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莲:我经历的知青下乡(二)

李美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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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05月02日讯】哥哥下乡后的第七个年头,又轮到我,下了乡才明白哥哥木讷的眼光是说:傻弟弟,哥哥告诉你农村啥样,也只能徒添你对下乡的烦恼,在毛和中共的一党独裁下,这也是你要走的路,也改变不了你到农村的命运,就像姐姐告诉我农村如何苦,我不也去了吗!

一到农村我们就住进了村里早已存在的集体户,户里老生14人,我们6个新生。

下面就让我们看看知青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吃:

集体户的规矩是二十个人轮流在集体户做饭,就是今天轮到谁,谁就不下地,在家生火做三顿饭,当时集体户用的是农村特大号的大锅,一共两口,大锅底下是灶台,灶台连着男女生各自的大炕,烧的就是玉米秆,老生因为在农村呆了好多年,已经会做饭了,轮到我们6个新生就惨了,底下灶坑烧火,上面还得在大锅的上部四周贴大饼子,大锅的下部四周用来白菜炖土豆(这是最好的伙食了),烟熏火燎,一个人忙得团团转,有会做饭的,有不会做的,做生的,做熟的,按照老生的话说,“什么爷爷奶奶样都有”,好在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加上饿的够呛,谁也不挑谁。

起初的几个月我们6个新生每人每月还带着27斤半的口粮,全户上下头一个月还算吃饱了饭,偶尔还吃顿面条改善改善生活。我们新来乍到也不知道户里吃的是新生的口粮,只一个月就把新生的口粮吃没了。户里原来只有一点玉米当口粮,却被一个知青给卖了换钱了。

没粮吃的第一天天没亮(2点吧)大家照常下地干活,6点左右回来吃饭,锅里空空的;没饭吃也得接着又下地,坚持到中午回来,早己饥肠辘辘,筋疲力尽了,下午说啥也不下地干活了,真的干不动了,就这样挨到晚上,全户上下仍不知如何是好,户长说到生产队去吧,看看队长怎么说,二十个人呼啦一下就到了只有一墙之隔的生产队,队长也发起了愁,不能饿着啊,把我们领到他家,煮了一大锅小米粥,拌着大酱算熬过头一个晚上。

第二天到了队长的家,还是小米粥拌大酱,人吃不饱也干不了活啊,再说队长家也架不住二十个人吃啊,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人知道,没有菜,没有油水的人非常能吃,吃多少都不饱,再加上干的是重体力活,所以二十个人所到之处,几乎是风卷残云,什么都不剩。队长说生产队再给你们点苞米面,吃几顿是几顿吧,这样我们二十人每天的饭就是苞米面大饼子,就着咸盐水,吃了一个月。

有人说“人民公社就是大集中营”这话一点不假,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在中共的看守所、劳教所里面吃的也是窝窝头就咸盐水,不同的是窝窝头是用发了霉的苞米面做的,还故意没蒸熟,吃了就吐酸水的那种。

后来,苞米面大饼子就咸盐水也没了。户长又出了个主意,让每个知青在村里自己找一家农户,在那吃,条件是过年过节从城里给这家农户带些大米,白面来。因为当时农村没有细粮,被中共列为三等公民的农民吃的全是苞米面,高粱米等粗粮。

我呆的这家农户人很淳朴,见着我就说,孩子以后就在我家吃吧,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虽然没有什么好吃的但绝不会让你饿着。在他家吃的仍是玉米面大饼子,只不过把咸盐水换成了咸菜……

――住:

集体户住的是当时农村标准式的住宅,进门是厨房,厨房的左边男生宿舍,右边女生宿舍,木制门窗,单层玻璃,已破碎的玻璃用塑料布糊着,通铺大炕,屋内四处漏风。

这样的屋子夏天还好说点,尽管蚊子、苍蝇满天飞,皮糙肉厚的知青们早已不在乎了。可是,一到冬天就惨了,屋子的四壁挂满了厚厚的冰和雪,白天还好点,一到晚上,滴水成冰,水缸冻裂,酸菜缸冻裂,连晚上起夜的尿盆都被冻裂,大炕炕头还有点热乎气,炕稍就冰凉冰凉的,我们每人都铺了两床厚厚的褥子,上面盖两床厚厚的被子,还是冻得睡不着觉,没办法只好戴上棉帽子,甚至戴上口罩才能睡着……

――干活:

早上2点起床出工干活,6点回来吃饭,再从7点干到中午12点吃饭,下午1点到晚6点继续干活,吃完饭后,再从晚上7点一直干到晚上10收工睡觉,这就是每天的作息时间。

晚上10点回到户里顾不得洗漱,脑袋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每天总是觉得刚刚躺下,就被上工的钟声惊醒,说是钟声,其实是个一米多长的铁轨,但敲起来声音丝毫不比钟声小,365天,天天如此,唯一能休息的就是逢上天垂青下雨的日子,可还得去生产队“政治学习”,学的都是当时人民日报的什么“学大寨,赶小乡”之类等当时中共给农村树立的所谓的典型。

可能有人要说那早晨2点到6点不去不行吗?不行!如果早晨不出工,这一天的工分就不给你,其它时间上工也没有用,当时的人民公社是工分制度,平时出工只给记工分,年终再按生产队的收成给社员按工分发钱和口粮。

下乡的地方辽阔的松辽平原,那里的黑土地一望无际,每块地的垄长达一公里,这头望不到那头,无论是播种,施肥,铲地,放秋垄,割地干完一条□的活要四小时,当时的农村完全靠手工劳作,从这个地头干到那个地头就一个姿势,干到地头时腰都直不起来了。

尤其是放秋垄时,进到青纱帐里,闷热的像蒸笼,用不了多长时间热的浑身大汗淋漓,到垄头时衣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湿的透透的,要是怕热不穿外衣,两个胳膊,胸前,脸上,两手都会被像刀一样的苞米叶子割一道一道的血口子,被汗水一浸钻心的疼。

割地的活更苦更累,尤其是割黄豆,每个尖尖的豆荚就像把把飞快的刀,用我妈妈的话说割豆子是刀刀见血,每个人的手轻者被豆荚割破,重者不知被镰刀割破多少次,现在我的手上还依稀可见道道的伤痕。

春天刨茬子,要哈着腰,用小镐,并且要一镐一个,才能跟上进度,一公里长的一根垄,想想到地头腰是个什么样吧……

冬天的刨粪堆,用的是那种“大洋镐”,无论使多大的劲下去只是一个白点,东北的冻土层有一米深,根本刨不动,戴手套握不住镐,不戴冻手,时间长了,要不手磨出了血泡,要不手冻出了泡。

对于知青来说最难的是打场时的扛麻袋,两个人一抬手把一个200斤重的装满玉米的麻袋放在知青的肩膀上,不但要扛起来,还得上粮墩子,既上跳板,您可以问问,有多少知青因此而累吐了血,如果能挺起腰还好说点,如果挺不起腰那就要多惨有多惨。

且不说“脸朝黄土背朝天”、“汗珠掉地摔八瓣儿”这种苦和累让人难以承受,单说城里长大的孩子那个会干农活呀!在这方面,每个知青都有一肚子酸心的泪。

记得有一次早晨,天还下着濛濛的细雨,本以为今天不用上工了,可是生产队催人上工的钟声又响了,无奈,大家赶紧穿好衣服,极不情愿地下了床,睡眼朦胧地走到了地头,开始给地施肥。任务是每人一根垄,谁早干完谁就可以早回家,每个人挎个大土篮子,装满了肥料后足有五六十斤重,双手提起后往垄台上撒,不出一会,就被农民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那些农民干完活回家吃完饭回来后,我们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干到了地头,累的我们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头上、脸上、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衣服不知是被汗水还是雨水浸透了,全户连男带女二十个人都躺在地头嚎啕大哭,那饱含绝望的、悲哀的、凄惨的哭声使得在场的农民也陪着我们抹眼泪。

大家哭的原因很多,一是当时中共灌输和强加的要“一辈子扎根农村干革命”,每个人都深知这样的苦日子,啥时是个头啊?二是吃不饱,没有力气干农活。三是不会干,干得慢。四是不愿意干的事非得干,不干不行,否则连吃都吃不上,五是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离开了爹和娘……

一次,因为特别不会干农活的我被队长分配去赶着上面有一个大氨水袋子的牛车给生产队拉水做粉条,本来生产队院里有口井,但是据说出的粉条没有村头的那口井出的多,于是我套上牛车开始一车一车地拉水。第一天,一切顺利。

第二天一大早,队长就对我说,“今天天气热,别忘了给老牛饮水”,“好”,我答应着,套上牛车后还特意从井里打出一大桶水给老牛喝,可是老牛一点喝的意思都没有,我心里嘀咕着,队长净瞎说,天是很热,但老牛一点也不渴。

当中午时分,我赶着一车装满水氨水袋子的牛车从村里的一个池塘路过时,老牛像发了风似的往池塘里冲,怎么让它停都停不住,我慌了神,紧紧地拉住手刹车,但牛车还是向前急驶着,眼看就车毁人亡的时刻,真巧,队里的车老板正从此路过,手里还拿着鞭子,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仅三鞭子就把老牛制服了,我这才捡了一条小命,险些那个时候就被恶党迫害致死。

然后车老板气呼呼的问我,“你给老牛饮水了吗?”我说:“饮了,但它不喝!”“你给哪儿打的水?”他接着问,“井里!”刚回过神的我也气喘虚虚地说。他叹了口气说,“孩子,老牛喝脏水,不喝干净水。”是啊,老牛不喝干净水,刚刚出校门的我上哪知道啊?于是乎,牛车再也不让我赶了。我又回到了地里,又是一天一天地从这个地头到那个地头……

――返城上大学:

好在这样的日子我就过了一年,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却是十分漫长的,简直是度日如年。

77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全国的重点大学,结束了知青悲惨而苦难的日子,临走时,当时的户长,一个68届的老知青—赵姐赶着马车去火车站送我,她流着眼泪对我说:“美莲啊,这苦日子你总算挨到头了,上了大学可别忘了我们啊,有一天一定要把我们知青的事写成书,把这个黑暗的社会揭露出来,把我们知青的辛酸泪写出来。”“一定!”我满口答应着。

上大学的前一天晚上,赵姐同我谈了整整一夜,下面是68届老知青—赵姐的故事:

赵姐到我离开农村时(78年1月),已经在农村呆了整整十年了,样样农活干得干净利落,人也长得漂亮,大队长看上了她,非要娶进门给他当“儿媳妇”,所以一开始对赵姐“百般照顾”,让赵姐当大队妇女会主任,不让她干一点农活,时间长了,就把这个当“儿媳妇”的意思透露给了赵姐,心高气傲的赵姐一口回绝。

大队长见阴谋没能得逞,但还不死心,就说那你就到小队当妇女主任吧,少干点农活。这样赵姐就回到小队当妇女主任,过了些日子,又问赵姐“儿媳妇”的事,“虎女焉配狼仔乎?”是赵姐斩钉截铁的回答。

于是,赵姐从此不再是任何官衔的干部了,生产队天天让她干最脏、最重、最累的活,挑粪,掏厕所铲地,割地,农村所有的重活干了遍,并且精神上还摧残她,什么上大学,高考,抽工回城,参军,提干从此就别想了,不给赵姐一天休息,并且叫嚣:“记着,赵XX,有我这个大队长在,今后啥好事也没你的!”逼着赵姐就范。赵姐说:“美莲啊,虽然你也在农村当过知青,但现你在也不会知道我是啥心情,当时死的心都有。”

果不其然,赵姐是我户二十个知青最后一个离开农村的。

我户另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萧XX更惨,一天在大队部值班时被人强奸并有了孩子,无奈,和强奸者结了婚,婚后又经常遭受其毒打,最后,强奸者又和萧XX离了婚,典型的始乱终弃,和毛利用完红卫兵后送到农村去如出一辙。

以上的悲剧在亿万知青中只是冰山的一角,笔者毕竟知之甚少,还有待广大知青们把中共迫害知青的暴行揭露出来,以警示后人。

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谁跟着中共,谁就是它们的炮灰和牺牲品,谁就会为它们陪葬,谁跟了中共,谁就跟了“大灰狼”,中共专会玩那种“卸磨杀驴”“兔死狗烹”的勾当,无论是战争期间、和平年代还是在现实中。

例子比比皆是,上到中共自己“内部”的国家主席刘少奇,“接班人”林彪,元帅彭德怀,贺龙,陈毅,及邓小平,陶铸,小到广大的知识份子,工人,农民,以及紧跟毛进行文革的红卫兵……中国人民之所以水深火热,生灵涂炭,是因为共产邪灵用武力窃国挟持和绑架了全中国人,用谎言与欺骗蒙蔽了全中国人,用闭关锁国,封闭网络,愚民政策,独裁暴政诛心愚弄了全国人民的结果;从另一个方面说也是全国人民选择愚从了中共的结果,从国民党投诚的军队后来被毛送到了朝鲜当了炮灰就可见一斑。

历史和现实也告诉我们,哪里有了共产党,哪里的人民就遭秧,哪里就有贫困,战争,屠杀和饥荒。

大家想想,德国只是因为在二战中被美国和苏联分别占领,一道柏林墙就分出了好和坏,西德人民幸福快乐,东德人民苦难遭秧,在朝鲜半岛一条三八线就划出苦与甜,大韩民国的昌盛和北韩的贫穷自不必说,笔者曾亲临鸭绿江边、图们江畔,目睹北韩的玉米只长到半米高就再也不长了。还有中国大陆与台湾,香港,澳门之对比,人家为什么要一国两制才肯回归呢?台湾为什么死活不回归呢?美国有那个州要闹独立的吗?有那个州说我非得一个两制才回来吗?!

回顾这段历史目的是揭露中共是如何一代又一代欺骗中国百姓的,如何迫害知青的,以及愚从中共的结果,从而认清中共这个恶魔,不让中共对新一代的进一步愚弄和迫害的阴谋得逞,避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剧在人间重演,因为中共新一轮对知青,对知识份子的迫害已经开始,成百上千万的大学生毕业后就失业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高智晟、艾未未的突然失踪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上亿的修炼“真善忍”的法轮功弟子被迫害就真的不能唤醒中国人良心的觉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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