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专栏】张耀杰: 纯属虚构的北京童话——“痛苦并快乐着”

张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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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12日讯】小芳今年10岁,是某小学的三年级学生。北京两会期间的一天下午,小学校长召集全校学生开大会,要求全体学生回家看新闻、学政治,还说要在全校范围内进行造句比赛,少先队大队委必须带头参加比赛。比赛题目是:“用祖国、人民、中囯共产党、花朵四个词组结合两会内容造出一个句子”,比赛时间和地点为第二天下午的全校大会上。

小芳一惯要强,还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和少先队大队委,面对校长出的这个不伦不类的比赛题目第一次犯了难。晚上吃过晚饭,陪着爸爸看完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小芳忍不住向爸爸求救:“爸爸,我们校长要我们参加造句比赛,用祖国、人民、中囯共产党、花朵四个词组结合两会内容造出一个句子,哪有这样的造句题目呀?!”

爸爸是某国家机关的一名处长,还是市里的人大代表,正在争取当下一届的全国人大代表。听到这样一个大题目,一下子来了兴致:“这样的句子还不好造?你要首先明白什么是祖国,什么是人民,什么是党,什么是花朵?!”

小芳莫明其妙地瞪大眼睛、撅起小嘴:“人家就是不明白这些大道理嘛——”

爸爸看女儿撒了娇,连连讨饶:“好好好,我来教给你,花朵就是你,最漂亮,也最有希望。祖国就像是你奶奶,年纪最大,吃苦最多,爸爸小时候在农村,连饭都吃不饱,……”

“别再讲毛泽东时代的老皇历好不好,现在已经走向新时代了,还忘不了以前的伤心事。你想让我早死呀?!”奶奶在一边听得不耐烦了,没好气地打断爸爸的话。

爸爸再一次做出让步:“好好好,不说祖国了,咱接着说人民,你妈妈就是咱们家的人民,她最辛苦,白天上班,晚上回到家里还要做饭做家务,一直是任劳任怨,……”

在一旁擦拭饭桌的妈妈发了脾气:“你别给我戴高帽子行不行,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呀?”

爸爸并不理睬妈妈的埋怨,恬着脸继续说道:“咱们家就我一个人是党员,还是处长,权力最大,挣钱最多,说话也最算数”。

女儿不服气道:“才不是呢,全家就数你丑,也就数你坏,一到外地出差你就泡小姐,还说是公款消费,没有花自己家的钱,气得妈妈和你闹离婚,你就会在家里装好人……”

爸爸一听恼羞成怒:“谁告诉你这么多歪理邪说的?!小小年纪就关心起大人的私生活了。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还要和你妈学习两会精神,你回自己房间好好把句子给我造出来!”

妈妈看爸爸动了肝火,连忙把小芳推进房间,一边关门一边教导:“告诉你多少遍了,家庭作业应该自己独立思考,不要什么事都要问大人”。

几个小时过去,小芳苦苦思索,依然造不出句子,不得不再次找爸爸求救。推开房门,温馨的灯光下,爸爸和妈妈正在模仿床头电视上的三级片录影在做爱,妈妈伴着三级片上的配音,发出了“痛苦并快乐着”的呻吟声。小芳见了大惊失色,无力地叫喊道:“爸爸,不要!”爸爸擡起头,打雷般吼一声:“滚——”

小芳被吓得尖叫一声,痛哭着跑到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奶奶身边寻救庇护,没想到奶奶已经打起了鼾声。电视上正在切换着关于两会的镜头,一会儿是写过《痛苦并快乐着》一书的名嘴主持人在半真半假、似笑非笑地讲解着两会常识,说是宪法规定,人民代表大会是最高权力机构;一会儿是李鹏委员长在作报告,说是要在党中央的领导下把这次人大会开好;一会儿又是朱总理在政协会上讲话,说是要培育市场,鼓励消费,一会儿又是农村和少数民族代表在记者们的簇拥下到王府井大街参观购物。电视画面上到处是鲜花,泪眼模糊的小芳所看到的却是斑斑泪痕。突然之间,小芳来了灵感,跑回房间写下了自己的造句:“花朵在流泪,祖国在瞌睡,党员在压人,人民在遭罪,明明是扯谎,说是学两会”。

第二天,小芳胸有成竹地走上主席台,向全体同学宣读了自己的造句,她自信能够在比赛中得到好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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