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权事件(二)

钱不求:蚁力神事件

未来中国大学学生 钱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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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14日讯】蚁力神是蚁力神天玺集团所推出的主要商品,分为胶囊和酒两类产品,产品主要有补肾的功能。在2006年,蚁力神与中国建设银行、海尔和联想等企业共同入选“2006中国网友喜爱的十大品牌”。不过2007年集团因资金链断裂爆发大规模抗议,受影响的投资者达数十万人。

1998年王奉友成立了蚁力神天玺集团的第一家公司“沈阳鼎鑫科技实业有限公司“,1999年成立“沈阳长港蚁宝酒业有限公司“,开始引进蚂蚁保健品的工作。根据报导,经国家相关部门严格检测与审批之后,蚁力神产品才开始在全国上市销售。蚁力神天玺集团最后共设有七个不同类型的子公司,全中国分销公司则达三百多家。

在蚁力神公司发展的过程中,其原料及产品功效一直受到质疑。2004年美国食品与药品管理局(FDA)警告美国消费者,蚁力神牌系列产品食用后对心脏有一定副作用,与某些药物相互作用,可能导致血压降低,从而影响人体健康,甚至威胁人的生命。蚁力神因此被禁止在美国销售。南京金陵蚂蚁研究治疗中心主任吴志成则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认为“如果蚁力神真的像广告所说的那样‘急用时服两粒,谁用谁知道’,那肯定是加了(其他)药物的了”。杭州市食品药品监管局在2006年对以中老年为主要消费人群的保健食品进行了品质安全监测评价,判定蚁力神牌蚁力胶囊为不合格。

而它的经营模式也是漏洞百出。蚁力神集团的下属公司辽宁煦焱蚁力神蚂蚁养殖有限公司采取“委托养殖”模式:交纳蚁种最低保证金一万元人民币,养殖户就可在家养殖蚂蚁,投资14个半月后,公司回收养殖好的蚂蚁,养殖户可获得返利3250元,投资报酬率高达百分之卅二点五。这种模式持续了数年,很多人质疑,认为这种模式属于非法集资。据报导“2005年,蚁力神在册养殖户已达27万,以每户4.2万元的资料计算,按照三成的返款比例,蚁力神一年的返款额就达到40多亿元。而质疑者称蚁力神系列产品的年销售额虽然一直有多种版本的答案,但最多的资料也未超过15亿元。”台湾媒体也指出,这种蚂蚁代养的风潮,与以往的骗局十分雷同。

这些质疑使官方也开始注意,2001年,中国银监会即调查蚁力神;2004年11月30日,中国银监会又组调查小组赴沈调查非法集资,沈阳市政府主动提出“蚁力神问题”。2002年至2004年辽宁十六家类似的养殖投资公司被查封,涉案金额高达一百多亿元,但蚁力神却不在其列。而且,中国人民银行办公厅和国家银监会先后两次专门向辽宁省及沈阳市政府通报,蚁力神集团公司的委托养殖方式“不认定为非法集资”。而体根据当地“消息人士”所透露:“对于王奉友、所有蚁力神的员工和养蚁户”,甚至包括当地有关政府部门来说,蚁力神都是一个庞大的局,它不是一场简单的“骗局”,而更像是一场迫不得已进行下去的“赌局”。怕影响当地稳定和当地官员仕途,因此当地政府决定“冷处理”。国家机构和地方政府联合蚁力神公司给蚁民演戏。

蚁力神相关产品没有在市场下架,反而得到政府与多数舆论的支援,总共获得“消费者放心满意产品”、“中国市场放心健康食品”、“中国企业值得信赖品牌”、“名牌示范企业”等多项荣誉,并与中国建设银行、海尔和联想等企业共同入选“2006中国网友喜爱的十大品牌”,。2005年,辽宁省委主办的杂志,称王奉友是“无疆的行者,无畏的勇者”。王奉友本人获选为中央电视台2006年度三农人物候选,被形容为“为了帮助广大农民朋友致富,蚁力神公司采用“委托养殖”、“公司加农户”、“以销定产,以产定养”等战略的实施”,“实现了农民增收、企业增效,共同促进了新农村建设”。2007年中共官方杂志描述蚁力神为“融中华民族传统养生文化与现代生物技术为一体,集产品研发、生产、销售一条龙;科技、农业、工业、商业、地产业、文化传媒业多元发展的现代企业集团”,“近8年的发展,集团在党和政府的扶持下,不断向前发展。随着保健品市场上品种的增多,改革开放的深入,王奉友认识到产品品质在企业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文中并推崇王奉友为科技创新与热心公益的典范。总计蚁力神多年来共获得中国内地100多家主流媒体的正面报导。

在与政界关系上,王奉友多次在辽宁电视台和中央电视台公开露面,省委主要领导和有关人物也公开出面支持。王奉友与省政府官员,如前省长薄熙来等关系良好,并一直支持省政府和沈阳市政府的活动。中国商务部于2006年8月,部长薄熙来任内,颁给蚁力神直销执照,被批准于辽宁省内14个市行政区域从事直销活动,由于之前有疑似添加西药的问题,且蚁力神从未有过直销经验,此举令直销业界感到惊讶。2007年5月,在第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与优秀企业家高峰论坛上,蚁力神集团王奉友与内蒙古蒙牛乳业公司董事长牛根生、上海周氏集团公司董事长周小弟等人共同获得了“最具社会责任感企业家”的称号。

著名谐星赵本山为王奉友的老友,他的促销广告,也为投资者增加了信心。赵和范伟更在电视剧《刘老根》中替片尾赞助商蚁力神编造“吃蚂蚁治好了顽症”的剧情。由邬大为、王奉友作词,铁源作曲的蚁力神天玺之歌:《我们是健康的领跑者》,曾在多个电视台黄金时间播出。

2007年沈阳蚁力神爆发了群体性事件。10月11日是蚁力神的返款日,但开始有蚂蚁养殖户发现账户上没得到返款,返款日期被推迟到10月29日,同时民间开始有传闻蚁力神天玺集团董事长王奉友已经被员警控制、蚁力神资金链断裂企业破产等。2007年11月20日辽宁各地上万养殖户包围沈阳市的蚁力神天玺大厦,一度有数千至数万养殖户集中在沈阳市政府广场集体上访,在现场大呼还钱。部分养殖户认为政府给蚁力神公司颁发的直销牌照在监管上存在一定责任,与上千名公安发生冲突,甚至有极端的养殖户称要去火车站阻挡火车的运行。现场传出有人被殴打,公安也开始在各处设置检查点,防止各地养殖户再进入沈阳市。22日公安开始清场,许多示威者被强行拉上车带离现场。十余名意图进入辽宁省委的抗议者被逮捕。剩余群众见状也自行解散。28日,则是传出了有养殖户因请求返款不成而自杀的消息。

11月29日,蚁力神母公司及子公司正式向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破产申请。11月30日,辽宁省处理“蚁力神”问题临时办公室就申请破产向蚁力神养殖户发出公开信,称蚁力神及其8家关联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并表示,蚁力神与养殖户之间签订合同是“在自愿基础上和履行民事合同的民事行为”,双方“同样有承担后果的责任”。公开信要求“相关各方都应该有承担市场风险的心理准备和承受能力”。由《沈阳日报》于12月1日头版刊登。

据台湾媒体12月6日的消息,为避免养殖户再度闹事,当局已经出动基层组织,包括街道委员会和党组,到养殖户家里安抚。沈阳包括机场、火车站、公共汽车总站和大型公共场所,都有军警戒备。街上任何超过十人的群体都会被强制解散。当局也开始了养殖户登记的工作,并要求养殖户在12月20日到3月9日之间将养殖蚂蚁的合同原件上交,作为以后赔偿的证据。

据估计,此事件影响到30万以上养殖户,金额达两百亿人民币。

台湾媒体评论指出,全面封锁新闻其中或有政治考量。10月11日蚁力神已经无法返款,不过“蚁力神”安抚蚁民说10月29日可以付款,而中共十七大于10月15日开幕,21日闭幕,正好避过十七大;10月27日王奉友又发出公开信,说11月20日可以获得大量资金。直到11月20日王奉友所称的大量资金未到位,才引发集体事件,而前辽宁省委书记李克强也在11月就稳固了接班地位。这些政治联想和王奉友处理此事的节奏到底有没关系,有待检验。

根据联合早报12月12日引述香港文汇报的说法,最终中国官方认为这次的事件是由王奉友所引发,目的在扰乱地方秩序,转嫁蚁力神集团因经营不善而造成资不抵债的矛盾。官方宣称12月7日,王奉友以因组织、策划、煽动“蚁力神”养殖户群体上访,涉嫌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被依法刑事拘留。这也是中国官方自事件发生起头一次透过官方海外媒体表达态度。这也是中国官方自事件发生起头一次透过官方海外媒体表达态度。辽宁省沈阳市当地电视台于2007年12月播出了一期《王奉友挪用侵占养殖户保证金实录》,节目中称是王奉友挪用、侵占养殖户保证金。事件发生后中共媒体重施故伎,意图以王奉友一人作为替罪羊,把所有问题遮掩过去。王奉友为什么要扰乱地方秩序呢?谁想扰乱社会秩序呢?只不过使蚁民想要取得自己的合法投资罢了。

由于蚁民的权益问题受国际社会的关注,过渡政府也出谋划策作出战略指导,中共当局最终迫于无奈,据报导,大连市按本金的100%返款,目前很多蚁力神直销地区都是按保证金的62.5%返款。

有自称是养殖户的线民投书境外媒体,指政府在出事前颁发各种荣誉给蚁力神,事后又将责任推给蚁力神经营不善,是对养殖户落井下石的作法。该文称“我们是相信政府才养殖蚂蚁的,如果说上当,我们是上了政府发的这些牌照的当,不是上了蚁力神的当”,“现在省市领导为了逃避责任,把它说成是“经营不善”,“破产倒闭”以掩盖这里的黑幕,坑害众多百姓。我们强烈要求政府,必须返还我们的本金(也叫保证金),保证我们不受损失”。根据台湾媒体报导,一名受害养殖户上网写道:“我是看了国家电视台引导才去养的,政府官员不作为,就是渎职;明知违法而不取缔,就是犯法;不能维护民众利益的官员,就应下台”。投资人认为,业者与政府关系良好,而且在国营电视台刊登广告,让他们相信蚁力神是合法的。业者过去被政府调查过数次,但总能全身而退,而投资人先前也都能准时收到红利,因此他们这次把矛头指向政府。自称是养殖户代表接受访问时表示,大多数养殖户都是以拆迁赔偿,下岗遣散费等作为投资保证金,事件后正值东北寒冬,可能会有失业养殖户,因蚁力神事件影响,无法再缴纳暖气费。“由于当局千方百计阻挠养殖户聘请律师,所有透过和平谈判申索的管道已被堵截。如果政府不尽早解决赔偿问题,不单将事件拖延,而且严重威胁东北社会的和谐稳定。”

虽然境外持续关注此事件,中国内地的新闻媒体对蚁力神群体性事件仅有数篇的相关报导,而这些报导的网路版本事后均被删除。在中国内地网路中,与蚁力神事件相关的新闻和网友讨论都被要求删除,封锁规模为近年来少见,使用位于中国内地的搜索引擎阿里巴巴公司旗下的中国雅虎以及百度搜索关键字“蚁力神”搜索结果返回都为0。而使用中国大陆版的Google谷歌则提示“无法访问您所搜索的资讯”,后来又提示“据当地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不过已经可以显示搜寻结果。而中国知名部落格站长周曙光,前往辽阳采访该事件时,则因为接触养殖户被国保人员扣留调查,没收其旅费并遣送回湖南。

而2007年12月5日在首都律师网上出现一篇署名北京市司法局律师工作管理处刊发的标题为《北京市律师协会转发北京市司法局律师工作管理处关于要求我市律师慎重代理辽宁省蚁力神天玺集团有关诉讼的紧急通知》的文章。文内以北京市司法局名义要求各律师事务所“不宜接受境内外媒体的采访,不宜通过网路等方式发表对此案的评论”。

为控制蚂蚁养殖户的上访活动,至少在辽宁省范围内,养殖户的人身活动自由被局限在其居住地。在通往沈阳及北京的公路及铁路均设有公安人员专门检查,如发现有欲外出的养殖户即将其扣留遣返。

以养殖蚂蚁为名的非法集资案主犯汪振东,2008年11月26号在辽宁营口市被执行死刑。当地民众表示辽宁有两个集团都用蚁力神这个牌子来诈骗,被执行死刑是东华集团董事长,金额只有沈阳天玺集团王奉友所诈骗的十分之一,受害人数较少,有沈阳蚁力神受害养殖户忿忿不平的表示,他们的案子当局还在拖延。(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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