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丹:高考是唯一改变命运的出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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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6年06月11日讯】高考到底是不是中国人唯一能改变命运的出路,对于此问,相信处在不同阶层中、不同背景下,面临着不同状况的学生及家长都会给出不一样的回答。

就拿安徽六安的一座偏僻小镇上、有着“亚洲最大高考工厂”之称的毛坦厂中学来说,这里的学生及其父母的回答似乎是肯定的。不少家长表示,“有高考存在,必然就要选择能助孩子考上大学的地方”;“去不了城里的名校,去不了分数线低的地区,到毛坦厂这样的地方拼一把,是不得已的选择”。更有一些抛家舍业、来毛坦厂陪读的家长,似乎形成了高度的共识。他们坚信,考上大学足以改变孩子乃至整个家庭的命运。而这种共识不仅普遍存在于家长之间,在家长与孩子之间也早已发展成了某种默契,于是,“他们都甘愿在这个偏僻的山乡小镇忍受一切艰辛”。

尽管这所位于大山深处的中学里“军队、监狱式的野蛮管理、教学”饱受诟病,并且最终的结果也只呈现出“考生很少有考上名校的,上的本科,基本是二本、三本”,然而当地人仍骄傲无比,他们认为“农村孩子考上总比考不上大学好”,因此,每年的高考日来临之前,村民们都会举行隆重的“送考”仪式。

相比毛坦厂这些孩子及其父母“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执著,一位在上海读中学、却因持有外地户籍而被禁止参加中考和高考的姑娘却显得淡定许多。当得知被拒绝参加中考时,她便走上了一条并不寻常的人生路--跟随父亲去信访办上访,并同时留在家里自学高中的课程。三年之后,这位被迫失学、无法参加上海本地高考的姑娘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被美国顶尖的普渡大学录取了。在她看来,当初选择与不公平的高考制度抗衡、并放弃参加高考,原来是如此正确的选择。而如今的她更不会无奈的嗟叹,高考是自己人生中唯一能改变命运的选择。

外地人由于户籍的差异被迫放弃高考,那么,如今在北、上、广这类“211”、“985”聚集的一线城市,拥有本地户籍的孩子们又是否仍在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过着另一座并不拥挤的高考独木桥呢?答案或许有些出人意料。大陆教育部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全国高考报名考生共940万人,比2015年下降了2万人。尤其是北京,只有6.1万人报名参加,已连续第10年下降,相较2006年的12.6万人,高考报名人数在10年间缩减了一半。可见,北京的学生们已经在尝试用“不报名”这种投票方式来表达“高考在其眼中非但不是唯一的选择、甚至连选择都不是”的强烈心声。

北京有的是高、大、上的家庭,而北京的孩子也有的是位高权重、非富即贵的爹妈。对这些父母来说,国内的大学教育根本就无法满足他们想要培养出一个高、大、上的孩子的需求。见多识广的他们显然早已认识到,西方教育自由、开放的学术氛围,不洗脑、不填鸭的教学模式以及随时、随处可感受到的“以人文本”的社会大环境才是造就人才、培养精英的沃土与良田。对比之下,他们最终让孩子淡出国内的高考、踏上出国留学之路,其实是毫无悬念的。

对高考的不屑与放弃,不仅是有背景、有财力的家庭所持有的态度,更是具备实力、素养的有为青年想要另辟蹊径的积极选择。就好像上海那位被高考拒之门外的外地姑娘,她在痛定思痛之后所表现出的那股勇往直前、想要凭借自身的努力来获取求学机会的勇气与决心,在如今越来越多的中国年轻人身上都能看到。他们正用不服从、不苟同于不合理的教育制度的选择提醒着中国人,高考不能改变命运,更不能由它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事实上,最悲催的是那些以为高考是唯一宿命、唯一能改变命运的可怜村民的孩子。当他们无奈的接受了高考这种不统一分数线、也不统一考卷的不公正选拔机制时,其命运也就不由自主的受到这种不公的禁锢与钳制、且深陷其中、根本无力摆脱。原因很简单,一个本该由实力来决定结果的考试,一直以来却在官方的授意下,改由户籍这种奇葩的方式来决定,这本身就是不合道理、不合逻辑的。

只要报名、参加了,就意味着从此以后所面临的一切对待都极有可能是不公的。哪怕超负荷的埋头苦读看似对考入二、三类本科这一结果起到了些许作用,但扩招导致的“僧多粥少”、专业不对口导致的“毕业即失业”的紧箍咒,却会让这些悲催的底层考生在毕业之时,再度陷入痛苦与绝望中。

由此我们不难看出,在不公正的制度下接受选拔,即便胜出,也并不值得欣喜。如果一场考试比来比去,都只是在证明“你的能力高低跟出生地有关”、甚至“你的出生地好坏跟权贵所在地有关”,那么这场考试根本就不是什么考试,而是一种明目张胆的、赤裸裸的歧视。正如“谎言说多了就成了真话”,在打造不公制度的官方眼中,长久的歧视也只为了证明,底层本就不行。

责任编辑: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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