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母子连心 一位大纪元母亲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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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05月10日讯】很多年没有见到母亲了。

我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母亲由于修炼法轮功,公安局不给她办护照,我再怎么思念父母,也只能梦中相见了。前两天打电话回家,父亲说母亲腿很疼,走路都很吃力,做饭时站一会都得坐下来歇一歇。听见这我心里一酸,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被迫害阻止的心愿 难以报答父母恩

母亲曾说,她们家的故事就跟巴金写的《家春秋》一样。在经历“黑五类”歧视后,无论单位还是家庭,母亲总是事事吃苦在前,从没见她给自己买套像样的衣服,有点钱总是省下来寄给两边的父母。家里的剩菜剩饭都是她在承包,家务活也是她一人总揽,她老说:“你们就专心做学问,专心读书吧。”这种先人后己的精神,从小就给我和弟弟树立了榜样,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长大了好好报答母亲。

不过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国内时忙于生计和养孩子,出国一年多后,迫害法轮功开始了,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后来我做了大纪元的义工,每天忙完公司的工作,下班后既要做家务管孩子,还要做大纪元,经常忙到半夜两三点。由于事太多,家里电话又被监控,加上时差冲突,我给父母打电话的时间都很少,每每想起来就很内疚,但从来没有听见父母埋怨过。一想到父母斑白的头发,而我无法替他们洗衣、做饭,尽点儿女起码的孝道,那种“国恨家仇”“为了大家而牺牲小家”的万般无奈,真是如万箭穿心,令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落泪。

深深的歉意和内疚就这样充斥我的心。不过电话那头依然传来母亲爽朗的笑声:“没事的!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我还等着坐飞机来看你们呢!你们要多注意身体哟!”母亲总是这样,把希望留给别人,独自承受苦难。

承受了十多年的深深内疚

一转眼迫害已经快12年了,我的儿子都16岁了。由于我天天忙于做大纪元,教育和陪伴儿子的时间很少,心里一直很内疚。记得一位大纪元同仁这样开玩笑说:干媒体这行有个笑话:你要恨谁,就让他去做媒体吧!因为做媒体没有一天停下来的时间,网站报纸天天都得出,无论你身体健康还是生病,新闻难做还是好做,无论你高兴还是生气,家里杂事多还是少,每天到点你就得完成任务,把新闻做出来。特别是大纪元主要靠义工支撑,我每天下班后回来做大纪元新闻编辑撰稿,遇到特别忙的时候,做完晚饭后,我已经又饿又困了。我只好闭着眼睛吃饭,乘吃饭这会儿休息下眼睛,因为接下来还有5、6小时的工作在等着呢。

儿子在西方长大,在他看来,既然中国那么不好,不回去、不用管就完了呗,何必费心去讲真相?一个民间组织怎么能挑战整部国家机器散布了几十年的谎言?力量相差太悬殊了。开始家人都不理解,家庭压力很大。但十年走下来,家人朋友也都明白了,大纪元是唯一一个替老百姓讲真话的报纸,无论谁在大陆受到不公正待遇,找到大纪元就能帮他诉说冤情;谁干了伤害中国人民的事,大纪元就会站出来鞭笞邪恶,伸张正义,大纪元已成为大家公认的最有良知品牌的中文报纸了。

一位不修炼法轮功的华人朋友,眼看我们这样忙忙碌碌的生活了十多年,承受着“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压力,还要努力保持家里的整齐清洁和一家人的温馨,身体和精神承受很多,对家人也充满深深的感激和内疚,她感叹地说:“你们法轮功学员在外面个个精神抖擞、天不怕地不怕的,哪知道你们心中背负那么多的苦难和无奈,走过来真不容易啊!说心里话,我真的佩服你们!你们总是冲在最前线,牺牲付出最多,我们就在后面敲敲边鼓吧。”这位朋友经常帮助和支持大纪元,对此我非常感谢。

儿子的反叛与母亲的爱 养儿才知父母恩

不过,对孩子的教育不是父母一个内疚就能代替的,我很快开始尝到对儿子疏于教育的苦果。在西方长大的孩子很多想法跟中国父母大不相同,虎妈的故事只是华裔家庭的一个侧面。前两年我和儿子之间就经历了一场“战斗”,至今回想起来都后怕。

华人家长总是对孩子的成绩要求很高,但西方孩子注重的是轻松自由,不愿多努力。慢慢我发现,儿子的行为越来越不符合我们中国人的传统标准了,眼看着儿子一天天“变坏”,做父母的能不着急吗?于是,我们抱怨、批评、指责、训斥、最后还动手教训他……谁知这样的“严厉家法”并没起多大作用,相反,儿子越变越“坏”,甚至说出了“我恨你们!”这样的话。

这时我才想起母亲在我们上高中时的教育方法。记得一次弟弟逃学,父亲气得狠狠揍了他一顿,不过事与愿违,从那以后,我和弟弟与父亲的对立情绪更加严重了,有时矛盾激化起来,真有点势不两立的感觉。高标准严要求的父亲有次把弟弟的手掌都打出血了,但倔强的弟弟依然不认错。

母亲就不断在中间“和稀泥”式的调解,安抚着大小两个男人。当时我还不理解,觉得母亲办事不讲原则,现在想来,中国传统母亲那种对孩子毫无怨言、没有半点指责抱怨的包容态度,是治疗叛逆少年的最佳良药,也是我们这代文革后中年母亲最欠缺的。对待“不可理喻”的“小牛犊”们,讲大道理不光是对牛弹琴了,更可能成为盲目反抗的对象,而母亲默默的关爱、鼓励、支持,才是让少年闯过人生漩涡的渡船。

儿子小的时候,父母帮我们照看孩子,那时我感叹“养儿才知父母恩”,不过十多年后,这样的感受更深了。我们每走过一个难关,渡过一段险途,背后都有父母默默的指导和奉献。假如没有母亲用关爱把整个家庭粘合在一起,就跟西方很多父子反目的遭遇一样,很多叛逆子弟就会误入歧途。

于是我按照母亲的方法对待儿子。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儿子又恢复到正常轨道了。前不久儿子初中毕业考作文,题目是“我的好朋友”。后来他告诉说:“妈妈,我想来想去,我最好的朋友就是您,因为您给予我那么多的关爱和支持……”儿子的话当场就让我眼眶一热,我一把搂过孩子,心中那种百感交集,真是泪如泉涌。

说实话,由于这场强加的迫害,剥夺了我们的时间、精力和钱财。由于印刷报纸传单、搞活动,到处都需要花钱,尽管收入不错,但我家的生活水平总是维持在最低消费上,十多年来我从没给自己买件新衣,总是从二手店里购物。这些都严重阻碍了我们对父母、对子女的爱心传递,十多年来这种对家人的内疚和感激之情,每时每刻都深深的刺痛着我的心,我想,每个法轮功学员心里都有着类似的痛楚,不过值得感恩的是,我们的家人都慢慢能理解和支持我们了。

不过正是出于对父母、对家人、对整个中华民族深深的爱,支撑着我们鼓励着我们,要为拯救这个民族奉献一份微薄之力。中共绑架了中华民族,中华民族正面临生死存亡的考验,既然我们提前看到了危机的前兆,那我们就有一份责任把真相告诉他人,提醒他人为未来提前做好准备。无论对方现在是否能理解我们的这份善心,但我们对祖国、对中华民族的爱,是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止的。这种深情厚意,就如同我们对父母子女的爱一样,只会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愈久弥坚。

母子连心的物质内涵

记得在修炼法轮功之前的一天,我听说母亲要做胆结石手术,那是虚弱的母亲经历的第五六次大手术了。我很担心,当时还算佛教居士的我,上班前在阳台上烧了一炷香,默默地祈祷:“但愿母亲一切安好,有什么事就让我来承受吧。”

说来也奇怪,那天一出门我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辆摩托车撞倒在地。记得那天我一身黑裙,那人一袭白衣,突然就撞在一起了。我没觉得有多疼,但一拍片发现脚骨给撞断了。过了几天听父亲来电说,母亲手术很顺利,她教过的学生都争先恐后到医院照顾她。母亲对待她的学生就跟对待孩子一样,如今学生也向对待妈妈一样对待她,这让我感到很温暖。

也许很多家庭都有同样的故事。流感爆发期,家里成员相继一个个病倒,但母亲总是最后一个。当她把其他人都照顾好了恢复健康了,她最后才倒下。因为她明白,当别人生病时她绝不能生病,这个家需要她来支撑。

一次我惊讶的发现,我身上长痦子(一种黑色的斑点)的地方,儿子同样的地方也有,我那块不舒服有毛病了,淘气的儿子也出现类似的症状,好像他也在帮我承受似的。从科学角度看,这种概率太小了,不过类似的事经常发生在我们现实生活中,这让我想起中国有句古话:“母子连心”。母代表父母,子代表子女。除了一般意义上讲的精神领域母子心心相连外,也许母子之间还有更多我们看不见的切切实实的物质联系。

我们祖先相信家族中德与业的传递,“祖辈积德,儿孙享福”,“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祖辈做了好事积了德,后代就会享受余荫。环顾全球,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能像我们中华民族这样强调母子情深,把孝道放在了人生道德的最关键层面。为什么“百善孝为先”呢?抛开道德伦理层面的分析,也许从母子连心的角度看,我们和父母是一体的,中国人怎么能不孝顺父母,善待孩子呢?

再扩大来看,我们把祖国比喻为母亲,真正热爱中国的人,谁又能漠视母亲遭受西方马列的入侵和摧残,而漠不关心、毫无行动呢?这是我投身大纪元的初衷,我想,也是千千万万法轮功学员的想法。佛家把众生视为父母,目前法轮功学员所承受的无名苦难,不都是为了祖国为了世人在承受磨难吗?

夜已经很深了。如水的月光照在床前,也照在远方游子的心上。母亲节就要到了,家中的父母可安好?祖国的亲人可安康?多想让月光把我无尽的思念带进母亲的梦乡,让她老人家在梦里能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多想让晚风跨越千山万水,给故乡的亲人传递最真实的消息……

默默祝愿母亲早日康复,也默默祝愿祖国母亲能早日摆脱险境,迎来幸福的新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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