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三峡是不折不扣的水害、骗民工程

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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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1年07月01日讯】近来,三峡工程再次陷入激烈争议。这一次是因为下游数省特大旱灾,长江水位急剧降低,鄱阳湖、洞庭湖干涸,接着又是暴雨成灾,许多地区转瞬洪旱交替。正好在这一期间,国务院常务会议讨论通过了《三峡后续工作规划》,坦承三峡工程在移民、生态环境、地质灾害防治等方面还存在一些亟须解决的问题,对长江中下游航运、灌溉、供水等也产生了一定负面影响。

长江委长江流域水资源保护局原局长翁立达先生向媒体表示:这些问题,在三峡工程进行论证时,都在我们的预计内。尽管由于当时条件和认识的限制,有些预计出现了一些偏差,但问题还是可控的。《时代周报》记者追问:你对三峡大坝是什么态度?翁立达:有利有弊,利大于弊。毕竟,我们是要用数据说话的,我说有利,是因为它在防洪方面,真的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官员们说话是当然正确的,何况还有数据。但民间骂三峡是“水害工程”,无论怎样的数据,恐怕也说不圆这个“逆调节” 吧?夏天放水,冬天蓄水,水多了再给你加一点,水少了就卡你脖子。如此调度,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个“水利”工程。

去年汛期是先淹重庆,后来又多次以每秒4万立方米的流量泄洪,不顾下游死活。江西省在上一次鄱阳湖大旱时,就上书中央政府,认为干旱跟三峡大坝有直接关系。三峡工程似乎也没给湖南带来好处,湖南一直对洪季开闸、旱季蓄水这种加剧自然灾害的逆调节不满,如此调节,无论洪旱,洞庭湖都成了直接受害区域。这样的“水害工程”,哪里还存在“利多弊少”呢?

事到如今,三峡工程之利弊基本上已经可以看清楚了,即三峡百害,唯有一利,就是发电。对此,翁先生还是略有微词的:“……现在有些利益集团,不能碰。”无权无势的百姓,对利益集团自然更是不能碰也不敢碰的,但心存疑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比如说,民间说政府给三峡工程擦屁股追加的巨额投资(移民、治理污染、地质灾害等等),远远超过了那一点点发电收入,客观中立人士就希望政府公布数据,以澄清事实。

网上还有一条 “三峡私有化”的传言,称“三峡工程每年200多亿元发电收入不属于中国人民也不属于国家,因为三峡发电已经私有化,是属于长江水利股份有限公司。那些三峡主上派,那些政治家、部委、官员以及主要工程技术人员,是这个股份公司的原始股持有者。”这种传言也是亟待澄清的。

倘若三峡还是国家的,咱们还可以问问为何要搞逆调节什么的,如若已然“私有化”了,最多也就是能问问是如何“化”的,有何法律依据?三峡工程的投资是老百姓的血汗,追加投资也是百姓买单,如何就“私有化”了?朗朗乾坤,千年盛世,应该是万无可能的。

《南方都市报》2010年7月24日披露“长江汉江洪水夹击武汉,武汉危急”,广州《新快报》当时也报导了长江下游民众抗议的消息“三峡大坝汛期泄洪是不作为”。一时间民怨鼎沸,质疑当初一再声称有了三峡大坝,可以抵挡千年一遇的洪水,让中下游高枕无忧,现在却怎么面对不到20年一遇的洪水,就告急泄洪,以每秒四万立方米的流量泄洪,使下游遭受如“巨龙入江,仿佛原子弹爆炸”的泄洪冲击?如此三峡,岂不是一个骗民工程!

至少从那时起,“骗民工程”之声便不绝于耳。我是不敢说“骗民工程”的,因为大坝确实立起了,闸门开关灵活,发电机也在转,尤其是力排众议、说上就上,制度优越性得到生动体现,但回顾三峡工程史,也不能不承认“骗”字是一关键词,可谓“骗”字当头,一步一骗。

2000年春,病中的水利泰斗张光斗先生曾向国务院三峡工程副主任兼办公室主任郭树言说了以下令人震惊的一席话: “或许你知道三峡大坝的防洪能力比我们对外宣称的要低,清华大学曾做过一份调查研究,政协副主席钱正英看过后曾以此质疑长江资源委员会,该委员会承认清华大学的这份报告没错。”“但是,我们只能以降低蓄洪量到135公尺来解决这个问题,即使这会影响长江江面的正常航行。但记住,我们永远、绝不能让大众知道这点。”为什么要骗百姓呢?而且是“永远”、“决不能”!“我们”又是谁呢?

从根上起,三峡就是以骗起家的。让我们回首三峡工程的“练兵工程”葛洲坝——众所周知,三峡工程曾几次提起,最高决策当局都知难而退。1969年文革时期,水电部、武汉军区和湖北省革命委员会再次联合提出报告。这次不再以历次报告所申述的“防洪、发电、航运”为主要理由,而提出了……坦克和装甲车。——原来,在湖北深山里建设的第二汽车制造厂实际上还担负着重要的军工任务:生产坦克、装甲车。这些重型武器最后神话般地成为一个超级水利工程的催产素。

这是一个神奇的大圆圈:生产坦克、装甲车要用特殊钢板,于是从德国引进了1700毫米轧板机,准备就近安装在武钢 ——1700轧机耗电量大,尤其起动电流极大,当时的华中电网难以承受,于是必须在附近新建一座大型电厂。既然要建电厂,水电部就势再次提出上三峡,毛随时准备打世界大战,不愿背上这个大包袱,再次驳回:“在目前战备时期,不宜作此想。”水电部、军方、湖北省在寻找替代方案时,提出了葛洲坝低水头电站,解决了毛怕敌方炸坝的顾虑——于是,便有了葛洲坝工程十万火急上马。

在这个连环套里,作为坦克装甲车生产线和1700轧机的配套工程,葛洲坝必须在开工后3 年半就发电,5年全部完工,但事实上11年半才开始发电,18年才完全建成。坦克、装甲车和1700轧机等候不及,早已用拼拼凑凑的办法解决了用电困难。在这个角度来看,葛洲坝工程的规划与决策是失算的。但是,水电工程利益集团就此羽翼丰满,食髓知味,上下联手,挟葛洲坝工程之余威,三峡工程已是志在必得。

我曾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葛洲坝采访,对这种情形深有感受。他们公开宣扬葛洲坝是三峡的“练兵工程”,营造“三峡必上”的舆论,更私下斥巨资修建通往上海的输电线路,进口大量眼下并不需要的设备和载重车辆,制造既成事实。这个历史上罕见的骗局终于实现:1995年,三峡工程上马。坦克、装甲车终于变成了世界级别的超级大坝。

骗毛拍板葛洲坝尚属于软骗,而骗邓拍板三峡,则是硬骗,应该有“欺君之罪”的。对三峡大坝,四川省坚决反对,不得其利,反遭其害,光是移民便有300万之众。为了软化四川省的坚决抵制,主上派拿出了一个150米“低坝方案”,如此,移民人数剧减至高坝方案的1/10,不过才33万。邓小平听说低坝方案防洪效益好,移民人数又少,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遂下决心道:“我赞成低坝方案,看准了就下决心,不要动摇。”邓所理解的“低坝方案”蓄水150米,坝高最多是高出两三米。殊不知人家说的是“正常蓄水位”150米,而不是坝高150米;还有,人家说的是“一期工程”,没说后续工程。宣传上也动了一番心思:把“看准了就下决心,不要动摇”奉为圣旨,删去最关键的前半句“我赞成低坝方案”。

几经博弈,搞来搞去,骗术终于得逞:建成后的三峡大坝设计蓄水位175米,坝高185米——据说这是为万年一遇的特大洪水准备的。——千万不要接受这种暗示。真能防千年万年一遇的洪水吗?据旅德水利专家王维洛先生披露:三峡大坝总泄洪量为将近每秒11万立方米,恰好是坝址附近历史最高洪水流量。这是饶有深意的:任何千年一遇万年一遇的洪水,三峡大坝都可以不加拦蓄。不仅如此,由于水库调度错误(多次洪峰迭加)而成的“人造千年万年洪水”,亦可照泻不误。

正待结束此文,忽惊见三峡集团总经理陈飞先生19日在北京答记者问,称“面对万年一遇的洪峰,三峡大坝主体建筑物仍然是安全的”。当然是安全的,来多大水放多大水罢了。长江中下游呢?自求多福,靠你们自家的堤防和分洪区吧!还有,陈先生解释,所谓“万年一遇”系指 1870年特大洪水。满打满算,不过141年,何来万年之说?谎言套谎言,说的人不脸红,我们听的人都有些难为情了。

说三峡是“水害工程”、“骗民工程”,错了吗?

2011年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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