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希宪疾恶如仇 丢官如弃履

作者﹕慧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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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朝的开国元勋中,有一个出将入相的维吾尔族人,名叫廉希宪。他熟读经史,精于骑射,文武兼备,被元世祖忽必烈誉为“廉孟子”。

廉希宪19岁时,就到了忽必烈的帐下当侍从,后来,成为忽必烈的重要谋士,助其取得了帝位。元朝建立后不久,廉希宪受命出镇关中,平息叛乱,以卓越的功绩,被任命为中书右丞、平章政事。在任期间,他振举纲维,兴利除害,清正廉洁,为民称道 。同僚们称赞他是“宰相中的真宰相,男子中的真男人。”虽然他只活了不足50岁, 却是中国历史上少数民族中一位杰出的人物。

元朝初年,大批的蒙古新贵族,从塞外草原来到中原地区,胡作非为,巧取豪夺,严重地干扰了忽必烈治国安邦的大业。于是,忽必烈便派廉希宪蓟北京,委以平章政事,以稳定中原,控制辽东。廉希宪疾恶如仇,敢作敢为,善于处理各种复杂棘手的问题。

一天,有个驸马在城外扎下了营盘,派人四处搜刮民财,甚至还私设公堂,掳人为质,勒索钱财,搞得民不聊生。廉希宪得知此事之后,立即下令逮捕这个皇亲国戚。

那个驸马平时骄横跋扈惯了,根本没把廉希宪派来的官兵放在眼里,不但顽抗拒捕,还骑着马直奔公堂,气焰十分嚣张。到了公堂,驸马挺着胸,腆着肚,还摇晃着脑袋,大声质问:“谁敢抓我?”廉希宪闻声拍案而起,喝令拿下。驸马不服,继续口吐狂言。廉希宪威风凛凛,浑身是胆,下令给他戴上枷锁,重刑伺候。驸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跪地求饶,并表示以后再也不干了。后来,廉希宪将他驱逐出境。

廉希宪对待皇亲国戚,执法如山,对皇帝的重臣,只要贪赃枉法,也不放过。忽必烈在位期间,虽然注意吸取历代统治阶级兴衰的经验教训,建立了包括行省制度在内的各种法规,巩固和发展了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但对人民的压迫日甚,尤其是对中原地区的搜刮,十分严重,这就加重了人民的痛苦。当时,有个大臣叫阿合马,就是被忽必烈派到中原,专门经商牟利,侵吞民财的。廉希宪知道后要将他治罪,阿合马不服,二人上殿面君。忽必烈袒护阿合马,廉希宪据理力争,忽必烈一气之下,罢免了廉希宪的右丞相职务,被削为平民。廉希宪丢官如弃履(鞋子),毫不在意,安之若素 ,便居家读书自娱。

忽必烈虽然罢免了廉希宪的官职,但深知他一身廉洁,两袖清风。一天,忽必烈问侍臣:“你们谁知道廉希宪在家里,整天干什么事?”有人回答说:“他每天读书。” 忽必烈感慨地说:“这个人我知道,他爱读书,可是他读了书不照着学、不用于世, 整日读书又有什么用处?”这时,心怀鬼胎的阿合马,误以为忽必烈有嗔怪之意,觉得报复的机会来了,欲置廉希宪于死地,他上前奏道:“臣闻廉希宪,整天与老婆、儿子饮酒作乐。”忽必烈把脸一沉,斥责说:“胡说!廉希宪家里什么都没有,用什么饮酒作乐?”阿合马碰了一鼻子灰,也只好作罢。

后来,忽必烈又启用廉希宪,到元军新攻下的荆南行省。这里土地肥沃,江河纵横,南宋的旧官员,个个腰缠万贯,肥得流油。他们如果是要晋见新任的官吏,一送就是几箱子的珍宝玩物。对此,廉希宪到任后,却深恶痛绝,一概拒收任何礼品。他曾经指责一个送礼人说:“这些东西如果是你们自己的,我收了不义,如果是公家的,我收了就如同强盗;即便是你们向别人要来的,我收了也有罪。你们有眼无珠,还是滚开吧!”

廉希宪拒受一切礼物,即使自己急需,也不破例。有一次,他患了重病,郎中开了药方,需用砂糖调饮。当时砂糖是珍品,一般人根本买不到。奸臣阿合马,深知忽必烈倚重廉希宪,而自己多次诬陷未成,就变换了手法,要讨好他。当他得知廉希宪急需砂糖时,忙派人送去了二斤。

廉希宪见家里有了砂糖,忙问来历,当他知道砂糖是阿合马送来的之后,立刻推撒在地,气愤地说:“就算这东西能救我的命,我也不要奸人送来的。”

廉希宪在荆南颇有政绩,病重离任时,老百姓拦道挽留,泪眼汪汪,哭声震野。

正是:
为官心爱民,
嫉恶如仇人;
丢官若弃履,
高洁胜白云!

(事据《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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