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在中:我們在大陸治病,醫生說的……

劉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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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日訊】從《觀察》上讀到齊家貞女士在澳大利亞因病住院的經過〈我在澳洲住院,醫生說……〉,不由得感慨萬端,我和我的難友們為她祝福!

當然,絕不是祝福她差點中風了,而是祝福她有幸在那個可愛的國度裡住院:醫生一不問她帶了多少錢,二不問她有無醫療保險,三不問黑頭髮黑眼珠的老太太究竟屬於哪個國家,只認她是個危重病人,一開口便說:「謝謝你來得及時,使我們有機會搶救你!」最後,經過及時、高效、科學的救治,齊女士真的就有驚無險地痊癒了,安然度過腦血栓引發的中風前兆,至今健康地生活著,我們常在網上讀到她的大作。可以斷定,兩代囚徒出身的高齡的齊女士,如果沒有逃離大陸的話,早已化作縷縷青煙升天了。因此,我們也要真誠地對她父女當年定居澳大利亞的決策表達祝福之意。

「謝謝你來得及時,使我們有機會搶救你!」──良言一句寒冬暖,重病也能輕三分。在大陸同胞看來,醫生感謝病人似乎「本末倒置」,如今卻真的有澳大利亞醫生對著原籍中國並且是中共囚犯的病人說出了這句貼心的感謝話,故事好像出自天方夜譚,這充分表現出資本主義社會的人道主義精神。

在那廣漠無垠的大洋洲的土地上,澳國政府雖未說過「情為民所繫」,也沒評選什麼「優秀共產黨員」和「道德模範」,但她那極負責任的政府和若不去幫助病人就有一種負罪感的善良的人民,確實擁有寬闊無邊的襟懷。惜乎!我們只在陶淵明的〈桃花源記〉裡讀到過、嚮往過。因此,再一次對齊家貞女士真誠地表達祝福,並感謝澳大利亞政府和這個「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高素質的國民社會。

「你準備了多少錢?」

五十多年前,曾在重慶石板坡監獄與家貞小姑娘同擠一個被窩禦寒的胡薇薇女士,十年前也因心臟病在大陸住院了。醫生的第一句話是「你準備了多少錢?」接著就介紹起國產和進口起搏器的性價比來。

胡薇薇本身就讀於重慶醫學院,因在私人日記中表現出對社會現實的彷徨而被同寢室想入團的積極份子告密,蒙冤入獄二十多年。喜幸她在平反後恢復了醫生職稱,兩個孝女事業有成,早就為媽媽準備了一筆巨款。最終,胡薇薇女士花去兩三倍於國產起搏器的價位安上了德國起搏器,今已年過七旬,生活起居如常,經年在深圳成都間飛來飛去歡度晚年。相對而言,她也是幸運兒。

然而,齊家貞女士的另一位難友張大蓉就沒那麼幸運了。由於張女士和他的先生汪孝直平反後只得到薄紙一張,既無一分錢的賠償,也沒安排工作。無奈之下,兩人年近半百才開始在重慶大坪沿街擺攤求生。好在他們能放下架子,艱苦創業,足足奮鬥了二十年,終於進入摩汽行業。

按說,兩老衣食無憂了,卻被重慶某大型軍工國企藉口改制賴帳幾十萬元,使他們辛苦自籌來的養老金損失殆盡。直到今年七月,汪、張二老才「享受」到遲來的「關懷」──每月各有六百元和五百五十元(不到一百美元)的養老金收入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偏偏就在按月領到養老金不久,張大蓉女士突發心腦血管疾病,脈搏微弱、暈厥倒地,不得不去看醫生。

別說他們沒有齊家貞的「奇遇」,也沒有胡薇薇的公、私條件,縱有萬貫家財,早已看透醫院盤剝病人實質的汪孝直也不會任人宰割「引頸就戮」。不待醫生發話,汪老先生已先發制人道:「這是陳年慢性病,昂貴的檢查少來,該吃藥就吃藥,該打針就打針……」目前,由於注意日常飲食起居,按期服用平眩膠囊等藥物的張大蓉,病情比較穩定,方能繼續「享受」每月五百五十元的「雨露陽光」。

無業無醫保 自購藥物保命老

本人最倒霉,從一九六四年「四清運動」上山到一九八一年初下山,只有十七年「教齡」,要比以上諸位難友「資歷淺」。而且,勞教前本人在重慶機床廠工作八年,清放時卻隨愛人定居成都,錯過了平反最佳時機,僅僅依靠作些小生意維生。

一晃悠,二十九年過去了,方知垂垂老矣!茲因重慶機床廠破產,勞教前的工齡全被「洗白」;勞教期滿後強迫就業十多年的「職工」待遇,屬於假冒偽劣的「職工」贗品,回歸社會後的個體戶生涯也不算作工齡,遂成為可憐的「三無人員」。

換言之,本人枉活七十年大約從「未」幹過活,是條「寄生蟲」無疑。今年元月,因無職無業申請養老金,在自己東拼西湊繳納二萬一千三百元的「啟動金」取得「資格」之後,終於能夠按月領取五百六十元的養老金了。估算起來,需要再堅持活上三個年頭才能讓自己的「啟動金」還本,二零一三年開始享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幸福生活」。更由於今年初城鎮無業人員的醫保政策尚未出台,故迄無絲毫醫療保障。日前正辦理中,猛聽說政府每人每年補貼一百多元,杯水車薪,聊勝於無。

屋漏又逢連夜雨,行船偏遭打頭風。八月十三日出現腦缺血症兆,頭昏眼花,嘔吐不止,就近急忙去華陽鎮所在的雙流縣二醫院診治。因我住在城鄉結合部的小產權房屋裡,人、戶分離,醫生開口就問我的戶口屬地,這是因為城鄉醫保大有差別,他們習慣於分別處方;接著又問有無醫保卡,主動介紹哪些項目完全自費、哪些項目可以報銷多少比例。

當我自報「一無所有、一切自費」時,醫生竟然面露難色……好在這時胞妹劉友竹急匆匆送來一千元現金,聰明的醫生知道「按圖索驥」了,心電圖、彩超、驗血,一古腦兒花掉八百多元。最難容忍的是,當我們在二醫院取藥後,老伴兒再去一街之隔的「康橋大藥房」購買同名同量的藥品,幾乎省下一半錢。上當學乖,後來就再也不願去醫院挨宰。現如今,正如張大蓉一樣,我們全靠自購藥物吊命。局外人不知,由於國家撥款太少,「自負盈虧」的產業化醫院要「以藥養醫」,恐怕這也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中國特色吧!

今日讀報,得知警方正在追查(因無錢治病──筆者注,報紙上打死也不會說這句大實話)將三歲甲流重症患兒接出醫院的家長以及參與拋屍的親屬們,揚言一定要依法嚴懲。還有一位律師說:「如果查明患兒是在死前被拋棄的話,家長涉嫌故意殺人,最高可判死刑。」

誠然,父母將親骨肉拋棄確係不如豬狗的罪惡行徑,但號稱廣州市兒童醫院的國家級醫院,一門心思鑽進錢眼兒卻將窮孩子一腳踢開,實在天理難容!他們拋棄了救死扶傷的天職,把起碼的人道主義精神和同情心置之腦後,鼓動無錢治病的甲流患兒私自出院,客觀上也是對甲流防控措施的放任自流,會讓附近群眾面臨著甲流病毒擴散的潛在危險……試問,政府該當何罪?!醫院該當何罪?!

連想起齊家貞異國他鄉受到的禮遇,我們為什麼要熱愛中共治下的「祖國」呢?如果尊敬的全國人大吳委員長還像發跡前那樣,繼續在某天早晨穿著褲衩擠進上海裡弄排隊打牛奶的人群裡空手而歸的話,也許就不會詛咒發誓不搞西方那一套了。

──轉載自觀察網(小標為編者所下)◇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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