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东南随笔】邓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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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期)张某拉了一伙人去粗暴的将邓妹从上床拖到地上,我不知她们是如何的忍心,那是从高处到低处啊。我盘坐在下床靠近阳台的窗户这边,喧闹中,邓妹被她们围在中间,我走到那堆熙攘的人群中,排开她们,牢牢抓住张某的手,把她带到我床前来,我继续盘坐在床上,双手牢牢的分别握住她的双手,就是不松手,她的手使劲挣,挣脱不开,她的身子扭来扭去,旁边的人都看傻眼了。王某是张某的同伙,刚才“热闹”的时候未“现身主持”,这会儿听见了就过来逼我拿开,我不从,她就开始打我耳光,好像才打没两下,我鼻子就出血了,三零九的另一位大法弟子杨小兰听到了动静,她非常聪明的在走廊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打人了。警察不得不出面,一个脸皮黄黄的女警,王某赶忙将我手中有鼻血的纸团一把抢过扔进垃圾箱。

不知是这一次还是哪一次,我下了决心,一定不能让她们再打人了。说也巧合,新上任的王大队长据说在会上宣布,不准歧视法轮功学员,不准打人。当时,歧视我们的氛围很重,好像地位很低,谁都可以不把你当人,谁都可以讥讽你,我在阳台上冲凉(被限制人身自由不准去水房),被一个进来“聊天”的邪悟者讥讽:哟,神仙还洗澡呀,这毫无疑问的刺伤了我。曾经,几十人哄笑着对我嘲笑、挖苦,还有围着窗子看热闹的,我坐在地板上,痛苦的拔着自己的头发。地上,是被拉掉的、放着我的东西的抽屉,散落了一地。我被她们围攻,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俯拾皆是。所以当时,张某们的脑袋据我所知耷拉了很长时间。张某恬不知耻、故作天真的说:我从此知道了以后不能打人。好像,她父母没有教她怎样做人,她在学校老师没有教她怎么做人,反倒是邪恶的劳教所这里获得了“新生”,十足一副爹亲娘亲不如党亲的奴才相。从那以后,在一定范围内,这种任意横行的风气被扭转了。

第二次出手援助邓妹,大概是因为她们强迫她,邓妹又面临险境,我赶忙又一次挺身而出。但这一次不够严肃,我为了吸引她们的注意力来我身边,赶忙炼起了第五套功法,果然,她们正得其所,如狼似虎的扑将上来,邓妹被放在一边没人管。这是违反了劳教所的“所规队纪”,是她们“千载难逢”的“良机”,平时找机会还钻不上空子呢,这可好了,有人主动送上门。说来也就那么好笑。我被双盘绑起来,双手则被吊绑,我甚至听到张某轻声示意绑成吓唬我的松紧成度,可是,毕竟还是被绑了。这样,不专业的她们绑我手的度没把握好,以致后来放下我之后,我的一只手臂从此不能自由抬举到与另一只手对等的位置了。以前两只手臂都可以从背后抬升到一样的水平位置。邓妹也急了,不顾一切的走到我跟前给我松绑,她们当然把她推的开开的,邓妹就在窗外的阳台上急的来回快速踱步,一边背起了师父的当时对我们来说是新经文的《忍无可忍》。说也神奇,她背完以后,就给我松绑了,这一切,当时却平常。

我也曾当面带着笑意走到邪悟者跟前,将其传抄的乱七八糟的材料拿起,当面撕的粉碎,这时对方也望着我,傻傻的笑,过了一阵儿,却又跑过来问我有无看到,怎么找不到了?那时我自然无可奉告。这样的事情,当时也却平常。

零二年八月,我早已被跟邓妹分开,我那时在一零二(旁边是行李房,再旁边是警察办公室,如果没记错的话)房成日价呆着。彼时,那个人渣恨声道:跟她们在一起每时每刻都觉“水深火热”,让她们到某处呆着去,如何如何,说的某处好像是非常之糟糕的环境一样。不料从那喧嚣的环境一出来之后,竟是非常清静,只有妇教在这里,还是从该所的其它大队调过来的,多数是小孩;她们平时出工,我和“跟班”就留守在屋内,好像也可 以出去散步?有点忘了;反正当时就是眼尖的哪个孩子看到邓妹在外面,要走出院门口的样子,就嚷起来了,我赶忙也到走廊的窗边,无限眷爱的细细看着邓妹。

隔着一楼走廊的窗栏杆,她早被加期又加期,加来加去都到期了(好像是吧),我是说邓妹在牢里坐了这么久,只见她一身花衬衣,着我旧时裳,午后,南方,静悄悄的,她好像行李非常之简单,还是短发,她依旧不言语,也没看到在窗后向她行注目礼的我(邓妹是一个高尚的人,她走路总是目不斜视的),就默默的,像往常那个样子一样,因为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前方是怎样的路?但她就默默无言的就去踏。邓妹呀,亲爱的朋友啊亲爱的同修,你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心坎儿上,你临走的那一幅画面永远抹不去,我们在一起的纯真岁月,我已永远的珍藏。

那个午后,那样珍贵,尽管是那样的环境下,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万千言语无法形容我的心绪,我盼望你得到真正的自由,我也知道前方路还没走完。我盼望你获得自由,而不是传闻中说的你被610接走了,你被送洗脑班了,也有说你回家了。那样,当年(零二年)十二月廿三日被警察骗进山庄(该所招待所)的我岂不跟你是楼上(劳教所廿四小时严管迫害基地)楼下(广东省三水洗脑班)、生死两不知的情形?所以,千万不要啊,千万不要是那样。喏,你看,如今我都出来了,在海外生活已经整整十年了。年纪比你轻的那个孩子已经四十岁了,是不是你当年的年纪啊?你,还有更多的同修们,怎么样了?我心中无时不刻不在牵挂,纵使岁月流传,世间千百其变,那曾经在一起的日子,生死与共,是永不磨灭的啊。

后记:

那一位,也许,她永不会知道,若能再相逢,突发奇想的我原极盼望为她唱只歌的,这只歌只要前四句在我心中展开那图画便是灿烂柔和,芳华卓朴,端凝妙喻,香远溢清(更遑论整只歌)。歌名叫“天地行”,起始头四句:“漫天彩云飞,彩蝶绕人追。曼舞清歌罗纱垂,桃园令人醉。”实在是惊为天人的歌曲。邓妹与我,相识于人生大劫难之中,相知于共度生死之间,那方方面面的巨难,那生死相交的肝胆(那前所未有的路需要自己充满勇气与正见去踏,其中的对自己生命的震撼,实乃千古绝响),古今难逢此奇特际遇,真是令今日能到自由环境的我怆然不已。桃园尚有三结义,我们的结义,却连话儿也说不出,行止眼神皆不自由,且人身时时可能受到邪恶迫害乃至死亡,而我们,不过是平常的两个妇女,正因为国民被政治流氓集团假以国家之名义来行此古往今来集大成整人经验的光天化日罪恶昭彰的邪恶之迫害(且持续达十五年之久,古今未有过),这样的两个平常妇女之间的友谊,孰料在人心目中,便如此之可贵与深重。真的,我知道她是历史,我们这样经过艰难岁月走过来的路,希望世人知道我们为世人所做的,所承担的,只是为了普普通通的良心与正义。真相需要还原。老百姓应该怎么个活法,人生的选择。为此我与那位在人生最好的年华中,十三年生死不知,望极天涯。这样压制善良的国度,能给为某某党服务的那些坏人好的未来么?红楼梦已残,希望更多的海外华人觉醒,我们穿越迷雾将真相捧到了您的面前。

初稿于二零一四年六月十八日
定稿于一四年七月十二日于美国

(责任编辑﹕泽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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