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森林:夜扫林昭墓

挪威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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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04月18日讯】四月六日,阴霾的日子。雨中,黄昏,灵岩山林昭墓,我献上洁白的莲花。于我看来,唯有这种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才配得上林昭高贵的灵魂。
  
同时带去了友人浅影簌簌的问候:“愿你照亮后来人的眼睛”,海子的敬意:“您的存在证明了我们会迎来希望的未来,致敬。”落落的问候:“你光明中国就不黑暗。”我的问候:“因为你林昭,在黑夜里我们看见光明。”也带去了螃蟹女士、荒原狼先生的献花。

得知我是来为林昭扫墓,一位住在灵岩山的阿姨主动领我上山。阿姨告诉我,这些年来,为林昭扫墓的人多得不得了。全国各地都有,更有海外华人。阿姨曾见过一对年过七十的老先生老太太,更有一家老少带上几岁孩子的,千里迢迢,非亲非故,来到这里,只为看看林昭墓,献上一束花。阿姨并不明白林昭的身世,也不知道林昭因何而死。只是凭直觉知道,有如此多人来看的人,绝对是义人;也凭直觉明白,千里迢迢来为林昭扫墓的人不会是恶人。
  
林昭墓里,其实只安放了林昭的几丝头发和一些衣物。时至今日,林昭的肉身在哪里,我们依然不知,或许这也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
  
林昭墓的右边,是林昭父母的合葬墓。林昭被枪杀后,执行方去林家讨要五分钱的子弹费,这种非人类的行事荒唐逻辑,也只有某势力才能做得出来。受此刺激,林昭父亲悲愤自杀。几年后,林昭母亲流落上海街头,在绝望中孤独逝去。
  
由此,我们能读明白,有罪的不只是某势力,同样是上海这座城,这个国。其实,有罪的又何止是这座城,这个国,如此对待义人,如此对待义人的亲人,有罪的其实是我们的整个族群,你我概莫例外,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罪的。不只是沉默的人是有罪的。
  
雨一直在下。自到林昭墓后,雨更大了。我睁眼也看不清楚其他朋友们献的花与文字,唯有深鞠躬。在雨中,我不愿离去。其实我带了睡袋本来想在山上陪林昭一个晚上。阿姨一直陪着我。19点30,我们在黑暗中手拉手的下山,阿姨一条腿拐了。阿姨告诉我,这里以前安了好多摄像头,我说扫墓总不能算犯法呀,不管它。我给阿姨说,有一天,我们会为林昭造一座大大的墓,就在这美丽的山里。而之前的某天,我会回到这山里,陪林昭一个夜晚。
  
视死如生,是中国汉朝人就有的价值观。只是历经明清,尤其是这六十二年,国人的骨气散了。应该说,它们,这个邪恶势力,现在确实拥有我无法想像的资源,它们可以半夜晚出动近二十人来抄家,可以为一个人组织几十人轮翻审问。它们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多的资源来对付个别人,这是令人心酸而需要国人反省的事实。
  
现实中,一大串活生生的人的姓名都成了极度敏感的最忌讳词;失踪成了一种常态,而大多数人仍浑浑噩噩麻木的沉默时,我同样看见了林昭墓前好多好多的鲜花。

有时间,朋友们可以读点犹太人的经典,或是相关的文字,再了解下吉普赛人的情况,你就明白一个族群精神资源的重要性了。

记住:一个族群的精神谱系,是由一个个人,一代代续写出来的。六十二年来,幸亏有了林昭,你我方能在黑夜里看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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