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平﹕从《历史的先声》说开去

李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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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26日讯】很早即听说过《历史的先声》这本书,但一直无缘拜读。近日,在一旧书摊上发现了该书。笔者竭力压抑住因狂喜而剧烈搏动的心跳,故作平静地与老板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超低价如愿以偿。

到目前为止,笔者已通读该书数遍了。每读一篇,每看一遍,都不免心潮起伏,百感交集,气、恨、惊、怒、惧如打翻的五味子醋般混合在一起。真不敢相信,五十多年前中共就批驳了所谓国情不同论,批判了人民文化低下与国家经济落后便不能实行民主的论调,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国民党政府的全部托词,中共政府一字不落地完全继承了下来。以前,虽然也知道中共曾在夺取政权前高举过民主与人权的大旗,但那时总以为他们并不真正理解民主与人权的内涵,以致误入了歧途。但事实上他们对上述概念不仅认识深刻,理解透彻,而且十分精准。看来他们是在刻意欺诈,有意为恶,是中国最大的骗子。笔者难以理解的是,何以他们背叛理想如此干脆、顺利?为何在抗战和第二次国共内战间营造的浓烈民主氛围如此没有根基?以致其尚未对专制做出任何有意义的实质性抵抗,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踪无迹了。仿佛既有的一切是海市蜃楼,根本就未曾存在过一般。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这些原因现在还存在吗?我们能避免重蹈覆辙吗?如何才能避免悲剧重演?下面是笔者的一点粗浅认识,以期达成引玉之效。

如果民主被当作攫取权力、实施独裁的幌子,将民主装在手电筒中,只照别人不照自己,即以机会主义的态度对待民主,则于达到目的后背叛”理想”就没有任何主观阻力。准确地说,机会主义分子们不仅没有背叛”理想”,恰恰最忠诚于他们的”理想”。因为虽然其理想的表象是民主,但实质却是专制;权力的功利性使得它对任何人的诱惑都是巨大的,姿意的权力则尤甚。任何人一旦掌控权力,就无可避免地渴望扩张权力,而不论有无监督及监督的强弱;与功利性如影相随的是权力的腐蚀性。腐化是自动取向,没有任何当权者可以幸免。这也会促使权力者竭力破坏制约;中共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自我制约的组织,其内部缺乏制度约束。民主集中制之”民主”如同一个五彩的气球,飘在空中煞是好看,却是万万不能用于正式比赛的,而”集中”却尾大不掉,完全吞噬了前者;至于国家制度层面对权力的制衡,一九四九年以后则从未存在过。试想,当上述诸种因素结合到一起时,如果背叛理想不干脆、不顺利,那难道不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吗?!中国的公民社会一直未能成功地建立,人民始终被当局分而治之,以致从未形成有力量的压力集团。这主要是威权政府欺骗与恐吓民众的结果。但中国民众对政治与经济等日常生活的相关度的糊涂认识,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他们错误地认为政治与他们的生活无涉,常常夸口只想着如何舒心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根本就不关心政治。他们没有看到政治实际上无时无处不在影响甚至决定着他们的生活。中国民众的政治敏锐度不高,对政治行动的分析判断常常流于形式和表面,很少洞悉其背后的意蕴与长远后果,缺乏必要的儆醒。这正是民间制约力量不强、反抗不及时的原因,以至常常民众尚在甜蜜地梦想时,暴政已如蛛网般缚住了每一个人。

今天,我们的民运队伍中可能同样存在着机会主义分子。他们假民主之名,实际上却追求个人及小集团的利益与特权。一旦成功,他们将会以更为专断的手段压迫人民;民运人士并不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也并不比五十多年前的人们更高尚、更无私。权力对民运人士同样有着极大的诱惑和极强的腐蚀;从民运组织山头林立、内讧不断可以看出,民运组织内部缺乏有效的制度约束;我国民间,曾有的一点点公民社会的基础,早已被彻底摧毁,百姓甚至比五十多年前更为漠视自己的政治与社会权利。只要不即刻侵犯切身利益,他们便对政府的行动听之任之、麻木不仁。那还谈得上”警惕”二字?!由此可见,导致我们民族步入歧途的全部原因依然存在着,我们并不能保证避免重蹈覆辙,除非我们能做出艰难、巨大的实质性努力,改变既有的一切。

首先,我们要建立并完善民运组织的游戏规则,做到做好自我约束。民主第一位的是约束自己,然后才是制约他人。其次,要利用各种方式,花极大的精力,启蒙广大的民众,帮助他们切实认识到政治对其生活的巨大损益,鼓励他们以公开和平的方式争取自己的合法政治和经济权益。最后,必须以最大的努力促进公民社会的建立。在政治性组织难以成立和公开活动的现实环境下,帮助民众建立文体、经济以致社会组织,训练人民,集聚力量,为最终公开建立政治性组织奠定基础。惟如此,庶几我辈可不辱时代之使命。(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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