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与后记

郑兢业:人吃与吃人(四 )

—— 中国大饥荒的劫因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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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8年01月29日讯】

 下篇:吃人

1、到处打听何处有新坟

墓碑》记述:安徽无为县有些饥饿的乡民经常到处打听谁家最近死了人,何处有新坟?一旦听说某处有刚死的人或附近有新坟,人们便结伙蜂拥至新坟地,掘尸而食,野外常见被剔除了皮肉的尸骨。当年任无为县派出所所长的胡大海说:“看守所里的犯人,有女人杀丈夫的,有儿子杀老子的,有母亲杀儿子的,各种丧失伦理的事都有,但大都是饥饿的原因。”

2、“盲流死亡人员被扒吃了不少”

梁志远回忆:1960年4月,去亳县劝阻站检查盲流人员的生活情况,站内医生杨文德说:“劝阻站盲流死亡人员被扒吃了不少。”随后,梁志远与杨医生一起去坟地看,确实有不少被扒的劝阻站盲流人员墓坑,地上烂衣狼藉,还看到一个未理发的中年男子的头。梁问杨医生:“公安人员怎么处理?”杨说:“我已向公安局反映过多次了,没人表态。”

3、饿民跌死在盗尸路上

肖磊先生在《我所知道的“特殊案件”》中写道:1959、1960这两年,莱阳全县盗挖尸体案件时有发生。有的吃了盗尸自己死亡了,还有的死在盗尸现场。莱阳城关公社两位五十多岁的男社员,他们是邻居,白天二人还病恹恹地坐在门口石台上说话,都说自己不行了。到了夜间死了一位。当夜其亲属将死者埋到莱阳城东南一里远的丘陵上。活着那位邻居饥饿难忍,在这天的下半夜,背上筐,带着铁锨和菜刀奔向城东南丘陵,掘开邻居的土坟,割下死者两条腿装进筐里。在背着人腿返回时,摔在梯田下死亡。天亮后被过路行人发现,报告了城关派出所,经民警检验认为:盗尸人严重水肿,身体极其虚弱,加之偷尸劳累、恐惧,跌撞而死。通知了盗尸者亲属及被盗尸体亲属各自作了掩埋。

4、一个死孩子埋两次

依娃记述:甘肃省和政县新营乡河沿村饿死了一个孩子,白天埋的时候,被“有心人”看见,到晚上就挖出来,等孩子家人再看见的时候,孩子的身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头颅。这个家人就把孩子的头重新埋葬了一次。

5、扒坟抢尸二人丧命

墓碑》记述:信阳的李世平,1959年底的一天深夜,叫上儿子李心泉,女儿李小妮,到一个新坟扒尸体。一个叫王振宇的,也来扒这个新坟。在扒尸争夺战中,李世平一怒之下就去打王振宇。儿子见他不占上风,也加入对打。黑灯瞎火中,不知是他还是他儿子下手太重,王振宇倒地不一会儿就断气了。李家人不再扒坟,把王振宇的尸体抬回家后,立马割肉下锅。刚煮熟开吃,就被村干部发现。一个干部抓起案板上的菜刀,用刀背猛击李世平的头部,他被击昏倒地后没再醒来。

6、第一起“破坏尸案”

梁志远记述:1959年春,安徽亳县城关公社涡北派出所抓获了一起正在煮死小孩肉的“盲流”,遂将“犯人”和小孩肉送到县公安局。公安局当时不知如何处理。一位副局长向县委第一书记赵建华作了汇报,当即定为“破尸案”,并决定逮捕“犯人”。县委政法书记李庭芳亲自审讯后认为,“犯人”身体瘦弱,无政治目的。于是未经请示县委,发了两个馍,将“犯人”教育释放。县委知道后,李庭芳受到严厉批评。李又让公安局将“犯人”抓回,重新入狱。经过半个月的审讯,确定“犯人”没有政治目的,县委批准将其释放。

7、小姑娘追打背妹妹尸体吃的男孩

依娃受访者通渭县西城乡雷英花:五九年,我父亲饿死了,他才四十几岁,我也就十几岁。我是最大的孩子,妹妹饿死了,没人扔,我背上扔出去了。因饥饿没力气,扔的不远。过后我担粪,看到小名叫成路子的男娃背着个死娃娃在山夹夹里往家走。背回家吃肉哩。他背的是我妹妹,妹妹的衣服我记得。那里石头多,我捡起来就撵、就打。我比他大几岁,他才十来岁,他就跑,我就撵。

8、强抢葬礼上的尸体

《往事微痕》转述:1959年冬,安徽亳县的一中年男人饿死后,家人和近门子的加在一起,仅有四个人的送葬队伍。虽然死者干巴萎缩成松皮抱着的一把骨头,对饿得站不稳的抬尸者来说,还是太重了。他们抓胳膊抓腿,连抬带拖,走走歇歇来到村北。喘息一会儿正要挖点土遮遮死者的脸,只见八九个男人围过来,送葬的人预感到要出事。拥过来的人群虽然走路摇摇晃晃脚下无根,毕竟人多势众,死者的亲人只得丢下尸体各自逃命。把送葬的人吓跑后,那帮人就把尸体拖走了。

9、没有锅,用茶缸煮人肉

依娃记述:和政县新庄乡榆木村余宝饿死了,家人随便扔掉了他的尸体,被同村人马小九拉回家割肉煮食,被在山上找寻野草莓吃的孩子们看见。当时家家户户也没有锅煮饭,王小九只有用茶缸煮一点人肉吃,以缓饥饿。后来,年仅二十岁的王小九也被饿死。

10、他不敢多刮人肉,怕被人抢去

依娃记述:通渭县鸡川镇上店子村王新民经常在山沟里看见没有掩埋的尸体,刚开始人们是刮肉,过了一段时间,人的身体、头颅都不见了,只有人的肠肚胡乱扔在山沟里。

依娃问他:把人整个都弄回家,是不是害怕被人看见?

王解释:不是害怕被人看见,是害怕被人抢去了,自己吃不上了。因为人肉,是那时候唯一能找到的“食物”。吃过人肉的人,有些还活着呢。

11、“人肉有大块块,也有小块块”

依娃受访者通渭县鸡川镇牛家湾牛德琴:那时我二十多岁,在邻居家看见他们一家煮出人肉吃,人肉有大块块,也有小块块,还看见有很多油花。那时家里饿死了人,没有人有力气掩埋,有时家里人饿得忍不住,就开始刮食。不知这一家吃的是自己家人?还是从外面找来的。

12、寻找的路尸在锅里

依娃记述:通渭县鸡川镇水莲村牛让生逃荒走到司家川,饿死在路上,被同村去开会的大队书记牛宗代发现,他想开会回来把他埋了。可回来时尸体已经不见了,只看见地下有血迹。等他带着几个人找到牛让生,已经被饥饿的人剁碎煮食,人家还让他吃:“你要吃,我去给你端。”牛宗代无奈,只有返回。

13、去时路遇活人,再见肉被刮光

依娃受访者通渭县鸡川镇司川村司乃权:我记得我姐姐说,那时候给我们把粮供应上了,让她到镇上打粮去,她和槐树庄的一个老汉一路去。那个人和我父亲一起赶过马车,他把我姐姐带上去领粮食,走到许堡的一个河湾里,有一个人还活着哩,就是爬不起来。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那个人的肉就被人刮光了。那是六零年的一、二月。这个老汉说:“咱走紧。”还害怕人家把他们两个打劫了,把他们吃上了。两个人背上粮食就赶紧回来了。

14、“老鸹、鸟鸟就把人给啄着吃了”

渭通县刘书兰告诉依娃:我们村里的人能跑的跑,不能跑的都死完了。一院子、一院子的死人,躺在炕上没人管。老鸦都来啄着吃人肉,把人的眼睛、脸都啄烂了。刚开始人死了,是干部埋,干部家里没有死人,人家没有受饿,人家还一天到晚吃着哩。最后人死的多了,人家干部也不给埋了,就死在炕上。老鸦、鸟鸟就把人给啄着吃了,人都臭了,生蛆了,没有人埋。

15、云南——“把死人煮了吃”

《墓碑》记述:1958年3月,云南省泸西县就出现了饥饿性浮肿病,5月份就有肿病死人。到1958年底,已饿死3336人。有人为了活命,把死人煮了吃。

16、贵州——“人吃人事件难以计数”

《墓碑》记述:贵州省发生的“湄潭事件”,也像“信阳事件”一样骇人听闻。当时湄潭县总人口60.5万人,从1959年11月到1960年4月初,5个月之内,全县共饿死12.451万人,死亡绝户2,938户。人吃人事件难以计数,有案可查的杀人而食案16起。

17、山东吃人“特殊案件”

肖磊先生在《我所知道的“特殊案件”》中写到:1959年至1961年,山东非正常死亡319.9万人。人相食事件虽无全省数位,但从部分案例中说明,全省重灾县均发生过人相食事件。1961年春,莱阳县检察院批捕二起卖人肉案件。作案人均是复员军人。一人供述:两年内盗尸煮了当牛肉卖共有七、八次。

18、四川崇庆县群体吃人

郑大军先生回忆他参加的一次饥荒调查:1960年11月 ,他率领工作组进驻东阳。他在大食堂门外看到,人们喝完稀粥,有一半以上的人在舔碗,没舔碗的直喘气,似乎喝粥是重体力活儿。他正被这景象惊呆,却听大队支书大吼一声:欢迎工作组同志!社员便有节奏地边鼓掌边背诵:公共食堂好,人人吃得饱,感谢毛主席,感谢党领导!一连背诵三遍,就有五、六个人因元气消耗过度,倒地昏厥过去。五大队第一生产队人吃人最严重:全队共有491 口人,仅在1959 年12 月至1960 年11 月间,就虐杀并吃掉7 岁以下的女童48 名,占全队同龄女童人数的90%,83%的家庭有吃人史。1959 年底,公共食堂无粮下锅,灶房只供应白开水。食堂把社员的少得可怜的救命粮扣下来,供党员干部们夜半三更时享用。其理由非常堂皇:群众垮了干部不能垮,否则就失去了革命的主心骨。

19、安徽亳县吃人高峰

梁志远先生在《安徽亳县人吃人见闻录》中写到:人吃人并不是个别现象。其面积之广,数量之多,时间之长,实属世人罕见。从我三年近百万字农村工作笔记中查证和我自己耳闻目睹的事实来看,绝对没有一个公社没有发现吃人的事,有的大队几乎没有空白村庄。1960年4月达到顶峰。有时路上死人被人埋后,一夜就不见尸体了。有些地方,农民家里死了人,为了防止被人扒吃,就守坟多夜,待尸体腐烂发臭为止。有的吃人家的死人,有的吃自家的死人;人肉有吃熟的,也有吃生的;有吃死尸的,也有杀吃活人的;有吃自己搞来的,也有从市场上买来的。在城郊、集镇、村头摆摊卖的熟猪肉中,有不少是人肉冒充的。在吃人肉的人当中,约有40%引起腹泻而死亡;另一些人常吃人肉而没出事,主要是吃瘦弃肥、肉菜混吃、少食多餐、腌咸常吃等。

针对人吃人的情况,先称“破尸案”,后按上级指示,统称“特种案件”。这种案件能办不能说,对外只字不漏,对上汇报慎之又慎。稍有泄露,就大祸临头。

20、吃人“原始记录”

尹曙生先生在《安徽特殊事件的原始记录》中写道:1961年4月23日,安徽省公安厅向省委写了一个报告,题目是:《关于发生特殊案件情况的报告》。报告称:“自1959年以来,共发生1,289起,其中阜阳专区9个县发生302起,蚌埠专区15个县发生721起,芜湖专区3个县发生55起,六安专区5个县发生8起,安庆专区2个县发生2起,合肥市3个县发生201起。发生时间,绝大部分在1959年冬和1960年春。宣城县发生的30起特殊案件,有28起是1959年10月至1960年2月发生的;蚌埠专区的凤阳县等10个县1960年共发生此类案件619起,其中发生在第一季度的512起,发生在第二季度的105起。

21、甘肃临夏吃人

李磊在《悠悠岁月》中记述:1961年3月,北京派人到甘肃临夏市调查1959年、1960年大饥荒中非正常死亡情况。调查报告中记载:有些生产队和小队人口死亡达三分之一以上,锦光9小队106人,死67人。这个小队的马希顺家吃了病人的尸体,全家11口人全部死绝。有的生产队一天就死20多人,人死后无人抬埋。尹集公社铁寨生产队两个萝卜窖里,就挖出60多具尸体。红台公社李家庄马有卜全家10口人,全死在炕上,尸体腐烂了没人埋。有的妇女死了,小孩还爬在母亲尸体上吃奶。

临夏市全市10个公社,41个生产队,588人吃掉337具尸体,其中,仅红台公社就有170人,吃掉尸体125具、活人5名。小沟门生产队8个作业队,有6个队发生吃人的情况。23户吃掉57人。有的父子、母女、夫妻、儿女、姐妹相互残食。有的吃刚死的人,有的吃埋了7天的人,甚至埋了一个月的人也被吃了。

22、淮滨县生产队办公室煮人吃肉

余德鸿记述:淮滨县防胡乡高油坊的余文海当年是小队会计。他回忆说:我爷、我娘、大爷、大娘、奶奶、两个妹妹、一个娃子全都饿死了。村西头一个坑里埋了上百人。那时四个庄都集中在余庄食堂吃饭。有的家饿死人不抬出去,放在家里用被子盖起来。为什么放在家里?一是没有力气抬,二是想留个名额还可以在食堂领一份吃的。尸体在家里放一个冬天,鼻子眼睛被老鼠啃了。人吃人的现象不是个别的。我也吃过人。那是在大队姚庄,我找生产队长姚登举开会,在生产队办公室我闻到肉香。他说:“吃肉吧。”我问:“啥肉?”他说:“死猪肉。”我揭开锅夹一块放在嘴里,软软的。我说:“这不是猪肉。”他说这是别人割的死人肉,是从地里死人身上片下来的,他拿来一块煮着吃。

23、掩盖真相,政法干部用砒霜毒死吃人者

李素立在《豫东事件探秘》中写道:据时任县监委副书记的胡子芳说:1959年冬的饥荒,永城县南的马桥、裴桥、双桥、新桥等公社最为严重,尤其是马桥,全公社5万人,竟减少1万人。在广大农民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紧急时刻,这些公社的书记和县委书记韩文明竟然拒绝上级拨付的统销粮。1960年10月的一份地委档也称,永城、夏邑等县的领导曾向地委反复表示不要款、不要粮。韩文明还对上级派来检查灾情的工作组封锁消息,试图把他们安排到县委小灶。这时小灶上吃的是精粉,书记整日花天酒地,大吃大喝。工作组亲眼看到城北一个小庙里有8个人饿死在那里,韩却瞪着眼说:那是安徽人冒充我们永城人,给我抹黑!你们不要谎报灾情!不要上当受骗!不要右倾!工作组成员周化民当时戴着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帽子,但他还是回去报告了实情,却被地委行政科长叫去斥责,收去工作证和公费医疗证,下放巩县钢铁厂劳动。酂阳公社的何全德夫妇,被发现吃人肉后,竟在公社书记的授意下由公社社长、政法部长和武装部长等将二人骗到公社,以关心生活的名义用砒霜将其毒死以灭口。

24、妻子背着被人“吃剩”的丈夫遗骨回上海

杨显惠先生《夹边沟纪事》中记述:1957年反右运动中,甘肃省三千多名右派分子,被放逐到酒泉地区夹边沟的沙漠荒滩之中。在这个劳改营里,大学教授、中学教师、报社编辑、作家、画家占了多半。劫后余生的仅剩三四百人。在全民大饥荒酷烈岁月,夹边沟劳改营一天饿死四、五十人的纪录有的是。来不及埋葬也无力掩埋的尸体,只能拖出去扔在荒滩戈壁,任人割肉,任狼啃骨。

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的董坚毅,就饿死在这里。为报效祖国,他1952年回到中国上海行医。三年后,为支援大西北建设,奔赴甘肃省人民医院,两年后打成右派,押送夹边沟农场。

他的妻子顾晓颖,也是从美国留学回国的。从董坚毅发配到夹边沟后,她坚持每隔两三个月,从上海到夹边沟探望一次丈夫。

1960年初冬,董坚毅饿死后,难友把他的尸体藏到一个土洞里。

董坚毅死后不久的一个晚上,顾晓颖突然掀开丈夫生前住过的窑洞的草帘子。

她问老董在吗?大家面面相觑良久,却没人搭话,女人大惊失色,带着哭腔连连追问,刘文汉才哽咽着告诉她:老董去世了。

女人哭足哭够了,哀求去看丈夫的尸体。难友只得带她去藏尸的地方。手电筒在藏尸的地方刚扫两下,刘文汉惊叫:尸体没了!

大家急急慌慌四下寻找,在后沟找到了残尸。虽然裸身陈尸荒野的董坚毅身上的肉已被人割走,但完整的头颅还在骨架上,手电筒的圆光一框住头部,他爱人就在一声惨叫中扑倒他身边,抱着他的头,把湿湿的泪脸贴在他冰凉风干的脸上……

刘文汉拿出仅有的一条毛毯,把董坚毅的遗骨打包成“行李”。

爱人背上这个世上独一无二“行李”,一路哭回上海。

25、右派劳改营里的人肉味

夹边沟右派劳改营幸存者司继才先生,留下一本记录饥饿和死亡的日记。一篇日记中写道:埋人回来的路上闻到一股肉香,又带着一种腥味,和说不清楚的什么味。循味而去,两个犯人在锅里煮肉吃,还招呼他同享。肉黑乎乎的,皮又有些发白。他奇怪哪里来的肉,忽然想到是人,顿时感到恶心。身为小组长的司继才向管教报告后,吃人肉者得到惩戒,但饥饿和死亡没有停止。

26、人肉焙干慢慢吃

据张雄、郑文在《夹边沟“右派”劳改营》中披露:“1960年春天播种的时候,农场‘右派’有一半人累垮了,下不了地,成天在房门口晒太阳,躺着,死亡开始了,每天有一两个、两三个人从卫生所的病房里被抬出去。死者的遗体被饿得发狂的人们从沙地里扒出来,开肠破肚掏出内脏,割下大腿和屁股上的肉。有些人躲到沙堆后面用干草烧着吃,也有悄悄焙干了存着慢慢吃的。

27、老婆婆用海椒面拌人肉蒸了吃

据宋永毅《大饥荒“人相食”双重悲剧之一瞥》披露,四川省石柱县桥头区人吃人最严重的是桥头公社的瓦屋管区。在去年冬月和今年春共计吃掉马德惠、马德秀、陈世兰等16个死尸。冬月二十开始吃人肉的是罗文修老婆婆,她把家人死绝的三岁女孩马德惠从地里挖起切成片,用海椒面拌来蒸起吃。接着是何朝毕把一个18岁的男孩袁家林尸体弄来吃了。陈世兰将5岁的儿子袁二头尸体吃了,她死后又被别人吃了。冯厚珍也将7岁儿子袁毛尸体吃了。这个管区共计吃人肉的有18人,因尸体有毒素吃后身上发黄发肿而死的13人,剩下5个未死的原因是只吃了一点。其它公社也有吃人的事,如马六营区何国芳的母亲刘清淑,埋后第二天就被人将大腿和手臂割去。

28、饲养员吃别人倒掉的人肉胀死

依娃受访者通渭县鸡川镇苟堡乡谢振翼:村民牛宗祥剁了人肉在家煮食,被公社书记温受致看见,牛宗祥就把肉端出去倒在山沟里,同村一饲养员饿得受不了,天黑后把别人倒掉的熟肉捡回一脸盆,暴食后胀死。

29、村妇篮子里的死人肉不停滴血水

张大军先生在《我母亲所经历的河南信阳大饥荒》中写道:母亲说,咱们那里有吃人的事。咱有个邻居,是蔡加轩的娘。有一天早晨,我碰到她的时候,她正挎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死人肉,篮子下还在不停滴血水。你的一个本家大娘,你干爸的母亲,也都吃过人肉。吃过死人的人眼睛都不一样,看人的时候都直直地盯着。

30、女“劳模”也吃起死孩子

《墓碑》记述:灌县崇义公社三管区二队39岁农妇周玉光,因工作积极曾被选为劳动模范。1960年3月16日下午,将该队杜之田已死两天的两岁小孩从掩埋处挖出,砍去头部、四肢,将肚腹挖出丢在河里,把身躯拿回家煮吃。

31、“人死了,把肉刮下来”

依娃受访者通渭县鸡川镇司家川司斗子:我饿得不上学了,我得去挖野菜,不挖就没法生活了。我的父亲饿死了,两个妹妹饿死了。 我父亲是六零年正月初四饿死的,才四十岁。我父亲死了,用席子一卷,我四爸来就埋了。我们司家川有几户吃过人的,人死了,把肉刮下来,吃上了。自己家人饿死了,放在炕上,活人死人在一起睡着哩,最后把自己家的人也吃了。好不容易等到春天,我就到地里挖苜蓿根,还没有长出来,挖出来就生吃上了,那把我的命救下了。我的弟弟就跑到场里找麦粒吃,我的妈就骂:“天黑了,你早点回来,不然人家把你拉去吃上肉了。”

32、吃人肉炼人油

余德鸿先生在《回忆1959年信阳事件中的家乡》中写道:姜寨吃人肉最多的,孩儿娘应算其中的一个。这个女人不光吃,还爱乱说吃人“经验”。

夜里,她和弟弟姜树彬一起,从“万人坑”旁边的干沟里背回一个饿死的人。尸体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性。两人身体饿得都很虚弱,轮换着才把尸体背回家。二人先把尸体的头割下,用刀把颅骨砍开,取出人脑,放在大碗中,再打开膛,取出心、肝、肺等。最后,把四肢和躯干各个部位的肉全部剔出。人肉装了满满一盆。尽管这个人是饿死的,但其皮下还是有一层薄薄的脂肪,他们又把人的瘦肉和人脂分开来。人的脑子很好熟,煮开半盆水,把一大碗脑往开水里一倒,放些盐,再稍烧片刻,脑就漂了起来,可以吃了。

把人脑吃完后,再把人肉煮熟,把人脂炼成人油。为了不让他人发现,二人把煮熟的人肉装在一个大坛子里,把炼制的人油盛在一个小坛子里,连夜在她家附近干了底的大塘底部偷偷挖坑,把坛子埋起来。剔光肉的人骨头,也坑埋在大塘底。之后,每天夜里他们就偷偷扒开坛子上的封土,掀开盖子,取些人肉和人油,用罐子煨热吃。

33、一堆人围着吃烤人肉

依娃记述:许多通渭人逃荒到静宁县,也要不上饭,饥寒交迫,当自家孩子或家人饿死后,就与别家交换着吃。没地方煮,架起火来,烧着吃,把骨髓都吃掉了。常常是一堆人围着吃那家的死人,这堆人围着吃那家的死人。因为不是自家人,吃起来就不会那么不安。

34、街坊闻腥赶来抢吃人肉

张大发记述:已故的通渭县中医大夫卢念祖曾回忆说:1959年腊月,他三妈带着女儿到河沟里刮人肉,开始还颇有收获,后来去的人多了,碰上一具尸体,连骨头割下来平均分。一天他三妈煮了一条人腿,端给奄奄一息的他三爸吃,他三爸不忍吃,摆手示意让其端出去。可当他三妈刚端出客房门,就被几个闻腥赶来的饥民抢吃一光。不几天她三妈失踪了,人们在庄后的地埂下发现一双女人的小脚,从鞋袜上认出是他三妈的。(未完待续)

--转自《纵览中国》

责任编辑: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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