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勁草】凌源的呼聲

編寫:俞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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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4月16日訊】十三年過去了,梁秀玉還是難以相信,吳元已經永遠離她而去。每天早晨,梁秀玉都會坐在書桌前,靜靜地望著桌上擺放的相片。烏黑捲曲的頭髮,高挺的鼻樑,方正的面龐。儒雅謙和,熱情誠懇。牽手一生,情深義重。他是她的主心骨,是家裡的頂樑柱。然而,他再也不會從門外走進來了。她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這個事實,撕心裂肺,每一分鐘都在撕扯著秀玉的心。當她以為,自己的眼淚已經流乾時,忽然,淚水又簌簌而落。夜晚,當她呼喚著一個名字驚醒時,才意識到:重逢,只在夢中。

優秀教師慘遭迫害

吳元是遼寧省凌源市北爐鄉中學的數學老師。在學校,他受到學生的愛戴和同事的尊敬。在家裡,他有賢惠的妻子和懂事的兒女。事業、家庭雙美滿,人人都羨慕他。而在吳元看來,人生最大的幸事就是遇到了法輪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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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源市北爐鄉中學的數學老師、法輪功學員吳元(明慧網)

 

1994年,吳元開始修煉法輪功。在北爐鄉和凌源市,煉這個功的人可多了。有些人是通過長春的親戚朋友了解到的,自己修煉後再介紹給身邊的人。有些人還專門跑到長春去取經呢。每個人和大法接緣的故事都不同,但都非常奇妙。時機一旦成熟,緣分的線自然就連上了。每天清晨,在凌源市的綠地上、公園裡、住宅樓前,都能看到煉法輪功的人群。無論嚴寒酷暑,悠揚的煉功音樂總是定時響起。法輪功的出現,就好像和暖的陽光,照在心頭,又宛如潺潺清流,滋潤心田。

學煉法輪功之前,吳元患有嚴重的鼻炎病,經常憋得他喘不過氣來。有時給學生講課都困難,地裡的活也幹不了,有時不得不坐著睡覺。妻子陪著他踏破了凌源醫院的門檻,可是怎麼也治不好。後來,他們又去了河北承德醫院,結果花掉了二千多元錢,病還是沒一點起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通過修煉法輪功,吳元的頑固性鼻炎等毛病全都好了。不僅身體健康了,連思想上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真、善、忍」這三個字,讓吳元豁然開朗。自此,他待人以真,為人以善,處世以忍。在家裡,所有的活他都搶著幹,比以前更加體諒妻子。秀玉太驚訝了:大法神奇啊!威力無邊。

對待工作,吳元更加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通過學法,他認識到:身為人師,不但要教好業務課,還要教育學生們如何做人,這才是為我們中華民族的前途負責。因此,吳元認真指導學生,告訴他們要做好人,要分辨甚麼是對、甚麼是錯、甚麼是善、甚麼是惡。吳元還熱心地幫助貧困學生繳納學雜費,是學生和家長公認的好人、好老師。

1999年7月20日,風雲突變。一場對法輪功的殘酷鎮壓席捲全中國。狂風暴雨,把吳元一家也捲入到巨浪之中。

1999年9月21日,北爐派出所的指導員馬軍和副所長吳廣恩帶領兩名警察非法闖入吳元的家,翻箱倒櫃,搜走法輪大法的書。同時,又有警察到學校,把正在上課的吳元帶到派出所。審訊了一天後,他們勒索現金一千元才將吳元放回。

吳元沒有被嚇退。他決定進京上訪,卻被當地的截訪人員給抓了回來。1999年12月31日,凌源市公安局將他拘留十五天,並再次非法抄家,搶走了大法書籍、師父像、錄音機、錄像帶等,勒索家人錢財近二千元,說是補償他們進京截訪的費用。在非法拘留期間,公安人員毆打吳元,強迫他放棄修煉。2000年1月13日,市公安局叫梁秀玉去領人,又逼她交了一千元。2000年7月4日,北爐派出所又發難,他們逼迫吳元寫不煉功、不上訪的保證。吳元不寫,被抓進拘留所非法關押了二十多天,家人被勒索六百元。

在2002年學校的暑假畢業班上,吳元教導學生要按「真、善、忍」的標準做人,被時任北爐鄉黨委書記王福來向公安局舉報。2002年8月14日下午3點,國保大隊的史振堂、閆寶峰、凌源市公安局政保科長、「610」頭子付延齡帶了一幫警察,夥同北爐鄉派出所所長吳保思、鞠某到吳元家裡,綁架了正在家中照顧老母的吳元,把他帶到凌源市看守所。付延齡等人還威逼學生和校長簽字作證。

吳元並不知道,這一去,就是和家人的生離死別。大丈夫頂天立地,坦蕩光明,生死不改其志。吳元走出家門,迎接未知的磨難。

「還我丈夫!」

梁秀玉是個普通女子。她感謝老天,賜給自己一個寬厚淳樸的丈夫,一雙可愛孝順的兒女。她孝敬老人,相夫教子,不求富貴,平安是福。自從吳元修煉了法輪功,頑疾消除,心裡亮堂。家裡因此增添了許多歡樂。吳元早起煉功,晚間學法,休息日他還經常去義務教功。秀玉知道,是法輪大法為他們一家帶來了福音。她支持丈夫,理解他的付出。這麼好的大法,應該有更多的人學煉、受益才是正理。

忽然,烏雲遮住了太陽。為甚麼,做好人成了一樁罪過?為甚麼,幸福的日子驟然停止,笑聲變成了哭泣?

2002年8月14日,梁秀玉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日子。那天下午,凌源市公安局的付延齡帶領十多個警察闖入家中,不由分說把吳元抓走。秀玉上前質問:「為甚麼?」警察說:「不許問!」他們推搡著吳元往車上走,吳元說:「等一下,我有話對妻子說。」警察根本不聽,「哐」地一聲,車門狠狠地關上了。

秀玉的心被震碎了。她怔怔地站在門外,看著遠去的汽車,一時茫然。丈夫是個好人,他不可能犯法。不行,我得去問問!秀玉騎上自行車,衝到了北爐派出所。警察不准秀玉進去,讓她在外面等了兩個多小時,然後告訴她:吳元被送到凌源市公安局去了,公安局又直接把吳元送進看守所。

8月15日,秀玉趕到凌源市公安局,找到付延齡說:「我要見我的丈夫。」付延齡說:「我不管。」秀玉又氣又恨,說:「人是你抓的,我當然找你要人。我丈夫好好的上著班,在家照顧老母親,你們沒有任何合法的手續,衝進家不由分說就把人抓走,還講不講理啊?!」

公安局給吳元定的罪是:破壞法律實施罪。2002年9月5日,經檢察院所謂「審批逮捕」,2002年11月13日,檢察院把吳元起訴到法院,2002年11月26日法院開庭審理,在沒有通知家人、不合正當法律程序的情況下判處吳元四年有期徒刑。吳元被關進瀋陽大北監獄。消息傳來,梁秀玉當時就昏了過去。從那時起,每一天,她的心都在滴血。

2002年12月的一天,梁秀玉經過百般周折,終於見到了丈夫吳元。她不明白,為甚麼要安排在瀋陽大東區北海街一百一十五號的印刷廠裡見面。四個月的分離,秀玉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坐在丈夫面前,她淚流滿面,哽咽難言。最後,只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會面時間就到了。

秀玉望著吳元離去的背影,淚水一個勁兒地淌。千里奔波,只和親人見了十五分鐘。她紅著眼睛,去了火車站。秀玉坐在候車室裡,從上午十一點多一直等到凌晨三點,才等到回家的車。漫長的等待中,秀玉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任冷風吹來,吹乾了淚水,新的眼淚又從眼眶裡滴落下來,又苦又鹹。

2003年9月6日,梁秀玉再去瀋陽看望吳元。這一次會面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因為丈夫的精神狀態非常好。兩個人談了三十分鐘。吳元說:「你放心,就在家裡好好的,該做甚麼做甚麼,保證用不了三年,我就回家。」聽了這話,秀玉的眉頭舒展開來,她握住丈夫的手,輕聲說:「好,我就在家等著,不讓你擔心。我給你帶來四百元錢,你需要買甚麼儘管用錢,好好照顧自己。」吳元望著妻子,沉穩地說:「放心,我一定能做好。家裡就交給你了。」後來,秀玉得知,吳元被轉到了瀋陽大北第二監獄十一監區。

2003年12月8日,吳元的兒子吳國梁收到從瀋陽第二監獄十一監區寄來的一封信,信中說吳元患上食道癌,讓家裡人去辦理保外就醫。吳元的身體一向非常好,甚麼病都沒有,哪來的「食道癌」?秀玉不相信,一定是搞錯了。她馬上和弟弟、小叔子、大姑姐一起趕去瀋陽。

2003年12月10日上午11點左右,梁秀玉一行人來到瀋陽平羅鎮監獄城第二監獄醫院。監獄的管教領著他們進了病房,只見一個男人蜷縮在病床上,骨瘦如柴。這是誰啊?梁秀玉撲上去問:「你是吳元嗎?」男人無力地點點頭。梁秀玉上前抱住吳元,放聲大哭。 「你咋這樣了?上次見面還好好的,咋就這麼幾天人就變成這樣了?」吳元抬起手來,給妻子擦淚,說:「我沒有事,不怕的。」

梁秀玉噌地站起來,質問在場的管教:「吳元都這樣了為甚麼不早點告訴我?人都瘦成這樣才通知我,為甚麼?」他們都不吱聲。梁秀玉淚如雨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央求管教:「讓我留下來照顧吳元吧!」管教們說甚麼也不答應,他們說,從來沒有女人在這兒待過。趁你在這,你還是快給吳元辦保外就醫,因為你得簽字。梁秀玉想,也好,只要能把吳元接出去,一切就會好的。

秀玉站起來,回到床邊坐下,撫摸著吳元的臉,泣不成聲。「是不是他們不讓你吃飯?我帶來些吃的。你吃飽了就有精神了。」她打開大包小包,拿出餃子、橘子、香蕉,又把豆皮用白糖水泡了給吳元餵下。吳元一樣一樣吃下去,吃得有滋有味,根本沒有「食道癌」嚥不下東西的症狀。秀玉端詳著丈夫,他臉色蒼白,面容憔悴,但目光有神,說話也有力。沒事的,他沒事的!

吳元看著傷心欲絕的妻子,心中著實不捨。他想要說甚麼,被在場的警察過來打斷:「梁秀玉,你們趕快去辦理保外就醫,快走吧。」秀玉回過頭來擁抱了丈夫一下:「我去辦保外就醫,很快就把你接出去。你等著。」

下午3點多,梁秀玉拿著保外就醫的手續來到瀋陽火車站,這時,大北監獄打來電話,讓她留下來照顧吳元,說會安排到外邊監獄治療。他們讓她在車站附近住下,方便聯繫。總算有眉目了,只要把吳元接出去,一日三餐好好調理,他肯定很快就能恢復。梁秀玉想著和丈夫團聚的情景,高興得一夜沒睡。

12月11日早上,梁秀玉坐著外甥的車,帶著一大堆營養品打算去看吳元。當他們見到監獄的人時,居然聽到噩耗:吳元去世了。梁秀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說:「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我見到他時他還好好的呢,是你們給他害死的,我要我丈夫,你們還我丈夫!吳元到底怎麼死的,你們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就告你們!」監獄的人閉口不言。

梁秀玉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哭著問:「吳元甚麼時候去世的?」監獄的人說:昨天晚上6點左右。梁秀玉說:「我昨天上午11點才見過他,還餵他吃東西。我丈夫好端端的,根本就沒有病,是獄警害死了他!我要見吳元!讓我見吳元!」

2003年12月11日下午4點左右,梁秀玉和吳元的姐姐在瀋陽市殯儀館見到了吳元。吳元躺在冷藏箱中,耳、鼻、口都塞著棉花,雙目未閉,雙眼有神,身體溫暖,心口是熱的。天哪!他根本沒有死!梁秀玉大聲呼喊:「你們來摸一摸,吳元的心口是熱的,他根本沒有死,馬上搶救!絕不應該讓他躺在這裡!」他們說,人早就死了。梁秀玉哭喊著,可是沒有人理會她,她被強行拖上了車⋯⋯

第三天,在殯儀館,梁秀玉給吳元換衣服時發現,他的前胸後背和腰腹等處青一塊紫一塊的。秀玉問這是怎麼弄的,監獄的人說是搶救時造成的。秀玉要求驗屍,說:「純粹就是你們給吳元害死的。」他們拒絕驗屍。無奈之下,只得將屍體草草火化。

所有的合理要求都被拒絕。所有的呼喊都被漠視。一個好端端的人,健康善良的教師、家中的父親、丈夫、兒子,被監獄虐殺。吳元,得年44歲。

控告江澤民

梁秀玉有說不盡的冤屈,訴不完的悲苦,流不完的淚水。中年喪夫之痛,無以言表。

吳元是2002年8月被抓走的,單位馬上停發了他的工資,梁秀玉和兩個孩子的生活難上加難。失去了丈夫和父親,三口人含淚忍悲,度日如年。他們經歷了多少折磨?抄家、罰款勒索、親人被綁架、拘留、非法判刑,直至被殘酷虐殺。吳元被捕時,84歲高齡的老母親正臥病在床。她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抓走,憂憤難當,幾天後便與世長辭。吳元到去世時都不知道母親的死訊。

2015年7月,梁秀玉向最高檢察院、最高法院控告江澤民,要求立即對江澤民所犯的濫用職權罪、誹謗罪、剝奪公民信仰自由罪、非法拘禁罪、故意傷害罪、虐待被監管人罪、故意殺人罪等予以立案偵查,並依法追究被告人的刑事責任、民事責任和其它相關責任。在控告狀裡,梁秀玉寫道:

「從吳元被抓走到被迫害死,短短一年多時間。我做夢都想不到,我丈夫吳元,一個信奉『真、善、忍』的好人,連壞思想都要摒棄掉的,只做善事、不干一點壞事的人,只因為教他學生不僅學習好,還要做個好人,竟然被非法判刑,直至被迫害致死。而國家法律規定公民有信仰自由,信仰『真、善、忍』做個好人是不犯法的啊!這樣的好人卻招來了殺身之禍,真的無法理解為甚麼好人會被判刑。

「江澤民作為迫害元凶,是『610』組織的發起者,組織者、領導者和策劃實施者,這一切都是他一手挑起來的,他以國家的名義製造謊言,欺騙民眾,使用暴力剝奪中國乃至全世界善良人信仰『真、善、忍』的自由,這是真正的犯罪。

「根據中國《憲法》和《刑法》規定,被控告人江澤民觸犯了以下法律:
1. 觸犯《刑法》第二百三十八、二百四十五、二百四十六、二百五十一條的規定,已構成侮辱罪、誹謗罪;
2. 觸犯《憲法》第三十六條,構成非法剝奪公民信仰自由罪;
3. 觸犯了《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條規定,構成非法搜查罪、非法侵入住宅罪;
4. 觸犯了《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條的規定,構成非法綁架罪;
5. 觸犯了《刑法》二百三十八條規定,構成了非法拘禁罪;
6. 觸犯了《刑法》第二百四十八條,構成虐待被監管人罪;
7. 觸犯了《刑法》第二百四十七條,構成刑訊逼供罪;
8. 觸犯了《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構成故意傷害罪;
9. 觸犯了《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構成敲詐勒索罪;
10. 觸犯了《刑法》第三百九十七條和第三百九十九條,構成濫用職權罪和徇私枉法罪;
11. 觸犯了《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條,構成搶劫罪;
12. 觸犯了《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構成故意殺人罪。

「綜上所述,控告人提請最高人民檢察院對被控告人江澤民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公訴,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經濟賠償責任和其它責任。」

結語

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是由江澤民集團製造的驚天災難,給數以百萬、千萬計的法輪功學員及他們的家屬帶來了巨大的身心傷害。十七年來,迫害者企圖撲滅民眾對「真、善、忍」的信仰,而事實是:黑暗遮擋不住光明。強權暴力可以殘害肉體,消亡生命,卻永遠無法阻止人們對自由和真理的嚮往與追尋。吳元的離去,令人悲痛萬分。民族的悲劇、人權的浩劫必須立即停止。面對這一場正邪之戰,所有的心都不應再麻木。承受重重苦難,吳元為正義獻身,他將獲得永生。#

(本文體例為紀實文學)

參考資料:
《好教師慘死瀋陽監獄 妻子控告江澤民》,2016年1月11日,發表於法輪大法明慧網,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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