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心:云南还有7500个知青孩子无人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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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3年06月04日讯】“云南还有7500个知青孩子无人认领”,这是一位刚从云南西双版纳旅游回来的朋友告诉我的。我当过云南知青,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不免震惊。朋友说,他在观光西双版纳傣族村寨时,听当地导游说的,他听后也是一愣,还特意核实了一下,导游说,是领导在会上讲的。

1995年有部电视连续剧《孽债》在上海播出,当时万人空巷,说的就是云南知青孩子无人认领千里寻亲的故事。电视剧之所以引起轰动,是因为每个上海市家庭几乎都有知青,去云南的十万知青里,有近一半来自上海。

“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那么大,有没有我的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爸爸呀,妈妈呀!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令人酸楚的歌声,曾在上海滩上飘荡了多年,《孽债》在十多年间重播多次。

1978年,上山下乡十年后知青大返城。那时不少知青已是而立之年,开始在当地安家落户。据统计,有近10%的知青在农村、农场结了婚。他们有人为爱情结婚;有人是因为挺不住那份苦,找个伴儿相依为命;有人因为看不到回城的希望,无奈之下走了这条路。

按当时知青返城的规定,已经分配工作的、结婚的知青不能走。于是乎,不符合条件的人,为了回城,绞尽脑汁创造回城的条件。那些有工作的知青,纷纷辞职。辞不了的,找来农场职工、街上居民顶替,总之要恢复自己知青身份。

结了婚的,闹离婚。夫妇都是知青的还好办些,双方都想回城,好说好散,一张纸上盖个章就离婚了。麻烦的是知青和当地人离婚的。一方死活要离,而另一方当地的汉子、婆娘大骂对方没良心,结了婚,生了娃,连家都不要了,没心肝的!连哭带骂,寻死觅活,那也拦不住。不少上海知青娶了傣族姑娘,做了上门女婿,住进傣家竹楼。他们一年到头有干不完的农活,犁田、编篾、修补田埂,砍柴挑担……这怎么能和大上海生活相比?躺在竹楼里,做梦想上海,所以多数人抛妻别子,孑然一身回去了。

知青返城高峰时,西双版纳农场五天有3000对知青夫妇登记离婚。婚姻状况变了,但有孩子的事实改变不了,又没有孩子回城的指标,所以孩子成了回城的累赘。不允许带孩子走,就只有把孩子送人,或者暂寄养在老乡家里,以后再说。要回去,孩子都得扔下。有的孩子还没断奶在襁褓中。那些母亲们,选在夜里孩子睡熟了的时候,一步一回头地哭着迈出家门的。

那一幕几十年了,我们以为该领走的孩子们由父母都陆续认领走了,那批“孽债”早还完了。万没想到至今还有7500无人认领!孩子生了,父母就要抚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当时为不失时机返城,孩子暂时拜托他人照看,情有可原。但是后来隐姓埋名断绝和养父母或抚养人的联系,就超出了为人之父、为人之母的底线。这难道就是毛泽东号召的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结果?

在上山下乡运动中,那批非正常出生或非正常生活的知青子女,被人叫“孽债”,散落在傣族村落里的居多。这是因为信奉小乘佛教的傣家人,当年收养了不少被遗弃的知青孩子。傣家人认为,孩子降生人世,是因为与父母有缘分,与佛祖有缘分。傣家人珍惜每个生命,不论男孩还是女孩。那时候没有单位介绍信,医院不管堕胎。常有偷吃禁果的知青,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再悄悄放在森林里傣家人经常出没打猎、砍柴的路上,知道他们会抱回去收养,当然来不及抱走被蟒蛇、蚂蚁吃掉的孩子也不少。

“孽债”,是那个年代的专有名词,不仅令一代人痛苦,孩子、父母、祖父母,几代人至今在吞咽着苦果。孩子问:“爸爸呀,妈妈呀!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父母也问,这该怪我们吗?到底是谁造的孽?谁欠下的债?历尽十年,一百七十万知青的一场上山下乡运动过去四十年了,至今还是一个说不清的落幕词。去年央视播了连续剧《知青》,当年的知青都不爱看,用脚投了票,说太假,在为毛漂白历史。

知青的那段蹉跎岁月中,很多应该被记住的东西,没有记录下来,很多不该遗忘的东西,恰恰有意无意地被遗忘了。那7500个知青孩子,是不应该被遗忘的,尽管那是一代老知青不愿揭开的伤疤,不堪回首的往事,甜酸苦辣,又说不清道不明,只得被深藏在记忆里。真正的知青历史,绝不是青春无悔,而是文革大灾难中的一幕。恢复那些被剪裁掉的历史,还原历史的原貌,寻找真相,是我们每个知青,每个中国人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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