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艺术是对美国价值观的荒诞颠倒

文/米歇尔‧马德尔‧卡米(Michelle Marder Kamhi) 张小清 译

抽象艺术家皮特‧蒙德里安(Piet Mondrian,左)否定个人特色在艺术中的重要性。右为其同道——抽象绘画的先驱瓦西里‧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公有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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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抽象艺术的历史和“神话”中,最奇怪的一点或许是美国国务院对抽象表现主义创作的倡导——从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臭名昭著的“滴色”画,到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的彩色矩形画。在20世纪50年代针对共产主义阵营的冷战中,中情局(CIA)积极推动这类创作,将其视作个人创作自由的代表,并赞助其在欧洲各地办展。这种政治和文化发展在几个层面上都具有讽刺性。

首先,曾成为抽象艺术最有影响力的拥护者的美国评论家和学者,早年都和共产主义运动有紧密联系,只是后来才对其有所疏远和贬低。

评论家克莱门特‧格林伯格(Clement Greenberg)和艺术史学家迈耶‧夏皮罗(Meyer Schapiro)宣传抽象派的最早文章,都是在如《马克思主义季刊》(The Marxist Quarterly)和《党派评论》(Partisan Review)这样的共产主义期刊上发表的。此外,抽象表现主义画家们自己也强烈支持和同情左翼,常常谴责他们所谓“资产阶级价值观”、资本主义和美国生活方式。

在更深层面上,将抽象绘画作为个人表达的天堂进行宣导,从根本上对艺术家的思维形成误导,致使抽象艺术的先驱者们迈出了前所未有的一步——完全放弃写实。抽象艺术先驱们远非在表达个人主义,在形而上学的意义上,他们恰恰是深入骨髓的、纯粹的集体主义者。如同社会和政治层面一样,在艺术领域,他们明确提出最终要消除一切“个人色彩”(individuality)。

例如,以色彩鲜艳的“格子画”出名的皮特‧蒙德里安(Piet Mondrian)就为人类设想了一种全新的艺术和生活——要求避免“表达‘特别的’、故而是人性的东西”。他辩称,这样人类就可以“创造出对美的直接表达……脱离自然形式的、也没有写实性的美”。

蒙德里安也坚决否定个体“艺术家之手”的价值。同为抽象派先驱的瓦西里‧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也同样否定艺术家的个人性情与气质。有鉴于此,将抽象表现主义者的各种“独特风格”——从波洛克的“滴色”画到罗斯科的“复合形式”(multiform)矩形——视作个人主义的终极表达,看起来真的很荒唐。然而,这正是抽象表现主义倡导者们所做的事,罔顾抽象派运动的早期历史。

最后一点,符合常理的态度一直是美国社会的首要品性;而尽管抽象创作不知所云,美国国务院官方却赋予其重要意义,不知不觉中败坏了这种普世价值观。从一开始,抽象派艺术家们就宣称其作品超出大多数人可以理解的范畴。实际上,抽象派先驱们自称精神贵族、被赋予了凡人未企及的精神力量!如康定斯基所说,他们是“孤独的梦想家”,注定要被当作罪犯和疯子而被谩骂,直到他们同道的发展足以将他们抬升到一个很高的层面。坚持捍卫抽象派为高艺术的现代派知识分子,对不欣赏这些作品的“庸人们”也是不屑一顾。

作者简介:米歇尔‧马德尔‧卡姆希(Michelle Marder Kamhi)是艺术评论网站Aristos的编者之一。本文节自其2014年出版的著作《谁说那是艺术?对视觉艺术的常识性观察》(Who Says That’s Art? A Commonsense View of the Visual Arts,Pro Arte)。

责任编辑:张宪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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