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98) 天衣局-东风早起2

作者:云简

云海 (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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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东风早起(2)

永延通知哈尔奇之后,便回返房间。甫进院落,却见连城在此,郭怜心面红耳赤,三番两次想要突围,却被连城拦阻。永延登时大怒,挡在郭怜心面前,道:“冬衣已经给你,为何还来纠缠?”

连城登时羞愧,不敢再看永延,只拱手道:“将军见谅。属下之妻日前身怀六甲,却因忧思成疾,母子命丧黄泉。属下只是……想向将军夫人请教,贱……贱内可有留下遗言。”

永延一听,怒气烟消,向郭怜心道:“如此么?”郭怜心点了点头。

“唉……”永延叹了口气,道:“你我征战在外,多亏家中贤妻。你若有意悼亡贤妻,我可替你向王爷告假。”

连城双眼通红,道:“多谢将军,但是连城还想留在军中,以慰亡妻之愿。”

“好吧。”永延道。

连城拱手,抹泪而去。

永延转向郭怜心道:“你跟我来。”说罢,便领着郭怜心出府,穿街走巷,来到一处隐蔽宅院,举手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妪,一口荷城话:“将军好。”说罢,将二人迎了进去。

二人落座,郭怜心环顾四周,甚为雅致。

永延道:“严冬将至,你一人回京,我也放心不下。此处宅院,尚可栖身。我军务繁忙,无暇照顾,你便在此地,尚有仆人服侍,可得清闲。平日无事,你我也不必往来。”

“但听将军吩咐。”郭怜心道。

永延起身欲行,忽地想起一事,便又转身,道:“这些日子,多亏你之照顾。”

“将军言重,此是妾身份内之事。”郭怜心道。

永延点了点头,便欲离开,却被叫住:“将军。”

“还有何事?”永延道。只见郭怜心眼中含泪,福道:“妾身不在身边,但请将军保重。”

“你放心吧。”永延说罢,便然离去,郭怜心送至门口,方才洒泪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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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回转村长家中,村长道:“今晚仙姑会来诊治四大怪物。仙姑不喜欢人多,请两位待在房里。”

“好的。”景阳、莫少飞道。

用过晚饭,二人回房,莫少飞盘坐床上,修习内功。无奈内力未复,未尽全功,只好停了下来。想起白天之事,心思:“今日清流村中,又见无上火焰令,与那日山野小店所见,一模一样,此事甚为蹊跷……景阳所言,火焰令是为武林盟主曲正风的信物,曲正风,曲正风……此名如此熟悉,为何我却想不起来。”

躺下正要将息,忽地脑中闪出一念:“那曲正风不正是十年之前叛军首领么?”细细想来,那无上火焰令未必仅限两处,若四处皆有,该当是为传达曲正风命令,如此想来——登时惊醒:“叛军欲集结武林中人,对抗朝廷。不行,要想办法赶快通知王爷。”遂立即起身,加紧练功。

景阳听他躺下又起来,颇为急切,缓道:“恢复内力不可躁进,欲速则不达。”莫少飞心内着急,欲强行运行内力,顿时气血翻涌,险些吐出血来,只好暂停下来,闭目养神。一阵琴瑟之音传入耳中,声姿悠扬,音韵绵长,令其浮躁之心渐渐平息——仔细听之,不禁大惊。莫少飞睁开眼睛,心道:“深更半夜,谁人在弹禁曲?”

便要出门,却被村长拦下:“仙姑不愿见外人,请将军你谅解。”

不好拂老人家面子,莫少飞返回房中独坐。深夜愈静,琴声愈响。莫少飞观视景阳,只见其盘坐榻上,纹丝不动,好似没有听见。心感蹊跷,遂卧于榻上,以静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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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此日正逢十日,村民们将四大怪物从古庙地下带出,绑至村口,等待“仙姑”救治。果不其然,子时方过,便有一位白衣女子,自天而落。只见其人面覆白巾,携羽带纱,落至村口处,身展一柄白玉琴,于静夜之间,弹奏起来。

起初,那四大怪物呲牙裂嘴,目露凶光;但闻清音雅乐,琴音入耳,渐自宁息;一曲终毕,这四人竟安详睡去。白衣女子收起白玉琴,飘然远去。似仙鹤一般,轻身流步,穿过山河密林,落于山崖一处断壁。壁立千仞处,生着丛丛翠竹,皎洁月光之下,竟似白玉一般。白衣女子拨开竹叶,踏步而入,便至深处,对着石上一人道:“我回来了。”

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那石上之人,更似诡异。忽听洞内响起一个沧桑声音:“允儿,你带人回来了?”

“没有啊。”白允儿诧异。

那人又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竹子分立两旁,洞内走进一个人来。

“我竟不知被人跟踪。你是何人?”白衣女子厉声质问。

景阳道:“不才景阳,是为《满庭芳》的作者。不知姑娘,为何弹奏此曲?”

“你……便是景阳?”白允儿道。

山洞之人道:“你自进洞以来,从容不迫,未有不适,看来早已习惯黑暗,应该双目已盲。”

“前辈所思不错。”景阳道。

“他便是景阳了。”那人道,随后叹息一声:“不知你前来此地,有何贵干?”

景阳道:“我本借宿清流村,听闻四大怪物之事,言有仙姑解救,却不曾料到,为何仙姑要弹奏《满庭芳》?因系作者,故好奇心起,有此一会。”

白允儿道:“不瞒先生,允儿弹奏此曲,是为村民解毒。”

“毒?”景阳疑惑。

白允儿续道:“清流村中四人,并非村民所言为妖怪控制心智,而是中了毒。允儿既知此曲可解玄毒,遂以此试验,三番弹奏,四人果然已有好转。”

景阳道:“不知这四人中了何种毒?”

山洞之人道:“一种早已失传的蛊毒,名为玄蛊心毒。此毒须以缔约者心血为引,令中蛊者神识迷惑,失却本心,乃成行尸,为其毒所奴役。此毒若想散布世间,须以缔约者心血为引,令其显此间实像。”

听其所述,三人均感森然。

“玄蛊心毒?”景阳想起四人形状,果真如其所述,失心无神。问道:“此毒可有解乎?”

那人道:“允儿日前所试,《满庭芳》确有解毒之能,只是尚需时日,才可见效。”

“这位姑娘未得心法,能弹至此种境界,已是不简单。”景阳心道,随后又问:“蛊毒不同于一般毒药,是因其能深入人的意识。前辈方才提及缔约者,若解决此人,可否中毒之人便然解毒?”

那人叹了口气,道:“我犹愿此法可行,唉……缔约者以其性命作注,除非其自行放弃,如若强力解毒……此毒最为邪恶之处,乃是因为缔约者若死,中蛊者皆要以身陪葬。”

“啊?!”景阳大骇:“天下竟有如此险恶之毒?前辈可知何人所为?为何要向无辜村民下手?”

那人道:“世间险恶,我历经十载,也未查出缔约者究竟何人。”

“历经十载?”景阳眉头深锁,道:“若依先生所言,此毒历经十载,岂不已散布天下?”

那人便然沉默,一言不发。

但见此状,景阳想其方才所述,显然对毒理颇有研究,非一般人,拱手道:“敢问前辈,可是侯门之人?”

“侯门?”听闻此语,那人顿时愕然。

景阳又道:“传闻二十年前,侯门巨变,掌门夜海身亡,其弟夜洋继任,侯门第一毒手沈无常离门出走……”

白允儿断道:“我等从未听闻,江湖之中有此门派,先生若无他事,还请速速离去。”

“打扰了。”说罢,转身欲走,却又停步:“景阳尚有一事不明,姑娘如何知晓《满庭芳》可解玄毒?”

白允儿一时无语,她便是追踪毒姥姥之时,知晓此事。但若吐露实情,显然自己对玄毒关注已久。玄毒极其霸道,一般毒师皆无可解,如此不更令其人怀疑师父是侯门之人?

山洞之人道:“你该走了。”

景阳拱手道:“多谢前辈告知玄蛊心毒一事。”说罢,告辞出洞,沿立壁而上,回返清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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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莫少飞一方,本暂作将息,却不想竟睡着了。忽然醒转,见景阳躺在床上,方才放心,阖目将睡。忽觉一阵惊风袭来,面上极痒,睁眼再看,只见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东扫西晃,再一定睛,登时大骇:一只巨大白虎,身形肥硕,正在屋里悄然走动。走至景阳身边,用鼻子嗅了一嗅,尾巴扫在莫少飞脸上。

景阳还在熟睡。

莫少飞暂按兵不动,瞅准空隙,便要突袭,却全身不能动弹,顿时心焦。眼见那白虎将景阳往背上一驼,莫少飞打了个喷嚏,坐起身来,再见床上,已然无人,追至街上,四周环顾,却连半个人影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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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景阳熟睡之际,竟不知发生何事。忽觉面上凉飕飕的,慢慢站起,侧耳聆听。莹莹月光之下,一个老和尚手持竹叶,缓步走来,见他醒转,便将竹叶放入盆中,道:“你醒了。莫怕、莫怕,它可乖了。”白虎听闻,走至老僧身边卧下,俨然若只猫咪。

“请坐,请坐。”老僧丢了个竹球过去,白虎好不欢喜,径自玩了起来。

景阳道:“不知大师找在下何事?”

老僧道:“你怎知我是出家人?”

景阳用食指在鼻子上敲了敲,二人会心而笑。

老僧倒了两杯茶,道:“你叫景阳,是吧?”

景阳点了点头,随即疑惑:“大师怎知晚辈名字?”

老僧道:“你和那个山洞里的老头说的话,我都听见啦。”

景阳心思:“方才山洞谈话之时,并未察觉周围还有他人,缘何这位大师能可听见?”见他疑惑,老僧道:“你莫皱眉,我连山脚下蚂蚁搬家都听得清楚。”

景阳笑道:“晚辈目盲,仅依声辨形,有时便觉头痛。大师耳聪,能听虫蚁之声,如何自处?”

老僧摆了摆手,道:“不入心,不入心。”

景阳若有所悟,点了点头。

突然之间,老僧面现忧色,道:“我让白虎请你前来,便是请你救救我那可怜的徒儿。”

“大师有何需要,不妨直言。”景阳道。

老僧道:“十多年前,我在山中静修,一天那白虎回来,身上驼着个七八岁的小孩。那孩子大概是从高处跌落,摔破了头,也记不起来自己是谁,我见他可怜,便留在山上照顾。那孩子也是天资聪慧,小小年纪,便能记诵佛经。半年之前一次晚课,他突然哭了起来,说是想起来以前自己住的地方,想要回去看看。我应允后,他便带着手抄佛经下山,一则看看村里,二则弘扬佛法。”

老僧喝了口茶,续道:“我见其数日不归,便仔细分辨,想听听他在干嘛,有没有堕入红尘世俗。谁知这一听,可吓坏了。这孩子不但谤佛谤法,竟然胆大包天,将佛经与僧衣都烧了。后来,我才知晓,那清流村中不止他一人,被蛊惑心智。方才听你二人所言,先生既是作者,想必会谈此曲,还请先生救救我的徒弟。”说罢,合十行礼。

景阳道:“我也意欲解救清流村那四人,事不宜迟,景阳这便告辞。”

“且慢。”老僧道,“还有一事。”

“愿闻其详。”景阳道。

老僧续道:“十数年前,在我还未收徒之前,此地曾发生过一件怪事。那日我正在打坐,忽然看见西方红云如血。起初,我当是朝霞,未有注意,继续打坐。不曾想出定之后,时当晌午,却仍不见天日,四周为红霾笼罩。我仔细观那红霾,细粒微尘,尽是血光,阴毒异常。那红霾极其张狂,几次相斗,皆不可胜。老衲于山顶之上,吟诵佛经七日七夜,引灵山之气镇之,方将那红霾聚拢起来,压在山脚一处地穴。”

“十年来,我便经常观察那红霾动向,免其祸乱。半年之前,在我徒弟走后不久,山上突然出现两股人马,一伙儿官兵,一伙儿叛军。双方激战一日,方才各自罢兵离去。三日之后,我浇园之时,忽见一缕红霾于山谷间游荡,当即下山查看,果不其然,那红霾好似得了气力,跃跃欲出。幸好被及时发现,稳定灵山之气,将其压下。现在想来,那红霾窜逃之日,与我徒儿下山之时,相差无几,不知其是否便是那玄蛊心毒。”

景阳道:“清流村中,有一孩童,曾见一片红云于村中游荡。听大师所述,那孩童之话,或许并非胡言。但大师方才亦有耳闻,玄蛊心毒无色无味,极难分辨。”转念之间,景阳又道:“大师方才提及灵山之气,不知是为何物?”

老僧道:“此山名为灵山,我的师父讲过,很久以前,曾有一位高僧在此修行,圆寂之时祥云缭绕,身后留下一颗七彩舍利。”

“原来如此。”景阳道。

老僧道:“吾听闻那些中毒之人,言语之间尽是刀枪棍棒,与那红霾似是同性同源。”

“嗯。”景阳拱手道:“多谢大师告知此事。事不宜迟,景阳先行解救四人。”

老僧合十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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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辞别老僧,便回转清流村中,找到庙下地窖,以乐音琴力为四人清除毒患。果不其然,惊闻沛然清音,四道红线自四人体内而出,惊慌失措,到处流窜,弹指之间,被琴音一一震毙。心毒清除之后,四人皆虚弱无力,相顾茫然,不知发生何事。

景阳忽觉门后有人。

“先生深夜为何在此?”莫少飞道。

景阳道:“先将四人送回。” 二人将四人一一送至家门口,方才回转土地庙。景阳将玄蛊心毒之事讲了个大概。

“世上竟有此异物?”莫少飞道。

景阳道:“方才你也见四人解毒之状,那流窜的红线,便是玄蛊心毒。”

莫少飞道:“方才听先生所言,若玄蛊心毒散布十载,为何别处尚无耳闻。”

“或许视而不见。”景阳自问,“但为何,此地会现出红霾?”

没有答案,二人回到村长家,各自静卧,却是难眠。天色渐明,晨鸡打鸣,二人起身欲向村长告辞,却被再三挽留,吃完早饭,方才上路。

行至村口,只见几个孩童,正在各自把玩乐器,独将刘短工家的儿子撇在一旁。小男孩抹抹眼睛,并未落泪,却是慢慢弹奏起来。说也奇怪,那梦中的指法,便似刻在他心里似的,弹指拨弦,游刃有余。琴虽质朴,却是将那首《满庭芳》,完完整整奏了下来。一众孩童听到如此流畅琴音,便都好奇地围将上来。

视线穿过众人,小男孩眼见梦中的先生,暖笑吟吟,渐自远去,一时心急,扒开众人,追将上去。忽听身后一个熟悉声音:“小宝”,转身看去,正是昔日慈爱父亲。“爹爹,回来了,回来了……”小男孩扑近父亲怀中,泪眼婆娑,再一回首,景阳二人已然消失。

****************************

景阳、莫少飞二人下山,一路无语。莫少飞踌躇满怀:“下山之后,便是少商城。这位景阳先生,一路行来,观其所言所行。非但不是恶人,反而处处施恩济善,不似朝廷所说。但我身为朝廷命官,岂可故意放走通缉要犯?”正两难间,忽见景阳停步,往路旁草丛而去。

莫少飞跟将上去,只见一只牛蛙,咕咕作响,其后一条蛇,悄无声息,伺机而动。“你可看到什么?”景阳问。莫少飞述其上之状。

景阳一语道破:“那蛇末尾,可有古怪?”

莫少飞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那尾巴扫过之处,尘土皆现出红色,虽只微微,仍是人眼可辨。“原来如此。”景阳道:“那玄蛊心毒,因受灵山之气催化,是以现出原形,呈红霾之状。”

话音未落,便行至一处烟雾缭绕处,取下身上小瓶,收集雾气。莫少飞见状,也便取下腰间酒壶,做同一动作。酒壶已满,盖上盖子,望向景阳,却是一惊。

“先生别动。”莫少飞道。只见一只吊睛白额老虎,向着景阳而去。

景阳笑道:“将军莫急,无事。”

白虎俯身而卧,放下口中衔着的一只小布袋,转身而去。

“先生无恙乎?”莫少飞道。

景阳捡起布袋,倒出两颗小石头,以手捻之,有如玉之感,心道:“大师如此慷慨,派白虎送灵山之石与我。”遂向莫少飞道:“此为灵山之石,遇毒变色,按毒性程度由浅及深。若遇玄蛊心毒,则呈血红赤色。”说话间送给莫少飞一颗。

“多谢先生。”莫少飞道。

景阳道:“下山之后便是少商城,你我便在此分别吧。”

想来承蒙其解救性命,一路护送至此,莫少飞心内再不做他想,只道:“承蒙先生救命之恩,莫少飞无以为报,日后若有差遣,定从先生之命。”

“莫将军请起。”景阳微一沉吟,道:“但请将军对禁曲之人手下留情,景阳不胜感激。”

听闻此语,莫少飞眼眶一红,心道:“他不为自己求情,却为禁曲之人谋求生路……”念及至此,拱手道:“先生,保重。”

“将军,保重。”景阳道。

二人拱手作别,下山之后,各奔东西。(本章完,全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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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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