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文学:暴政110(71-75)

迟舆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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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24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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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鸡是个不好办事的人,这个人在家里闲着,整天走东家窜西家的打听事,一天听老鸡说,他早晨在工棚里,偷听了SARS和老猪的对话:说什么答应的事一定办,他们还回忆了一段在一起做临时工,一铺凉炕趴三年的动人经历。听这话的意思,老猪真是签完字了,他的任务就是隐蔽牵驴。

这件事传出去没起什么好作用,说啥的都有,剩下的几户人家心也不那么齐了。老鸡虽然不好办事,可他有个致命的缺点,他过分相信拆迁办的二号头儿,还有一位是法院行政厅的厅长,甚至成了吹嘘的资本。拆迁办的是他家的故交,行政厅的,是他的远房亲戚。他不知道现在的关系,已发展到特别糟糕的地步了,轻信来自利益之中人往往会上当,从这个角度上看,老鸡已不算是老大难了。他要保持过去义气的那一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谁还会点破这个毛病,去亵渎他的大义呢?

有一天老鸡搬家了,拆房了。问问给多少他不说,看高兴的样子象是占了许多的便宜,可没到几天,他又大骂拆迁办、大闹法院,才分析出这个有勇无谋的壮士上了个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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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鸭之爹是个老干部,过去在搞拆迁的公司当最大的官。那时候SARS还是个临时工,干他的木匠活儿呢,虽然以前和老鸭之爹相差悬殊,可算起来也是个老领导,这件事老鸭也经常表白过,夸耀过这个决好的上下级关系。事实上他越是这么说,大伙心理就越没有底,有关系总比没关系强点。别说,这SARS还真在上下级关系上面下工夫了。一天,SARS开着那辆能冒白烟儿的轿车,把老鸭之爹给接走了,几天不见,老鸭也和老猪一样,变成了个难解之迷。

有一天,停止炮击好几个月的联军司令部开始动作了。和上次的进攻一样,先把强迁公告沾在你家的墙上,可怜我们剩下的几户,又要遭到暴政的暗算和血洗。

在如此严峻的日子里,有谁替我们遭劫者说句话。这些日子贪腐就象一棵树,根深叶茂的扎进我们的血管里,产、供、销一条龙,流水作业。在这个继续恶变的体制中,没什么企业、事业之分,统称为经济实体,连施政、司法、及一切管理都是开买卖,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去卖。灵魂、道德、做人的准则等等,五花八门都有标价。管理体制上,党中央搞批发,政府各部门进行零售,官员们负责倒把。法律是税务、纪检是工商,违法了,到法律部门缴税,工商启个执照回来一样开业。人性的思维在救援中饮弹,残死在道义的十字街头,人们痛哭着为安生烧纸,为活命修坟。于是,在这个发疯的年代里,强盗与当官、施政与诈骗大体上差不多,只是涝钱的方式不一样,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相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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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出奇的冬天,闹剧似的一步步走出去了,过了年我们也照常放爆竹、吃饺子,谁要是问我就说我长一岁了。长了一岁就是经历的多,最多的要算是今年了。这一年吃饭少、睡觉少、欢乐少,愁苦多、操心多、撒黄尿的时候多,看上去象长了好几岁似的老了起来。用挣扎来形容恐怕是来不及了,不合适了,倒像是过油的泥鳅,翻白了,要熟了。我写的检举信被SARS知道了,气得他乱蹦达,发誓一定要把我的房子推倒。我想还是我傻,向贪官告贪官,这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现在想告状,必须先掌握他们之间有矛盾才行,他们之间没有矛盾,那你就一定不会成功。

早上,老猪到我家串联我上法院去,并且扔下话说:“新来的县长横,对咱们绝对不利”。不到半小时,老鸭也来了,说话象复印出来似的一模一样。我知道这是两个牵驴的,他们都已经叛变了。

现在不是政策治理社会的时候,而是社会治理政策,在这样的环境里,纪检部门就是个在社会赌局中抽红的混子,是长官们用来清除异己的打手。他们看长官的眼神吃饭,专抓一些有油水儿吃独食儿的傻瓜蛋们,为喽罗们搜刮民财要孝敬官长,能顺利地实现“二一添做五”而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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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猪和老鸭现在都是活跃人物,到处兜售那两句吓人的话。昨天快要黑天的时候,我听见老猪和我西边的那家住户隔墙头儿说话,他表白自己马上就要签字了,重申说不签不行了,要强迁了。路灯亮的时候,我隐约看见两个身影消失在夜幕里,他(她)俩可能是拖人说情去了。

大约是一个星期左右,我无意遇见了这家的女主人,她没有从前那么乐观了,眼窝也凹了下去。她悻悻地和我说她要搬家了,她也说不搬不行了,要强迁了。这几天,拆迁办天天找上门来逼他们搬家,好象是说他们签完字了,发现不合适又要反悔。不签字的不走都遭殃,签完字了不走不是更不行。她哀叹房子被骗走一大半,她却说老猪不是个好东西,在她的话里,可能是说老猪在这个事情上,没出什么好主意。

“解放思想”之后官员们什么坏事都干,只有坏事干的多你才能够升官。不干坏事就要捞不着钱,捞不着钱就不能多送礼,不能多送礼就不讨上司的喜欢。在这种潮流的影响下,心术不正的人考上来了,他们不学无术,都属于是没有家教的人。他们的存在不光是对德行的亵渎,更主要的是,他们把整个社会的希望全都给蛀空了,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生存,老百姓还有多大的承受力,这样肮脏的机制,又怎么可以取信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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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猪和老鸭都搬家了,也拆了房子,依我看他们“牵驴”的任务就结束了。看到SARS他们的做法我十分生气,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可以随意诈骗,在目前的社会也真是个奇观,这说明政风已堕落得十分糟糕,是不可救药的程度了。即便是这样,还有好多人开导我,说给你够了就行,管那么多闲事有什么用?我看透了,我就是个臭鸡蛋,哪怕是把我摔碎,我也要崩这个霉变的世界一身黄子。现在的阵地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周围是一片废墟,再有就是流氓政治的贼眼儿,我一定和流氓犯们干到底,一直打到最后的一颗子弹。

后来听说他们开好几次黑会,专门研究我,让UFO找人揍我一顿,以后政府要拿我作点型,杀鸡给猴看,于是我免了一顿毒打,可还是躲不过一场洗劫。

我们在这种没有章法的时代里,被尽情地虐待着,除了逼迫我们对抗之外,根本就没地方说理。在社会转轨时期,把人民的地位转没了,转成了当局的大麻烦。他们整天忙碌着,把人民的概念割裂为人,组合成群就怕爆发意想不到的危险,从而威胁到他们独裁的饭碗。玩这样古怪的游戏总不是个好办法,他们究竟还能在不明不白的看管中坚持多久呢?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势力,才能够干出来的勾当呢?这个势力害怕任何方式集结起来的人群﹔这个势力看什么变化的事情都象是导火线。这种罪犯似的神经过敏会给社会带来什么好处,更何况这些负罪感全都来自于极少数人,然而,在他们阴谋的后面,有一座早晚要喷发出来的火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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