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諫江某勿出賣國土書

魏京生(97年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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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3月31日訊】
江:
  听說你又要去俄羅斯談論”确定邊界”的問題了,心里不禁一陣陣發緊。近代以來賣國已賣成了習慣,無知的百姓們甚至已鬧不清什么叫賣國了。在早還有消息可以傳到百姓們的耳中,而百姓們還可以根据文化人的抨擊或譏評,時不時聲討或發動個”五.四運動”什么的,也算行使了”表達意見的自由”吧。現在的人權如此有”保障”了,也就不再有什么”表達意見的自由”了;文化人們又噤口不言,于是輿論便被”導向”到指鹿為馬的方向。國家的領土、權益被你們這些有資格賣國的隨意丟棄,叫做”調整中某關系,維護地區和平”;而我們這些沒資格賣國卻敢”自由表達意見”的人,反倒被你們的狗腿子指稱為”賣國賊”。這樣的世道不抓緊賣,更待何時?所以一見你們笑咪咪握手言歡談邊界、談條約,我就心里發緊,就像屠夫又割了母親一塊肉。

  我并不指望你能像蔣介石、鄧小平那樣,能抓住時机不怕得罪”朋友”,為自己的母親從屠夫手中爭回几塊肉來。你們几個看上去都不像有這樣的精明和魄力。我只希望你別隨意簽約解決眼前瘡,卻堵死了將來收回權益的路,成為連李鴻章也不如的崇厚一流的糊涂虫。在這方面,你不能完全相信你的外交班子和那幫御用學者。學者們應該是很清楚的,但他們得按你們共產党的”學術領導”指明的方向胡說八道;否則不但不予發表,還要危及自身安全。如此,你還能听到多少真話呢?害人害已之一例。本來想騙老百姓,結果連自己也騙了。”外交班子”們一般更注重任期內的”政績”,以服務于自己或集團的政治野心,不會為了國家和民族的長遠利益給自己的任期添麻煩,制造于抗气氛。勿論古今,這樣的大事都需要最高權力者或机關(人大、議會等等)自己操心。清末權柄下移的結果,便是造就了一批如崇厚、葉名琛之類的賣國賊和毫無必要的庚子之亂。這也是喪權辱國的原因之一。這就需要最高當局在做出有關邊界等重大權益的決定時,得對前因后果有十分明晰的了解。不可因一時小利而隨意處置,否則后患無窮。咸同光三代的草率,給現代的中國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在相當大的程度上改變了亞太乃至世界的政治格局。中國自己受害猶深,可謂大大地得不償失。建國初期一邊倒的草率決定帶來的后果,毛澤東等亦深以為恥。望兄等莫繼其充當歷史罪人。特別是在目前這种并不必須賣國而可以外爭國權的時勢中,兄等應重新審查目前混亂短視的”外交戰略”。話題太大,容后再論,先談談此次俄羅斯之行的注意事項。

  近讀《清史稿》,重新檢查了一下對俄關系史,重新印證了一下我的一貫看法:中俄關系的基調,是由不平等條約和條約外的侵占造成的。勿論你們如何保證捂住眼睛向前看,都离不開這個基礎。俄國人并沒傻到捂住眼睛,也不相信中國人會真捂住;所以,首先必須放棄騙人的幻想,正視歷史和現實,否則受騙的肯定是中國的小農式奸商。

  中俄間的歷史問題分三大類,并且都和現實關系密切。

  第一類,是在沙俄和蘇聯操縱下獨立的异族屬國和不爭的邊界划分。雖然其獨立在當時并非自愿而是沙俄侵略的遮羞布,但人家現在并不愿跟你”回歸”。我們就得尊重人家的獨立和主權。這樣作對中國有益無害。相互關系似遠實近。這有浩罕三國哈薩克外蒙古,均可置而勿論。

  第二類,是根据不平等條約割讓的領土,和租界不同但和港澳相似,理應收回。但問題更复雜。如居民成份、地緣政治、國力不逮、外交不利,等等。需等待時机,協商互諒互讓解決,可能最終也談不上什么”回歸”。特別是在立了香港這個惡例以后。暫時亦可置而勿論,只留下活口容后再談。俄方自知理虧從不提起,我方亦不必提起。若提起則不可隨口吮諾。

  第三類,則是在條約割讓之外又多占了中國的領土和權利。這類均應明确提出交涉,不可像清末那樣默認。特別因為這部份恰恰与我國將來的經濟發展、政治地位和軍事態勢關系重大;中國又不再像清末民初那樣虛弱了。如不提起反而隨意簽約奉送,則為對惡者胜于弱者的默認,將不再能引起任何人同情,將被視為不值得同情的窩囊廢。提而不果与不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更不同于隨意簽約。看葉利欽猴急著要求”确定邊界簽約”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很聰明地看到了問題之所在,并寄望于你們的愚蠢和懦弱。在這种態勢下,你和錢兄以為簽了約人家就真會和你”友好”嗎?誰會真的尊重蠢貨和懦夫呢?望二位三思。

  葉氏也是共產党出身,他很了解你們。知道你們的外交努力主要為支持國內的鎮壓和胡作非為;并不在意也毋須在意國家民族的權益。反正老百姓也不知道,不會產生國內輿論問題;所以,你們沒有提要求的動机和資格。這种談判地位很強大嗎?但今天不准備羅嗦這些老話題。下面談第三類的若干問題:

  一、黑龍江出海航行權的問題。當初分段割讓黑龍江下游江左、江右領土時,并沒有附帶將下游河床及水體本身割讓。當時并非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而是有意保留了這項權利。但我這儿沒有資料無法詳察,清末腐儒的記述又是繁簡失當,須由你們組織學者們詳察,不可輕易簽約。你們簽的《中俄界河航運漁業條約》,我沒看到,很可能不包括這個問題。還不算喪權,仍可單獨提出。退一步講,按現代國際慣例,共有河流的出海航行權也是名正言順。這項權利對吉、黑、內蒙的出海貿易和國內貿易及經濟發展極為重要,也標志著中國不僅是中國海而且是日本海水域的一股勢力。應及時提出盡早解決。

  二、黑龍江中段江左64屯,即璦琿故地的問題。沙俄曾屠殺几万中國居民而未經任何條約即侵占了璦琿江左、右的大片土地,光緒年間僅收回江右地置黑河府,即今黑河市等地。江左地則迄今未曾收回。該地有金礦并為西伯利亞鐵路所經之地,估計俄方將不會歸還。但可談判用黑龍江口廟街的地方交換,為東三省出海置一轉駁港和儲運場。這要看你們是否肯下決心以及談判技巧如何了。我看錢其琛沒這個本事,李肇星那种”鐵嘴”式詭辯也上不得陣,是銀樣腊槍頭。需另擇年輕能干,口才、學問俱佳者為之。

  三、圖們江口左岸100華里即書稱黑頂子地界的問題。近聞俄韓朝日等國欲在此興建”開發區”,似乎沒中國什么事儿了。其實,這重要的建港地确為中國所有,而未經任何條約割給他人。清末沙俄曾歪曲條約文本,將文本中”距海二十里”字樣解釋這”從高潮線起算二十里”,侵占了圖們江口左岸地。后于光緒年間經吳大猶力爭而將黑頂子山至海口地界歸還中國,書載”于是圖們江至海航行無礙也”。后不知何時何人用何手段又將這塊地盤占過去的,想必不可能合法。我怀疑又是你們急于拍洋馬屁,稀里糊涂簽約給了人家。是否還有机會收回,望与學者們(而不是你們豢養的”御用學術領導們”)探討探討。但切記不可再簽什么字了。中國人這种官當大了就不怕賣國的心理病,的确讓人寒心。視國產為己產倒也不錯,只是破落戶敗家子賣起來更方便,無甚心理障礙。兄須謹防讓奴才給賣了,將來成為歷史罪人就悔之晚矣。這塊地盤極其重要。自從失去海參威,這就是中國在日本海的唯一出海口。經濟不發達時不顯得重要;隨著經濟的發展,這一出海口的重要性甚至超過內地任何口岸,几乎是無可替代的。其有無,將嚴重制約東三省的發展前途。望兄能力爭之,則功德無量。

  四、是大小額爾吉納河之爭,約牽扯3~5万平方公里,對中方不重要,但對俄方極重要,可与江左64屯案合并處理。

  俄國已脫离了經濟、外交上最困難的時期,所以就以”地方當局的壓力”為由避免正面爭執。當然,這也是看准了咱們中國人的軟弱性格,凡事看人家臉色。然而他們現在又陷入北約東擴的新危机中,此正為中國人不必看俄國臉色而讓他們也看看咱們臉色的時候。這比在這會那會上吹牛皮實在好得多,也難得多。早算定你們不敢,也沒那种大國的气像。所以你們立刻決定不和講理的人講理;反倒急于去拍不講理的人的馬屁。這一副奴才嘴臉怎能讓人看得起。我替中國臉紅。什么時候能有人給中國人長長臉。

  下面談點儿個人問題,望兄關照。你的司法部在我這儿采取的一些”措施”很讓人費解:例如藉口”關心”,在我房里安排若干名刑事犯,他們又很難适應我的生活學習規律;特別是夜間睡覺,我由于身體不好常徹夜失眠。結果是輪流換班吵得我睡不好,反過來我也吵得人家睡不好。白天唱歌,走隊列,聊大天或把電視開得震天響,吵得我無法靜心看書學習,人家還嫌悶得難受。而且讓賊和強奸犯看管政治犯,這和文革的意識形態有什么區別呢?如果真關心我,就讓我有個學習睡眠的安靜環境,不是比什么都強嗎?這能叫關心?又据說現在采取的是与上次蹲監獄時不同的關押措施,請問這是什么意思?也是你們的人權進步改革開放的一部分嗎?又例如,看病檢查,拍電視錄像很積極;但結果不讓我也不讓大夫知道,問也只有兩個字:沒事。中國的醫院再差,也不能只看有事沒事吧?再說疼在我身上,我知道是有事儿,”沒事”是什么意思呢?是代表隱瞞病情或不給治?或者沒死就叫沒事?再例如,并沒有禁止我寫信,更沒有禁止給你們寫(現在只給你們寫,給家里的信都扣壓),至少口頭上如此。但為什么家里給我送來的信紙非要扣著不給我呢?諸如此類由司法部特別規定的只施之于我而不施之于其它刑事犯的苛政還很多。別人親朋好友均可接見,而我的律師居然不能來見我,咄咄怪事,不及細述。我不記得我得罪過司法部的朋友們,何以待我如此之苛?即使你們几位常委我也沒得罪過呀,不至于小肚雞腸到如此地步吧?望能在我和司法部諸君之間調解調解,自己活也得讓別人活嘛,何不与人為善?


97.4.16
于南堡東灘小號

──轉自《黃花崗雜志》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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