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纪(488)

下集-第九章:在中共摧残下我的家解体了
孔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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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孩子在绝世里挣扎(2)
高一学年下半期,孩子迷上了网吧。开始时,他还仅仅在有电脑的同学家中上网,时间也选在周末晚上。后来上网成瘾,在几个同学相约下,每晚都去网吧,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为了怕母亲跟踪发现他在哪一家玩,他还故意变换离校的时间和走出学校的位置,使去校门口接他的母亲每每扑空。

直到有一次,几个辍学的小流氓在网吧里动手抢了他的钱,还打了他两耳光,他还久久的瞒着我们,当然更不会向学校报告了。这件事发生后不久,更大的事情发生了,使他瞒不住了,才讲了出来——

有一天,直到晚上十二点了他还没有回家,刘启建焦急的向几个平时和他在一起玩的同学家里打电话。这几个孩子都睡了,从床上爬起来回答说:“晚上下晚自习就各回各家了,所以不知道他回家没有,也不知道他到那里去了。”

我和刘启建的心像猫儿抓一样,社会上很乱,生怕他在夜半更深出事,我忍不住走到街上去找他。但此时街上夜雾迷茫,行人已十分稀疏。我对着街上像疯子般喊着孩子的小名,静下来的马路上并没听见孩子的回应。

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钟,他才回到家里,进门时脸上带着伤痕,衣服上沾着泥巴,在我们追问下,他才讲出他们学校与街上另一所学校学生打群架的事,他们学校还打伤了两人,住在医院。

接连发生了两次放学途中被抢被打的事后,我不得不与他们班主任商定,今后凡下了晚自习,他的母亲到教室接孩子时,没接到的,发生问题一律要由校方负责。

事实证明,把精力放在议价生的校长,对学校发生如此严重的事件根本无所谓,议价生这种不花精力和努力的横财,使学校的头们利令智昏。

名牌的重点学校教育,完全被校长之流追逐蝇头小利变质。他们哪能肩负培养品学兼优的国家建设人才重任?要转学校,就要交几万的转学费,何况那一所学校不都是半斤捌两。

孩子高中阶段陷入“网聊”以后,每夜也不知与荧屏相隔多远距离,同另一个不相识的人用奇怪的称呼,嘻嘻哈哈把道听途说的消息,天南地北的神侃起来。开始是好玩,渐渐的彼此交流着厌学和对人生前途

为了弄清他在网上同谁交谈,我专门搜了他的课桌,在我收搜他的网友来信中,还发现了一个南昌的网名叫巴比的来信,信中告诉我,他不是一个中学生而是一个工人,爱好唱歌。

不久,这年青人来了北碚,在我家住了三天后才离去,每天晚上都和我的孩子在一起放音乐碟子,因为离高考,只剩下最后一学期了。

在他离去时,孩子还向我告假,说巴比请他在新年到南昌去玩。在遭到我拒绝后,一味迁就他的母亲,给了他两百元作路费,新年前与我不辞而别,去了南昌。当我知道后,孩子已经上了火车。

大年三十的下午六点钟,天色已暗了下来,防盗门的门环上响起了拍击声,早已守候得望眼欲穿的刘启建,像一个皮球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冲到门口。

我从刘启建身后,看到他穿出去的那套最华贵的综色西服上糊满了泥,那平时精心梳理的头发,发型也被破坏变成了一蓬黄色的乱草。!

脸颊颧骨突起,平时孩子气的脸蛋变得又黑又瘦,精神十分沮丧,眼皮搭拉着,看样子好像几天几夜困在矿井下刚脱险而出的矿工,那一刻他给我的印象是累极、饿极、疲倦之极。

我当时低估了社会的影响,尽管孩子吃了到南昌的苦,但影响他的东西却没有变。过了几天,他依然故态复萌,依然地染红头发,依然的穿奇装异服,依然坚持他选择的生活方式。

高考以后他便独自去了成都,幻想走上舞台的孩子,被一家酒廊的歌舞厅看中,要他去那里担任报幕员。我虽心中疑惑怕他在那种环境,被烟毒、娼妓、黑社会所害,陷入可怕的深渊,但已回天无力。

为了帮助孩子建立自已的家,我仍拿出平时省吃俭用节省下的七万元积畜,给他购买住房,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买房子,而是用这笔钱与他的男友,开了一家小餐馆,尤其没料到,开店剩余的钱,被他母亲以抚养拉下债务的名义,还了长期累积的债务。

2009年我已七十二岁,还必须面对老来的孤独。人到晚年,倍觉凄凉、夜半一觉醒来,感到枕巾上沾着刚留下泪痕。

就因为我和刘启建本来就缺乏了解、相爱、相尊。时间一长,裂痕不断在孩子面前公开暴露,于是宽严不但没有得到互补,反而偏执的双方对对方横加指责,在孩子心理上留下恶劣后果。

2009年7月,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刘启建己被刑事拘押,一个家落到这步田地是我人生的失败,但此时最难受的莫过于孩子了,所以当他责问我,家破碎成这样,妈妈落到这步下场,你要负几成责任?并说他之所以2001年独闯成都,就因为逃避父母的吵架。

2011年6月,我收到他从渝中区看守所打给我的电话称:他被拘留两周,含糊其辞说了拘留原因。

真没想到,他二十八岁生日,竟和他的同性恋男友在看守所渡过。拘留期满回到家中,我才看到他已经完全变异,欺侮身生的父毌,成天沉埋在音色中。

可悲的是,他长期受了中共洗脑,对我的教育和警告置若网闻,还在天真寄希望中共会安排他一个满意的工作。

至此,我和母亲团聚后建起来的家实际巳经破败。我们这个教书为业的家,从此就在大陆上消失了。

难道这是苍天惩罚?我们何以归终?去敬老院还是能去一个足可让我完成我的写作,较为安定的去处?那儿才收留我?

而这个可怜的孩子,从此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

至此,我们的没有了后代,按中华民族观念,孔家解体了。大陆上无缘无故遭此家破人亡厄运的何止我一家?

常听人说,不良社会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我唯一的孩子难道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丧身在这柄利刃之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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