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10日訊】偶閱貴刋今天(04年9月26日)「自由談」上登載的胡錫濤先生「余秋雨要不要懺悔?——「文革」中余秋雨及上海寫作組真相揭祕」一文,讓我再一次領教了中國大陸共產黨培養出來的文化人,面對千萬讀者白日撒謊而臉不紅心不跳的特異功能。本不屑與之計較,實在看不過眼,在此除引用胡先生的一段原文供廣大讀者欣賞之外,筆者只想向胡先生請教兩句話,以免浪費讀者寶貴時間。
胡先生文章一段如下:「在我进入同济大学之后(筆者註:指1968年8月),不到一个月,朱永嘉找我谈话。他说:“文元同志来电话,要我们马上组织人力批判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我跟老徐(景贤)都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你是搞戏剧评论的,大概知道这方面情况。”我说:“这个批判题目肯定是江青布置的。”他很惊讶:“对呀!你怎么知道?”我说:“林彪委托江青在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的讲话,有个纪要,江青着重指名斯坦尼,就是要批判斯坦尼的理论体系。(筆者註:如果原文此處有一個引號「”」,表示胡先生對朱永嘉的回答到此為止,則大致可信,可惜原文在此找不到引號「”」) 为什么要批这个早在第二次大战之前就死去的苏联名导演呢?这里有双重含义:一是要为江青推动京剧革命、搞样板戏扫清理论障碍。因为斯坦尼的理论核心是讲‘从自我出发’,而江青的京剧革命是讲从工农兵出发,二者是冲突的。斯坦尼理论在中国影响很大,徒子徒孙很多,影剧界导演、演员基本上都信奉斯坦尼理论。批判斯坦尼,等于砸了影剧界很多人的饭碗。第二,江青夹杂个人情绪,她要报私仇。批判斯坦尼,是冲着孙维世而来。因为孙维世在延安时期就是出名的才女,江青对她很妒嫉。孙维世很清高,瞧不起江青卖弄半瓶醋的戏剧底子,更使江青怀恨在心。但江青对她无可奈何,因为她是周恩来的养女。1949年,孙维世去苏联学习,专攻斯坦尼理论,回国后,出任中国青年艺术剧院总导演,因同情金山、欣赏金山的才华而结为夫妻。苏联专家列斯里(斯坦尼的得意门生)来华演讲,都由孙维世陪同并当翻译,在50年代中国戏剧界曾轰动一时,传为美谈。”(筆者註:原文的引號「”」在此,表示上面的一長段仍是胡對朱的說話) 朱说:“你既然这么熟悉情况,这篇文章就由你来写吧。”我说:“不行。我只看过斯坦尼的自传《我的艺术生活》,没有看过他的全集,我也只是个半瓶醋而已。写这篇文章,要得罪戏剧界一大片人。何况我也很钦佩孙维世,也很欣赏斯坦尼的理论。我与孙维世无怨无仇,何必由我开刀?你们不要老是拿我 当枪使。写文章是苦差事。你让我写,不如请《文汇报》何倩出面组织上海戏剧学院的行家来写,他们的水平肯定比我好。”朱说:“这个主意不错。但万一别人写不成,你必须接手。”我只好表示同意。
一, 筆者謹提醒諸位讀者,胡先生說這段話的時間是1968年8月,當時筆者正在上海,凡是經歷過文化大革命或者對文化大革命有所研究的人,都知道1968年8月正是上海「清理階級隊伍」和執行「公安六條」,白色恐怖最瘋狂的年月,誰人只要議論一句偉大領袖和他的夫人,就屬於「現行反革命」,足以判死。胡先生居然敢對別人(而且還是專吃政治飯的人)大挖江清的老底,不知胡先生身上懷有幾塊「免死牌」?
二, 胡先生在該文憶述自己如何發現和賞識余秋雨的同時,也表露了自己在張春橋、姚文元手下的「上海市委寫作班」三朝元老的經歷,出自胡先生手筆間接地造成千百萬無辜受害,對全中國普通大眾影響至大的大批判文章 恐怕不在少數,閱畢胡先生大作全文,未見半句懺悔。胡先生該篇文章題目裏有「余秋雨是否需要懺悔?」字眼,我們不禁要問:胡錫濤先生,你又是否需要懺悔?
──原載9月26日「新世紀」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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