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的平行线(三)三人约会

作者: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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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约会后,彼此都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志齐的离职就成了两人恋爱的起点,两人开始了信件、电话的联系。

十天后周末的妇女节,是他们第三次的约会,志齐中午随便果腹一番,就从中部直奔台北。紫虹去车站接他,也许是小别一周了,一看到志齐,紫虹兴奋地带着满脸的笑容,连跑带跳地冲上前去,二话不说就挽着志齐的手,志齐像触电一样,活了二十几年了,这是他的初恋,也是第一次触碰到女孩的手,让志齐感受到了恋爱的甜蜜滋味。

志齐知道紫虹是个运动高手,当下就约了紫虹去打保龄球,保龄球对紫虹来说是奢侈而陌生的,但天分就是天分,第二次打保龄球的紫虹,当日就秀了她的滑步美姿,令志齐感到惊艳,而且对这个外行的运动,紫虹随随便便就打出一百五、六十分的成绩(只要对保龄球稍有认知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个成绩对男生就不容易了,何况是女生,因为必须打出很多的 strike 或 spare 才有可能有这个分数)。

晚餐后,志齐徒步送紫虹回她大哥家,他们沿着小巷,手牵着手边走边聊,突然传来了熟悉的麻将声,勾起了紫虹的怨气,他的父亲就是沈迷在这当中,已经输掉了很多的田地,只差没把女儿卖掉。紫虹听了说:“我知道他们在打麻将。”

偏偏志齐正是这方面的“熟手”,从小生长在“麻将世家”,一家六口都会玩这个号称中国国粹的游戏-麻将是那个缺乏娱乐的年代,贫穷人无聊时的最佳休闲工具,更是少数族群的外省人间主要的社交方式,只是全家都很节制,麻将对志齐的家庭经济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对家庭的亲子关系及和谐有小小的帮助。

志齐诚实地告诉了紫虹:“我也会打麻将喔。”霎时像是晴天霹雳,紫虹变了脸色,心情从云端跌落谷底,说笑声也立即冻结了起来-天啊!我怎么又遇到了一个赌鬼?在微弱的街灯下,志齐依稀看得出紫虹紧绷的变色脸颊,志齐感觉得出紫虹的怅然与失望,立刻说:“你放心,我从不在外面打牌,只是过年陪陪家人玩玩。以后未经你的同意,我是不会碰麻将的。”纯朴的紫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心绪也就随即安定了下来。

走着走着,紫虹、志齐已来到了紫虹大哥的家,挥别了紫虹,志齐迈向回家的路上。

情窦初开的志齐,深深地被个性豪迈的紫虹所吸引;到了中部上班后,更是格外思念紫虹!每天下班后回到单身宿舍,情书便成了志齐的“家庭作业”-由周一写到周三;紫虹则在周三至周五等着志齐的情书。

千思万念挂心头,遥想伊人日夜忧;一纸情书解亿愁,期待早日共白首。

周末假日则是二人约会的时间,每次约会志齐手中都会拿着一本书-那是他大学时代养成的“手不释卷”习惯,是他枯等紫虹时最佳打发时间的工具-人吗,难免都会早到晚到,因此每当紫虹晚到时说:“对不起,我又来晚了。”志齐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说:“是我早到了,没关系,你来得晚,我书也看得多。”让紫虹打从心底地欣赏志齐。

由于紫虹还在就学,他们的约会除了偶而从事体育活动外,大半的时间都在咖啡厅或志齐家中读书。

在交往了一个月后,紫虹、志齐彼此都有了深刻的了解;志齐常常会说一些孔孟的儒家思想及道家的老子思想给紫虹听,紫虹不但没有觉得志齐缺少爱情的浪漫,反而觉得志齐是个有学问、有内涵的体贴男人,“书生”就这样成了“武后”的“偶像”。

志齐也是个孝顺的孩子,一方面是因为父亲已逝,需要照顾母亲,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即早建立紫虹与母亲的和谐关系-这是志齐的“阴谋”,他不希望未来家里有“婆媳问题”。

一天,志齐告诉紫虹:“我们带妈妈出来吃饭好吗?”紫虹爽快地答应了:“好啊!”不知这是紫虹的傻?还是紫虹本身就是位善解人意体贴的女孩?天下岂有女孩会同意男孩带母亲出来约会的?志齐心中对紫虹充满了感激之情,还未入门的紫虹,已经愿意和他一起照顾母亲了。

从此,他们就三不五十地带着志齐妈妈,一个牵志齐妈妈的左手,一个牵右手,出外踏青、共进晚餐……(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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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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