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家族(10)—知识 是他们生命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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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28日讯】 知识,是他们生命的原动力

父亲的德语是在上小学时,由祖父指导,大伯父亲自教的,而大伯父的德语则是祖父亲自教授的。因此转学德国并不存在着因语言不通而先学德语的困难阶段。

父亲临离美国前,父亲的导师───伍德为尔德教授,给他写了一封推荐信,让他直接交给柏林工学院雷保克研究所的雷保克教授。

由于是转学,父亲一到柏林交上推荐信,便直接进入柏林工学院,同时,把家也安在了柏林。

其实,父亲到了柏林,一开始生活并不顺利。母亲因为水土不服,加上第一次怀孕,因此经常生病,后不久,便在柏林马丁路特医院动了手术。

这期间,父亲在柏林工学院水工研究所进行水利发电的研究。根据校方的意见,还去到普鲁士帮水工及造船研究所做河流携沙试验,取得了大量资料。

为了更近一步的学习,父亲虽然把家安在了柏林,他在柏林大学雷保克教授的指导和建议下,又转学到了南德卡尔斯路工学院。转学到这里的目的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闸坝结构的研究学习上。

父亲其实是非常幸运的。在美国时,他的指导老师是美国当时非常著名的水利研究大师,父亲的论文:“水利发电与中国的水利资源”,就是这位导师审阅的。他的名字叫伍德为尔德。他对父亲把学到的知识同中国的现状进行了比较和研究,非常称赞和感兴趣。当他听说父亲要转学德国后,虽然表示非常遗憾,但仍然鼓励父亲到德国努力学习知识,并向他介绍了柏林工学院最好的教授:雷保克教授和鲁迪因教授。

鲁迪因教授的水轮发电机原理及其研造皆非常出色。而还有几位教授是什约延格先生。他讲授的是流体动力学,另一位是阿葛慈教授是海港工程学的导师。

德国人对待事业的严谨态度使父亲受益很深。正是这样,父亲才到南德卡尔斯路工学院进行深造的。这个学校主要是闸坝建设,特别是活动坝及其原理。

这时母亲依靠自己的文凭和实力,也进入了海岱拜尔格医学院,她想从解剖学的基础上再进行医学的深造。

父亲、母亲不愧是中华民族的优秀的知识份子。在异国他乡,他们相互支援,相扶相携,一同奔向自己理想的最高境界!

然而,正当他们意气风发,鼓足力量学习的时刻,七七事变爆发了!

发生在中国,但在德国结束的恋爱插曲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卢沟桥战事爆发。第二天,国民政府总统蒋介石先生通电全国:“中华民国对日本侵略军展开全面抗战!地无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对日寇捉而株之……保卫我们炎黄土地……”。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世界,传进了所有留学生的耳朵。凡是炎黄子孙无不为这一事件震惊,愤怒!

正在此时,有一位年近三十岁非常漂亮的女子来找父亲,她是母亲在医学院的同学。当她得知父亲在德国的消息后,赶来见父亲。她名字叫陈旭芙。父亲同陈的相识,是在他就读于唐山工学院的暑假,父亲到当时住在天津的二姐家中休假时认识的。陈是我二姑丈夫的妹妹,出身于商界豪门之家,而我二姑夫曾在北洋政府任文职,同当时的军阀马鸿逵交往甚厚。

由于住二姑家,时间一长两人就产生了感情。一九三0年春,马鸿逵到陈家造访,发现了漂亮可人的陈旭芙,于是向我姑夫提出了非要娶陈旭芙当姨太太的要求。此时正值父亲毕业考试,无法分身,陈家只好推说:妹妹年幼,父亲又不在身边。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父亲毕业。

1930年夏,马鸿逵的随身秘书,来到天津,要强行带走陈旭芙,她在得知消息后,乘人不备,化妆从小门溜了出来,直奔唐山工学院找到了父亲。

父亲一听解释,知道唐山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于是委托同学林同炎,代为领取毕业证书后,便同陈双双南下,逃到了广州,在越秀山下租了房子,两人开始了同居生活。

当时的广州是在国民政府控制下,刚刚平定了一些叛乱,社会秩序还不十分安定,但是,新思想、新生活对于这对年轻人来讲,带来了极大的冲击!渐渐地,他们之间出现了矛盾。

父亲手中没有文凭,工作不好找,而陈旭芙是大家闺秀,很难长期适应这种刚刚能维持生活的收入。而重回天津哥哥家,又担心马鸿逵的人再找到她。于是,她向当时在巴黎的父亲写信后,在一个我父亲不在家的一天,留下了一封信,从广州离开中国,只身到了法国。

陈旭芙是一名很有才华和心计的女子。在法国她学习美术,认识了一名中国留学生,喜结连理。后来,这名中国留学生又考入德国柏林医学院,于是她又同丈夫一同来到了柏林。

在国外,留学生毕竟是少数,由于是同一民族,因此比较容易交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认识了母亲。

每年官费留学生,国家都要公开公布姓名和官费金额。有学习突然的,自然要在报纸上公开报导。像父亲如此好学,又找了一名华侨女留学生的新闻,自然是报导中的重点。而这些消息,也很快就会在留学生中传播。于是父亲在那个年代也就成了小有名气的留学生了。

母亲告诉陈旭芙:“王志超就是我丈夫!”陈旭芙当时一惊。后来,她回想起当年自己丢下父亲不辞而别,心里感到非常渐愧,于是总想找父亲向他当面道歉,但又不好意思。

当日寇发动卢沟桥事变,引发中国抗战的消息传到柏林后,陈旭芙再也无法忍耐。她想,抗战是中华民族的事,海外留学生应该动员起来,到日本驻柏林大使馆去抗议。正好,王志超在柏林工学院,这一方面去做动员,一方面也可以当需向他道歉,以求得他的谅解!

于是她急匆匆地赶到父亲、母亲的住处。

可惜,这天(1937年7月11日)父亲被中国大使馆召去开会,会议一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会议内容当然就是对日本挑起卢沟桥事件及发动全面抗战的内容。

在会议结束时,大使先生庄重宣布:“所有官费学生,继续努力学习,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回国参加抗战!”

据父亲讲,陈的丈夫提前回国,陈也同其离了婚,留在法国,其夫后来去了延安。投入了红色政权。至于以后,是否大展宏图,早已无从查考。倒是1954年,陈旭芙从法国寄信和照片给我二姑,由我二姑转交给了父亲。此时的她,失去了过去的风采,右手挽着她的新丈夫在巴黎圣母院的订婚纪念照。

信中说,这名法国人是一名画家,是她的老师,57岁。不管怎么说,她终于开始了她的新生活。

直到文化大革命前的1966年,二姑到青岛探亲时,她已经离开人间。是死在法国精神病院。病名为抑郁症。据二姑讲,只要一清醒,她就喊着:“仞仟,仞仟。我做错了!……”

看来,她是不幸的。她的不幸,是她对婚姻的草率所造成的。那位法国老画家,并没有能使她得到幸福。

不过,这也从她呼唤父亲名字这一点看出:女人对自己一生中的第一次性伴侣,是永远也不能忘记的。……

这,也许是两性间的根本差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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