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马克思主义教授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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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1年02月24日讯】(英文大纪元专栏作家Theodore Dalrymple撰文/原泉编译)对于希特勒,奥地利讽刺作家卡尔‧克劳斯(Karl Kraus)说,他想不出有什么可说的。

这话听起来很怪,首先,因为希特勒过去和将来仍然是传记和心理推测的一个取之不尽的话题,在文字数量上可能超过了对拿破仑或斯大林的叙述;其次是因为克劳斯写了数百万字,对除此之外的几乎所有话题都表达了自己的见解。

但有个人知道克劳斯的意思。奥地利哲学家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曾说过一句名言:“对于不可言说之物,必须保持沉默。”不可言说是所有主题中最大的主题。

我记得我作为狱医遇到的第一批囚犯之一,他杀死了三个孩子,然后刺穿他们。当然,我不想在此作为医生控诉病人的罪恶:这个人得了支气管炎,需要治疗,仅此而已。

但是,无论如何,能说些什么有用的话呢?例如,有人能用三段论证明杀害和刺穿儿童是错误的吗?这样他就会回答:“啊,我现在意识到我所做的是错的,我保证不会再犯。”这个想法本身就很荒谬。

(注:三段论,是由两个前提得出结论的推理方法,如“凡人必有一死;我是人,所以我必有一死。”)

前几天,我和一位著名的马克思主义教授进行了讨论,我不想说出他的名字,因为我无意把任何人拖入泥潭。

很多年前,当我开始写书评时,我认为破坏性的批评很有趣,但我早已不再有这种感觉了,虽然我偶尔还是会使用一下。破坏性的批评一定会让受批评者痛苦,毕竟他也是人,而我喜欢这位教授。

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他可能是个正派的人。然而,就他的想法而言,我不希望他掌权:但我也不确定是否非常希望任何人掌权。

他举止温和,我不禁把他看作(英国作家)约瑟夫‧康拉德(Joseph Conrad)的一部革命小说中的一个人物,这无疑是错误的。他差不多和我同龄,他说,他仍然希望有一场真正的共产主义革命,净化像斯大林和毛泽东那样异化的革命,在我看来,他的这个希望和我有一天为英国打板球的希望一样现实。

也许与圣奥古斯丁(St. Augustine)比较更为贴切,他祈求做个好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革命,是的,但不是在这位教授还清房贷和领取全额退休金之前。

这位教授是个聪明人,也很有教养。都2021年了,这样一个人怎么还相信,在斯大林出现之前苏俄革命是件好事,可以在其它地方效仿或重复?

像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虽然这个世界有许多问题,但企图通过小聪明的伎俩来立即纠正一切充满危险,而且在这背后都有大规模屠杀的历史。

我认为答案在于宗教心理学:当宗教信仰被一种以其理性为傲的哲学所取代时,它很快就会在可能的最糟糕的意义上变成宗教,变成了无神论的神权政体。

苏联的一切从一开始就为人所知。要说索尔仁尼琴(Solzhenitsyn,《古拉格群岛》的作者,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俄罗斯作家)向西方所揭示的一切,实质上在以前不为人知或不可能为人所知,那根本就不是事实。

几十年来,我一直断断续续地收集有关俄罗斯和苏联的书籍,从布尔什维克革命前,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其中许多书籍确实是赞美革命的,标题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很搞笑,比如《苏联与神经官能症作斗争》。从散文到历史,从回忆录到小说和短篇小说,各种题材的大量书籍,从一开始就暴露了布尔什维克主义的邪恶——任何有想像力的人都可以从列宁的文学风格中预料到这种邪恶。

列宁主义的恶毒是一种新的、更彻底的邪恶,就像病毒作用于计算机一样作用于人的头脑(邪恶,无论是实际的还是潜在的,唉,由于我们天生的缺陷,是人类历史的一个恒久不变的东西)。

索尔仁尼琴说得很对,(莎士比亚作品中的主人公)麦克白(Macbeth)出于个人野心杀人,但只杀了少数一些人,而苏联和其它一些(共产)国家,出于意识形态的动机大规模杀戮,两者的区别恰恰在于意识形态的影响。

但关于索尔仁尼琴的真正不同之处,除了他的文学才能外,还在于西方知识分子现在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而在不久前,他们还把别人制作的性质非常相似的证据当作单纯的宣传加以拒绝。

遇到一个仍然相信会发生“真正”革命的人,一个在一所有声望的大学里教授历史的人,真是太令人吃惊了,就像(奥地利作家)卡尔‧克劳斯面对希特勒一样,我想不出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教本科生,也不知道他在教本科生时是否至少压制了自己的一些观点(就像法官应该压制自己的个人意见一样):但我承认,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对苏格拉底的指控,那就是腐蚀青年。

然而,没有恶毒的话。就像我说的,我喜欢这位教授,而且就性情而言(我不能说这是一种美德),我是一个蹩脚的憎恨者,我喜欢遇到的绝大多数人。

当然,腐蚀青年人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发生,既可以是被动的,也可以是主动的。

几年前,我在瑞士给学生做了一个演讲,我忘了是关于什么的。学生们都非常聪明,会说多种语言,而且都很有魅力。

我很偶然地发现,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听说过索尔仁尼琴,甚至没有听说过他的任何话题——如果说有人听说过的话,那些学生就是名声不好的、占人口百分之一的那些人。

过去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虽然我没有说那些忘记过去的人注定要重蹈覆辙(历史上没有这样的宿命),但这使得重蹈覆辙的可能性更大。

原文:The Delusions of a Marxist Professor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作者简介:

西奥多·达林普尔(Theodore Dalrymple)是一名退休医生,他是《纽约市报》(City Journal of New York)的特约编辑,著有30本书,包括《生活在底层》(Life at the Bottom),他的最新著作是《禁运和其它故事》(Embargo and Other Stories)。

本文表达的观点是作者的观点,不一定反映《大纪元时报》的观点。

责任编辑: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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