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访民集体赴港请愿 中共国安越境胁迫

【大纪元7月5日讯】(大纪元记者李真、吴雪儿香港报导)香港七一大游行前夕,一批被强迁住房并长期受警方软禁、骚扰的上海访民集体来到香港,向媒体讲述自己被中共侵犯人权的遭遇,并计划于7月6日中共国家副主席习近平访港期间示威。据知,中共当局对此份外紧张,派出数十名国安越境追踪,并下令堵截更多访民来港。

在采访这些访民期间,最少有4、5个可疑人物在四周走动拍照或坐到一旁监视,其中一名女可疑人物甚至坐到正在接受采访的访民身旁,肆无忌惮的偷听,并向访民施压。

访民都知道回去可能会受到迫害,但能有一个申诉的机会,可以把多年的冤屈讲出来,是他们一直渴望可以实现的事。访民呼吁国际社会能关注他们回去后的情况。

15访民成功突破封锁

有别于之前单独来港诉冤,这是目前最多一次大陆访民集体来港请愿的活动。此次成功进入香港的上海访民共有15位,分两批于7月1日前抵达。其中部分人参加了七一大游行,并在游行过程中展示自己的诉求,为被强迁的住房讨个说法。其后5人先行离港,另外10人则留港,准备在7月6日习近平访港期间示威。

上海访民张兆林形容,他们是“突破中共封锁”才成功进入香港。“6月28日的火车,27日晚上两个警察就到我家来了,要我把火车票交出来。但我没有理睬他们。另外几个人,有公安和街道(办事处)打电话到他们家警告,他们是通过从杭州转车才来的。”

50上海国安贴身跟踪

据悉,中共当局对访民在港的活动相当紧张,张兆林表示,有消息称上海已派出50名国安到达香港,严密监视访民的一举一动。

记者昨日在香港一个公园采访这批访民期间,也发现多位不明身份人士到场拍照和录像等。


面对镜头坐着的和蹲在地下的都是可疑人物(摄影:吴雪儿/大纪元)


(摄影:吴雪儿/大纪元)

18位访民被截访

接待访民的上海拆迁户代表、香港居民沈婷则表示,昨日和访民一起在大排档吃饭期间,也发现十多名怀疑是国安的人物到场监视,其中不只有操上海口音的,还有一些讲粤语的,怀疑是广东或者香港本地的特务。

她说:“我们都是经常上访的,很容易就分辨出谁是跟踪的国安,现在跟踪的国安不只是上海的,还有广东等地的,我估计上海当局汇报给北京公安部,然后北京公安部又通知广州公安厅,凡是上海的证件都不给进(入香港),现在还有18位访民在路上,可能进不来。”

对于为何中共这么害怕访民赴港,沈婷称:“他们担心访民在习近平访港期间上访,造成国际影响,如果冤民的冤情都烧到香港来,说明民愤极大的,所以他们很害怕。”

上访申冤走投无路

访民们为何要千里迢迢从上海到香港申冤?张兆林说:他们都是上访多年的拆迁户,每个人都有一本血泪史。在国内申冤得不到解决,还遭到当局的反复骚扰、甚至被劳教、刑拘等,走投无路之下,才选择到香港。

原住在上海黄浦区的张兆林,住房在2002年被当局强制拆迁,其曾患有精神病残疾的妻子洪玲玲到上海美国领事馆求助,并在领馆前高喊打倒前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05年被公安强行送进黄浦区精神卫生中心至今。

他说:“我要为我太太申冤,他们是迫害残疾人,联大(联合国大会)去年通过《残疾人权利公约》,有一条是任何人不得被剥夺自由,也不能以残疾为理由剥夺其自由。我妻子原来得过精神分裂症,她是残疾人,但是她当时被关进去的时候神志很清楚,包括现在精神状况也是很清楚。”张兆林并向记者展示上海黄浦区精神卫生中心的病史记录,上面列出他妻子被强行绑架入院时,医生所作的精神健康记录,证明妻子入院时意识清楚。

张兆林本人也因为06年六国峰会和女儿上访遭到关押和殴打。他说:“06年六国峰会我不服从他们监控,他们就行政拘留我,被关了5天;同年6月1号左右,我没成年的女儿到北京讨说法,要她的母亲,被他们抽了两个耳光。”

原住在长宁区的访民李惠芳,曾经在国外做厨师,经济富裕,正准备出国结婚。因为03年房子被强迁,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月后母亲被迫害致死,李惠芳自己也患上严重的疾病,还因为上访先后被上海公安刑事拘留一个月和劳教。

李惠芳向记者哭诉道:“我被他们迫害到一无所有的地步。奥运火炬来上海,我到南京路去看,他们还将我非法关押,还不给我们东西吃。我一生没有做过坏事,但却遭到他们这么迫害。香港言论自由,我希望媒体能够报导我们的事情,能够还我自由,还我清白。”


这名可疑人物以长镜头拍摄监视(摄影:吴雪儿/大纪元)


可疑人物在访问现场走来走去监视(摄影:吴雪儿/大纪元)

1993年5月29日,上海访民周雪珍遇到车祸,身体多处被压伤,终身成残疾人,走路要用拐杖来帮助。之后多次告状都讨不回公道,没有获得赔偿,也没有诉冤的地方。祸不单行,周雪珍2006年又遇上了强拆,一家五口被逼迁,最老的是65岁,最年轻的只有131天,被逼迁却一点赔偿都没有。

当天周雪珍被打得浑身是伤,她尝试叫,却被胶纸封嘴。当所有人都被压在地上后,动土机随即开始推倒房子,现金、家具什么都没拿。据说,清场时,有摄影队在场,但不录影他们被压在地上的过程,只拍摄当时女工作人员接过婴孩的镜头。

去年7月份,周雪珍拿到52万元(人民币,下同)。当局本来说是把她们的土地强抢回去建警察宿舍,却最后变成了私人楼房出售。据她了解,这笔是救济金而不是赔偿。周雪珍认为,金额不够,而且对方拒绝承认这是赔偿,还把这说成是救济,她不愿意拿这笔钱,但她的丈夫劝她,什么都没有,还要生活下去,能拿到一点也好。

在寻求公义的过程中,周雪珍就曾被关起来5天,周雪珍质疑为何犯事者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罚,但受害者却被抓去坐牢。有人也对周雪珍说:“你是鸡蛋,他们是石头。”周雪珍感慨地说,在她寻求公义的过程中,感到在中国内,找不到清官,根本就没有诉冤的地方!

这次来到香港,周雪珍说,就想看看在中国大陆的这一角——香港的人民是如何生活的:“我看到,香港相当自由,可以随便叫口号、随便游行,我们中国上海就不可以,如果(像港人)这样的话,马上就被抓进监狱去,所以我可以体验到香港的好处:自由、人权都有,我们上海没有人权,没有自由!”

虽然知道回去后可能会遭到当局的迫害,但周雪珍仍坚持来香港一趟,好让人们可以知道她的冤屈。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上海访民金月花没有流一滴泪,她是一名农民,与儿子相依为命,2000年动迁,她失去了土地、工作,到2002年又失去了家园,金月花慨叹本来的生活算是小康水平,现在却连基本的生活费都成问题,这些年都是到处去向亲朋好友借债渡日。

根据与当局的协议,被动迁的居民每人给24个平方,金月花母子两人得48平方,赔偿是以金额形式每平方1,800元,但当时的市价是每平方3,000元,加上每月的290元的赔偿金,赔偿金到2007年为止。

儿子今年23岁,看到母亲的苦况,本来开了一家公司,希望可以改善生活,却因为金月花上访,而于2006年遭到有关方面的报复,不准公司开业。

金月花多次上访,很多时被抓到一个“疗养”的地方被软禁起来。据金月花说,那里有辐射,她感到身体越来越虚弱。

今年3月份,金月花再次上访,同样被软禁起来,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有关方面派流氓对金月花进行性骚扰和污辱,金月花不屈,并质疑有关方面:“你们是父母官,我现在诉冤,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她于是绝食抵抗,3天3夜不吃不喝,截访人员见到金月花一点不动,嘴唇发紫,就送她去医院抢救。

金月花在医院醒来后,要求见儿子,并在医院写遗书,被监视她的人员通过闭路电视看到,遗书被抢走,人员又押金月花上车,准备把她送到“疗养”的地方,金月花坚决反对,表示如果对方一意独行,就跳车以死抗议,最后才被释放回家。不过,金月花也因为那次的绝食得了糖尿病。

北京奥运即将到来,中共当年在申办奥运时曾对国际奥委会作出改善人权的承诺,直至现在仍没有兑现,从访民的经历,没有看到中共在改善人权上的丝毫诚意;强抢豪夺人民的财产后,余下要做的就是不惜利用一切手段,务求将受害者或受害群体消音。

迫害手段层出不穷

每一位访民的故事都很长,遭遇也都很类似:没权的给强权压迫,被断绝一切的路,他们不但没有基本的人权,也没有受到基本的尊重,而且很可能在申冤的过程中被进一步加害,遭毒打甚至死亡时有发生,也有不少访民投诉被关押期间,在进食物后不适,像中毒一样;也有访民被释放回家后,出现类似服用精神药物后的征状,如身体发抖、反应缓慢;也有访民投诉被关在有辐射性的单位内,身体变得虚弱。到底这些访民遭到多少人身伤害,很难进一步求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访民在寻找公义的路上所受到的非人待遇,非一般文明社会人士能想像。(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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