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6月29日讯】
人物之病（组诗）
三张鱼的嘴
有一条鱼 被砍掉了脑袋
它脖子上硬是长出三张嘴
一张嘴用来吃饭
二张嘴用来走路
三张嘴用来看着别人怎么行动
盒子里装满了药片
地下党的尸体在里面长出一些阴毛
东方鱼肚白缓缓露出来
又有一张鱼的嘴在门缝里被夹成了
小桃红
鱼的嘴自从掉了脑袋
鱼的嘴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
这一身的鳞甲为何也长也了阴毛
用了非国产的手纸 卫生巾以及
正宗的法国香水
也都洗不掉这一身的腥气
这到底算什么
最终只得眼看着自己腐烂
腐烂得没有一张嘴能说出话来
有一块猪肉只是被割走了鼻子
有一块猪肉只是被割走了鼻子
但是鼻孔照样出气
尾巴摇着
耳朵竖着
四条腿
两条腿用来学走路
另两条腿用来吃奶
这样的猪肉倒是没有鼻子
可谁又能说它是没有面孔的呢
只要能走上大街
似乎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没鼻子不是也能出气吗？
这样的猪肉
我们大家都认识它
说它像我们自己的孩子
它的鞋是皮鞋
有它才有我们生活的一道菜
它告诉我们
我们都是它的形容词
它是我们的名词
而动词是一把屠刀
使它生下来就在我们的肉案子上
不是这样的一块就是那样的一块儿
每一块儿都有没鼻子
但每一块儿看上去都长着鼻子
一瓶苹果罐头如是说
有一次我在肿瘤医院里遇到这样一瓶苹果罐头
这瓶苹果罐头很高兴它在尚未腐烂之前
就被装成了苹果罐头
不然它说它早就腐败成烂泥巴了
可它又一次向我说
它并不忽略这样一个事实
无论是做苹果还是苹果罐头
最后都是要被吃掉的
可它荣耀的是
它是能够被吃掉的
而不是被烂掉的
如果是这样的一瓶苹果罐头
我想它有理由花国家的钱去治好它的病
1996年5月12日于盘锦蓝屋子。(http://www.dajiyu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