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团长”:我凭什么是“炮灰”?

谢不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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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28日讯】《我的团长我的团》,一个国军杂牌“炮灰团”,感动了我的朋友阿明阿红教授,却没感动我,因为我比他们反动。我问他们:能这样拍共军吗?他们认为我是线性思维,用四川话说,“一根筋”,不屑与我争辩。我很郁闷。终于,在《南方周末》上找到个知音,崔永元,我至今是他忠诚的粉丝,他说:“你以为康洪雷不想好好拍一拍远征军?如果孙立人、戴安澜、蒋介石、史迪威也出来,而且全是正面形象,这电视剧能不能播就很难说。”(转引自阿红博客“长亭短亭”)这才是要害所在:党派意识高于民族意识。这也是“主旋律”的基调。中国导演都深明其义,于是,一场以国军为正面主战场的艰苦卓绝的对外抗战,在大陆中国的电视萤幕上,连一支敲边鼓的共军游击队都不如。这让今天的中华子孙,怎样理解那场近百年来中华民族第一次战胜强敌的伟大战争?怎样理解国军的精锐之师印缅远征军?

共军也有散兵游勇杂牌部队,比如长征时被中央红军抛弃的南方游击队,后来整编为“新四军”。日本侵略军中也有怕死鬼,被裹胁而入的炮灰。无论中外,并非人人都象美国职业军人巴顿将军那样渴望战争,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但,日本大和民族为他们的“神风敢死队”建立了纪念碑,美国许多城市,包括首都华盛顿,都建有“韩战”和“越战”阵亡将士纪念碑。我曾访学的哈佛大学,学校教堂墙壁上,镌刻着“一战”、“二战”、“韩战”、“越战”中所有阵亡的校友姓名。

什么叫民族精神?这就是,窃以为,民族战争,无论侵略还是反侵略,正义还是非正义,就是“打群架”。人是动物,动物就要动,动的最高形式,就是战争,就是“打群架”。人家建纪念碑,纪念的是民族精神,“打群架”的精神,而不是什么人性。重庆,战时陪都,有个标志性建筑“解放碑”,国民政府所立,原名“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碑”,弘扬民族精神,后却被改名“中国人民解放纪念碑”。这里面的奥妙,稍具历史常识,超越党派意识,谁不能猜出几分?

还是来说《团长》。我只要解构《团长》,说他装腔作势破绽百出,飞机从半空中掉下来,居然没爆炸,一个华侨女人(我最喜欢的角色),夺过士兵的冲锋枪,哒哒哒扫射,把团长吓得飞叉叉跑,“炮灰”们哈哈大笑,众目暌暌之下,堂堂师长跟“炮灰团”团长下跪,等等细节,阿明就说我没看懂导演的用意,不无遗憾地感慨:“你完了,完了!”说人家是在反思人性,揭示人性的弱点。我说:古今中外,谁没弱点啊?难道就中国人才怕死?难道就国军是“炮灰”?美国海明威《永别了,武器》,德国雷马克《西线无战事》,也写民族之间打群架,也在反思人性。雷马克甚至建议:建个罗马式的竞技场,两国交战,总统单挑,胜则为王败为贼,与普通人民无关。我以为,比《团长》深刻得多,因为,没有党派意识,没有中国编剧中国导演的世故。

最喜剧的是,平时很酷的阿明,特立独行,却为“炮灰团”神魂颠倒,好像他就是“团长”似的,居然急着为“炮灰团”张罗男女问题,见女研究生就说:“嫁给迷龙吧!”迷龙是他东北老乡,阿明反复赞叹,迷龙的东北话好动听啊,回味无穷:“啊,瘪犊子!”我不懂这句东北方言的微言大义,说你这是“乡土情结”,不是爱国主义,他就恨铁不成钢似的,斥我:“你完了,完了!”然后感慨人生道:我们都是“炮灰”!我笑道:你是“炮灰”,我不是。我凭什么是“炮灰”啊?

所谓“炮灰”,以我的理解,就是莫名其妙糊里糊涂身不由己去送死者。现在和平年代,所谓“炮灰”,就是好学生乖娃娃模范党员,老师的命令,学校的要求,上级的指示,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而我,提劲打靶一回,从小学到大学到博士到现在,从来不是好学生乖娃娃模范党员。我不喜欢我不高兴的事,我会拒绝。即使被别人看作是很庸俗很卑鄙的事,比如10多年前,我不择手段,请阿明去说服阿红,让她退出竞争,我来当副系主任。见我博客《人物特写:老辣椒粉眼中的阿红》。阴谋得逞后,还扬言要当系主任,不想做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惊动学校组织部,怀疑我官迷心窍动机不纯,调查我一贯表现,我都一笑置之:好大个男女关系嘛。后来,因我不能与时俱进,不在状态,又辞去副院长。公心还是私心,人性善还是恶,心地干不干净,道德高不高尚,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皆出自我内心,我自愿我乐意。我不在乎上级的印象,别人的舆论,进退自由,我行我素,拿得起,放得下,知我罪我,我都无所谓。前些年,党员“保鲜”活动,煞有介事,轰轰烈烈,我视为“文革”重演,是对知识份子的侮辱,一次学习活动也没参加,在家里读书作文种菜养鸡,自得其乐。我怎么是“炮灰”?

我绝不是“炮灰”。但《团长》却引发了阿明这样优秀的中国知识份子(他一定会反驳我:臭狗屎!)的“炮灰”心理:我们都是“炮灰”,历史的“炮灰”,现实的“炮灰”。形而上,形而下,貌似很深刻。我却以为,这种“炮灰”心理,是被现代体制压抑而又无可奈何的表现,是好学生乖娃娃模范党员才可能有的反弹。我从来不是好学生乖娃娃模范党员,我就是我,我是一个人。近一千年前的南宋,有个叫陆九渊的知识份子还说:“不识一字,也须还某堂堂做一个人!”我读了这么年书,好歹也混上个教授,认识很多字,比如说这个“人”,据《说文解字》:“天地所生最贵者。”如《尚书》所说:“惟人万物之灵。”北宋知识份子张载自陈使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什么心?儒家经典《礼记》说:“人者,天地之心也。”天地之心,就是人,就是你我他。即使现在的教授知识份子不如狗,臭狗屎,不齿于人类,我也要学我的学生“川大藏獒”,向世界宣布:“汪~汪~汪!”凭什么自我贬损?凭什么自认“炮灰”?

自30多年前,我脚蹬布鞋,从大巴山区走出来后,面对这个人生与世界,充满自尊自信。我不可能任人摆布,即使迎合体制规定,也是游戏人生巧与周旋而已,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绝不是“炮灰”。

(作者博客)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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