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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障者:低头族别比我还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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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7日报导】职训视障按摩之二(中央社记者魏纭铃台北7日电)无家族病史,从明眼变成视障,心理障碍恐比生理障碍还难突破。36岁的黄柏钦因接触按摩走出封闭,还能开朗诙谐的提醒,走路撞到视障者的明眼人,“低头族别比我还瞎。”

据内政部统计至民国101年9月视障人数共5万6194人,15岁至64岁共有2万6683人,其中88%为后天致障。

位于新庄的私立台湾盲人重建院,以“按摩”为主要重建职种,提供职前适应训练与丙级按摩养成2者并重的训练。此外,也依个别化需求,提供定向行动、点字读写、盲用电脑、辅具运用和心理生活辅导等训练。

黄柏钦患有青光眼视神经萎缩,民国94年发病时他才刚当完兵。原本近视只有400度的他,工作时突然一度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视神经已萎缩8成,非常严重。

“我当时的想法,只是觉得应该就是太累了,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黄柏钦说,刚开始的症状是视野渐渐缺损,看东西的范围越来越狭窄,第一次检查出来时旁边的视野偶而会看不到。

“医生跟我说,你这个可能会瞎,我当下虽有吓到,但仍抱着怀疑的态度,”之后黄柏钦到各大医院寻求解决之道,长庚、台大和马偕医院检查结果都一样。

遍寻名医的过程,只为了能寻求治疗方法,希望至少也要保留当时仅存的视力。“我一直不愿相信,原本好好的眼睛,为什么会突然看不见?”他尝试各种挽救视力的方法,最终仍宣告无效,视力持续恶化。

黄柏钦退伍后2年眼睛就像被一块黑布罩住一样,完全看不见了。他心里着实感到害怕,刚开始的想法很极端,“就觉得看不见还活着干嘛?不如去死一死算了。”之后他每天躲在家里听电视,不与外界接触,生活起居依赖父母亲的照料,“整天无所事事,像个活死人。”

在一次偶然机会,黄柏钦参加盲棒运动,因此认识许多从事按摩的视障朋友,与他们聊天过程,感受到他们对按摩的自信与快乐。受到他们的鼓励,黄柏钦报名参训,给自己学习按摩的机会。

刚开学黄柏钦抱着怀疑的心态,心想“反正都看不到了,姑且来试试看”没想到,按摩不是自己想像中那么简单,从手法、经络循行、解剖概念,即便老师技术再好教得再多,学生若没有用心学习,也是很难学得会的。

要让一名视障者一个人走出去很难,但靠一群人的相处相对较容易。在重建院上课的一年中,因班上学习风气旺盛,晚自习同学间会互按复习老师教的穴位,黄柏钦也利用过去所学的电脑技能替同学“做笔记”,将老师上课录音剪辑分享。这样的集体生活,让原本独自面对视障的黄柏钦,重拾快乐与开朗。

因为没有家族病史,黄柏钦成为家中唯一的视障者,没有经验的家人在照料也闹了不少笑话。 “毕竟对他们来说都是第一次,像他们拿东西给我时,会说‘这边啦’,但我就看不到,怎会知道是哪边?”讲到双方都很生气。

“父母亲可以暂时照顾我,但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黄柏钦说,有时候家人的学习比视障者更辛苦,因为他们要学的更多。

黄柏钦建议,视障者容易有自卑感,躲起来不想让别人知道,呼吁家里有视障者的朋友,能多鼓励他们多走出来。如今不再封闭自己,真正走入人群的黄柏钦也提醒,现代人使用智慧型手机成了低头族,有时候走在路上还会被他们撞到,“低头族别比我还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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