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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菲台商追寻 消失的客家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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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6日报导】海外客家系列报导(中央社记者林行健马尼拉特稿)走进马尼拉华人区王彬街,社团看板、招牌满街林立,可是看不到客家社团的招牌;热闹的王彬街人来人往,却听不到客家口音,也寻不到客家人的身影,菲律宾的客家人在哪里?

“王彬街随便1块招牌掉下来,都会砸到一名会长。”这是一句玩笑话,原意是讽刺华人社团过多,几个人就可以成立社团,自己冠个会长或是理事长的头衔来过过瘾,也凸显出菲律宾华人社会是社团社会的事实。因此,要寻找旅菲客家人的足迹,显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从社团找起。

然而,走遍王彬街,却找不到任何客家社团,询问侨社的老前辈有没有听说客家社团的存在,大家都耸肩摇头以对。

菲律宾华裔青年联合会前会长施华谨向中央社表示,根据可靠估计,目前菲律宾具有中华文化背景的华人,约占总人口1.2%,在108万人上下,其中90%祖籍是福建,特别是晋江、惠安、南安等地,其余10%来自广东和其他省份,“很少听说有客家人”。

施华谨说,中国人和菲律宾早在唐朝时期就有贸易往来,而华人移居菲律宾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6世纪,但在西班牙、美国统治时代,殖民者对华人采不友善态度,美国本土实施的排华法并且延伸到菲律宾,而西班牙统治者甚至曾经6次屠杀华人,导致菲律宾成为东南亚地区华人人口最少的国家。

华人为数不多,客家人当然更少。台湾近代史专家李恩涵所着的“东南亚华人史”,引据1951年统计资料估计,客家族群约占菲律宾华人的2%,而大陆学者胡希张于1997年出版的“客家风华”指出,约6800名客家人生活在菲律宾,多集中在马尼拉。

在马尼拉的客家人有这么多吗?菲律宾华裔传统文化中心的历史学家吴文焕向中央社表示,侨社里商业性、地缘性、血缘性、文化性等大大小小社团估计有2000个,但是没有听说过客家社团的存在,“如果客家人真有6000人这么多,那么应该会有自己的社团。”

菲律宾华裔传统文化中心附设菲华历史博物馆和图书馆里,也都没有查到菲律宾的客家相关资料。

客家人与菲律宾不是没有连结,台湾学者汤锦台所着的“千年客家”说,16世纪后期曾经短暂占领马尼拉沿海一带的福建海盗林阿凤,就是客家人;根据侨社人士的说法,菲律宾现任总统艾奎诺三世的母亲、前总统柯拉蓉‧艾奎诺夫人(Corazon Aquino)也是客家人。

但是,客家人现在到哪里去了?

菲律宾广东侨团总会决策委员、粤侨联合会指导员冯润枝回忆,广东人很早就来到菲律宾,一度是华人当中为数最多的族群,多来自台山、开平、广州、中山及香港等地,其中约有1/10是客家人。

现年80多岁的冯润枝说,早期菲律宾侨社其实有2、3个成员主要是客家人的社团,但许多广东人,包括客家人在内,在西班牙殖民者屠杀时期丧生及逃离,其他人在事业有成之后也纷纷移民到美国或加拿大,导致菲律宾的客家人愈来愈少,留下来的也逐渐被福建人和菲律宾人同化。

广东侨团总会教师联谊会会长刘英凤自身的成长故事,就是客家人被同化的实例。

刘英凤说,他的父母亲分别来自广东省新宁县和紫金县,2人都是只身来菲的客家人,但教育程度不高,留给膝下1男3女的客家文化遗产,只有一口还算流利的客家话,其余的客家习俗、客家菜等,都已在子女身上消失。

她说,上一代客家人彼此还有联络,但从他们这一代开始,已因分散各地而失去音讯,加上菲律宾的华人大家都讲闽南话,就算身边有客家朋友也难以知悉,所以客家人已经淹没在福建人的浪潮里。

华人在菲律宾本已是少数民族,客家人做为少数民族当中的“少数民族”,吃苦耐劳的精神、以及独特的优良文化传统面临失传,拥有数百年历史的侨社,没有采取行动挽救客家人的薪火,但在菲国华人移民史上只有几10年纪录的台湾人,却愿意去尝试!

中央社记者透过中华民国驻菲代表处侨务组得知,菲律宾台商总会咨询委员赖奇鑫和刘瑞明,正在筹组旅菲台商客家联谊会,虽然会员初期规模不大,但这始终是个开始,为客家文化在菲律宾的传承带来生机。

赖奇鑫说,身为屏东客家人,他10几年前就已萌生成立客家社团的想法,但因事忙而逐渐淡忘,最近参加世界台商大会时遇到新加坡台湾客家同乡会会长钟仕达,再次兴起成立客家同乡会的念头。返菲后,他开始调查3000多名旅菲台商当中,有多少客家人,初步找到30人。

1983年来菲的赖奇鑫表示,他们已经为创会事宜聚餐2次,现已紧锣密鼓地筹备当中,最快今年5月就可以正式成立,向台湾及菲律宾政府注册。

赖奇鑫的公子、菲律宾台商总会副秘书长赖俊任,现在已经不会讲客家话,对于客家文化也只能透过客家委员会网站探索,赖奇鑫希望客家同乡会成立以后,能凝聚旅菲客属台商,同时让已被同化的下一代,多多了解客家人的优良文化,学习不向逆境屈服的客家风骨。

为与全球各地的台湾客家同乡会串联,这个酝酿中的客家社团,可能将命名为“菲律宾台湾客家同乡会”,虽然如此,赖奇鑫欢迎传统侨社的客家朋友加入,或是参加联谊、教育活动,学讲客家话、唱唱山歌,接触客家人的传统习俗。

菲律宾侨统侨社的客家族群,受到大环境影响已经难寻足迹,但相信即将在客属旅菲台商口中唱起的客家山歌,很快就会把失散的客家人找回来。(附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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