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剑锋:中国农村的“柏林墙”何时倒?

郦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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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2年01月08日讯】中共治下的中国社会有一个很特殊现象,就是农村和城市的划分,它像一道鸿沟将城市与农村截然分开。过去国际上有“柏林墙”,作为欧洲两大社会阵营的分界线,目前柏林墙早就倒了20多年了,但间隔中国农村的这堵“柏林墙”依然坚固无比,丝毫也没有松动坍塌的迹象。

最近,河南、广东两位大省的书记相继提出,要改变对农民的称呼,取消“农民工”这种带有身份歧视的做法。不管其用意在何,但我们还是得问一下:假使真的取消“农民工”的称谓了,就能改变对农民工的歧视吗?就能一劳永逸地从根本上改变我国农民的地位?

取消农民工的称谓,几年前就有人大代表在“两会”呼吁过,好像政协部门也作过调研摸底。让一个流行多年的称谓消失,在中国肯定不是难事,政府下个命令大概就可以了,因为中共习惯于心血来潮,搞形式主义的换汤不换药。可问题在于,它有没有实质的意义?

中国农民在中共革命打天下的年代,被冠以“主力军”,抬到了天上;革命后被卸磨杀驴赶到了农村,一下子掉到地下。城乡二元结构、农产品剪刀差等像一把把刀子,把农村、农民划得千疮百孔,生机全失,千百年来安居乐业休养生息的农耕文明已经不再,古人诗下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情画意田园美景早已成为历史的记忆。今天,农村留给我们的只有贫穷,作为农村主人的农民只有拚命干活辛苦劳作,数亿农民工还不得不舍家撇业到处打工,做苦力一般的同时还要备受歧视,承受心灵煎熬……,至于什么户籍歧视、就业歧视、同工不同酬、子女教育、医疗等各种保险就更不必说了。

明摆着,在政府眼里,农村、农民就是不过如此,就是贫贱的命。中共歧视了几十年,农民被盘剥了几十年,贫穷了一辈子,低贱了一辈子,贡献了一辈子(甚至祖祖辈辈),政府早就心知肚明,还不是外甥打灯笼——一切照常照旧?

我们举两个例子。城市化是这些年“新农村”建设的内容之一,各级政府都感兴趣。目前城市化率大约40%,以后要逐渐达到70%以上。中共为何热衷?是关心农民疾苦还是醉翁之意?那是因为政府看中了比金子还贵的农民的土地!所以温家宝去年才几次强调,农村要保持农村的特点,政府不要强迫农民上楼,“赶农民上楼”。

另一方面,就是农民都被城市化了,“被上楼”了,那你在城里能干什么呢?坐吃山空也得需要钱吧。土地历来是中国人民的命根子,一旦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生活非但没有保障,看样子只有心甘情愿地对政府俯首帖耳的份儿。

再比如,关于取消农业税以及如今粮食等农产品涨价,往往成为政府捞取政治资本的工具。人们听说种地都给钱,简直对农民也太恩赐了。农业税我们就不必提了,世界上本来也没几个国家还在收。最近披露出来黑龙江五常大米收购销售“内幕”,就足以给那些只看表象,误认为农产品涨价农民会多多受益的人泼点冷水。

五常大米作为中国知名品牌,市场卖价往往每斤数十上百元,有的高达199元一斤。可从农民手里的收购价仅仅不及2元,还得遭受收购企业的种种刁难违规压价。一个农民20亩稻田,全家辛苦一年,所挣不到3万。拿一斤50元的大米来计算,抛去企业的收购费(每斤水稻2元)、加工费(每公斤0.2元)、包装费(售价的二十分之一)等成本,企业获利几十元,而种地的农民只得区区1元(每斤水稻成本1元左右)!五常大米年产量25亿斤,只要每斤收购价稍微提高一点点,广大农民就能有数亿的额外收益。这一点,把大米作为特色农业来打造的地方政府完全可以做得到,但面对农民,政府还是那么淡定无为。

所以,取消农民工的什么称谓并不见得有多重要,关键在于如何保障农民的切身利益,而不在于什么名称。其实质是何日恢复农民的国民地位问题,平等问题,说句不好听的,是政府怎样把农民真正当人对待的问题。但中国政府能够良心发现,推倒自己一手精心构建起来并时时维护的对农民歧视的“柏林墙”吗?

由此我们联想到一个在报纸上看到的小故事。一对帅哥美女相处后谈婚论嫁,婚后妻子生下一子,但却又黑又丑,引得众人愕然,丈夫猜想肯定是美妻红杏出墙,由此矛盾顿生。经DNA鉴定,确为亲生。无奈,还是妻子道出真相,自己长相欠缺,做过美容整形手术!

这个故事挺有趣,放在改农民工称呼上再恰当不过。因为形式总归是形式,既不治本又不治标,花样再翻新、再多也无用。只要农村的地位不改变,农民工没有起码的尊严,间隔农村的柏林墙不倒,政府的本质不动,你叫他什么工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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