让她知道,从来也没让她知道。

“宝贝,这没什么啊!根本没有什么。你该看看我打预防针的时候,肿得是你这两倍大,而且颜色还不像你这样的黄绿色,而是又红又白又蓝,可是你现在看我的手臂多结实。”他撒下漫天大谎,其实他根本没打过预防针。

他在盆子里放了些温水,加了几滴石炭酸,将那可怕的伤口洗了又洗。刺痛的时候法兰西忍不住一缩,但是强尼说刺痛就是代表在愈合。他一边洗,一边唱着一首傻傻的、感伤的歌。

他从来不想离开篝火边。他从来不想四处乱走……

他四处要找块干净的布当纱布,结果没有找到,于是便将自己的外套和假衬衣脱掉,将里头的汗衫从头顶脱下,夸张地从上面撕下一块布条来。

“这是你的汗衫啊!”她抗议。

“没什么,反正上面也都是洞了。”

他将手臂包扎好。那布上有强尼的气味,暖暖的,还有些雪茄味,不过对孩子来说是个很大的宽慰,它闻起来有保护、有关爱。

“看,都帮你处理好了,小歌后。你怎么会觉得你的手臂会断掉呢?”

“妈妈说如果我抓的话,手臂就会断掉。我不想抓,可是我想我可能睡着的时候抓了。”

“或许吧!”他亲了亲她瘦瘦的小脸,“现在睡觉吧!”法兰西倒下睡着了,睡得香香的。早晨醒来后,那一阵阵疼痛止住了,手臂也好了。

法兰西睡着后,强尼又抽了根雪茄。然后他慢慢脱下衣服,上了凯蒂的床。她迷迷糊糊中知道他在,难得地表现出柔情来,把手搭在他胸膛上。他轻轻将她的手拿开,身子也慢慢挪开,离她远远的。他贴近墙,两手交叉放在脑后,双眼盯着无边的黑夜,一宿无眠。@

摘自《布鲁克林有棵树》A Tree Grows in Brooklyn 如果出版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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