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洛:75板桥水库溃堤是人祸

中国人生存在越来越多危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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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4月10日讯】(希望之声记者静汝报导) 尽管中共30多年来一直没有公布中国河南驻马店板桥水库溃堤事件的真相,但在美国的《发现》(Discovery)影片中的《世界历史上人为技术错误造成的灾害TOP 10》的专题节目里,将板桥水库溃堤事件列为第一,超过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印度化工厂泄毒等事件。 下载连接

在上一集的【王维洛访谈】栏目里,旅居德国的著名水利环保生态学专家王维洛博士已经谈到了一些他所了解的有关死亡人数的真相。对于为什么河南驻马店板桥水库溃堤事件被认为是人为的灾害,在今天的节目里,王维洛博士在对此做深入分析的同时还指出,更令人担忧的是中国人目前的生存环境其实存在着越来越多的水库溃坝隐患。

主持人:王博士,您好!您对美国影片《发现》把板桥水库溃坝事件列为技术错误造成的灾害是怎么看的呢?

王维洛:那么为什么就是说它是一个人为的灾害?为什么《Discovery》把它定义为这个人类历史上,由于科技错误所造成的事故呢?第一,水库是人类建造物,那水库溃坝,是一个人类建筑物的一个溃毁而造成的这个后续灾难。

当然它有自然方面的因素,就是当时的这个暴雨。当时为什么我们在大学里上课的时候,这一场暴雨我们上课把这个当案例来讲,讲的比较仔细呢,是因为中国历史上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暴雨途径。这条台风途径是没有出现过的,它在福建登入以后就向江西方向去了,到了湖南、湖北境内,这个台风就变做低气压消失了,没有了。就是几天以后,这个暴雨区就突然出现在河南驻马店地区的上空,这条暴雨线是没有的。这是当时到那个时为止中国最大的一次暴雨,也是至今为止,中国大陆最大的暴雨记录。如果说包括台湾,台湾前几年的那一次暴雨,在某些数据上是超过了这一次的暴雨强度。

当然最大暴雨,对这些搞气象的人当时当然他觉得是很有研究价值的。那么这第一个自然原因是暴雨。第二个自然原因是地势,当时我们上课的时候,还专门讲了这个地势,因为那个台风追上去的时候正好是顺山坡往上走,那气流是顺着山往上走,那么它越往上走的时候,就越容易形成暴雨,带着水分的云顺着山势往上走的时候,容易把这个水汽变做雨降下来,这是当时的第二个地形原因。

那下面都是人为的原因造成的。第一,在这个之前这一年,淮河流域是干旱,缺少降雨,水库的水位相对来说很低。当时这个地区正好是庄稼长势最好的时候,需要水,当时第一场暴雨下来的时候,当地的人很高兴,就是说终于下雨了。板桥这些水库就开始蓄水,蓄水对水库来说有经济效益,可以发电。水位高了发电量就大,它可以养鱼、供水,那它就开始蓄水,没有想到这是一场历史上最大的暴雨,会超过原来他设计的所有数字,那么就说在水库调度上,当时就出现了错误,是不应该蓄水的,应该就把水当时就放掉,就是水库调度出现错误。

第二,水库设施出现错误。水库有大概17道泄洪的口,由于水库泄洪的功能长年没有用过,那那些大概有12个泄洪闸的闸门打不开了,绣死。到关键的时候,要打开的时候打不开了,绣死了,就是泄洪的这个设施发生错误,技术上有错误。

第三,就是当时整个行政运作系统,就决策系统出现了错误。到了最关键最危机的时候,他们水库管理系统向河南省发报要求放水,河南省政府要向中央发报,请求决定到底该怎么办。当水库管理系统要求他们开飞机把溢洪道的那个坝给炸掉,让它增加一条洪水的出路的时候,那么当,1975年8月份的时候,当时那个纪登奎,就是原来的湖南省的省委书记是当时的副总理,就是他管这个。

那他就打电话找邓小平,当时晚上大概10点钟的时候打到邓小平的家里。然后邓小平的女儿告诉他说邓小平睡了,身体不太好,那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没有权力调动飞机去炸。其实这个时候,邓小平在那里呢,邓小平在万里家里打麻将呢。

这是根据纪登奎的儿子,就是前几年发的一篇文章上说的,当时他爸打这个电话去问的时候,邓小平的女儿说他睡觉了,身体不太好。其实他那天晚上是在万里家打麻将。那么当时就是中央没有下决策,谁也不知道怎么办,最后管理部门就等着这个水上涨,溢过大坝,然后就把水库冲出一个大洞来。那就是说整个管理系统失效了,那最后当洪水冲下去的时候,他们对这个情况就惊慌失措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当时中国的媒体没有报导死亡人数,报导了这个是溃坝事故,报导了怎么救灾啊,就把一个灾荒的事情变成一个英雄的史篇了。现在我们能找的当时的这个报纸上,它只是报导怎么救灾的,没有报导过死亡。

因为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当时几乎在中国是没有什么外国记者的,有外国记者,他也就停留在北京上海那么几个大的地方,而且活动也受到监视。他的很多报导,都是靠中国的报纸,而中国没有报导。魏廷铮是知道,他的信息来源应该是和陆钦侃是一样,他的信息应该是和陆清海一样的,因为他们两个在水利部的级别是差不多的。

所以魏廷铮在马来西亚说的那句话是假话。当时我听到以后我很生气,所以我写了这篇文章。就想澄清一下这件事情,当时也是对马来西亚的这些朋友们的一个交待,那是当时我写这篇文章的初衷。

说到魏廷铮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们也可以知道魏廷铮在三峡工程当中所起的作用,那么像邓小平决定要三峡工程上马,他的这个信息来源,主要是来自于魏廷铮这一路上的汇报,比如说魏廷铮汇报,把万灯船队说成万灯巨轮。这样的错误的信息,就是邓小平决策的基础,我们什么是决策的基础?就是信息是决策的基础。那么一个错误的信息,只能导致错误的决策。

最后我们再说这个钱振英。钱振英当时是水利部部长,他说板桥溃坝事故死了多少人,它的原因是什么。钱振英在板桥水库重建的时候,他给重建提了个墓碑,墓碑上他写了这么几句话,叫做“时值十年动乱,救护不力,卷走数以万计人民的生命财产,为祸惨烈。”

他写的是板桥这一座水库,卷走了数万人的生命财产,为祸惨烈。原因是什么呢?原因不在于他钱振英,也不在于水利部,原因也不在于中国共产党,原因也不在中国政府,原因在于这“时值十年动乱”,就说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救护不力,所以死了这么多人。就是说基本上是没有采取任何的抢救的措施。

因为这个溃坝事件是在晚上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发生的,等到我们中央领导人第二天早晨起来吃完了饭,所有的事情开始进行处理的时候已经就是八、九点钟,九、十点钟。有一百多万人,他们在水里站了整整三个星期,泡了三个星期,水就没有退过。溃坝的这个洪水它的危害为什么这么大?我这里用一个印度人喜欢用的这个词,他们叫做山沟里的就是山上下来的海啸。我们看过日本的那个海啸,海啸的这个浪看过去是一排水墙。

根据当时活下来的人的记忆,他们就看到的是一排水墙这么过来的,有六米多高。板桥水库并不大,它的整个蓄水量大概是六亿到七亿立方米的水,它的溃坝的时候所产生的瞬间的洪流,就是洪流达到了每秒七万立方米,相当于长江二十年一遇的洪水洪锋的流量。而淮河的潞河是一条很小的支流,就是说溃坝的洪水能够达到这么大,它是自然最大自然洪水流量的几十倍。

据说板桥水库在淮河流域建设里面质量是比较好的,当时认为是铁坝,尽管它是一座土石坝,但被称为是铁坝,是一个铜墙铁壁。它的设计标准是防百年一遇的洪水,能防千年一遇的洪水。它的这个标准是和长江三峡大坝工程的设计标准是一样的。目标是防百年一遇的洪水,大坝本身能防千年一遇的洪水。但是,当我们所利用的这个资料,所认识的这个世界,我们所经历的这几千年,它所发生的洪水或者降雨,它只是历史上很小的一段,是自然很小的一段,我们都不能知道历史上最大的暴雨是什么。我们上面这个数据都是根据曲线推算出来的。所以,它就很可能产生一个错误。

为什么说陶诗言教授他们这些学者对这些数据很感兴趣呢?因为他要必须修正他以前的这些暴雨预测模式,因为这是个新的认识。当人们有了新的认识以后,老的工程它的那些基础数据都是错的。我们中国现在根据数据有8万多座水库,其实,我们中国起码有12万座水库。如果说8万座水库里根据水利部的资料,就是说在大的暴雨里有溃坝的话,有四万多座水库是不安全的,包括北京的密云水库和官厅水库。

在唐山大地震的时候,密云水库差一点点就被溃掉的。如果密云水库溃坝的话,那北京城就完了。当时,中苏边境打中宝岛的时候,当初就传出苏联要打密云水库,密云水库把水都放掉了。唐山大地震的时候,这个水库是受毁的,但没有溃坝。唐山陡河水库也是很幸运的受到毁坏而没有溃坝。就说我们中国人今后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环境当中呢?就是永远生活在一个受溃坝危险的这么一个警戒之下。就是上面下来的就是一个海啸,就像日本的福岛的海啸一样的。

昨天是世界水日,我们今天在讲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认识到水库大坝对我们生存的威胁。随着时间的延长,这个威胁会越来越大。因为,水库的正常使用年限是50年到100年,而中国的很多水库它们的使用年限都已经超过了50年。板桥水库在溃坝的时候,它的使用年限才25年。

主持人: 您所了解的当时当局有没有采取有效措施来减少这个损失?

王维洛:板桥水库它记录的时候说,他没办法通知下游的人,当时,他们就请解放军打了大概几十发信号弹,但没人看到这个信号弹,也不知道这个信号弹是什么意思。第一,他相信这个板桥水库是铜墙铁壁,叫铁坝,质量是最好的,中国水利部从来没有相信过它的水库坝会溃。到了板桥水库溃坝以后,钱振英就组织了一次中国大坝普查。普查以后我们可以看到部分的结论,他说当时中国有四分之一的大坝是不安全的。这个比例很高吧。

10年以后,就是1985年的时候,当时他就说大概中国有三分之一的大坝是不安全的。从75年溃坝事件发生以后,中国政府拿相当多的钱进行维修的。但是,修了10年以后,它说病库危坝的比例从四分之一长到三分之一。又经过了三十五年大量的投资投下去,然后中国水利部说,现在我们的病库的比例将近在40%到50%左右。钱投下去越多,这个比例越来越大。

主持人:您认为这个原因是什么呢?

王维洛:一个是投资的效果是相当不好的,也不知道水利部的人把这个钱用到什么地方去了。因为最近两年溃的坝都是刚刚维修完的这些水库大坝。

第二,中国的大坝我前面讲了,使用年限是50年到100年,已经使用的年限越来越长,剩余的使用年限越来越短,越来越多的水库都是超期服役的。将来越来越多的水库进入不安全时期,而中国政府它又不肯拆的,而且它也是拆不了的。这是一个死棋。就像我说三峡大坝要拆就现在拆,过了这段时间以后它就拆不掉了。因为水库里面淤积的泥沙多了。中国河流的泥沙淤积量和美国、欧洲的许多河流是不一样的。它的泥沙淤积量要大的多。

比如说,长江泥沙淤积量是莱茵河的三倍。就是说如果莱茵河上建一个水库,它的使用年限是100年的话,我们在长江上面建一个最多使用年限就是30年。如果我们长江上面建一个它说用50年的话,莱茵河上建一个起码用150年。因为,当你水库里面泥沙淤积量多的时候,你这个大坝就没法拆了。因为你一拆这些泥沙全部下来的话,它就把整个河道给淤死,它泥沙也跟着冲下来,下来就把下游的河道全部淤死。你得重新开挖河道。重新把所有的泥沙重新都挑到东海里去,挑到海里去。所以,它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按照现在中国政府的政策走下去,我们将永远和越来越多的危坝水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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