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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9日訊】昨天,是我的農曆生日;也是我祖父的農曆生日。從小,爺爺就一直很疼我,可能因為我是長孫;也可能因為我生日跟他同一天吧!
小時候皮膚不太好,只要一吃到海鮮就一定整個晚上抓個不停。那時候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治;就連現在也是。所以睡前祖父總是不厭其煩的幫我擦藥;爺爺的觀念是即使我不癢的地方也要擦,這樣過敏比較不會發出來。可是偏偏我又很怕癢,那時候總覺得爺爺很煩。
國小一年級的時候,爺爺為了要讓我早讀;所以讓我越區進了一間私立小學。那間學校在景美,我那時候都住在阿姨家裡面。在一年級上學期的時候,每個禮拜六爺爺都會從永和騎車到景美來接我;原本老人家騎車就比較慢,我想他來回兩地每個禮拜總要花上三個小時吧!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學期,也就是半年。
一直沒有好好練我的字,爺爺常會指正我字寫的很醜;大人說的話都是一個人的字就代表一個人的相貌;那時候我才不想那麼多咧,認為字只是一種溝通的符號,看得懂就可以了。
國中的時候因為聯考的壓力,晚上都會留在學校夜自習。夜自習的時候通常是由各個家長來學校督導學生唸書的。而我因為父親的工作比較忙,母親又和父親離婚,帶著弟弟住在基隆;所以排到我們家家長要出來督導的時候,總是我爺爺到班上。通常他到學校時總是提著一袋養樂多來分給每個同學。那袋養樂多少說也有三、五公斤吧;對一個老人家不算輕。在我們班上,大家都稱他做“養樂多爺爺”。
十七歲那年,我在唸高一。五月爺爺做完全身健康檢查就離開台灣,回遼寧探望老家的親戚了。原以為他會在那裡待上幾個月,但是甫到大陸的時候;就被發現他患了癌症,回到了台灣。在離開大陸的時候,他和兄弟姊妹緊緊的抱著,知道以後再沒機會見面了。回台灣,大家殷切的盼望他的身子一天一天的好轉。但是我看到的只是爺爺的形骸日漸消瘦。
在那年的六月十八號,他被送進了台大醫院;正是端陽節的前兩天。那時候的他已經是個全身插滿管子的老人;再不是提著三、五公斤重的養樂多,健壯的養樂多爺爺了。看他身上插著管子;好像一支支的插在我心上,真的好痛。我眼睛就這樣哭累了休息,休息後再哭;不過我不敢給他看到我在哭。爺爺在台大住的這幾天之中,我沒有闔過我的雙眼,生怕我眼睛一閉;爺爺就會從我的視線中不見。
在端陽節的隔天,也就是六月二十一號;爺爺跟我說了一句:「好好唸書。」在他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不成材的孫子吧,所以也只跟我交待;對其他人什麼也沒說。我的眼皮再也擋不住我的眼淚,淚水滴了下來。就在當天晚上,旁邊測量身體狀況的儀器嗶嗶大作;爺爺心跳停了。任憑家人聲聲的呼喚,滴滴的淚水,都沒有吵醒他;在大家哽咽的聲音,抉堤的淚水中,離開了我們。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多添了一副碗筷;並且為爺爺斟上一杯酒。爺爺,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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