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評徴文】

大紀元原駐大陸記者:紅色煉獄(5)

艱辛護法
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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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中旬,北京的各大高校開始放暑假,大學生們紛紛離校。有豐富鎮壓經驗的中共看準了這個時機,他們害怕大學生們也起來反鎮壓。

1999年7月21日清晨我們從網上突然得知,全國各地大批老學員已被抓。我非常痛心,立刻打車就和一些中科院學員等去中南海上訪,那裏早已戒備森嚴。出租車根本就不能開到府右街,只能在前兩個路口停下,我們再往裡走。這時看到到處都是大公共汽車,到處都是警察。有的在盤查路人,有的手持警棍猛擊學員,有的踢打學員把學員往大公共汽車上塞。有學員被打得滿臉是血。我們大聲喊「不許打人!」,於是也被警察擰著胳膊塞到了大公共汽車上。

我們先被關押在豐台體育場、後轉押往石景山體育場、海淀區公安分局,最後被關押到中關村派出所進行「洗腦」。兩天後釋放,由本單位繼續「洗腦」。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被大大小小「洗腦」上百次,均未達到「轉化」目的。所謂的洗腦主要是先停止你的正常工作,讓人不停的找你談話,或給你反覆述說無數的那些事先已經編造好的謊言,或以各種你賴以生存的東西如學籍和工作等來脅迫你,同時還常用「放大鏡」找你或其他法輪功學員身上的缺點,不停的進行諷刺挖苦打擊以瓦解你對自己和大法的信心;或強制你反覆觀看中共製造的電視節目。我經常每天被這樣子「洗腦」達十個小時以上。

那時批判法輪功的節目和各種宣傳舖天蓋地的遍及每一條大街小巷。在痛苦的折磨下一些老學員或輔導站的負責人受不了,也開始在電視節目中附和邪惡,批判大法。那時李老師在靜觀世人,沒有任何發言或講話,該怎麼做就全靠大家自己去悟了。一開始大家都很迷茫,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幾乎全國各地的法輪功學員都來北京尋求答案。

8月以後的北京,每天都有大批的外地學員彙集。他們是擺脫了圍追堵截,穿過重重關卡來的。有的甚至走了幾百里,上千里地來到北京。在以後的幾個月裡,每天在北京的外地學員人數大概不下幾十萬。很多人在北京舉目無親,他們有的露宿街頭;有的住在地鐵站通道裡;有的乾脆睡的公園的;有的家庭條件挺好,在單位當處長局長甚麼的,費盡艱辛來到北京上訪只好睡在瓜地裡,還要時刻提防警察的抓捕。天安門廣場周邊地區的學員非常多,他們和大量外地遊客滲雜在一起。但學員真誠、純樸、善良和不願意說謊使得他們非常容易識別。那時天安門地區的公安抓捕法輪功學員的一個最準確、高效的辦法就是:攔住人就要他(或她)罵李老師,罵法輪功。罵得越髒越難聽他們就放得越快,不肯罵的就直接往警車裡塞。

為了堵住上訪大潮,北京市公安局還專門下了個文給北京市各房屋出租戶,嚴禁他們出租房屋給法輪功學員。各派出所的警察經常挨戶去檢查,看是否有法輪功學員入住。每天都有大量的學員被抓,每天又有大量的外地學員湧入北京。大家交流之後,有的學員悟到該去上訪那麼他們就去上訪;有的學員悟出該去天安門煉功那麼他們就去天安門煉功;還有的學員交流之後就回自己的家鄉,把在北京的收穫帶回去,去鼓勵更多的學員走出來證實法。

鎮壓之初,江澤民給法輪功定的調子是:「…法輪功即不符合政黨的組織形式、也不符合宗教的條件,如果是宗教,我國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法輪功既不是政黨也不是宗教,是一個非法組織…」。這段話下發了專門的文件。可為了給一些法輪功學員處以重刑,江澤民又在1999年10月25日接受法國費加羅報記者採訪時,將法輪大法定為 「邪教」。可笑的是中央電視台和各級政府領導為了給江澤民擦屁股,專門作了一番解釋,說這個「邪教」的教不是宗教的教而是「說教」的教。

那時,大法蒙辱已有好幾個月。科學院一些研究生和職工及其他們的家屬去上訪了。有許多的碩士生,博士生因為去上訪和在外面煉功進了看守所。有一位博士生剛半歲的孩子也夭折了。我們上訪無門,這時一些法輪功學員準備在京舉行新聞發佈會,這是一件非常振奮人心的事。新聞發佈會的籌備工作得到了很多法輪功學員的積極支持。新聞發佈會於1999年10月28日在北京如期舉行,一共有二十多名西方記者參加。這是從殘酷的鎮壓以來,第一次從中國大陸發出的聲音向世界人民正面介紹大法,這是打在江澤民臉上的一記響亮的耳光。江澤民限令北京公安一個星期破案。我因為向新聞發佈會介紹了翻譯因為此事被北京市公安局審問。

1999年11月我在火車上攜帶一本法輪大法書籍,就被北京市公安局西站派出所非法關押,後來被單位保回。

元旦前夜我也是在派出所度過的。1999年12月31,江氏流氓集團「為保障江澤民在北京新建的中華世紀壇點火順利」指使北京市公安局將大批法輪功學員關押。那天,我正在實驗室加班做實驗(按原定計劃連續幾天,實驗室老師可以為證),就被「請」進了派出所,沒有飯吃,沒有水喝。我和其他法輪功學員一起,一直被關押到深夜。原因聽說是:江主席當晚有個點火儀式。儘管如此,儘管有警察說代表政府和我談話,問我:你不是相信輪迴轉世嗎?你不是相信因果報應嗎?那你給我講講你爸和你媽生你都是造了甚麼孽。對惡警如此侮辱我,我也無怨無恨,因為我覺得他也很可憐。這在沒修煉法輪大法之前我是絕對做不到的,早就會跟他打起來了。

幾個月下來,看到周圍的同學,朋友因為煉法輪功,不斷有人被退學,下崗,送進監獄,有的同學家破如湮滅。我內心深處非常痛苦,不希望悲劇再發生在這些善良的人們身上。2000年2月下旬「兩會」之前,我向全國人大,全國政協,及朱鎔基總理和二十餘位部長寫信控訴江氏流氓集團惡行。其文改編後刊登在明慧2000年2月23日的網頁上。之後,全國610辦公室主任、副總理李嵐清令中科院處理。我當時在石家莊做實驗。當時的中科院京區黨委書記和中科院團委書記周德進(現在已經志得意滿,被提拔為中科院京區黨委副書記)等一行五人開專車到石家莊,將我扣在下榻的賓館,連續「洗腦」幾天。後來我回到北京因和一功友外出,又再次被公安非法抓捕。他們將我和眾多的三無人員、賣假證黃盤的關押在一間骯髒污穢的小屋一整天。這個小屋面積很小,所有的人只能站著。小屋四週全是牆,不透風,空氣極其難聞。男男女女大小便全在一個大木桶裡,大小便時沒有一點遮掩。後來我又被公安送交單位處理,單位將我強制休學,遣送回家。

為了正常生活和繼續從事研究工作,我又從家回到中科院。2000年7月21日凌晨1點,我已就寢。中關村派出所四名警察開警車到宿舍打門,將我床上強行抓走。同時被抓的還有我們所博士後張勇。我們被和小偷、流氓、賣盜版光盤的關押在一起。不供應食水,不能睡眠。無任何理由地關押48小時後才釋放。

那時清華、北大、中科院的很多學生都因修煉大法而被休學、或被開除,工作也找不著,因為一聽說是煉法輪功的,懾於江氏流氓集團的淫威一般的單位都不敢要。這時美國成立了「大紀元網站」,因國內人力資源很豐富,就希望能在國內開始做。我認為意義重大,就介紹了清華和中科院的一些學生去做。幾個月下來,大紀元網站就由一張白紙變得初具規模,具備了較大社會影響,同時也遭到了江氏流氓集團的封殺。 @

(待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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