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园地 5/16/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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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5月20日讯】
三十年前的异国他乡
高达宏

庄严肃穆的教堂里,圣乐的旋律飘扬在礼拜大厅中,会众们高声的唱着颂赞的诗歌,随后,合眼低头敬虔诚挚的祷告,接着,专注地聆听牧师所传讲的来自圣经的福音。

来到天父面前,忧郁的心灵得到安慰,愤恨的念头得到消解,智慧得以增添,喜乐得以满溢。

此时,我看到前排右侧,有一位矮小瘦弱,头发苍白,似乎是来自中国内地的老妇人,她没有跟着大家唱诗歌,也没有跟着大家低头祷告,牧师讲道时,她不时的看着左右旁邻的人,看她的模样,可能是听不懂牧师所讲的话语。

她的左边是走道,她右边的位置是空的。她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是一个陌生的人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场合当中。看着她,我的心头不禁的涌出了深深的感慨,想起了三十年前的我。

那时候,我拎着两个大皮箱,一个人孤伶伶的来到美国亚特兰大留学攻读电脑资讯硕士。时值一月寒冬,温度摄氏零下二度,在台湾从没有经历过零下温度的我,出了机场,在阳光下,上下牙齿竟然无法制止的不停的扣抖打颤。

一番寒彻骨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北美”就是“靠近北极的美国”,难怪如此的天寒地冻。 真的是来到了“他乡”。

到亚特兰大大学研究所办理入学的时候,我听不懂美国人的“美式英语”,美国人听不懂我的“台式英语”,费了一天,搞得满头大汗,才一切就定。

不一样的人种,不一样的言语,如此的杆格,如此的陌生。 我深深的感受到作为“外国人”的我,在美国是如此的“异类”。这里可真的是“异国”。

学校的餐厅里,汉堡、牛肉、炸薯条、玉米、马铃薯、大芥菜、青豆、红萝卜,没有肉丝炒小白菜,没有菜圃蛋,没有麻婆豆腐、没有卤肉卤蛋,没有麻酱面、炸酱面。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美国人,我不禁心头怅然的仰天而问:“妈妈您在那里?卖面的老王在哪里?”。往后的几年,都得吃这些东西了。我怎么过活呢?

三十年后,在美国出生的儿子已经三十岁了,他是美国人,说话、想法和一般的美国人一样。还好除了会说国语之外,还保有台湾人的“最佳美德”:孝顺,每星期都请我们到外头餐厅吃饭。老美知道之后都羡慕死了,因为他们习惯上没有这一套。

而我也经常和美国朋友一起哈哈大笑,能够一起哈哈大笑,表示大家打成了一片。还有我讲的笑话他们听得懂,表示我的台式英语也美式了。

三十年后的美国已经不再是异国他乡了。美国已经成了我的第二个家乡了。

有年台中市长胡志强来此缔结姊妹城市,我也受邀参加,在仪式完成后的交谊时间中,台美双方都进行群体唱歌,我两边都参加了,因为台湾是我的第一个家乡,美国是我的第二个家乡,二个都在我的心中。

这时候教堂里的礼拜还在进行中。我望着前排的老妇人,就在思想圜转间,一种对陌生的异国他乡的落寞“感同身受”的心情油然而生。我告诉我自己,在礼拜结束的时候,我要去搂搂她的肩膀,向她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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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教育之道
阮雪筠

孩子不是麻烦,不会教育孩子会很麻烦。这几乎是所有父母都认识到的逻辑。

男孩子多动,女孩子敏感,青春期的逆反,早恋的疏导,网络的痴迷,校园暴力的面对等等这些教育过程中的难题,已经不能凭经验和直觉来解决。隔行如隔山,教育作为一个专业领域,

需要家长进行专业学习和提升。 我们有时间赴一场约定的饭局,我们有时间陪客户打一天高尔夫,我们有时间看一场喜欢的电影,同样,我们也有时间为孩子教育付出一点接受培训的时间,有时间看一看教育方面专业书籍,有时间思考孩子存在的问题,有时间和专家探讨解决方案,有时间陪陪孩子——我们当初移民的最大动力……

背井离乡前所有的盘算都是孩子、孩子,教育、教育。前面多少的险阻在孩子教育的号角激励下都视而无睹,勇往直前。改行失业的风险比不上孩子未来教育的风险。从零开始的风险比不上孩子未来所面对的社会制度风险,因此,我们毅然踏上游子的旅途,带着我们的孩子。

殊不料,这头行李放下,那头我们一头扎进了求生的漩涡。打拼、打拼、再打拼,等一切尘埃落定时,才发现我们已经忽略孩子多时。这时,并不是时间和金钱可以补救的遗憾。有的孩子满口英文,因为没有持续的中文环境;有的孩子性格有了缺陷,因为受挫时没得到及时关爱和疏导;有的孩子和父母的心理距离很远,变成天天见面的陌生人。

也有聪明的父母,工作方面放低要求和期待,争取到和家人孩子相处的时间,陪伴孩子行走成长的每一步,默默的给予支持和关怀,一起分享生活的经验和教训,一起分享生活中的乐趣和困难,孩子的成长和绽放会不期而遇,父母者终于可以快慰人生。

父母在教育方面的提升,有可能改变孩子的一生。我们是否抽出一点点时间,为这个提升做出努力。读读教育书籍,比如《卡尔-威特的教育》《 自卑与超越》等,比如参加学校举行的教育讲座,比如向专家咨询,商量孩子的问题解决方案等等。

成就孩子, 就先从成就我们家长的教育之道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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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下(下)  
骜涵(River Edge)

从皮山回和田,分站长建议去黑山水文站。黑山水文站为下游防洪、报汛而设,每年4至11月为观测期。5月1日以前人员、设备必须到位,11月15日之前一定要撤回,否则大雪封山,回不来了。高山峻岭,毛驴是唯一的交通工具。

我们四个人,雇佣七头毛驴,准备水和干粮,整装待发。黑山站在玉龙喀什河上游的喀喇昆仑山中,要翻四个“达板”,新疆人把山岭称作“达板”。我们一早出发,中午到达一个地质队的营地,海拔4200米的高度,这时突然狂风四起,飞沙走石,严重的高山反应,好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我的胸口,骑着毛驴也无法行走。于是在地质队的帐篷里,躺了两个多小时,才缓过气来,继续前行,当晚在一个山洞宿营。

第二天我们行走在喀喇昆仑山中,气温已比和田低很多,也没有和田干燥。望远处,略显浅绿颜色,观察近处,每隔10公分会有一颗小草,时而有旱獭出没,这就是高山夏牧场。后面两个晚上,我们必须穿上皮大衣、戴好皮帽子在露天过夜。

第四天上了最后一个“达板”,玉龙喀什河就在900米下面的谷底奔流。望望四周深黛色的群山,幽深的山谷,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我再一次领会到大自然的威严。

从山顶到谷底,有37个“之”字形弯道,才能到达黑山水文站。高寒山区,没有任何新鲜蔬菜,只能靠罐头食品,在海拔3000米以上,不到80度水就开了,食物难以煮熟,只能用火烤,而且燃料也十分困难。山高谷深,常年云雾笼罩,日照很少,要求在站人员有很好的身体素质,否则万一有什么急诊、事故,都无法处理。水文工作的艰辛,也就可想而知。这次进山是为他们送去给养和备用电台,我们到站第二天必须返回,否则会过多消耗他们的食物和给养。

黑山之行,在我人生中是一次洗礼,更多地明白什么是艰辛。

由黑山回和田,稍稍休息几天,相继去玉龙喀什河同古孜鲁克水文站、策勒河策勒站。与测站人员互致问候,商讨水文测验和资料整编的有关工作。并且为安全渡汛做好准备。

喀喇昆仑山北麓的绿洲沿河流呈带状分布,沿河有许多“捞坝”,维族老乡住在土坯盖的房子里。他们大多憨厚、好客、公平。尽管很穷,“恰袢”(维族妇女穿的长袍单衣)盖不住肚子,鸡蛋只卖五分钱一个,不会多要。你饿了,她们会给你包谷囊吃,不要钱。特别是杏子,又大又甜,尽你免费享用。

努尔河努尔站因河道演变,测流断面失去控制,需要选择新址。“巴郎子”艾什肯与我同行,我把铺盖垫在马背上,到下游查看河道。让艾什肯先去水文站,他告诉我必须在下午四点半之前过河,否则河水上涨无法过去。这一带河流,夏天都由冰川补给,水量呈明显的日变化,一般下午涨水,到午夜才会退下去。因为河道多变,河底大多是几十公分大的推移质,查看中我没有注意时间,直到太阳偏西,才发现已经五点一刻。想起“巴郎子”的话,赶紧去过河,但此时河水已经涨了。汹汹的洪水带动推移质,隆隆作响,我站在河边,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去,荒郊野外如何过夜?冲过去,水深流急,过得去吗?踌躇良久,听天由命吧,策马向前,“马儿啊,你勇敢点”!马冲入水流,河水已经漫过膝盖,浪花溅湿了我的上衣。马到中泓,只听得大石头轰隆、 轰隆的滚动声,俯身紧贴马背,紧拉缰绳,几分钟后,马儿终于冲上河岸。正是惊而无险,感谢上苍,给我一次惊险的刺激。远处,艾什肯在焦急地招手。到了水文站,卸下铺盖,被褥全湿透了。幸而一吨香喷喷的手抓羊肉,将这不意的遭遇全冲淡了。

结束努尔站的工作,我向东去于田县克里雅河努努买买提兰干水文站。南疆的地名,很多按维族老乡的称谓而定,例如,阿克苏河的泥沙,以白色石灰岩为主,河水呈灰白色。维族老乡就叫阿克苏,是白水的意思。而“同古孜鲁克”就是野猪出没的地方。这个“努努买买提兰干”,是我听到过最长的站名,“努努买买提兰干”中“努努买买提”是个人名,“兰干”是商店的意思,也就是说努努买买提大叔在这里开着一个商店。

与美国中西部的大草原一样,戈壁滩是新疆特有的一道风景线。与波浪起伏不定的沙漠不一样,戈壁滩广阔无边的胸怀,有万古长存的英雄气概。清晨,万道霞光,从东方地平线喷薄欲出,顷刻间,灿烂金光,撒满大地。中午,酷日当空,感觉热气腾腾,奋发向上,有顶天立地之势。黄昏,千里晚霞,尽染西陲边关,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夜晚,万籁俱寂,群星闪烁。幽幽濛濛中大声惊呼,却是无影无踪。在这浩瀚的大海里,顿时失去了方向。然而戈壁滩是坚实的,你可以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去,寻找自由之路。

从玉田县城到努努买买提兰干水文站,中间隔着一个大大的戈壁滩。 我从水利局借了一匹老马,背上八磅大水壶,向南进发,走了五个多小时,才到水文站。总站的王先生,曾在此地工作多年,谈及往事,大家哈哈一笑。站上测验设施完好无损,各项准备,都安然就绪。安全度汛,不存在什么问题,第三天我准备返回。

为避免烈日暴晒,决定下午返程。他们为我烤制两个大囊,灌满水壶,说声再见,跨上老马就回。往北走是下坡,不急不紧悠悠然,似乎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夏日西沉,天气凉爽,我信“老马识途”,放松缰绳,由它自行归去。谁知稀里糊涂,已经九点半多,五个小时过去,本应该早到达于田县城,我还在戈壁滩上打转。

千里戈壁滩,一人一马,宛若茫茫大海中,一叶扁舟,飘荡不停。我高考录取的志愿是海洋水文,现在不是正在浩瀚的海洋里,自由自在地游泳吗?

于是我下马喝水、吃囊,将所剩的水和囊,尽为马所用。勒紧缰绳,看准北极星,往正北方向必能到达公路。上了公路,不远处,看到县城灯光,回到水利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整整化了七个小时,“老马识途”,真不可信。

完成努努买买提兰干水文站的工作,我本想往东去民丰县尼雅河尼雅水文站。但是六六年下半年,“文革”风暴已飙然而起。我被召回乌鲁木齐。然而,和田的山山水水,总是留下了我青春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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