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志偉:《中南海厚黑學》(序言之一)

推「陳」出新「破」沙鍋,不讓人生「空」餘恨

謝志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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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10日訊】十八世紀,正值啟蒙思潮衝擊的歐洲王室嚐將當時的中國視為統治穩定、文明發達的典範,然普魯士大儒赫德(Johann Gottfried von Herder, 1744-1803)卻引中國的「廷杖」稱,有此制度,必是滿朝文武皆孺子,一國上下無成人。何也?原來,赫德認為,設若號令千軍、縱橫沙場的統帥或是飽讀經書、襄讚皇帝的重臣都難逃像小孩般被父母體罰的公開羞辱,則遑論其他國民了。而一個國家的制度竟然隱含導致百姓終其一生難逃「孺子」之命,又如何可能擔當得起啟蒙的導師之重任?民族性格歷經這多年久月深的扭曲,人民,尤其當政者要不厚黑者,幾稀矣。

赫德談的是當時的「中國人民」,黑格爾(Georg Wilhelm Friedrich Hegel, 1770-1831)則著眼在其時的「中國王朝」并指出,依中國的政權興替模式來看,「改朝換代」後,改變的只是統治者和統治階級,被統治者的命運則絲毫未變,於是,國家發展沒有「正反合」的運,個體人民就永遠只配「搶飯盒」的命了。永恆的朝代重複加上不變的終極孺子,康德(ImmanuelKant, 1724-1804)在其「何謂啟蒙?」一文裏開宗明義所說的:啟蒙也者,就是人從幼稚園的狀態裏所跨出去的那一步。而所謂「幼稚園狀態」指的就是「個人無法獨立運用其理智而須他人牽引之狀態」,仔細想來,不仍正是二十一世紀的當代中國之寫造?即便其在六十週年國慶裏才透過一長串冷冽駭人的自製武器和一排排步伐整齊畫一的男女軍人所展現的「中國站起來了」之豪氣令其國人驚艷心安,而叫世人驚駭不安,卻是依舊叫人詫異不已:既稱大國崛起,卻需如此陣仗,方顯信心!武器固眾,終究其器小矣。仍然不脫「幼稚園狀態之格局也」。而也不到一個世紀前,魯迅才說過:中國人一談起國家就眉飛色舞,一說到個人就低頭不語。當然,如此以偏概全,既不公允,也不符事實。尤其從一個臺灣人的立場來看,縱有些許民主經驗及人權實踐,距離最低標準依舊遠矣,自己滿臉于思猶可見,豈敢冒刮他人鬍!?只是,他山之石,可以攻錯,而既然要攻,最好就攻對,不要攻錯。臺灣人和中國人原本兄弟姊妹,面對挑戰,當有隔海共擔之體認也。而「挑戰」一詞正是前述「啟蒙」的核心概念。挑戰什麼?挑戰「權威」!挑戰「現狀」!挑戰「傳統」!挑戰「禁忌」!挑戰「當局」!挑戰「恐懼」!尤其,挑戰「自己」!問自己對自己滿意嗎?問自己能否擺脫他人的牽引而獨立思考、獨立行為、甚至獨立犯錯嗎?挑戰者,顛覆也,真真「REVOLUTION」之原意。「反革命」者,反過來革一次命看看也。

權力之威在哪?詳看「威」字應可知一二。「威」字古有「姑」之意,而「姑」者,婆媳之「婆」也。由此可見,權威的「威」字本就源自於一種權力關係,一種不對稱的權力關係,─古詩「孔雀東南飛」裏劉蘭芝的遭遇即是一例。我要點出的是,假如「久年媳婦熬成婆」之目的若僅僅只是為了複製婆媳間的權力關係,那不是又落入黑格爾當初對中國所下的斷語之輪迴?是以,再有一問:問自己與挑戰的對象有無質同之處?問自己如何看待民運?如何看待台藏疆三獨?如何看待翁山蘇姬?最後借用尼採來問:超人,超人,偉大的中國可容得下超越中國的中國人?此處不是聞一多,而是多一問:若不能推「陳」出新,問「破」沙鍋,不是就得「空」餘恨了?陳破空,因為,他是當代中國能不能、是不是真正偉大的指標之一。

中國,我去過幾次,家父四九年來自那兒。在二十八歲赴德讀書兼啟蒙之前,「神州大陸」曾令我夢魂牽縈,醒來猶熱淚盈眶地低吟「大好中國美景」,而識得「人之尊嚴高於民族國家」後,始知將「大好中國美景」顛覆成:「景美國中好大」。我文筆及用功皆遠不及破空兄,不敢與之相喻,但看他本書所觸,深感他對中共瞭解之透徹,對過往中國之熟悉,對當代中國之殷切,兼論臺灣、圖博(西藏)和東土耳其斯坦(新疆)等相關問題之部份所作的評論,鏗鏘有力,鞭辟入理,是乃不揣淺漏,為文推薦此書。但願讀此書者能因此得到一份人文加持,共同將PRC變成:

People『s Republic of CHALLENGE(人民挑戰的共和國)。 多說無益,有詩為證:

為霸江山豈猶疑,百姓死傷不足惜
人之尊嚴若非謎,台藏疆獨假議題
說是中國站起來,跨下人民當馬騎
黑暗心腸厚臉皮,從來沒缺毛主席

臺灣東吳大學教授、前臺灣新聞局局長 謝志偉
2009年10月4日於臺灣臺北外雙溪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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