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沉浮 繁华过后

温金龙:只为一种共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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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7月31日讯】(大纪元记者泰瑞澳洲布里斯本采访报导)上世纪80、90年代是温金龙的黄金期,从名家访谈到台湾收视最高的综艺节目,从知名歌星现场演唱会到北美一场近万人的个人音乐会,温金龙可谓马不停蹄奔走在各大舞台的聚光灯下。也正是这时,温开始涉足到一个陌生的领域——股票。在股市中,他的身家成倍增长,不长的时间他的身家很快破亿,就在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这名利双收的喜悦时,一次错误的投注被套牢后,股市的变幻莫测使他的财富一夜之间付诸东流,让他一文不值。温的事业于此同时也受到重创,无人愿请他出场,四处碰壁。短短几年,温金龙经历他事业的大起大落,也见识了世间的世态炎凉。足足十年,这个身影未再出现在萤幕上。当他再次重返公众的视线时,大家都惊呼他气质上脱胎换骨的改变。

在温金龙走过跌宕起伏几十年,重新回归演艺事业后,从台湾到国际,他没有停下脚步。让我们走近这位台湾具有传奇色彩的二胡演奏家,了解他回归后的种种。

问:后来您又是怎样一点点重新起步的呢?

答:因为我有点小小的知名度嘛,所以教学生比较容易,我以前认为教学生是……我看不太起这些音乐家教学,因为教学生就表示你表演的生涯已经挂了,已经没有机会了,没有表演才会去嘛,后来我自己也走这条路。可是我一直维持在舞台上,我每一年都办一个巡回,包括我们去年有去俄罗斯,有去非洲,有去美国,还有全台湾巡回,每一年还是要保持我要在舞台上,让自己不要不见了,每一年我也在出专辑,因为我没有在唱片行和他们签约,我不卖唱片,所以不会有盗版(笑)。

问:那在慢慢起步的时候心境又是怎样的?

答:就是努力做每一天。就不想太多。现在教学生也是,我教学生是很严格啦,而且我的学生都不是小朋友,你看我的学生都是上班族、老师、退休人员。因为我四岁就开始学钢琴了,我爸爸那时候在开计程车,我妈妈在工厂当女工,就是缝雨伞那种。所以我那时候家里没有钱,人家就想说那为什么没有钱可以学音乐?是啊,我父母把所有赚的钱,让我和我妹妹学钢琴和小提琴,所以他们对我们非常严格,只要没有练琴被老师骂,回去就要被打,所以我很讨厌西洋乐器。然后,慢慢在10岁接触到二胡就喜欢上这个乐器,因为没有人找我麻烦(笑),老师不会找我麻烦,他们就觉得我这样很不错,就让我自己走自己的路,我就一路走到现在这样。就是跟二胡有缘分。

问:那您大红大紫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学二胡真是押宝押对了,真是lucky?

答:我应该是全世界拉二胡赚的最多的吧(笑)?!其实我在国中(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在餐厅里面表演了,是跟在很红的,台湾以前的叫洪荣宏、陈小云等,所以我耳濡目染,我接触的这些(人),他们唱的歌我都会背。我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就是,观众点歌,只要他唱的出来,我就拉的出来,就是有这种本事,可是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基础。所以我拉琴和一般的二胡演奏家不太一样,因为我的风格不同。像我在选琴,也选音色比较洋化一点的,比较尖一点的声音,那我的琴(声音)就比较亮。所以你听我的专辑,如果你不是学二胡,或对音乐不是太懂的,他们觉得那是小提琴,就是风格不一样。

问:这样说来,您会怎样形容和您一起走过风风雨雨的二胡呢?同甘共苦的朋友?还是已经是您身体的一部分?

答:那是音乐家一般不知道什么词(去形容),所以才会这么说的(笑)。“跟身体结合”或者说“他的老婆”,我小时候也会觉得二胡是我的老婆,可是我觉得不太可能,她永远不可能是我老婆(笑),只是说它是我很重要的一部分,没有它我也不能生存,所以它是我很重要的伙伴,它没有我也不行啊(笑)。

问:有没有想过自己创作?

答:有,我有写过一些歌。流行音乐来讲,如果是创作的曲子,要花非常多的精力去宣传,它才会变成很红的一首歌。比如像肯尼.基是创作的,但是他有很大的财团、唱片公司,每天把他的音乐输入到你的头脑里面,你才会认为那是一首很好听的歌。一般人做创作的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对我来讲音乐都一样,只要是动听的、好听的、观众有共鸣的,我就演。

问:那您觉得拉二胡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情感的传递、文化的传承,还是商业目的?

答:没有商业是不可能的啦,像我们每一年的音乐会要创新,要去想一些新点子。像今年在台湾的巡回,就是以穿越时空(为主题)。我的团圆全部穿古装,都是有故事性的,然后我穿西装。我是现代他们是传统,直接跨越时空这种,在台上演的是传统的剧。这样,每一年都不一样。我觉得我跟观众就是,我希望每一首歌能够打动他(观众),让他在平常那么辛苦工作之余,能够享受我的音乐,完全就是纯享受,没有压力。

问:想点子的时候会不会特别纠结?

答:当然会啊。所以每一年要新鲜,要有那个时候流行的元素。像现在韩国很流行《来自星星的你》,所以我就会“偷”它一点东西,它穿越时空,所以我也把这个摆在舞台上呈现出我自己想要的穿越时空,我用二胡来穿越,他们是男女主角。

问:拉二胡将近40年了,如今您回首重新审视一下自己,您想要怎样形容?

答:反正是没办法重新来过了,所以只好乖乖的,一天耕耘一天,一天做一天。(问:那您希望大家如何评价您呢?)我不在乎这个。

问:那您今后对自己的定位是怎样?

答:我是想自己可以多一点生活,多休息。现在很忙,一个礼拜,每天都教学生。礼拜一在北部,礼拜二在中部,礼拜三南部,礼拜四南部……我永远每个礼拜这样。我的车子一年开5万多公里(笑),因为我的学生都是自己教,有时也只好假装苦中作乐啦(笑)。

我之前不是说我的学生都是大人,小孩子很少吗?为什么呢?我现在要教小朋友,不知道他的环境好不好,每次要跟他收学费的时候我会担心他父母亲没有钱。因为小时候老师管我收钱,我父母亲就会争执,就会吵架,为了钱就会去想办法,那个深植我脑海,所以我现在不教小孩子。我如果要教小孩子,大人要来,我要问小朋友:“你是被强迫的吗?”如果是被强迫的,那带走我不要。所以现在小孩子是教10几个左右,我要小朋友自己想要学,而且他的环境允许,我才要教。要不然他父母亲为了钱去争吵,我听了很难过。(教)大人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问:可是大家都说从小学起的童子功才是最扎实的。

答: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教的学生他们都有年纪了,他们不可能把这个当职业,小孩子学这个也不一定以后把这个当职业,最好不要,因为赚不到钱(笑)。所以都是看缘分。

问:之前听说您的二胡是人造皮,不是蛇皮制成的?是因为在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就不忍再用动物皮了吗?

答:那个是一部分原因,但是换过来也算是趋势,因为冷热对蛇皮的影响太大,因为是动物皮嘛,我觉得总有一天世界的走向会变成这样。像有一次我跟日本的三味线大师合作,他一开始听到我拿这个环保皮,他都不愿意跟我合作,因为他觉得我不尊重他,竟然不是用蛇皮。所以我让他眼睛闭着,我带一只蛇皮的(二胡),和这个(环保皮的),拉给他听,他分辨不出来。他反而觉得这个(环保皮)声音好听。所以我就说不要先入为主。现在日本很多三味线也改成环保皮了,因为本来三味线是用狗皮、猫皮、蛇皮,尤其狗、猫,这些都很残忍的。在香港的国乐团、台湾的国乐团,职业的,也开始换成环保皮,因为这比较稳定。

问:这么多年下来,和二胡走了大半生,您最大的收获和感受是怎样的?

答:它让我的生活更多彩多姿,它让我可以跑遍全世界,所以它算是我的好朋友、好伙伴。它让我经历了人生,二胡跟着我一起成长。希望老了以后也可以用这个娱乐大家。(笑)

(责任编辑:陈紫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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