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歌的兴衰

刘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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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春天,万物复苏,一片欣欣向荣;夏天,达到极致;秋天,树叶开始飘落;冬天,万物凋零。
人生:出生,成长,衰老,死亡。

成、住、坏、灭,是宇宙中万事万物的演变规律。成,就是产生、形成;住,就是保存到一定时间;坏,就是走向败坏;灭,就是不存在了。在此茬文明中,成、住、坏、灭的规律也决定着每一个王朝的兴衰更替。比如唐朝,李氏父子一扫群雄,建立大唐王朝,从贞观之治到开元盛世,发展到了顶峰,之后出现安史之乱、藩镇割剧,从此一蹶不振,最后灭亡。

现代人类已经发现,在此次人类之前,地球上曾经有过远古文明的存在,埃及的金字塔就是史前的东西。也就是说,人类的历史也是一茬一茬的。也有一个从繁衍、发展、逐渐走向败坏、灭亡的过程。

人类的艺术也是走着一个成、住、坏、灭的过程。如唐诗,初唐时好诗并不多见,是因为处于探索阶段。到盛唐、中唐时,一大批诗人如群星般出现,将诗歌的艺术水准推向了此次文明的顶峰,至今都传颂不衰。中唐之后,诗歌逐渐败落,“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弥漫着一片凄婉感伤之声。

宋朝时认为诗歌“天地之英华几泄于尽”,没有什么可挖掘的了,似乎无论再怎么写也很难突破前人。便时兴写词,宋词虽好,但已不能与唐诗相比了。到元朝时词也不那么好写了,便改写曲儿,“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马致远《天净沙·秋思》)。元曲虽好,但与宋词相比,已经很逊色了。明朝时前后七子把诗歌引入了一种迂腐之中,如秋天里的枯枝败叶,便又出现了三袁“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诗风,给陷入僵死的诗坛吹入一股新鲜空气。其倡导的方向是好的·但三袁没有给人们带来真正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很快又被历史的浪花淹没。毕竟诗歌的高峰已经过去了。民国时古典诗歌的主流被白话诗代替,但终不过是昙花一现, 从一开始便加入了变异败坏的西方现代派的垃圾。在以后的几十年里,诗歌的走向每况愈下,渐渐从人们的生活中淡出。

其实不止是初唐,从上古时《诗经》开始,其间虽不乏有优秀诗人、诗歌,但整体上看,诗歌还是处于不成熟的尝试时期。一些充满旋律的作品,其余音几年来回荡不绝,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如: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兮,雨雪霏霏。”(《诗经》)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北朝民歌《敕勒川》)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春江花月夜》)

到盛唐、中唐时,诗歌完全走向了成熟。王维、李白、杜甫、白居易、李贺、刘禹锡的佳作更是精彩纷呈。

王维的诗,都是一幅幅美丽的画,散发着清新、自然、纯净的气息。其每一首诗都写得好,显示出王维的人生境界高人一等,很有文采。

李白的诗,尤其是一些七言绝句,最为脍炙人口。如:“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早发白帝城》)、“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上吹笛》)、“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送孟浩然之广陵》)。

这些“丽句”,能成为千古绝唱,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除绝句之外,李白的《蜀道难》、《梦游天姥吟留别》等也都是广为流传的名篇。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

杜甫这首《春望》,读来催人泪下。杜甫之所以被后人称为“诗圣”,是因为杜甫有着一般诗人所没有的圣人般的胸襟。古今诗人大都风花雪月、伤感惆怅,却很少象杜甫那样真正忧国忧民。正如后人所说:“自从老杜得诗名,忧君爱国成儿戏”,言后世诗人忧君爱国之作皆缺少真情实感,如同儿戏 。

李贺的诗,想像奇特,词句新颖,意境瑰丽,别具一格,不同凡响。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其实这些诗人,谈不上谁高谁低,他们的作品代表了诗歌的不同风格,就像世间的花一样,桃花、荷花、菊花、梅花,它们在不同的季节绽开,给人不同的美感,谈不上哪一朵花最美。有的人喜欢菊花,那只是个人喜好,不能说菊花是最美的。

晚唐时的诗歌,已不再有盛唐时的恢宏、大气之声了。李商隐的诗,多是对其个人身世情爱的无奈感叹,一些诗写得朦朦胧胧、凄迷恍惚,是诗歌走向末落的见证。宋词元曲虽改头换面了,其实也是诗,属于诗歌的延续、回落时期。明清时诗歌在文坛上已失去了主导地位。

“五四”之后的白话新诗,经过短暂的繁荣之后,到 1949年,新诗处于灭绝状态。一些真正的文人去了台湾, 余下的纷纷被整肃,在中共恶党的高压下再也发不出声音。今天你翻开文学史,发现这一段时间内没有真正的文学。八十年代虽又喧躁一时,但诗歌已经被搞得面目全非了。连诗歌最基本的押韵都不讲,“反抒情”、“反传统”、“反意境”,这就是所谓的“现代派”诗。

有这么一个故事,西方有个印象派画家名声很大,一天,一群人围着他的一幅“画”赞口不绝,简直太好了,好得不能言表,后来才知道这幅“大作”是画家的一块擦画笔的抹布。那些“现代派”诗也是一样,没有人看得懂,他自已也不懂。据说把诗写成那样才是最了不起的,能给人以无穷的“遐想”和“余味”。

诗歌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是走到尽头了。诗人们的书再也卖不出去,各种诗歌报刊也都纷纷被迫停止发行,没有几个人再去写诗,也没有几个人再去看诗。

纵观中国诗歌几千年的演变轨迹,诗歌走着一条从不成熟到成熟、又从兴盛走向衰败的过程。说是诗歌走向了败坏,不如说是艺术走向了败坏,其它的艺术不也一样吗?说是艺术走向了败坏,不如说是人类走向了败坏。此时的人类,其思想、观念、衡量事物好坏的标准都彻底的反过来了,过去诗歌是以纯净、平和、完美为美,讲究朗朗上口、充满神韵,现在却以新奇、怪异、阴暗为美,崇尚不规范,陷入了一种混乱、无序的状态,高雅美好的东西没有人去欣赏,低级庸俗的却被人们普遍接受,人类已经到了一个非常疯狂危险的时期。

宇宙成、住、坏、灭的演化规则决定着万物的兴衰存亡,在人类的最好时期,方方面面都是极其昌盛完美的,在人类的最败坏时期,一切都是极其丑恶的。唐朝被誉为中国历史上的鼎盛时期,我们看到王维的诗大都表现天地、自然、山水、边塞的美好,以及对隐居、修佛的吟唱,诗人是何等的怡然自乐。在共产魔教一统天下的今天,为金钱美女而互相残杀表现魔道的文艺作品占据了整个电视剧场。

中国诗歌走到了这一步,难道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吗?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自唐宋之后,中国就极少产生能领数百年风骚的大诗人了。

成、住、坏的天理已走到了“坏”的最后,我们不妨拭目以待“成”时,能引领世人一同重建诗歌辉煌的大诗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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